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作品:《咬一口弦月[竞技]

    “队长!我们没有小姐姐了!”郑擎心碎地念叨着,“队长说话呀!”


    “你们不是刚一起去民政局了吗,为什么小姐姐就被拐走了!”


    他举着俩爪子挠陆衔星,陆衔星像一尊百毒不侵的佛,随他挠。


    “少说两句,队长应该也没想到吧。”任代锋扒拉他。


    越悠跟健谈且乐观的国足队长聊了两句之后,领着一个小师弟走到他们面前。


    “郑擎,代锋,不好意思,到时候我这小师弟就放在你们队里了。”


    她想起他俩的微信轰炸,不停地在推荐羽队,邀请自己,现在她却选择了国足。


    总要安抚一下小朋友。


    顺便跟这尊佛打个招呼。


    “陆队,”越悠开口,平静地直视他,“都是校友,给个面子。”


    陆……陆队?


    郑擎跟任代锋相视一惊。


    小姐姐什么时候喊过陆衔星“陆队”?


    陆队是他们的陆队,可不是小姐姐的陆队啊。


    是不是刚刚在康力的群里开玩笑开过了?


    陆衔星更甚,听到自己变成“陆队”之后,眼神像结了霜,直勾勾地盯着那小师弟。


    小师弟倒是神经大条,毫不畏惧。


    “大家好!师姐你放心,有什么特殊情况我都会跟你汇报的!”


    任代锋把小师弟拉到身边,远离陆衔星。


    小师弟叫石狮,本人确实像一直张着嘴的石狮子一样呆呆的。


    “那个,陆队是不是有狂躁症?不行,我要跟师姐汇报!”


    任代锋:?


    “你跟你师姐说,陆队好像不舒服,让她来看看。”


    石狮:“不舒服我来看就行了,我每个学期绩点都4.0呢。”


    任代锋:……


    得,白说,是真的光知道汇报。


    他给郑擎打了个眼色,两个人搭着小狮子的肩膀夹着他去一旁培养感情。


    见小师弟还挺能融入队伍的,越悠托孤完毕,去找冯教授了。


    又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小花圃。


    “老师,小狮子过去认人了,都交待好了。”


    冯导拎着个小喷壶,这儿喷一下那儿喷一下。


    “这有啥好交代的,都是工作配合。”


    越悠扁扁嘴:“那我们第一次来基地您不也交待一番了嘛。”


    “那是送你俩出去独当一面,以后代表的是我的面子。”


    冯导从身后掏出另一个喷壶,有点嫌弃地说道。


    “小狮子你要是自己带在身边,就不用交待了,谁让你选的国足。”


    越悠接过老师特意给她准备的喷壶,加入了浇水的队伍。


    “国足有什么不好的,老师你说话注意政治正确啊,国家在大力发展青少年足球呢,别唱反调。”


    小花被洒上细碎的水珠,迎风招展,一派生机勃勃。


    “拉倒吧,那群一轮游的家伙。你就盼着过去之后工作七天然后旅游一个月是吧?”


    冯导嗤之以鼻:“去韩国呢,是不是想追星?”


    没想到老师那么紧跟潮流,越悠笑得眉眼弯弯:“老师,我都过了追星的年纪了。”


    “哦,是嘛。”冯导也不追问,优哉游哉地给小花滴营养液。


    看着那独家秘制药水一点点被泥土吸收,越悠慢慢开口。


    “老师,你要……好好治那个谁啊。”


    冯导假装听不懂,拉长着语调问她:“谁啊?哪个大牌需要咱们闺女特地交待啊?”


    “老师!”越悠像女儿向父亲撒娇一般,“他的病历都看过了吧,严重吗?”


