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过往

作品:《世子夫人只想搞事业

    案子既然了结,那这事儿自然不能挑到明面儿上。


    江淮序自然也知道,如今有了确切的证据在手,要找起来,便会容易得多。


    但事情远远没有他想的那般简单,真正的,账簿没有找到,定会有人暗中监视着,想要行动,恐怕不易。


    夏玉住进王府里养病,对她的安全来说,起到一个绝对性的保障。


    不过,还得思虑周全,比如墓,是哪里的墓,又是哪个人的墓?


    面对苏婉宁的问话,夏玉摇头:“他只说有件重要东西,放在了墓里,若是用好了,这辈子便可大富大贵。”


    大富大贵什么的,夏玉不敢想,只要能衣食无忧,安稳过日就成。


    夏玉提供的消息,也不全面,但至少比没有强。


    不过,是不是得把李清正所住的离县的墓,全都翻一遍?


    苏婉宁也在想这个问题,显然难度很大,而且搞不好,容易被人打,毕竟,掘人家祖坟,可是要遭天谴的。


    “范围太大,不利搜查。”江淮序推翻了苏婉宁的想法。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么办?总不能下到地府去问李清正吧?”苏婉宁也有些着急了。


    “阿宁,你是不是傻,李清正下去见老祖宗了,可问不着。”一旁的苏遇开口说道。


    他最近心情不好,因为他要离开阿宁了。


    这不,特意来和她辞行的。


    “我说,你们能不能别讨论一个死人啊!我这都要走了,你们就不能同我说说话?”


    “你再说一遍。”江淮序桃花眼一凌,瞪着苏遇问道。


    “说什么?”苏遇一脸茫然。


    “把你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次。”江淮序道。


    “我说,你们能不能别讨论一个死人啊!我这都要走了,你们就不能同我说说话?”


    “不是这句,上一句。”


    上一句?苏遇歪头想了想才道:“阿宁,你是不是傻,李清正下去见老祖宗了,可问不着。”


    苏婉宁与江淮序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李家祖坟。”


    “不是,你俩打什么哑迷?”苏遇不满,“我要走啦!!”意思是没点表示?


    “那慢走不送!”江淮序睨了他一眼,压根儿不想理苏遇这小破孩。


    “喂,病殃子,我没和你说,我和我家阿宁说。”


    “清风,送客。”江淮序睨了他一眼,吩咐清风将人撵出去。


    苏遇瞧着江淮序来真的,一下子躲到苏婉宁身后。


    “阿宁,阿宁,你跟我一起走吧!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绝不让你受一丁点委屈和伤害。”


    苏婉宁盯着苏遇,又看看江淮序那面无表情的模样,看不出喜怒。


    “好啦!多大人了,还跟孩子似的。”苏婉宁语重心长道:“苏遇,去做你的事情吧!”


    苏婉宁这是告诉苏遇,当以自己的事情为重。毕竟苏遇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况且,他为什么会被人贩子捡来售卖,遭遇了什么才落到这样的下场。苏遇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如今,他的家人找来。便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苏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况且,以后你还能来找我。”


    苏遇闻言,眼眶一红,“阿宁,你是不是怕他?你跟我说,只要你想离开这里,我立马带你走。”


    要不说苏遇胆子很大呢!当着江淮序的面儿,就要拐跑人家娘子,这换了谁怕都受不了吧!


    但江淮序不怕,笑眯眯地看着苏遇。


    “若她愿意跟你走,我绝不阻拦。”


    苏遇闻言,眼睛顿时亮了。


    “你说话当真算话。”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得到肯定答复,苏遇高兴坏了,连忙央求苏婉宁跟他一起走。还给出了好多诱人条件。


    让苏婉宁可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可苏婉宁只当他是孩子话,因为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她需要的是什么。


    安宁平静的生活,不是她不想,而是在大仇未报前,她不能离开。


    她不能离开,但别人能啊!


    “苏遇,有件事情,我到是想请你帮忙。”


    一听苏婉宁要他帮忙,这说明自己与苏婉宁之前还有牵扯,苏遇立马就应下了。


    ……


    付府书房,付明成认真看着手中书信。眸色锐利,脸色沉了下来。


    将书信烧毁后,他又从柜子中,拿出一个锦盒,打开盒子,掏出里面的一尊木雕像,拿在手里把玩。


    “果然啊!她是你的徒弟。师妹啊师妹,你说你,死都死了,偏偏还要给我留下这么大个阻碍。”


    他自言自语,笑得一脸阴恻恻:“想来师妹定是很疼爱你这徒弟了,不然怎么将自己的绝学都传给了她。”


    “师妹,不如我将她送下来,让你们师徒团聚,可好?”


    他指腹轻轻摸擦着雕像,眼眸中又流露出极致的柔情,而后又似疯颠状的大笑出声。


    “师妹,师父说我心术不正,不肯教给我真本事,还处罚我,呵呵……可最后胜者是我,是我……”


    付明成的手,不自觉地用力一捏,似要将雕像捏碎似的。


    “他是神医啊!他明明可以救活我娘,可他就是不肯,他为什么不肯救活我娘?”


