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疫病爆发

作品:《世子夫人只想搞事业

    老五么?刘承允唇角微勾,下一秒,已然做出一副无奈又心痛的表情。


    “父皇,儿臣有错,还请父皇责罚。”话落,刘承允已经跪在了明德帝的面前。


    “怎么回事?”


    “五皇弟他去了江南抗疫。”


    一句话,令明德帝脸色大变。那可是他的皇儿啊!怎么能让一个皇子去冒这么大的险?


    “简直胡闹……咳咳……”明德帝因着情绪激动,整个人竟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


    一旁的安怀远吓得连忙给明德帝顺气儿,而后又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水一下肚,这才止住咳嗽声。


    刘承允一脸自责,说都是他这个当哥哥的没有做好,竟劝不动老五。说老五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请求前去支援。


    他劝说无果,毕竟弟弟闹脾气,不听哥哥的,也是常有的事。


    “父皇切莫再动气了,儿臣这便亲自前去疫区,接回老五。”


    刘承允在赌明德帝对他的心,毕竟,现如今,能守在明德帝身边的皇子,可就只有他一个了。


    果然,刘承允还没有退出内殿,便被明德帝叫住。


    “站住。”明德帝拼着一口气,怒道:“还让不让孤省心了?咳咳……”


    “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请父皇保重身体。”


    “朝政的事,你先盯着,待孤身子好些了再说。”明德帝这话,相当于给了刘承允实权的支持。


    对于刘承允来说,这就变得名正言更顺了。


    待刘承允一离开后,安怀远这才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连忙给明德帝服下。


    这是苏婉宁留下的,嘱咐他给明德帝服用的缓解体内毒性的药丸。


    “怀远啊!这天怕是要变了。”明德帝心气儿顺了些,与安公公说着体已话。


    “哎哟!我的陛下,有您在呢!这天儿啊!变不了。”安怀远安慰着明德帝,可心中早已经沸腾了。


    若明德帝不在,那么他又如何能善终?


    “呵呵……你不必安慰孤,孤心里都明白,孤不是怕死,只是不想孤的江山就这么被他们给算计了去……”


    安怀远老泪纵横,天子就是天子,即便是老了,心里也跟明镜儿似的。


    “陛下,奴婢永远会跟着您,支持您,您乃真龙天子,定能吉人天相。”


    明德帝摆摆手,世人皆说‘万万岁’,可他知道,这只不过是对高位者的一种敬称,难道他们真的希望他万万岁吗?


    都是凡夫俗子,谁敢说自己‘万万岁’?人到了一定时候,生老病死,才是常态。


    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了,他看得明白,也想得明白。


    “去吧!给我备纸笔。”


    “陛下,您得多休息……”安怀远不知他要做什么,可拿纸笔便是要写字,依了明德帝这身子骨,哪里还敢多动?


    得静养着才是,明德帝却是摆摆手,示意他不必说了。


    明德帝写了两道密旨,具体内容除了他以外,无人得知。


    “去,把江家小子家里的那位给孤叫来。”


    明德帝没点名道姓,可安怀远知道他说的是谁。


    一刻钟后,七公主带着宫婢模样的苏婉宁,风风火火的赶来了。


    原以为是明德帝又出了什么问题,见到人好好的,七公主才松了一口气。


    时到内殿时,明德帝却是将苏婉宁一人留下,让小七与安怀远出去守着。


    “陛下有事要问?”苏婉宁直接问道。


    明德帝看着苏婉宁,眼中露出赞赏,这丫头果然聪慧,竟知道他有事要问。


    “孤的身子骨,你也很清楚,个中原由,孤不便细说。”


    苏婉宁杏眼一闪,看来明德帝对自己中毒一事,有怀疑对象了。这老皇帝也不傻。


    她不由点点头,“陛下好生静养,便可多活些时日。”


    明德帝失笑,这丫头,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当着天子的面论起天子的生死来?


    “你这丫头,说话还真不客气。”明德帝轻哂一声,似有不满,随后又自嘲道:“孤这辈子活到这个岁数,听过太多太多的奉承话,这还是孤此生为数不多听到的真话。”


    “虽说不入耳,可孤听着心里舒坦。”


    因为真,才让他更加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处境。


    也许是难得听到真话,也许是明德帝老了,有感而发。面对苏婉宁救醒他,明德帝本能对苏婉宁多了一份信任。


    于是,打开了话闸子,将心头苦水一股脑儿的倒了出来。


    苏婉宁认真听着,并未打断。


    明德帝讲了许多话,讲他登基前也是活得恣意洒脱,可登基后,他便收敛了性子,努力让自己做一位贤能明君。


    因为他身后是万里江山,是万千百姓,需要他去守护。


    他说身为一个帝王,需要放弃许多,别人都认为,帝王无所不能,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可帝王也是人,帝王总要比别人想得更多更周密。


