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踏入餐厅,直奔诺瓦,时澄没有时间多想,连忙诺瓦护在身后,挡住士兵。


    “诺瓦没有逃跑,是我意外把她召唤过来的!”时澄解释道。


    士兵的声音像个人机,一板一眼道:“这么说……是你协助罪犯潜逃,依照环城律法,我必须将你扭送监管局法庭。”


    时澄:!


    坏了,这下我成罪犯了。


    时澄搓手:“官兵大人,小的没有协助罪犯逃跑的意思,只不过是这道具不长眼,随机传送了您的犯人过来,真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的吧。”


    诺瓦:……


    切塞:……


    时澄:怎么了,电视上就是这么演的,有问题?


    切塞双手插兜,迈着大步晃晃荡荡地走到时澄身边,一把揽住时澄的肩膀,掏出一个精致的小型孢子收集器,扔给押送官。


    押送官接过,装进口袋,摘下头盔,一脸恍然大悟:“原来是切塞兄弟的朋友啊,误会,都是误会。”


    时澄大受震撼,这就是废土世界的川剧变脸吗?


    切塞不客气地把全身重量都压在她身上,一副“没错,就是这样”的臭屁表情,煞有其事地朝她点点头。


    有切塞的钞能力开道,押送官也很痛快地解开犯人们连在一起的锁链,同意让他们都进餐厅消费。


    算上押送官,一共三十二人,只要从这三十二人里获得二十六个完美评价,执业考试就能通过了。


    虽然事情发展和她预估的的情况差距有点大,但好在最终还是达成了目标。


    护卫军早就吃完,去浴室里泡着净化污染,餐厅里只有罪犯们在吃饭。


    犯人们一开始还有些拘束,看到押送官与切塞谈笑风生,没有管他们的意思,就都放开了,几人聚集在一桌,借着打闹的幌子,欺凌弱小,抢夺弱小者的煎饼果子。


    自从犯人进来,诺瓦就不再和时澄说话,她换到角落里的单人桌,默默吃着。


    时澄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望着诺瓦思绪乱飞。


    她年纪这么小,还这么漂亮,会被其他罪犯欺负吧……


    不对,她是罪犯,接受惩罚是应该的,她不应该有颜值即正义的不正三观!


    时澄陷入了天人交战。


    理性上她知道,犯人接受惩罚是天经地义的,但感性上,她还是很难接受一个未成年小姑娘生活在如此恶劣的环境。


    她曾经在游戏的后期,被那个她都不想提名字的傻逼气疯了,发展出了点赛博反社会人格,成为了罪犯,被送进过赎罪之路。


    了解到在废土世界,人力资源不可浪费,监管局法庭会根据犯罪的轻重,给罪犯判定一个赎罪额。


    只要在环外猎杀堕落种、取得赎罪额数量的孢子、上交给中心城,就可以消除犯罪记录,以正常人的身份生活。


    时澄托腮望着诺瓦,她究竟犯了什么罪?还需要多少孢子才能得到宽恕?


    她正边欣赏着诺瓦的盛世美颜边思索,忽然一坨男人走过来,打破了和谐美丽的画面。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拉着一把椅子,坐到了诺瓦的身边,用还带着油的肥猪手,摸上了诺瓦的大腿。


    时澄“噌”地站了起来,身体动的比脑子还快,伸手抄起椅子,气冲冲地走向猥琐肥猪。


    忽然,诺瓦的一个举动,让她浑身僵硬,一腔热血成为笑话。


    诺瓦无视时澄,回握住肥猪的胖手。


    时澄扔下椅子,转身离开,回到她的卧室。


    “在环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她没关门,切塞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进来。


    他拍了拍时澄的肩膀,表情淡淡的,是习以为常的平静,“听押送官说,诺瓦是队里唯一没有异能的犯人,环外很危险,依附一个强者,她才更有可能活下去。”


    时澄捂住脸,沉默片刻,声音低不可闻,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不是在生诺瓦的气,是气我自己。”


    她虽然通过游戏剧情,知道废土世界是一个残酷的地方,每个人都得拼命才能活下去。


    但是,她看见诺瓦回握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谴责诺瓦为了活下去,付出了“贞洁”。


    太何不食肉糜了。


    白受九年义务教育了!


    切塞愣了一下,随后拍桌子大笑:“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傻里傻气的。”


    这一刻,切塞意识到,“净化师时澄”和“洗浴店老板时澄”即使外在表现天差地别,但底色是相同的。


    同样明媚的不像一个在环城长大的人。


    切塞伏在桌子上,仰头望着时澄。他们这些人,外表伪装得再好,骨子里那股的阴冷潮湿味道永远都散不掉,而时澄,掰开她酥脆的外壳,里面竟然是温热柔软的芯。


    很难忍住不利用啊,是吧,记忆里的他。


    切塞垂眸,纤长的金色羽睫掩住眼中的涟漪。


    时澄白了一眼神经兮兮的切塞,恶狠狠地吐了口气,走回餐厅。


    梗着脖子,站到诺瓦和猥琐猪的面前,问诺瓦:“你犯了什么罪?”


