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嘟嘟嘟……”


    张相宜开了免提，萧行知坐在她身旁也能听得一清二楚，语音通话直到最后自动挂断都没人接通，张相宜连续打了三个皆是如此。


    “不接是什么意思？”萧行知凑近看着显示未接通的字样，心里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这房东现在到底是谁？我是越来越好奇了，根据我们的推测，唯一和长发怪有关系的就只有富贵，但最初跳楼的人又和富贵有联系，富贵也一直出现在这些npc的话里，从来没见过。”


    当然，那具尸\体不算的话。


    “但这个公寓又不能用常理来推断，新房东……啧……”


    萧行知靠在沙发背上，双手拐肘偷摸搭在张相宜身后的沙发椅背上，看着这一幕，他满足的笑了。当张相宜看过来的时候，又心虚的收回嘴角，一脸正经，“反正这里死了人他们都会内部解决，你说我们要是把所有人都……”


    做了个抹脖子状。


    “你打算1v几？”


    萧行知：“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我还没说。”


    “你说的都有道理。”


    张相宜：“……”


    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萧行知就是这样，要是变了性子，就该动刀了。


    “我最开始的猜想是对的，这本身就是一场骗局。”张相宜双手快速的敲打着手机键盘，给这位新房东发了消息。


    ——房东您好，我是404租户张相宜，我们房间内卧室门损坏，请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来检查一下，好商量赔偿事宜。


    “他们想要隐瞒的事情无外乎犯罪，而这么多人同时隐瞒，能做的也就那几个。”张相宜伸出手指，认真数着，“贩\毒、器官、人口、军\火……”


    “这几个都是头部大动作，器官需要各项仪器，除非这里还有我们没发现的区域，不然就可以排除；至于军\火根据现实世界来看在我们国家是完全不可能的，这个副本世界还算是还原，可以暂时排除；那就只剩下贩\毒和人口。”


    张相宜皱着眉，看着眉眼都笑弯了的某人，疑惑的侧身，“你在高兴什么？”


    这么严肃的话题。


    “啊不是，我就是在想我们昨晚看到的名单，除了我们四个人，其他人都是打了把红叉是不是就证明人已经没了，人口是不是可能性更大点？”萧行知见张相宜有些生气，没表现出来但气压低了些，开始头脑风暴，“还有席梓瑞席医生昨晚查的那个……东西，结果目前我们还不知道，是不是要先统合一下？”


    一说到席梓瑞检查，张相宜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就出现了昨晚极有冲击力的一幕，反胃感再次上来。


    “去4-3看看。”


    两人没有拖延症，立刻就敲响了4-3的门，很快门就开了。


    席梓瑞挑眉，拉开门让两人进去，“我都快怀疑你们是商量好了的。”


    张相宜刚进去，就发现一个穿着长裙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某人，跟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


    “我还说去找你们呢。”仲子谦放下腿，拉了拉裙摆，“大家都是一个目的，就不绕弯子了。”


    席梓瑞拿出三张A4纸，一人发了一张，就坐下喝茶，“自己看吧，连夜做的，我不是专业法医给的并不全面，不过也可以参考下。”


    张相宜钦佩的看了过去，他们回到房间的时间差不多，她已经累得不行睡得很香，席梓瑞还能连夜赶个报告出来，只能说不愧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牛马吗？


    尤其还是急诊科的医生。


    “你没睡？”仲子谦扫了眼就放下了，他也看不太懂那些专业术语，虽然席梓瑞已经尽可能地用大白话解释了，但上面的字太多看得他头疼，他从小就对字过敏。


    “昨晚那女的来检查时，你怎么过关的？”


    仲子谦想着昨晚心惊胆战的那几分钟，手上拿着游戏机，开着游戏，害怕得他连跪，好在那女的看着他没睡就离开了。


    席梓瑞放下茶杯，“写你们手中的这个报告，我这个身份是社畜打工人，我刚来的时候就给领导请了一周的假，不过我没说过那女生不知道，上班社畜深夜加班很正常。”


    仲子谦：“……”


    这是他没想到的。


    张相宜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得很清楚，诚然，那些专业术语她也看不懂，但大白话她还是能理解。


    通过席梓瑞粗浅的经验判断，就柜子里那些并不来源于同一个人，最早的可以追溯到一个月以前。但看柜子上挂着的痕迹，有更久，那些更久的“东西”已经被处理了，只在柜子上留下了痕迹，因为没有仪器所以能判断的东西并不多。