    她放轻了声音,尾调微微上扬,落点飘忽。


    冯导拿着小剪刀修剪错落的旁枝,那小树枝“啪唧啪唧”地一根接一根掉在泥土上。


    他迟迟不说话,越悠的心像被那枝桠一点点地埋起来。


    “这小子在美国过得太惨咯。”


    冯导严肃地解释。


    “超量训练,鲜少休息,治疗不得当。”


    越悠跟着老师两年了,对他的谈话习惯非常清楚。


    用词越简短,情况越严重。


    冯导看她一张小脸煞白,赶紧多说两句。


    “可大可小咯,得要好好养一养,调一调。”


    越悠把被挤空的营养液瓶子全拢在一起,顺便把冯导手里地也抢过来。


    “老师,那你要努力哦。”


    嗓子清了又清,再开口还是有些发紧。


    她抬眼看着冯导,开始道德绑架:“老师你说过的,运动员的事就是国家的事,我们责无旁贷、义不容辞。”


    冯导“嘁”一声,开始反绑架:“你自己不接,让老头子往前顶。”


    “那当老师就是这样的啊,要满足学生的愿望!”越悠理直气壮地回他。


    冯导都不想跟她打嘴仗了。


    越悠低头揪杂草,也乖乖闭嘴。


    其实前两天张师兄跟老师说了陆衔星的问题,当时老师特地把她叫上,说让她去全权主导。


    她提出想让老师跟她一起,但是老师不赞同。


    还是张师兄私底下给她解释,如果她跟老师两个人同时出现在一个运动员身边,那就证明了这个运动员要出大问题了。


    而且是一个大得会影响职业生涯的问题。


    现在放到面前的,必须是二选一。


    她去,或者老师去。


    她恳请老师出马,哪怕只是这一趟亚运会行程。


    有老师坐镇,把握大一点,康复概率就大一点。


    虽然她不能跟老师一起出现,但是资历尚浅的本科生可以。


    所以以防万一她还把小狮子骗过来了。


    冯导也问过闺女,为什么不直接自己去,毕竟她专业能力一骑绝尘,研究方向完全一致。


    越悠只是一个劲儿地求他,却没跟他解释原因。


    到现在她也不愿意解释,选择了转移话题。


    “老师,其实我觉得国足这次能进淘汰赛,”越悠把杂草都堆在一旁,开始幻想。


    “我一过去他们就胜利,到时候我可就变成九亿球迷的梦。”


    “你不信我们下个注。”


    冯导年纪大了,反倒像小孩一样最喜欢跟人打赌。


    “好啊,赌什么?”


    “如果国足没进八强,我就回来写论文。”


    要赌就赌个大的,越悠直接将论文死线提前。


    “不留在那儿看比赛了?”


    “不留了,在不在都那样。”她拍拍裤脚站起来,“我们的运动员是为国家而战。”


    运动员是为国家而战,而不是为某个人而战。


    她是否在场,一点也不重要。


    冯导听了,大手一拍:“那再加一个,国足没进八强,你跟我那大侄子出去吃顿饭。”


    越悠:?


    “那如果进了呢?”


    冯导摸摸胡子,笃定地说:“不可能。”


    *


    越悠把要去韩国的事情告诉了冰泉和喜乐,问她们需不需要代购。


    她们俩个异口同声地让她回宿舍再说。


    结果她刚打开宿舍门,两个人阿谀奉承地把她衣服扒得七七八八,扔了一条裙子给她关进洗手间里了。


    越悠检查了一番,挺正常的裙子,就换上了。


    出来后两个人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也穿得花枝招展的。


    “瞧瞧,这不是咱系花嘛!”


    “那可不,今天的系花也是天赐美貌呢!”


    越悠将两个挡路的人拨开:“有话快说。”


    喜乐冒着星星眼:“姐我们去泡吧好不好?”


    “不去。”越悠没什么兴趣。


    “哎呀,你到时候去韩国,晚上肯定要泡吧的啊,现在不得先练习一下嘛!”


    “对呀,我们去散散心嘛。”


    她们两个眼底有隐隐的担心。


    大概是前天晚上冰泉通宵写论文的时候发现了越悠一夜没睡,觉得她心情不好,想着组个局开心一下吧。


    越悠心想,人家都那么有心意了,那就去吧。


    “但是先说好了,不去酒吧,只能去清吧。”


    体大附近就有一家清吧,是毕业的师兄开的,去玩的基本都是附近几所学校的学生。


    冰泉去过几次,体验感还不错,早早就订好了卡座。


    座位不大,越悠窝在里面,捧着一杯无酒精莫吉托只露了半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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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


    前几天实在是喝怕了。


    第四波搭讪的已经离开,喜乐凑过来悄悄地问她:


    “姐,没有喜欢的吗?”