    诺瓦偏头,低声道:“偷窃。”


    时澄点点头:“你还差多少孢子才能获得宽恕。”


    诺瓦仰头望着时澄,懵懵地回答:“十万孢子。”


    太好了,刚好她有十万,这个逼她恰好装得起。


    时澄起范儿了,模仿武侠剧里的大侠,右手背到身后,脑袋微微昂起,看似洒脱随性,其实每个动作都有精心设计过:“我借你十万孢子,得到宽恕后你可以在我这里打工抵债。”


    周围看热闹的犯人们沸腾了,纷纷起身,围住时澄,推销自己:


    “选我吧!我是被冤枉的!”


    “选我!我干活有力气”


    “选我,我活好!保证能让你快活!”


    ……


    听到某个犯人的污言秽语,切塞面上笑意不减,背地里操控重力,改变了犯人周围空气的密度与分布,形成重力隔音场,在不打扰时澄发挥的情况下,拔了出言不逊那人的舌头和牙齿。


    时澄站在人群中央,摸了摸鼻尖,她知道自己犯圣母病了。


    她看小说时最烦圣母了,没少带头在评论区骂,圣母女主文显著减少,她一直认为自己功不可没,可封大将军。


    但没想到,到头来,圣母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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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澄抬起拳头,支着下巴,做思考者状cos哲学家,可能,虚拟的情感和现实的情感是不同的吧。


    比如她,身为绝望的直女,在三次元厌男,在二次元爱男;


    在游戏里可s可m,在现实里当s会笑场,当m会还手。


    诺瓦是犯了罪,但她总归是未成年女孩子,废土世界的惩罚方式太过残忍了。


    这圣母头衔,她认了,谁让她在现实里遇上了呢。


    时澄油腻的扶额苦笑。


    “不必了。”诺瓦低头,轻轻说道。


    “嗯,我这就把孢子转给你……”时澄顿住,以为自己幻听了,“你说不必了?”


    诺瓦点点头。


    时澄瞪向肥猪:“是他威胁你吗?你知道我的保镖是裴执玄,他很厉害的,你不用怕。”


    诺瓦还是摇了摇头。


    时澄被冻住了。


    劝分闺蜜,闺蜜和好,劝分诺瓦,诺瓦拒绝。


    小丑!她成小丑了,难道这两人是真爱?是她多管闲事了!


    不!!!!!


    雪花片飘飘,北风萧萧……


    时澄感觉自己变成了木偶人,嘴巴机械的开合:“啊,那没事了,挺好……那个,我走了,你吃好喝好啊……祝你们幸福……99。”


    肥猪站起身,挡在时澄面前:“别走呀,诋毁完人就想跑?”


    金富顺故意挺起大肚子,想抵住时澄,他色眯眯的上下打量时澄:“你几岁呀小姑娘,看起来嫩得很嘛。不如你帮叔叔还上孢子,叔叔带你体验极乐世界呀。”


    “喔!!!金哥牛逼!!!”几个男犯人兴奋起哄。


    诺瓦拉住金富顺,制止道:“别找老板的麻烦……”


    诺瓦话还没说完,就被金富顺一巴掌打倒在地,“哪里轮得到你多话,看你今天表现不错,一会叔叔再好好疼你。”


    “诺瓦!”时澄瞪着肥猪,冲上去想要拉起诺瓦,但几个罪犯默契的把她挡在外围,凶神恶煞的眼里是对人命的蔑视。


    穷凶极恶的壮汉们用看猎物的眼神盯着她,时澄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冰凉的手指微微发抖。


    切塞瞄了一眼时澄,漫不经心地向前迈了一步,刚好把时澄档在身后。


    他扫视一周,眉头皱起,看起来很苦恼:“你们把餐厅弄得这么乱,给我增加不少工作量呀。”


    金富顺嗤笑:“服务员不就应该服务我们吗?”


    切塞轻笑:“是该好好招待你们。”


    犯人们对视一眼,齐齐向切塞冲去,还不等迈出一步,千万斤重量骤然压在他们身上,闹事的犯人们有一个算一个,全被压趴在地上,痛苦哀嚎,身体差的都吐了血。


    时澄从切塞身后探出一只小脑袋,仔细确认罪犯们都没有还手之力后,才狐假虎威地走了过去。


    俯视像是一滩烂泥的烂人们,叉着腰,居高临下道:“煎饼果子一万孢子一个,承蒙惠顾。”


    她无视犯人们的咒骂,望着诺瓦,wink了一下,用口型说:“你免费。”


    诺瓦这次没有躲避她的眼神,水蓝色的眼睛回望着店主,一眨不眨,像是坚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