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同桌

作品:《前世仇敌你别过来啊!

    短短几秒钟,任晞月做好心理建设,硬着头皮走过去,“麻烦让一下,我要进去。”


    谢凛停下转笔的手,“同桌?”


    谢凛看见她如丧考妣的表情,稍微皱眉。


    任晞月淡淡道:“对,是我。”


    进去后,任晞月默默将桌子往墙边挪,小刺猬似的缩在角落里。


    事态发展过于出乎意料,她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在她的认知里,班长谢凛已经不再纯良无害,而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经过伪装和掩饰,往往比明目张胆的坏要更可怖。


    任晞月隐隐觉得,自己要完蛋了。毕竟她发现了他掩藏已久、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偷偷朝谢凛那边看过去一眼,按在书本上的手骨节分明,他握着笔将笔杆稍微抵着脸侧,状似在思考。


    教室里不知道是谁还嫌热开了电风扇,他校服的肩背轮廓依旧笔挺,头发也修建得干净利落,是年少气盛的模样。


    任晞月在心里默默“啧”了声,做样子装给谁看?


    又想到他应该不会在学校里就打人吧?


    不过,这也很难说。


    算了,完蛋就完蛋吧。


    任晞月翻着练习册,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


    另一边,谢凛发现他这个新同桌挺有意思,自从进来后就一直有意无意地朝他看,还以一种戒备谨慎的表情。


    谢凛略微烦躁地转动笔,微侧脑袋,视线不动声色偏移过去。


    抓个正着,猝不及防的对视。


    任晞月眨眨眼,谢凛的表情平静又淡漠。


    任晞月心里咯噔一下。


    因为被她看见打架,欺凌弱小,去台球馆抽烟等恶劣行径,所以现在是连装都不装一下了是吗?


    他这个表情,明显就是,老子装都懒得装,你自个儿看着办。


    任晞月低下头,立马去看书。


    谢凛:“……”


    怎么了,他长得很吓人是吗?不就是被撞见打架,有必要这样大惊小怪?


    -


    这一整天过得风平浪静,除了必要的交谈外,任晞月没跟谢凛说过一句多余的话。她嫌麻烦,也不太想了解这位好班长为什么要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表里不一。


    实在没必要浪费她宝贵的学习时间。


    以前是前后桌,可以连必要交谈都省略掉。但是现在成为同桌,稍微一侧头就能看见,一不留神,眼神接触都可以比以前频繁。


    不过她发现坐在靠墙壁的里面座位,也有一个好处。


    任晞月刷题刷得眼睛累了,就趴着睡觉。不经意偏过头,稍微睁开眼,就在睡眼朦胧的视野中看见了同排的谢凛。他坐在外侧,也就是说,没有人再在课间路过走道时故意把她的桌子撞一下,故意将她的书本和笔弄到地上去了。


    任晞月现在下课都能睡个安稳觉了,可喜可贺。


    -


    晚自习,要么是考试自习要么是老师讲评白天考试的试卷,今晚是属于后者。


    任晞月在课桌里捣鼓半天,翻箱倒柜也没有找到试卷,倒是把讲台上老师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


    任晞月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不知道又是哪个恶作剧故意没有发她的试卷。


    毫无意外,又被老师拎起来了。


    “任晞月,你起来讲讲这道选择题的思路。”老师推了推眼镜,“不要再跟上次一样用意识流做题法了啊,好好讲明白选项错误的原因。”


    讲到这里,底下依稀响起点窸窣的笑声。


    任晞月目光茫然地看着课桌上完全不属于这节课的试卷,放空了几秒。


    讲什么讲啊,又没有试卷这让她怎么讲。


    就在这时,旁边的某人将试卷挪过来了一半。


    任晞月不怎么费力就能看见。


    任晞月目光落在那张明显倾斜过来的试卷上。


    她抿抿唇,不得不说,这试卷,非常的赏心悦目。


    字迹工整自不必说,题干的重点还很认真地勾画起来,更重要的是,全是红色对号。想找出一点差错来都难。


    然,任晞月同学铁骨铮铮,一生要强,才不会向欺凌弱小的恶势力低头。


    任晞月说:“选A。”


    数学老师明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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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意外,咳嗽了声,提醒她:“你再看看题目,应该选什么。”


    谢凛也皱眉瞥过去一眼,那道题目括号里写了个张扬的B选项,老师还给他画了个大大的对勾。


    一般来说,只要他同桌不是高度近视到快瞎了的程度,随便一眼都能看见。


    任晞月默了几秒,平静道:“C?”


    “D。”她很快又改口道。


    谢凛吸了口气,很好,完美避开正确答案。


    “你在这儿猜着玩儿呢?”数学老师把三角尺在桌上拍了一下,气得他方言里的儿化音都蹦出来了。


    他让任晞月坐下,开始讲题:“看来这道题有难度啊,第四个选项的确是干扰项,我们来分析一下……”


    课后,江时序下座位来找谢凛,语气颇为幽怨:“班长呐,我离你的距离又远了。”


    他走过来,仿佛看见两个冰块在互相制造冷气。


    江时序主动搭话:“任同学,刚才那道题估计也没几个人做对,你肯定是看漏条件失误了吧?”


    谢凛翻了一页阅读理解,“你错了,人家故意的。”


    江时序:“还能这么玩?”


    成绩好的就是肆无忌惮,一般人都学不来。


    任晞月很有魏晋风骨地说:“嗯,宁可饿死,也不接受嗟来之食。”


    江时序:“……”


    饶是江时序这个外人也看出来了,这地儿应该有冷气制造机,两人之间嗖嗖冒着凉气。


    不尴不尬地待了会儿,等谢凛做完题,江时序又就近薅了一个同学,拉上谢凛,一起去上厕所。


    任晞月看了眼门外远去的几个勾肩搭背的人影,很是不解。


    这几个人,整天黏在一起,还真是如胶似漆啊,连去厕所都要互相陪着。


    很快,她垂下眼,眸光黯淡了瞬,很轻地叹口气。


    其实有时候,她还挺羡慕谢凛的。人缘那么好,在同学之间的认可度又高,不像她,似乎永远也融入不了集体。她是个困囿于自我世界的零余者,与班集体格格不入。


    或许内心深处,她还是渴望友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