    无论做得有多好,总会有人骂他是昏君。也总会有人对他不满,如同他被莫名下毒一样。


    而他所处的位置,不允许他有过多同情心,也不允许他有正常男人的喜怒哀乐。


    他说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他不欠天下百姓的。


    他努力做一个明君,可他也会累,也会倦,也会受伤。


    作为天子,他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安乐。作为丈夫,他希望夫妻和睦,子女孝顺,兄友弟恭。


    可如今,这两个身份,他都做得不好。


    “陛下,没有完美的人,也没有完美的事,只要无愧天地,无愧良心。其它的切莫太过强求。”


    明德帝闻言,眼睛一弯,忽地哈哈大笑几声。


    这还是他做皇帝以来,为数不多的,开怀大笑,令他心头十分畅快。


    “小丫头,你这话,很受用。”明德帝转了话锋,那张苍老的脸上,爬上一丝严肃。


    “但,这个世道,许多事情,并非非黑即白,还有一些无法理清的灰色。”


    而这些灰色,多一点,可以白,少一点,亦能变成黑。难就难在,怎样去把握这个度。


    明德帝感慨万千,苏婉宁两世为人,虽说活的岁数不及明德帝,但她懂明德帝口中灰□□线的意思。


    “世道若浑浊,便清了这浑浊,人心若不古,便破了这不古之心,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而恶终究无法战胜正义。”苏婉宁杏眼中,是一片赤诚与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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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德帝点点头,暗衬自己果然没看错人。


    作为帝王,是断然不会这般冒险,将自己的心里事,袒露人前的。


    走出明德帝寝殿,苏婉宁才长舒一口气,提着的那颗心,瞬间落下,背后早已是冷汗涔涔。


    这会儿整个人放松下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她不怕死,她只是怕自己的仇还未报,便死了。


    明德帝竟同她说了自己的心事,若自己回答不好,知道帝王的秘密,便只有死路一条。


    因为,没有哪一位帝王会让自己的秘密,被第二个人知道,除非是死人。


    可明德帝不仅说了,还压了两道密旨在她身上。


    苏婉宁的心变得异常沉重,连带着走路,都感觉脚下似有千金重,竟让她抬步都困难起来。


    ……


    江南范围内的平渠、庆阳、临仓等地,皆有温疫暴发,而且瘟疫比江淮序想得还要严重得多,其中最严重的当属临仓。


    江淮序他们第一站到的是平渠,因着有朝廷送来的粮食,加上平渠的囤水渠道做得好。


    遇上干旱,也能抵挡一二。可这瘟疫却是让平渠县令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江淮序听着平渠县令的哭诉,心头隐隐生出一丝不好来。


    “你是说,前十日,便有大量灾民涌入城中?”


    “可不是嘛!都是外地来的,可这数量多了,咱们也顶不住啊!这不,没法子,才下令封城,不得放灾民进城。”


    平渠父母官儿吴县令哭丧着脸,又道:“大人,下官怀疑,那些染了疫病的人,混入灾民队伍中,这才导致平渠县有了疫病。”


    不得不说,吴县令是个聪明人,将疫病原因推卸出去,就算上头要怪罪,那也不是他的问题,最多怪他一个督察不严之责。


    “之前那些涌入城中的灾民,你是如何安置的?现下城中感染疫病者为多少?可有做防护救治?”刘承礼思索着,一下问了好几个问题。


    吴县令不知道刘承礼的身份,只当是京城里派来的官员,但京官儿也不是他这种地方小县令能开罪得起的。


    “不着急,先从第一个问题开始回答。”江淮序看吴县令一头迷糊,这才理了一条线出来。


    “回大人,下官将那些外来灾民,安排到西市郊外的山庙里。每日派人施些稀粥大饼什么的。”


    “那外来灾民中,可有感染疫病的人?”江淮序问道。


    “呃!有,起初是有一六岁的小孩儿,有发热症状,且还呕吐不止,当时只以为是水土不服导致的,可后来那小孩儿竟死了……”


    吴县令说到此,一阵唏嘘。当时也没人在意,毕竟死了一个小孩儿,都以为是这小孩儿身子骨弱,一路逃荒来此,折腾不住才没的。


    也是后面,这小孩儿的娘亲也犯病了,没过多久,也死了。而和他们母子接触过的人,都或多或少的生了病。


    “后来,经验丰富点的大夫说,是染了疫病。”吴县令浑身一抖,似乎说起这疫病,都令他害怕。


    “那大夫是如何判断是疫病,而不是其它的病?”刘承礼问道。


    “哎哟!大人,您是不知道,大夫是看感染疫病者的症状来判断的。”


    “症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