    就柜子里有的，年纪都不算大，结在20岁——35岁之间。


    男女性都有。


    看最清晰的皮肤状态，很像是吸食了毒\品，皮肤出现大量的逗逗，有些都生疮了，牙齿也是黑的……


    看完后，张相宜蹙眉，难不成公寓想隐瞒的是贩\毒？


    大量失踪的人口，也就是那些红色的叉都是因为被带去试毒或者成为实验品？


    有了大致的方向，张相宜推了坐在一旁的萧行知一下，萧行知立刻把刚刚他们的推测和得到的信息告诉二人，当了张相宜的代言人。


    他还是很高兴的。


    “你们真是不消停啊……”仲子谦打着呵欠，眼神迷离，他是在那女的离开后就去睡了，睡得不太好，一会儿醒一会儿睡的。


    天亮了又怕他们去做什么事把自己抛下，他脑子没他们聪明，也不能当白吃饭不给钱的。所以强撑着过来敲门，发现除了他都在奋斗，突然心里就有一股罪恶感。


    尤其是还有两个上大学的都在努力，他更不应该了。


    反思了自己，立刻就坐得端端正正，“所以我们现在干嘛？有事儿吩咐我，别的不行，打架我还是没问题的！”


    激动的他恍若马上就要去解决最终大Boss一般。


    “其实我们要出副本，现在就可以。”席梓瑞淡定出声打断，“最开始进来时的问题‘为什么有人跳楼’，我们现在已经知道这个公寓想隐瞒什么，猜一猜就可以过了。”


    仲子谦愣神：“啊？？”


    这就可以出副本了？


    他还没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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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力呢？！


    张相宜撑着下巴，“你们若是要离开，可以先走，我不强求。”


    仲子谦侧头，“你不走？”


    张相宜摇头，“我想搞把大的。”


    仲子谦：“？？？”


    用疑问的目光看向张相宜旁边的人时，又默默收回视线看向席梓瑞，萧行知的决定还用说吗？


    张相宜干嘛他就干嘛。


    席梓瑞微微一笑，“我相信作为一个种花家的公民，遇到这种事在力所能及的时候，都会出手。”


    人人都痛恨，他不是没接过缉\毒警察的手术，但几乎都没抢救回来，对于这一点他有种无力感，他当然知道这是副本，不是现实，但就是想出一份力，无论是哪儿的人，他都希望天下无毒。


    仲子谦沉默了：“……”


    他也不是不爱国，主要是从来没想过。


    现在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不留下来好像就不太好？


    “说吧，要让我做什么？”


    张相宜微微一笑。


    -


    19：00一到，天黑了。


    张相宜和萧行知收拾好武器，下了楼，再次进到1-1。


    贩\毒，这么严重的犯罪事情，不可能摆到明面上，再加上如果在1--7楼的话，很容易被发现，所以最后只有一个地方。


    地下。


    检查完房间内没人后，两人这才分开行动。


    机关到底在哪儿？


    都快把1-1翻了个转了，还是没找到。


    萧行知摇着脑袋，“不应该啊，这个通道绝对在1-1，我以我的人格起誓。”


    张相宜把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推开，走到门口处，“虽然你没人格，但你这次的想法我支持。”


    “我怎么就没人格了？我……”


    “好了，快过来看这个，我们其他房间是不是没有监控？”张相宜怕监控里面也能拍着，特地躲开了，刚躲开一秒才想起要是真能拍着里面，那他们刚刚跟贼似的动线现在也没有躲的必要了。


    “还真没有。”


    萧行知走过来，手刚碰上去，就听着“嘀”的一声。


    声音很小，但足够让他们两听清。


    “哪儿有变化吗？”


    “找找看。”


    二人再次动了起来，没多久张相宜就小声叫着，“这儿！茶几下。”


    张相宜勾着腰，在萧行知来的时候，两人一起把茶几抬到一边。


    一个足够一个人通过的通道，很黑，看不清下面有什么，随着台阶步入黑暗。


    张相宜将手伸进小书包里，正准备顺着台阶往下，就被萧行知拉住，“你受伤还没好，我走前面。”


    张相宜看了眼乌漆嘛黑的通道，认真的盯着萧行知紧张的眸子，陈述事实道：“黑的。”


    “我……我又不怕黑！”


    说完，萧行知仿佛下了多大的决心似的，直接抽出一把菜刀，屏住呼吸就迈进了第一步，“张相宜，你要跟紧我啊……”


    “你别误会，我就是怕你离远了出事我赶不过来。”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