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四世(十一)

作品:《重回校草暗恋我的那些年

    南苑一年只有两个季节,4月便开始入夏的夏季和11月才开始入冬的冬季。这不,这外面太阳高高挂起,偌大的舞蹈室内一把风扇都没有,空气不流通。


    这节是健美操课。


    林舒觉得胸口很闷,有点喘不上气来,眼前明一阵暗一阵的,意识到自己不对劲,颤抖着举起手请假。


    老师看到她脸色苍白,嘴唇泛白,连忙叫李洛诗陪她去校医室。


    李洛诗一扶林舒的腰,发现她的后背全湿了:“林舒,你在冒冷汗。”


    林舒无力地点点头,在李洛诗的搀扶下走去校医室。


    舞蹈室距离校医室大概八分钟路程,但两人走了八分钟才走了一半路不到。


    走着走着,林舒觉得太阳太刺眼了,想抬手挡一下太阳,但是手像灌了铅怎么都抬不起来。


    “怎么了,是太晒了吗?”李洛诗刚想用手给她遮太阳,接着反应过来,“我这猪脑袋,应该带把伞的!”


    刚好她们走到篮球场边,树荫底下有一张石凳,李洛诗扶着林舒坐下:“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回去那把太阳伞。”


    说完,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舞蹈室。


    不得不说,李洛诗的速度是真的快,没多久,她就手持一把伞往回跑。林舒见状,便扶着椅背站起来,这不站还好,刚挺直腰,就听见“咚”一声,她感到一重物击中脑袋,顿时天旋地转,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失去知觉。


    ……


    林舒醒来时,觉得脑袋还是很痛。她挣扎着抬起手,想去拿枕头底下的手机。


    旁边伸来一只手攥住她的手腕,伴随而来的是一把低沉有磁性的男声:“你想要什么?”


    林舒偏头一看,陈彦森?


    但她对于自己在不同的床上醒来、遇到意料之外的事情抱着极为平静的心态,不动声色地说:“我想拿手机看看时间。”


    陈彦森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点亮屏幕:2016年3月17日。


    没有重生,时间没有错乱,看来她只是晕过去了。


    好事。


    陈彦森说:“刚刚我在旁边上篮球课,班上有个同学的篮球飞出去了,刚好砸到你头上。”


    林舒会意:“所以是你背我过来的。”


    陈彦森没说话,算是默认。


    这时李洛诗拿着一杯水走进房内,林舒见状便想起身。


    “别急别急,”李洛诗一个箭步冲到床边托住她的后背,另一只手还稳稳当当地拿着水杯,“你还在吊葡萄糖,慢慢来。”


    听她这么说,林舒才低头去看手背,果真插着吊针。


    李洛诗解释道:“医生说你低血糖,给你打点葡萄糖。”


    “哦。”


    陈彦森脸色严肃,语气硬邦邦的:“你今天有吃东西吗?”


    “吃了。”林舒觉得自己不再多说点啥他的脸色会更难看,连忙补充,“不信你问她。”


    李洛诗点头如捣蒜,“对,我跟她一起吃的。”


    “她减肥?”这次,陈彦森是对李洛诗说的。


    李洛诗:“没有啊,她就吃正常量。”


    陈彦森看向林舒,问:“你以前低血糖吗?”


    林舒摇头,“没试过。”


    “那你是……”陈彦森犹豫了一下,还是往下说,“在经期吗?”


    林舒一愣,没想到他想得那么细致,回答:“不在。”


    陈彦森看了一眼吊瓶,开始收拾东西,“我现在去缴费,待会我带你去一趟医院。”


    林舒惊得不禁直起腰:“为什么?”


    陈彦森说:“你一没有低血糖史,二身体不在虚弱期,作息正常饮食规律,这么突然晕倒,肯定要做个全身检查才安心。”


    “我不想去。”


    如果放在从前,她是不怕去医院的,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死过三次,而且这次重生很明显感觉到身体素质下降,甚至比不上27岁的身体。她担心真查出来什么,到时要怎么办呢?


    “这次刚好有我和李洛诗在你身边,如果下次只有你自己呢?如果你有什么事……”陈彦森停下手上的动作,“你的家人朋友要怎么面对?”


    林舒看向他,不知是不是刚醒来眼花,她竟觉得他的眼眶微微泛红。


    鬼使神差地,她点了点头。


    陈彦森似乎松了口气,拿起东西,丢下一句“我去叫校医拔针,然后去缴费”便匆匆离开。


    待他离开后,李洛诗朝林舒眨眨眼:“他很紧张你。”


    林舒一脸愕然:“啊?”


    李洛诗:“刚刚你突然晕倒,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背起你就往校医室跑,我在后面拼命追都没追上。到了校医室,他忙前忙后,你是没看到他紧张得都快哭出来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慌张。”


    林舒不以为意:“他对朋友是这样的。”


    李洛诗还想说什么,这时校医进来拔针,她便没再说了。


    拔针后,林舒和李洛诗走出房间,看见陈彦森已在校医室门口等着。李洛诗抓着陈彦森的手搭在林舒肩上:“我待会有课,我的女孩就交给你了。”


    陈彦森的手有点僵,想移开,被李洛诗的眼神压制又默默放回原处。


    到医院后,林舒做了全身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


    医生问:“你是不是容易焦虑?”


