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 42 章

作品:《伪装渣女纪事

    按简从宛的猜想,浊青应当会施法带她飞入魔殿,只是却没曾想,她与这位西帝妖主竟然坐上了门口停着的一辆车驾上。


    这车驾外观与人间的马车无异,只不过,前头拉车的,竟然变成了一只长着黑白相间条纹硕大的白虎。


    这让她想起小的时候跟爸爸妈妈一起去动物园里,那时候的动物园还没有那么规范,关在铁笼子里表演的老虎在表演结束后还要被当作小朋友们的合照对象。它趴在大木凳上,等着一个又一个小朋友的交完十块钱后骑上它照相。


    简从宛至今都还记得那她骑上那只老虎时的感觉:它那瘦骨嶙峋凸起的脊骨硌得她生疼,老虎的双眼呆滞无比,失了原本的兽性。


    她害怕这只老虎,更觉得它可怜。你看,即便是百兽之王又如何,还不是被人类抓紧了动物园供人观赏娱乐。弱肉强食,这个世界一向如此。


    这只拉车的老虎却又与动物园里的那只老虎不一样,它很肥很壮,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它的灵性聪明。


    见简从宛的视线停留在这只白虎身上的时间有些久,浊青手搭在使女的小臂上边上兽车边解释道:“极域内所有车驾前拉车之兽,从前都是修炼出了邪骨拥有修为的妖,不过皆曾犯下重罪,被抽掉了邪骨废了修为,至死都只能以兽型为生供魔族驱使。”


    原来是这样,此时的路上又走过了几驾兽车,那几个车驾前拉车的兽类则变成了猴、豹子还有山羊。


    简从宛踩上使女方才搁下的脚凳,坐上了这辆虎兽车。


    这辆兽车比简从宛想象中的要大得多,这里面放着放着一张贵妃榻,还有一张圆桌几把椅子,后头还立着一个雕花木柜,使女正从里面取出熏香来点。


    简从宛暗暗咋舌这车厢内的豪华,等到使女点好熏香站到角落后,她发现这车驾的主人已经睡着了。


    睡着的浊青少了收敛了人前的攻击性,看起来恬静至极。


    简从宛正感慨着,闭着眼的浊青冷不丁开口道:“你也为姐姐的美貌所倾倒吗?”


    偷看被抓包的简从宛一点儿都没有不好意思,她甜甜地回道:“对啊,妖主大人很漂亮。”


    浊青听罢,开心地坐起来,脸上带着孩童般最纯粹的开心:“是吧是吧,这张人皮我可是挑了好久的,我当时看的第一眼便相中了。”


    她又提起了人皮,同为人类的简从宛不知该如何接下这话,只得尴尬笑笑。


    浊青又开始滔滔不绝地吐槽起她身边的那些男人:“小从宛我跟你说,那些臭男人啊,最迷恋我这张脸,可是他们都从不像你一般毫不带目的地夸赞我的美丽。你既然如此夸我,那我便不惦记你这张脸了,就算以后那小子不要你了,你来找我,我护着你!”


    简从宛不知道这狐妖说的是真是假,只是礼貌应下,随即便将转头望向了车厢外的大街。


    宽阔的大街上鲜有人烟,只是不时有兽车经过,带来些杂乱的脚步声,除此之外,这个地方安静得可怕。


    简从宛偷偷地瞥了一眼浊青,想要同她说话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怎奈对方好像真的累了般,已经睡着,口鼻间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她只得继续掀开车帘看向大街,也不知是不是这车厢内太暖和,她后背竟然渗出了些汗。她将头探出,感受着极域的清凉带着些草木气息的风。


    这股草木之气越发浓郁,直到盈满整个车厢。


    兽车再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她总算知道,这草木之气如何而来。


    原来是一棵枝繁叶茂的树木正被修剪,别看他长那么大,说话的声音却仍旧还是个孩童:“阿爹,阿爹,别剪了,给我留点儿,你都给我剪秃了。”


    站在他面前拿着大剪子的男人手下动作丝毫未停,他拍了一下儿子的树干,斥道:“别乱动,树不修不直,你不让我修,小心以后变成一个丑八怪。”


    简从宛好奇地听着这父子二人说话,从前只见人会修剪树木,没曾想成了精的树妖自己也会修剪,跟人理头发似的。


    她的目光实在是太过直勾勾,让那棵小树无法不注意到她。


    兽车很快掠过,小树的目光追随着离开。见小树一直呆呆地看着一处,树爹跟着看过去,问他:“你在看什么呢?”