    “我以为我们是来散心的。”她面无表情又喝了一口,将裙子往桌底下藏了又藏。


    这两个坑货,给她弄了条任何光线照过来都会泛起粼粼波光的裙子,她一动,就跟美人鱼在海里游泳一样的效果。


    再加上她的脸,实在是太打眼了。


    “那咱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啊。”喜乐嘟囔着。


    越悠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她。


    “?”


    小女孩藏不住事,喜乐说着说着就全盘托出:“上次钟忆姐姐回来我们加了微信,她把那个陆什么星的事都告诉我们了。”


    冰泉附和:“对啊,你老实说那天送你回学校的是不是他?那个黑名单是不是他?”


    越悠扭头,无语问苍天。


    苍天给她带来了第五波搭讪的。


    “你好,我们那边在玩大冒险,想邀请你过去喝一杯可以吗?”


    男生推了推眼镜,有点不好意思。


    越悠摆摆手,以示拒绝。


    男生回到原桌,只是两分钟之后又折返。


    还多了一个人。


    “小姐姐,我们那边还能坐得下三个人,”戴耳钉的指了指全场位置最佳的地方,“要不要一块儿玩?”


    那个男生还特意提出:“我们四个人呢,你看看那边。”


    冰泉顺着方向看过去,一声“卧槽”脱口而出。


    喜乐跟着张望,只一眼,激动得狂摇越悠的裙子。


    一片波浪耀眼夺目,越悠抬眼看过去。


    进而心头一怒,一条美人鱼站立直行。


    见越悠如此反应,眼镜男拍了拍耳钉男的肩膀,露出了一副“你料事如神”的神情。


    越悠没等两个男生引路,直接迈步。


    怒火让她的脸显得冷艳而生动。


    在卡座上还有一位染了蓝色头发的青年,看她走过去,站起身迎接。


    “小姐姐,我们想请你喝酒,这里的都可以自便。”


    除了四个人面前各有一个鸡尾酒杯,桌子上还错落有致地放着好几个甜酒杯,五颜六色的酒水在透明玻璃里面显得特别小资。


    而坐在最角落里的那个人,窝在一张跟整个酒吧格格不入的单人沙发里。


    原本一脸漠然戴着耳机,感觉到凝视后,他慵懒地扫了一眼。


    整个人都坐直了,抬手把耳机扯掉,乌黑深邃的眼眸紧盯着越悠。


    该死的,她脸都不要了,求老师捞他。


    他倒好,转头去喝酒了,还玩这些乱七八糟的游戏。


    越悠面无表情地拿起离得最近的杯子。


    抬手靠近鼻子,扑鼻而来的酒味让她心头一凛。


    陆衔星没有任何反应。


    酒吧里的驻唱准备换歌,节奏强烈的摇滚乐骤然响起。


    越悠皱着鼻子,本来停顿着的手直接往嘴里倒。


    眼前的人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展臂把杯子从她唇边夺过,送往自己口中。


    越悠冷笑,向前倾身,重新抢回来。


    两人隔空对望,耳畔响起了激昂的架子鼓声,让人躁动。


    休止符的间隙,陆衔星行云流水地抓住越悠手上的酒杯,反手倒在了蓝色头发青年鸡尾酒里面。


    越悠冷笑,重重地放下空杯子,白皙的手伸到了另外一杯。


    而她的手挪到哪儿,陆衔星都直接将那酒倒进同伴的杯子里。


    等桌面清空,另外三人的酒早就变成了彩色缤纷的分层,音乐也换成了爵士风。


    戴眼镜的男生有点搞不清状况,结结巴巴地问越悠:


    “你们认识啊?”


    吉他手缓缓扫弦,低声吟唱,曲调百转千回。


    越悠抬起光洁白皙的脸庞,吐字清晰有力。


    “认识,但不熟。”


    这回轮到陆衔星气笑了,他将搭在椅背后面的外套扬开,强制地搭在她的露出的香肩上。


    他抬眼看着越悠倔强的表情,目光灼灼地说道:


    “所以我们又不熟了是吗?”


    “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