    林舒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医生说:“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开点抗焦虑的药。不过每个医生的观点不一样,我的观点是,你现在情况不严重,如果能够靠自身去调节,那我建议先不吃药,不要去想自己焦虑这件事情,该吃吃该喝喝,把心态放平。我特别建议你去运动,运动会分泌多巴胺,人会开心一些。”


    林舒:“我先不吃药了,谢谢医生。”


    走之前,医生说:“小姑娘,你还这么年轻,学历也好,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会这么焦虑呢?”


    林舒笑了笑,没回答。


    陈彦森去取药,林舒坐在药房的椅子上,接到暑期支教的初面电话。


    挂断电话后,她才发现陈彦森不知何时坐在她身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你吓我一跳。”她嗔怪道。


    陈彦森说:“你想要去支教,就得运动。”


    “不。”林舒双手做了个“叉叉”的动作。


    陈彦森循循善诱:“你不运动,哪能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去乡村里教小朋友读书呢?”


    “不。”林舒全身细胞都在抗拒。


    “那没办法了,我只能告诉师姐,让她好好考虑你的身体状况适不适合去支教了。”陈彦森改变策略。


    林舒:“……”


    男人是真的烦。


    ……


    晚上七点的操场上,林舒气喘吁吁地跑在陈彦森身后,两边都是不断超过她的夜跑人,她累得五官乱飞。


    半小时后,她一口气没提上来,被口水呛到,不停咳嗽,只能停下。跑在前面的陈彦森停下,拉着她走到一边,拍了拍她的后背,拧开一瓶水给她。


    林舒仰头喝了两口,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真不行了,头晕。”


    陈彦森脸色一变,“去校医室。”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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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林舒连忙制止,“我这是饿的。”


    陈彦森:“那你想吃什么?”


    “烧烤,”林舒眼睛一亮,“走,我请你吃烧烤。”


    “为什么是你请我?”


    “上次说请你吃烤肉,后来也没花钱,今天姐补上。”


    陈彦森:“那我选地方。”


    他带着林舒七拐八拐,走进校外一道不起眼的小巷子,尽头是一家大排档,牌匾写着:标哥烧烤。


    一进门,一个长相敦厚身材壮硕的男人满面笑容地迎上来:“小森,带女朋友来吃烧烤呀,快坐。”


    陈彦森:“标哥,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们是普通同学。”


    “好好好,普通同学。”标哥带他们到一旁的座位上坐下,拿出菜单,“看看想吃什么。”


    “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再要一份干炒牛河。”林舒把菜单推给陈彦森,“你看看要点什么。”


    陈彦森又点了几个,标哥就去准备了。


    标哥动作麻利,很快就上菜,一盘干炒牛河垒成小山,牛肉串上的牛肉鲜嫩多汁,烤玉米粒粒饱满。


    陈彦森看了一眼隔壁桌的干炒牛河,一把拉住标哥,小声说:“你这偏心得太明显了吧?”


    林舒跟着向隔壁桌望去,看见隔壁桌的干炒牛河比他们的分量少至少一倍,牛肉也没有他们的那么多。


    标哥哈哈一笑:“我是见你的同学太瘦了,长身体的时候得多吃一点。”


    陈彦森:“待会其他顾客有情绪,我看你怎么办。”


    标哥轻轻推了陈彦森一把,笑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林舒见他们亲近,问道:“你们是认识很久了吗?”


    “那当然,小森这么小小一个的时候就经常来,”标哥比划了高度,接着说,“跟他哥哥一起。”


    “哥哥?”林舒看向陈彦森,“你有哥哥?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起过?”


    “那个——”标哥没有回答,指了指厨房,“我先去忙了,你们慢慢吃哈。”


    林舒连忙说:“好的,你先忙。”


    待标哥走后,林舒刚想开口问他哥哥的事情,陈彦森用碗装满粉,放在她面前:“你真的要去支教了?”


    陈彦森知道以她的能力和韧性做任何事情都能成功,但是担心她的身体,便跟着一起报名,也获得了支教名额。


    他如今这么问,也是希望她能考虑自己的身体状况再做决定。


    这几个月以来,林舒过五关斩六将,终于在一周前收到进入录用信息。


    多活几年的优势在这些时候发挥得淋漓尽致。工作时间一长,特别是在需要多方沟通的岗位上干了几年,什么牛鬼神蛇没见过,什么千奇百怪的需求没遇过呢?这种程度的面试真的小巫见大巫。


    林舒从善如流,顺利通过多场面试,在最后一场笔试中也没有掉链子,拿到支教名额是实至名归。


    林舒吃着牛肉串,口齿不清道:“当然去啊,为什么不去?我现在多做好人好事,死后投个好胎,免得下辈子做非洲行军蚁,被路过的非洲大象一脚踩扁。”


    陈彦森:“……”


    他有时候真的会跟不上林舒的脑回路,哑口无言。


    顿了顿,他继续说:“我去了解过,我们被分配到的那所学校条件比较艰苦。”


    “怎么,你是觉得我吃不了苦吗?”林舒终于咽下嘴里的牛肉,“996的苦都吃了,这点苦算什么?”


    直到站在那片土地上,她看着面前的景象,想揪着当时夸下口海的自己的耳朵,叫她好好看看这是什么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