    付明成似疯颠状,双手握着雕像,用力在书案上敲打。


    因着他用力,雕像将书案边角敲出一块块的凹陷。


    “他见死不救,那我便毁了他最亲最爱的人,让他也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滋味,哈哈……”


    “他不是要封印禁术吗?那我偏不如他的意,哪怕他已经死了,也要让他死不瞑目……”


    幼年的付明成是个有父母疼爱的好孩子,他的父亲是山里的猎户,母亲帮村子里员外家做绣娘,以贴补家用。


    那时候他们家虽然不富裕,可胜在一家人团团圆圆。


    后来,他父亲上山打猎时,不慎掉落悬崖,被救起时,已经丢了半条命。家里的主力军受伤后。


    一家子重担便落到了他母亲头上。


    为了多挣些钱,他母亲除了做绣活儿外,还给有钱人家里做洗衣工。


    镇子上,有一家员外老爷,仗着和衙门官老爷关系好。常做些逼良为娼的勾当。


    付明成母亲生得貌美,被员外老爷看中,竟强了她。她母亲不堪受辱,竟上吊了,好在被人发现及时。


    救回一命,后来,那员外老爷竟冤枉他母亲偷了家里的东西。


    其实是为了逼他母亲做小,他父亲要同员外老爷拼命,结果被他打死了。


    付明成的母亲为了不受辱,生生划烂自己的脸。后来员外老爷见没了价值,便让人打了他们母子。


    他母亲为了替他,被员外老爷打成重伤。


    小小的付明成失去父亲在前,接受不了母亲也要离他而去。他要救母亲,于是小小的付明成便拉着母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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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寻找神医救治。


    可最终,付明成的母亲,因为伤势过重,又救治不及时。找到云神医时,他母亲已经去逝多时了。


    但付明成不相信自己的母亲死了,他哭喊着,一遍遍求神医救救他母亲。可对于已经死了的人,神医也没有办法做到和阎王爷抢人。


    后来,付明成葬了自己的母亲,成了孤儿。


    三年后,一次灾荒救治途中,云神医捡回了当时流浪的付明成。


    “你叫什么名字?”


    “成明。”


    “你的爹娘呢?”


    “我没有爹娘,我是个孤儿……”


    “那你可愿意跟着我?”


    “愿意。”


    很长一段时间里,成明在云家做了杂工,每日晒药,打药粉,帮着厨房做杂活儿。


    他想学医,想当官儿,想要权利,想要人上人。


    这样,便没有人敢欺负他了。


    也没有人敢瞧不起他。


    但云神医不肯教他,说他心不静,要磨炼他的心性。


    云神医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小小的付明成眼中的仇恨,野心与不甘,还有一丝狠辣劲儿。


    而他独独没有慈悲,可为医者,当济世救民,当有慈悲心啊!


    若眼中只有利,没有良善,那行医者,堪比作恶。若是如此,不如一开始便不教。


    很长一段时间里,付明成都做着杂工的活儿,在云家有一口饭吃,有一个遮风避雨的窝住。


    后来,他讨了云神医最宠爱的女儿欢心,有些医术方面的知识,还是云乔教他的。


    可以说,云神医破例收他为徒,有一半的功劳是云乔给的。


    可付明成不服气啊!他聪明,他勤劳肯干,他不怕苦,不怕累,任劳任怨,为什么云神医就是不肯教他?


    后来,他教了,但都教得不多。


    付明成想到死去的爹娘,想到仇人还未死。想到自己的弱小无助,他铤而走险,盗了云家祖传典籍,被云神医发现了。


    云神医一怒之下,将他赶出云家,他到底也是给他留了脸面的,没有将此事公之于众。


    后来,他搭上了一个贵人,贵人家的女儿生了重病,要寻名医医治。他自荐而去,说自己是神医之徒。


    他瞧了那小姐的病,是娘胎里就带来的病,要根治,几乎不可能,贵人说,只要保他女儿不死,便可保他达官显贵。


    他想要这样的机会太久了,而这到眼前的机会,他又如何能放过?


    听说千年灵参能养娘胎缺陷之症,而他在云家密阁中,见过那株千年灵参。


    那是云家的镇家密宝,如此东西,想要得到,只有抢了。


    那是付明成第一次将恶的念头付出行动,他灭了云家满门,抢了灵参,得了那达官显贵的亲睐。


    有了这等权利靠山,他杀了镇上那员外老爷全家,替自己爹娘报了仇。


    后来,他更加努力在贵人面前挣表现,事事以贵人为先。


    将贵人交待的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终于取得贵人对他另眼相看。


    贵人将女儿许配给他,他对妻子恭敬有加,把她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因为他知道,只要妻子不死,他的靠山就还在。


    虽然他知道,贵人是在利用他,但他乐意,至少证明他是个有价值的人。人一旦失去价值了,那便什么也不是。


    而从泥潭中爬出来的人,又如何会允许自己再陷入泥潭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