    “阿爹……刚才那兽车里的女子好美啊。”


    树爹又轻轻揍了小树一下,“别乱动,一会儿真给你剪秃了。”


    简从宛全然不知这般匆匆一瞥,她的名声被这小树妖传遍了整个极域,第二日整个都城都知道他们魔界来了个美丽得不可方物的女子。


    半个时辰后,简从宛与浊青抵达了魔殿之外。


    简从宛先于浊青走下下兽车,入目便见一道巍峨白骨墙。


    这道白骨墙恐有几十米高,上面是森森白骨,其中有一个头骨那空无一物的眼洞直直对着简从宛,惹得简从宛本来燥热的身体感觉到一阵阵发寒。


    浊青很快地站到了她后面,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道:“走吧,随我进殿。”


    白骨墙上正攀着一只巨大的蜈蚣,他那密密麻麻数不清的足牢牢地抓在白骨之上。见到浊青出现,他一跃而下,扑到地上,变成一个瘦高的男人模样。


    “浊青大人,好久不见!”他高兴地同浊青说话,眼睛却落到了简从宛的身上。


    “别看了,快快通禀,我将简从宛给带来了。”


    这蜈蚣精了然一笑,回浊青:“尊主早吩咐,浊青大人来,只管放行便是。”


    他说着,又变回了蜈蚣的模样,狭长的身躯钻进了白骨间隙中,在里面游走,随后这堵巨大的墙开始缓缓打开,中间露出一条点满鬼火灯的长阶。


    浊青带着简从宛拾阶而上,走了一盏茶功夫后,一座巨大辉煌的殿宇出现的在简从宛眼前。


    这座殿宇顶上盘悬着一条腾蛇,殿宇的两个飞檐角上挂着两个如人一般大小的琉璃灯,里面满满地装着简从宛之前曾在溶洞里见过的皓妖。


    见到浊青与简从宛,这腾蛇立马入了殿内,随后这殿门从里面被打开。


    “走吧小从宛,随我去见尊主。”


    简从宛点点头,不自觉地吞咽了下口水,马上要见到这传说中杀人如麻的魔尊了,她还有些紧张。


    魔殿内,殷几术正借由传像镜看着一路而来的简从宛,待到此人走到自己跟前后,他将大手一挥,收下传像镜,望向她。


    “浊青拜见尊主!”


    简从宛也看着浊青的样子有样学样地行礼,道:“拜见尊主!”


    殷几术挥退了浊青,于是殿内只剩下了殷几术与简从宛两人。


    简从宛站在原地,殷几术的眼神如同一道利刺一般打在她的身上,过了许久,她才等到殷几术开口:“汝乃仙族?”


    简从宛点头应是。


    “你为何会喜欢时章?”


    这可叫她怎么答才好,又不能说她是有所图谋,于是简从宛脑瓜子一转,回道:“时章长得很好看。”


    然后她听到殷几术噗嗤一笑,“真是个肤浅的丫头。”


    “告诉本尊,你之前是如何逃离九尧城的行宫的。”


    “机缘巧合之下施法从行宫里溜了出来。”


    殷几术显然不信,可是他没再追问,只是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竟从面前这小姑娘的身上看到了几分当年宣殊的影子,都是满嘴胡话、机灵得不得了。


    怪不得,宣殊的法器在她死后千年竟然认了这个姑娘为主。


    他站起来,步履缓缓走到简从宛的面前,朝她伸出手,想要看看从前所爱之人的遗物:“小丫头,可否将往生镜借我一看。”


    他话音方落,殿门从外面轰然打开,一人从外面闯了进来。殿内二人的目光瞬间被其吸引,见来人,又都放下了戒备。


    突然闯入之人便是时章,他听说殷几术竟然瞒着他将简从宛带进了魔殿,害怕出什么意外,遂毫不犹豫地带着晦朔闯入魔殿。


    他进来时正好看到殷几术在朝简从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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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他对于此人毫无信任可言,于是一个箭步将跪在地上的简从宛拉起来护在自己身后,像淬了冰一般的目光望向殷几术:“你想干什么?”


