64. 挑战

作品:《剑尊非要拜我为师

    连决自幼便知会哭的孩子有奶喝,原先在岛上之时,他便是这么一以贯之。


    小到吃饭咬到舌头,大到上山摔破膝盖。只要他一瘪嘴,周围不管是二姐还是邻居,都会忙不迭过来抱他。这便导致连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一不顺心便放声大哭,连严厉的母亲都拿他没辙。


    只是后来亲人不在,他便是哭得再大声,也无人会来安抚自己,他这才戒掉爱哭的毛病。再到后来第一仙门师长归仙,他在内独身一人,在外伪作门面,渐渐连情绪都不复存在。


    不过这些都是旧话。


    连决默默注视着女孩头上的手,垂眸道:“我自比不得方师妹乖巧可人。”


    “…”


    那不然呢?


    方思思实在不知他顶着这张糙汉脸,怎么敢跟她这个风华正茂的美少女比。女孩脸上的疑问藏都藏不住,又见面前的郁真急忙开口。


    “你亦是乖巧可人。”


    “?”


    方思思疑惑的目光转向郁真,可对方只是给自己使了个眼色,“思思,你不是还有事吗,我和林师兄便不送你了!”


    “…那好吧”,女孩不忍拆他的台,只得不情不愿地向他二人告别,又叮嘱道:“师兄多看书哈!”


    “会的”,郁真感激似的点点头,“思思少看点书!”


    “…”


    方思思瘪了瘪嘴,含糊一通后火速跑出洞外。直到女孩身影消失,郁真才稍稍放下心来,朝一脸怨念的连决道:“别用这张脸做这种表情。”


    怪瘆人的…


    “…”


    连决挥袖卸下伪装,神情却更为幽怨,“你们聊得很好。”


    “…”


    郁真被他这酸味冲得皱鼻,下意识便要转移话题,“你与那弟子在聊什么?”


    “…没聊什么。”


    郁真听他语气敷衍,便也不再追问。然而连决不过沉默片刻,又开口道:“他想要跟着我。”


    “…跟着你做什么”,郁真自然知道他说的便是字面意思,语气中却有些不悦。他先前便感受到那弟子敌对的眼神,却不愿与小孩计较,“你打算如何?”


    “你不喜欢他”,连决时刻观察着他的神情。


    “…没有”,郁真横了他一眼,“莫要坏我名声。”


    “你不喜欢就不要他。”


    “此事与我何干”,郁真担心他觉得自己是在拈酸吃醋,便缓和语气道:“他不知你的身份,却要追随你,想必是那晚你救他的缘故。”


    那晚连决一出山洞,便捕捉到数只潜伏的魇怪。那些低阶小怪向来不分目标,见那弟子距离更近,便朝他扑杀过去。


    可那弟子却毫无察觉,连决便顺手将他救下。而洞内的郁真虽听到动静,却也没有理会。


    他当时正抱着被连决撕破的最后一件里衣生气,便怒声让对方再滚远些,莫要毁他清净。想必便是这话引起了那弟子的敌意,他颇为无奈道:“怕是我吓到了他。”


    “…”


    连决闻言神情转为不悦,“不要他了。”


    “…若他真是可造之才,也莫要因我耽误了他的前途”,郁真只道他是为自己鸣不平。


    “若真有才干,自会出人头地”,连决先前不过看那弟子懂得察言观色,如今更无提携之心。


    “那你可知这天下多少人怀有才干,却败于时运,不得不庸庸碌碌一生”,郁真并无强求之心,只是不能理解连决语气中的平淡。


    “…庸庸碌碌并非一定是坏事”,连决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只是他活了这数百年,早看清是时局选择人,而非人决定时局。


    天之骄子固然万众瞩目,平凡人家亦有幸福之道。如同他成为世人口中的剑尊,并非因为他的天赋无与伦比,也并非因为他全家遭屠。


    在这世上的某个角落,或许有人比他剑道天赋更高,却饥寒交加;也或许有人比他身


    世更惨,却只得老死路边。


    只有他一人,经过这可有可无的悲惨经历,又站到这天道决定的位置上,履行天道规定的任务。


    “他自会前往自己的位置,有没有我都是枉然”,连决面色淡然,又突兀道:“你又在意他。”


    然而郁真如今仍然不能理解他的思绪,只是皱起眉头,“何为枉然,若他有才干,你提携一把就是了。”


    “…不要。”


    郁真见他没头没脑地生气起来,不禁面露无语,“堂堂宣明真人,脾气却如同黄口小儿。”


    “我便是这样幼稚的人”,连决再不跟他讲大道理,又大着胆子道:“你认不认?”


    “…”


    郁真作势踹他一脚,嘴角却是悄悄勾起,“不认你又要撒泼。”


    连决见他如此,心中稍稍安定下来,又道这“耍赖大法”果然无往不利。他抓住这一机会,再度提起方才被郁真选择性忽略的问题,“你与方师妹聊了什么?”


