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杀鸡儆猴

作品:《世子夫人只想搞事业

    这些人中,他不知道哪些人染了疫病,哪些人是真的饿成瘦痨鬼。


    而眼前这些人,又分明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


    他的刀可以杀敌寇,可以剌坏人,唯独不能对准无辜百姓。但眼下,这些百姓要抢他们,那么就不无辜。


    “大胆,敢袭击朝廷命官,死!”朱言大喝一声,抽刀一挥,血溅三尺,有人倒了下去。


    “谁若再敢上前一步,这就是下场。”


    “兄弟们,咱们和这些狗官拼啦!”也许是朱言那一刀下去,直接激起了百姓们的怒火。


    他们这会儿像疯了一般,朝着队伍涌上来。


    马车里的吴太医吓得浑身发抖,“江大人,咱们不会要死在这里吧?哎哟!”


    “吴太医不必惊慌,无论如何,我定会护你周全。”江淮序安慰他,转头让三月看好吴太医,他要出马车。


    “爷,您不能下去,那些人只怕已经疯了。”


    “无事,我去瞧瞧。”


    因着之前朱言杀鸡儆猴在,有一些流民瞧着官兵下狠手,一时间到也不敢真上前,就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刀下亡魂。


    江淮序下了马车,朝着前头的朱言走过去。


    朱言正与前方的流民起了冲突,手中的刀眼看着就要落下去。


    关键时刻,江淮序喝斥一句:“朱言,住手。”


    “江大人,您怎么下马车了?快回去,这里我会处理好的。”


    朱言不由蹙眉,临行前,他家主子再三叮嘱,一定要护好江世子的安全。


    “朱言,将士们的刀,是对准外敌的,不是对准自己国家百姓的。”


    “我……江大人,您是不知道,他们……他们疯啦!竟然敢打物质的主意,这可是送去庆阳救命的。”


    “我知道,可他们的命,也是命。”


    江淮序一句话,堵了朱言的嘴,也令那些流民吃惊,纷纷将目光投向那少年人。


    烈日下,那人一身清冷,如谪仙般,逆光而来,浑身都被太阳的金光笼罩。


    一时间,竟让他们分不清,来的到底是人还是仙。


    “那人是谁?”


    “不知道,是神仙吗?”


    “一定是,因为就没有人可以长得这般好看。”


    流民的注意力都被突然出现的江淮序给吸引过去,他们纷纷下跪给江淮序瞌头。


    “求求仙人,救救咱们吧!”


    “仙人,救救我们……”


    “请仙人赐福……”


    “请仙人赐福……”


    流民哗啦啦跪了一地,讫求声此起彼伏,场面状观,又令人难以置信。


    江淮序心头百感交集,喉咙像是被卡了针似的,竟剌得他生疼,好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江大人,这……”一旁的朱言傻眼,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变故。


    他还以为有一场硬仗要打呢!哪成想,江世子一来,所有人都变了态度。


    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天生就有优势。


    江淮序被朱言这一声叫,找回意识。他走到朱言跟前,看着跪倒一地的流民。


    这才朗声开口:“乡亲们,我不是仙人,我是从京城来的江淮序,这次奉皇命,前来救助你们。


    看到我身后的粮食、物资还有药草了吗?这些,都是支援你们的。可如今,你们得给我让条道,让我进庆阳城。


    我需要安排特定的地方,才好给你们发放物资。”


    流民闻声,又纷纷议论开来。


    “不是仙人,是京都来的大官儿?”


    “不会是在骗我们的吧?”


    “就是,若是我们给他让了道,等他进了城后,不给我们发物资粮食,怎么办?”


    “对啊!毕竟,当官儿的,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都是些吃着皇粮,干猪狗不如的丧德事。”


    “对,不能相信他。”


    “不能相信他……”


    朱言闻声,气得鼻子都冒烟了。这群流民,简直油盐不进。


    “江大人,别同他们讲理,这群贱民,活该……”


    “朱言,闭嘴。”江淮序桃花眼染上一抹凌厉,阻止朱言继续胡说八道。


    朱言被江淮序的眼神吓到了,立马闭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江淮序看着那些流民,心知他们定是受够了不公平,受够了非人待遇,才会对当官的失去信心。


    “乡亲们,人与人是不一样的。我以我江家世代清誉起誓,若我欺骗你们。便叫我满门不得好死,遗臭万年。”


    身而为人,最重诺言,古人云:‘君子言,一诺千金’。敢以自己家族起誓,这人便是直得信任的。


    “左右我人在这里,若我不能履行诺言,到时候,任凭乡亲们处置。”


    流民们闻声,又交头接耳起来。


    “这当官儿人的话,我们能信么?”


    “可不是?”


    “要我说,那人长得这般好看,像仙人一样,他的话,我是相信的。”


    “就是,况且,谁不要命了,还敢拿自己家人起誓的?”


    “也对,像他这样的京官儿,想来家世不差,哪里需要欺骗我们?”


