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作品:《穿越成项羽的宠妾

    虞苋想要做恶的小手被人抓住了,她抬头便对上了项羽的冰冷的眼神。


    她心尖微颤,尴尬一笑:“项将军没睡啊?”


    项羽无语:“要是有人近身我都发现不了,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他道:“大晚上不睡觉,又想整出什么幺蛾子?”


    虞苋看着他的冷脸,刚刚上头的心思顿时浇灭了,清了清嗓子道:“刚刚睡着,做噩梦了。”


    “撒谎。”


    项羽凑近,眼神幽深,警告道:“即便你提供了细作画像,你也只是个来历不明之人,行事不要过于放肆。”


    虞苋:“我现在是将军的侍妾,是将军的人,不是来历不明的人了。”


    项羽松开手:“牙尖嘴利。”


    他的脸隐藏在黑暗中,看得并不真切,周身给人的感觉很冷,对她接二连三的行为似乎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更怂了。


    虞苋像液体一样默默地滑落,捞起地上的被子盖在了自己的头上,闭上眼睛放缓呼吸假寐。


    项羽:“……”


    出息。


    一夜无梦。


    船到了丹阳之后,项羽让一部分人留守在船上,虞苋没见过秦朝的城池,便求着让他带她一起进城。


    入夏之后,雨水渐多。


    项羽问她:“你会骑马?”


    虞苋:“不会。”


    她笑眯眯道:“你带我就好了呀。”


    项羽低头看她,却见她眼中含住期待,垂眸思索了一会儿,便道:“可以带你进城,不过你不能乱跑,得收起自己的好奇心,别多问。”


    虞苋乖巧的点头:“项将军,你知道的,我一向是很乖的。”


    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水泥沥青,城外的路全是黄泥巴,马蹄踩上去,溅起了水塘中的水。


    项羽没打算暴露身份,带着虞苋等人扮成了客商进了城。


    入城之后,泥路便成了青石板路,沿着青石板路往下走,是两排低矮落错的民房。


    城中门户紧闭,甚少有人走动,偶尔路过之人,身上都是配有械具。


    虞苋坐在马上,神色恹恹地,脸上很是憔悴。


    完了。


    她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是真的穿越。


    认命吧。


    此时天上又开始下起了绵绵细雨,前方有一个客店,项羽带着众人进去躲雨。


    项羽率先下马,虞苋见状,赶紧说:“项将军,你能不能扶我一把,这马没有马鞍和马镫,又长得太高了,我不敢自己下,怕被摔着。”


    项羽疑惑:“马鞍和马镫是什么?”


    虞苋也被问得愣了一下,低头看着项羽,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似乎只是随后一问。


    对哦。


    这时候还没有马鞍、马镫和马蹄铁呢。


    她突然灿烂一笑。


    身为后世之人,果然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看世界,即便是她这样的普通人,也是能有些用处的。


    项羽见她笑眯了眼,皱眉道:“你又在笑什么?”


    虞苋摇头:“没什么。”


    对方没在多问,众人下马之后,便进了客店之中。


    店中有不少的游侠和剑士,大多数人身上都有一种亡命之徒的气质,看上去十分的不好惹。


    虞苋扫视了一圈,感觉到不少人的目光扫在她的身上,便立即低下了脑袋。


    如今看外面这个情形,她赖上项羽的思路是对的。


    项羽见她缩成一团,以为她是被吓到了,大手领着她的衣领,将她带到了身后,目光冷厉的扫了一眼四周。


    他穿着不凡,又带着亲卫,身上佩剑,且剑柄和剑鞘都有宝石点缀,一看便知出身显贵,不好招惹得罪,众人便都将打量虞苋的目光移开了。


    不过城中来了一队富商,富商里面还带着一个美人的消息,倒是从客栈里传了出去。


    此时,项羽给了她倒上一杯热茶,颔首道:“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虞苋扭头,看见他带来的人有一半已经不知所踪,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想到她答应项羽不去打探他们来丹阳做什么,便又把到嘴的话给咽下去了。


    她嘬了一口热茶,便听到游侠们在讨论项梁斩杀景驹之事。


    “武信君乃是出生项氏,世代为楚将,到底是不愿奉他人为主。”


    “难不成他想要自己当楚王不成?”


    “项梁不服景驹为楚王,可他当楚王,其他诸侯们安能对他服气?反正便我是不服气的……”


    “……”


    项羽闻言脸色青黑,伸手握上了腰间的长剑。


    虞苋睁大了眼睛,赶紧放下杯子,伸出手按上了项羽的手:“你要干什么?”


    项羽皱眉:“他竟敢议论叔父,简直是不知死活。”


    她道:“可是你身上不是还有要事吗?”