    殷几术收回了手,见时章如此敌意,无奈地说道:“时章,我只是想要借她的往生镜一看。”


    “如今往生镜已经归她所有,是护她性命的法器,有何可看!”


    他言辞不善,若是换做旁人,只怕是死了不知道好几回。可这位一向桀骜不可一世的魔尊破天荒竟然低了头,他不再多问,让时章带着简从宛回他殿中。


    时章立刻拉起简从宛,大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如今时章就住在魔殿内,因为这突如其来魔尊之子的身份,他在这里面拥有了一座属于自己的宫殿。


    一路上简从宛一言不发地跟着他朝前走,直走到一棵老槐树底下,简从宛停下了脚步,轻轻拉了下时章的衣袖。


    走在前头的时章不明所以地回了头,便见简从宛双眸噙泪望着他,那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她这般样子立马让时章的心软成了一滩水,温声问她:“怎么了?”


    他话音方落,简从宛已经径直扑进了他的怀里,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说话时带着哭腔:“时章,我好怕……”


    她不是在演戏,被抓来魔界的这些日子,她实在是吃尽了苦头,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每日提心吊胆,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些什么。


    在见到时章的那一瞬,她仿佛找到了依仗一般,这段日子里装出的坚强轰然倒塌,成了一片废墟。


    软香入怀,时章的手不自觉地环住了简从宛,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等到简从宛宣泄完情绪,他则又拉起对方的手,走向他在魔殿内的住所——将夜宫。


    将夜宫内同他在不周山的住处一样,院中都栽着一棵巨大的桂树,然不同的是,这桂树上面悬挂着一颗如面盆般大的鲛珠,照得整个将夜宫无比亮堂。


    “哇,好好看!”简从宛瞧着这流光溢彩的鲛珠发出了惊叹。


    时章淡淡扫了一眼这颗鲛珠,“你想要?那咱们走的时候把它拿走。”


    “什么,你还要走啊?”简从宛诧异无比,“不是说,不是说魔尊是你的……”


    在父亲两个字将出之时,时章立马矢口否认,“他不是我父亲。”


    看来,时章与那殷几术之间还是有很大的隔阂,毕竟这么多年,这个所谓的父亲从未在他受尽苦楚的时候出现过,更为抚养过他半分。


    “你说不是便不是,时章,你要走,咱们便走,这什么狗屁魔尊的儿子,咱们才不稀罕。”简从宛用略有些红肿的眼睛望着他,眼中含笑。


    可看着看着,她鼻尖隐隐飘来了一股摄人的香气,被这股香气吸引,简从宛鬼使神差地朝时章走近了些。


    就是他身上的味道,今日他的身上怎么比之往常香了如此多倍。


    简从宛再一次靠近,整个身体与时章紧贴着,可她还像是不满足一般,踮起脚,双手圈住时章的脖颈,将他朝自己拉近,鼻子贴在时章的颈间嗅吻,“时章,你今天怎么那么好闻啊……”


    她浑然不觉自己的动作有多么地诱人,在简从宛的鼻尖碰到时章的脖颈上皮肤的那一刹那,他浑身颤抖,差点儿没站住。


    “阿宛,你怎么了?”他哑着嗓子问道。


    “我就是觉得你身上好好吻……”她说着,唇瓣已经吻上了时章的脖子。


    濡湿如羽毛般的触感令时章头皮发麻,他能感觉到简从宛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拉开他的衣领,朝里面伸去。


    时章一动也不敢动,鼻息紊乱:“阿宛,你到底怎么了?”


    此刻简从宛的手已经滑到了时章的腰腹处,他的胸膛敞开了大片。


    时章想伸手将衣服拢紧,却被简从宛按住了手,她的粗重的呼吸喷在他光裸的胸口处,惹得他阵阵战栗。


    可接下来简从宛的话更让他无法自持,她说,她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