    “是啊!他若不想帮咱们,何必来庆阳这么危险的地方。”


    大家伙儿,你一言,我一语,竟自己将自己说服了。


    到也不是自己说服自己,而是江淮序的话,让他们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是真心来帮助他们的。


    可如今的庆阳,不是个好地方,说不定人来了,就没命走了,毕竟,疫病很严重。


    流民纷纷给江淮序让道,一行人到庆阳城时,发现庆阳城门紧闭。有流民说,庆阳县令下令,只许出不许进。


    如今城内闹疫病,许多人都想着逃出去,不想留下等死。


    江淮序闻言,眸色一沉。庆阳县令这是想干什么?放那么多流民出去,岂不是让携带疫病者流窜出去?


    这无疑会使疫病扩散得越来越快。


    “朱言,去叫门。”江淮序吩咐道。


    朱言领命,刚走到城门前,城门便被人从里打开。接着一身官袍的中年男子迎了出来。


    这人五短身材,略微偏瘦,眼神疲态尽显,若不是提前知晓城内的情况,可能会以为这县令是个纵欲过度者。


    张县令见着是京官儿,整个人都激动开来,连忙上前给江淮序他们行礼问安。


    江淮序让他无需多礼,因着城内疫病严重,江淮序他们身上除了佩戴解毒香囊外,还用浸过药草的面巾掩住口鼻,以免被传染。


    一路上,张县令将庆阳城的情况大致与江淮序等人说清楚。在前往县衙途中,随处可见有收尸队的人,正搬运着尸体而行。


    张县令叹气:“不瞒几位大人,如今的庆阳城,死人活人对半分。”


    “难道你们都没有做防护措施吗?”吴太医问道,饶是见过大场面,冷不盯见着这么多的尸体,也让他打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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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了,可物资紧缺,药品紧缺,粮食紧缺,真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每日看着这么多人死去,我也很心痛。”张县令一脸痛苦,似乎真的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好在朝廷派了大人前来,否则,我等只怕只有等死的命……”


    府衙守卫很严实,张县令说,是怕有流寇作乱,县衙是重地,若县衙失守,那整个庆阳城都完了。


    几人被安排住进驿馆,江淮序问张县令,有无具体的安排。张县令到是个爽快人。


    说既然大人来了,那一切听从大人的安排。江淮序听出张县令的弦外之音,看来张县令是没有任何主意。


    更别提补救计划了,正如张县令所说,什么都没有,他如何好安排?


    每日只得命收尸队的人,将死尸收到固定的地方处理。


    有了之前在平渠城抗疫病的经验,哪怕庆阳城的情况比平渠严重得多,江淮序快速地做出应对之策。


    他先是安排张县令,组织城中大夫,将草药熬制成药汤,分发给城中百姓,而后又命人将城中百姓的居所,进行全面消毒杀虫菌。


    再将粮食根据人头来定量,进行每户口分发,他不设立粥棚,是怕人群聚集,会加重疫病传染。


    最后将感染疫病的人与正常人进行区分隔离而居。


    而这么大的工作量,不到两日,江淮序便安排得井井有条。张县令不由感动得老泪纵横。


    说老天爷开了眼,派了江大人来救庆阳百姓了。


    可惜,江淮序带来的药品有限,对于庆阳百姓来说,如杯水车薪,压根儿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这可愁坏了江淮序,他必须想办法解决物资问题。


    “朱言,给你家主子传信,问他可否再凑几车药材,还有粮食。”


    朱言领命前去传信,江淮序不敢将希望全寄托在刘承礼身上,他还得另想办法。


    与此同时,江淮序接到四水传来的消息,说那头有动静了。江淮序闻言,脸色惧变。


    他们终究开始行动了。


    既然饵已动,那便着手开始收网了。


    可让江淮序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京都,毕竟苏婉宁还在那里。


    话说,京都里的情况确实不妙。


    明德帝在五日后,正式上朝。大臣们上奏所讲的主要事情,还是关于江南灾情连同疫病问题。


    五皇子刘承礼传回来的消息称,现下最大的问题便是缺药材和粮食。


    时间一长,只怕会引起暴乱。


    暴乱还可以想办法镇压,就怕暴乱会扩大,牵连更多的无辜百姓。


    听了大臣们的讨论,明德帝已经有些受不住了,惨白着脸色,不停咳嗽。


    一场早朝,进行一半,明德帝便匆匆离场。


    回到寝殿内,安公公连忙宣太医进殿给明德帝看诊。


    结果明德帝一摆手,将太医给撵出去了,说自己这身子骨,再看也还是那样子,还不如不看,省得看了心烦。


    这还不是让明德帝最心烦的,最心烦的是,大臣们的折子一窝疯的堆了上来。


    有想要皇帝下令解决问题的,有弹劾户部的,还有关于立储君的。


    一件件事情压下来,明德帝气得吐了血。


    “这些人,一个个的,是巴不得瓜分孤的江山。哼!孤还没死呢!”


    “安怀远。”


    “奴婢在。”


    “去,把江家那位给孤宣进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