    “…没聊什么”,郁真脸上的笑容稍一停滞,将袖中宝典收紧,佯装无事道:“只是些寻常话。”


    “寻常话也要避着我”,连决一早看到他藏着什么书籍,自然不相信这一说辞。


    “哪有避着你”,郁真被他说得心虚,转念问道:“在你看来,伴侣之间何为本?”


    “自然是情谊。”


    “没错”,郁真颇为赞同地点点头,“情谊为本,其他皆是次要。”


    “…”


    连决心觉怪异,却不发一言,只等他再度开口。


    “我从前便想”,郁真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石凳上,“人与走兽的区别,便在一个‘情’字。”


    “虽说草木有情,但它们总归不会如人一般为情所困,反而是为欲所困。所以说,人之本,便为情;兽之本,便为欲。你说是也不是?”


    “…”


    连决神情复杂,疑心他要将自己引入自设陷阱,只含糊道:“或许。”


    可这答案明显不如郁真的意,他猛地拍了一下男人的肩膀,严厉道:“你含糊其辞便是无心无情!”


    “…”


    连决由此确定这又是一场“喝茶局”,只是他这次可不会老老实实喝下不明不白的“茶水”。他心头一转,假意配合道:“是。”


    郁真这才露出满意的眼神,又问道:“既然情为人之根本,欲为兽之根本。倘若有人将欲置于情之前,那他算人还是算兽?”


    “…算人兽。”


    连决神色如常,脸上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他见郁真面色发红,缓缓举起右手,“弟子有问题。”


    “问!”


    “万物本就生于情欲之间,是人是兽有何区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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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虽说活了两辈子,可加起来也不过几十年。且他终究是实战类型的剑修,成日不是砍人便是杀鬼。这等哲辩话术,别说是他,便是将成始真人请来,都不一定能给出完美无瑕的回答。


    郁真只觉如鲠在喉,接下来的话术也统统抛诸脑后。他坐到床上,定心沉思这一哲思难题,却反被绕得心烦气躁。


    终于在一道尖锐剑鸣之后,他猛然挥袖起身,气冲冲地站到连决面前,怒道:“断绝房事或我在上,你选一个吧!”


    “…”


    连决沉默片刻,轻声问道:“你会吗?”


    “?”


    郁真停顿一瞬,恍然明白他的意思,脸和脖子瞬间红成一片,“我如何不会!我亦是男子,便只准你会吗?!”


    “…”


    连决倒不是质疑他的能力,只是便是如今二人行房,他都不肯脱光衣裳。回回拽着里衣不撒手,次次都要连着亵裤一同报废。


    而且,他多数时间不是埋在被子里,便是用手臂遮着眼睛,一副羞于见人的模样。


    若是让他在上,且不说自己情不情愿,他真的能做到吗…


    男人的沉默宛若冰冷的嘲笑,郁真被他气得满面通红,从袖中掏出那几本御男秘籍,猛地拍到桌子上,“即便我不会,我也自有法门,你只管说行与不行!”


    连决的目光锁定在其中一本眼熟的“宝典”之上,缓缓道:“行,但是…”


    “行便是行,没有但是!”


    “我的意思是”,连决见他言辞坚决,转而改为询问的语气,“那在你学会之前,我们二人该如何行房呢?”


    “若是你还未学会,我便精脉阻塞…”


    “我今晚便学!”


    郁真见他又要青天白日说些荤话,连忙打断道:“不成功便成仁,若是不行,我便任你处置!”


    “成交。”


    连决得到意外收获,也不再纠结郁真能否成功之事。他静静摩梭着手中茶杯,又伸手去拿那摞秘籍中最上层的一本,却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打开。


    “不许碰!”


    郁真只道他要提前“探查军情”,立马便将秘籍收回袖中。


    可他仍觉不解气,二人相识时都如无知少年一般。连决当时作为阑酒,亲着亲着还会猛然钻到被子里害羞,怎么如今又摆出一副阅事无数的前辈模样,简直是岂有此理!


    “我问你!”


    连决被他猛然提高的声音一惊,手中茶杯差点滑落在地。


    “你白白活了这五百年,便真的没有他人吗!”


    “自然没有”,连决毫无犹豫,可郁真却不敢尽信。


    “那你这些歪门邪道是从何处学来的!”


    “…”


    连决想要反驳这并非歪门邪道,而是通往幸福之路的灵丹妙药。可他决计不敢在此时顶风而上,便诚实道:“开卷有益。”


    可怜他并不知晓这不过对方发泄火气的噱头,只见他话音未落,郁真便冷笑一声,“我便知道是你生性□□。”


    “?”


    他缓缓睁大眼睛,欲要解释却被再度打断。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对方毫不在意他的辩解,单方面输出一顿,又扔下一句“赶路”后扭头便走。


    连决只得迅速收起行装,跟在身后继续向着大荒洲深处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