    项羽低头看她:“放心,我死不了。”


    他冷笑一声:“而且,你是我的女人,他们竟敢以下流的眼神看你,我上前决斗合情合理。”


    虞苋脑子嗡嗡叫,见他起身,她赶紧抱住了对方的臂膀,气道:“你坐下。”


    项羽回头看她。


    女郎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怒火,看见他回头,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垂着脑袋,低声道:“雨停了,我想逛逛集市,一个人不敢去,你能不能陪陪我。”


    他见微风拂面将她脸颊的碎发吹乱,话落之后似想起了自己的处境,眼神之中的恼怒又变成了怯怯地恳求,身上的馨香丝丝缕缕钻入鼻间。


    变脸还挺快。


    项羽道:“娇气。”


    外面的雨确实已经停了,项羽心中的怒气随着虞苋的打岔渐渐散去。


    石板长了青苔,雨水过后,石板湿润,走在上面还有些滑。


    屋檐在滴水,虞苋站在店门口,伸手接住滴落的水,感觉雨水冰冷,又默默地擦拭掉。


    到了市集,这里倒是和民房那边很不一样,里面很是热闹,有贩卖牛羊马的,也有买卖各种粮食的,吃的玩的都有,看上去倒是有些人气了。


    除此之外,虞苋还看见有一群人被麻绳绑在一块,身上几乎衣不蔽体,眼神或麻木或凶狠或讨好,正被市集上的人挑选。


    “这些人是奴隶。”项羽淡淡道,“跟紧我,若是走丢了,我可不会费心寻你。”


    虞苋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见到一个少年奴隶凶恶的瞪她,她心下一惊,赶紧低头。


    再鼓起勇气抬头时,少年无声的嘲笑她,似乎被她害怕的反应愉悦了。


    等她回神,周围没人。


    项羽不见了踪影。


    虞苋左看右看都不见他人。


    虞苋此刻的慌张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感觉头脑眩晕,耳朵里出现尖锐的长鸣。


    周围的行人来往,却都不是他。


    他是不是嫌她没用,不要她了,故意将她丢下的。


    想到了刚才那个少年的眼神,若是没有人庇护,她是不是也会变成被人待价而沽的奴隶?


    她忍不住往前去追。


    或许他就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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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郎,你一个人?”


    沙哑的声音传来,虞苋慌乱扭头,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坐在羊圈旁,下巴留着山羊胡子,长得倒是慈眉善目的。


    “不用看了,是我在唤你。”


    虞苋现在可不信混乱世道真有善良的人,她的神色格外警惕:“你唤我做什么?”


    “你在寻人吧?”他招了招手,“我知道他们在哪,我可以带你去找人。”


    果然是坏人。


    定然是想要骗她去偏僻的地方套麻袋。


    她可不蠢。


    这种老套的骗术骗不了她。


    虞苋强装镇定道:“我没在寻人,就是一个人转转。”


    她害怕对方有同伙,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对她动手,说完便要走。


    老头没拦。


    市集上的摊位上有卖傩戏面具,面具都可怖得紧,大红大黑,就像是梦魇中的凶神恶鬼。


    虞苋摸了摸自己的脸,忍不住到了摊位前看了看,又摸了自己空荡荡的口袋,走到了路边蹲下,捡起一根枯木在地上划拉。


    她心中酸涩,咬着嘴唇,左顾右看,就是没有熟悉的身影。


    便又低下了头。


    眼眶中蓄满了眼泪,却还强忍着不愿落下来。


    即便没有他项羽,难不成自己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正在虞苋想要离开市集之时,面前出现了一双穿着草鞋的脚。


    是刚刚的那干瘪老头。


    他凑近道:“小娘子,怎么着,还寻不到人?”


    虞苋起身后退一步:“这不管你的事。”


    “羽?”老头低头看见了地上的字,口中将字念叨着了出来,随即直起身子,眯着眼睛上下打量她,“你的这字是秦隶,你是秦国之人?”


    虞苋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无意间,竟然在地上写下“项羽”二字,“项”字在她后退时踩了个脚印已经看不出来。


    秦隶最开始是隶人身边流传,文字传到秦皇嬴政面前,嬴政见隶书的笔画比小篆的笔画简洁,于是传令推广至天下。


    而隶书中的“羽”与现代的简体字无甚差别。


    她心下微惊。


    如今在楚地,楚人相当仇恨秦人,若是被误认为秦人,她其岂不是要完蛋?


    虞苋清了清嗓子,假装一脸疑惑:“你既然识得秦隶,大抵应该清楚,这些文字早已在民间流行,不过是被秦人整理使用罢了。况且秦隶早以推行至各地,我认识又有什么奇怪的,何至于以此断定我为秦人。”


    “这倒是。”老头摸了摸下巴的山羊胡子,“没想到你一个妇道人家,对秦国之事倒是了解得不少。”


    虞苋不欲多言:“你关心我是哪里人作甚?我来自哪里跟你可没关系。”


    说完就要走。


    她在这个时代无亲无故,原本以为能够赖上项羽,没想到出来一圈,竟是被抛弃了。


    不过也是。


    项羽早就跟她说过了,他身边不留无用之人。


    当时说好了给他当侍妾,也没做到一个侍妾应做的本分,还跟他犟嘴,所以他不要她了也很正常。


    早知道刚刚提及马鞍马镫之时,她就应该说清楚这两样的用途,如此也能证明自己是有点用处的。


    长睫无意间抖了抖,眼眶的眼泪瞬间滚落,滴在了青石板上,又融入了湿润的石板上消失不见。


    她强装镇定,假装自己没哭。


    老头好声解释道:“我原是想提醒你,你要找的人就在对面,没想到你一个小女郎防备心还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