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过的人，怎么可能当朋友。”


    “有道理。”


    “看来，还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你说得对。”


    李子浩深吸了一口气，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外套。


    没错。


    今天自己穿的那件外套，就是柳如烟送给自己的，而且还是他最喜欢的一件。


    他慢慢地把这件外套脱了下来。


    然后挂在旁边。


    心情有些难以言喻。


    李子浩声音沙哑颤抖道：“你送我的这件衣服，是我在衣柜里最喜欢的一件。”


    “对不起。”


    “我应该早一点来的。”


    “让你等得太久了。”


    “我走了。”


    “如果你想留下我。”


    “还有最后十秒钟。”


    柳如烟哭着声道：“走把，我好难受，求你了。”


    “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忘了。”


    李子浩：“十！”


    “九！”


    他直接倒数起来。


    “八。”


    柳如烟深吸着气，她红着眼死死地咬着牙。


    “七。”


    “六。”


    李子浩咽了一口水，继续开口道。


    “五。”


    “四。”


    柳如烟哭着用力地捏着拳头。


    “三。”


    “二。”


    李子浩有些遗憾，他看来高估了自己得吸引力，也高估了对方喜欢自己的程度。


    对方并没有任何要留下他的想法。


    “一。”


    当一落下的时候。


    两个人似乎心里都震动了一下。


    李子浩也是眼科微微有些红，但是他还不至于哭，只是稍微有些难受。


    他开口道：“倒数结束了。”


    “我知道我有点渣。”


    李子浩恍然一笑道：“跟你说实话吧，我在燕京工商大学，有一个女生很喜欢我，各种倒贴。”


    “那天我喝多了，整个人站都站不稳。”


    “吐了很多。”


    “她照顾我，然后把我送到了酒店。”


    “我让她走。”


    “她真的走了。”


    “结果我刚准备把吐了一身酒味的衣服脱下来。”


    “她又回来了。”


    “开门之后……”


    李子浩厚着脸皮笑道：“我把她睡了。”


    “睡了之后，你知道我脑海想的是什么吗？”


    “我在想，我为什么要睡一个我完全没感觉的女生。”


    “还不如……”


    “柳如烟呢。”


    听到这自己的名字，柳如烟心底一颤，她梗在哪。


    李子浩继续笑道：“是啊，后来，那个女生就跟我变得关系很复杂了，我们其实没有那么熟悉，或者说感情基础其实不深。”


    “但又睡过了。”


    “过年的时候，我跟那个女生说删了吧。”


    “当时我在想，我终于算是一个合格的渣男了。”


    “直到我回到了燕京，在衣柜里看到了你送我的衣服。”


    “我在想。”


    “送我这件衣服的那个女生，多多少少有点遗憾。”


    “如果我当初再渣一点，不要去考虑太多，就是故意玩弄你的感情，表现的对你很在乎，然后让你留下来。”


    “估计，已经把你睡了。”


    “但可惜。”


    “我没有。”


    “对不起，跟你讲的这些，可能你会觉得我真的是莫名其妙。”


    “走了。”


    这一次，李子浩是真的走了，他没有撒谎，也没有哄对方。


    是真的觉得。


    自己已经把选择权交给了柳如烟。


    十秒的倒数。


    对方没有任何犹豫。


    说明，两人也确实应该彻底结束了。


    自己的衣柜里，再也不会有这件大衣。


    李子浩转身就走了，他从房间出来，站在客厅，犹豫了两秒钟，就咔哒一声拉开了客厅的大门。


    可惜。


    到了这一步。


    柳如烟也没有跑出来挽留自己。


    李子浩深吸了一口气，恍然笑了，果然，自己还是当不了渣男。


    他从房子里走了出去。


    随后。


    咔哒一声。


    把门关上。


    于是乎开始下楼梯。


    一步。


    两步。


    三步。


    从二楼下来，到了一楼，然后从一楼出来。


    终究还是没有挽留自己。


    李子浩揉了揉太阳穴，掏出了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晚上九点四十分。


    也是时候回去了。


    他朝着远处的停在路边的那辆黑色的迈锐宝走了过去。


    从口袋里掏出钥匙。


    打开车门。


    一扒拉开车门，正准备要上车的时候。


    突然一只手拉住了他。


    李子浩愣了一下，回头一看，发现柳如烟红着眼睛哭着声地在后面喊道：“别走。”


    他大脑一片空白。


    因为从倒数，离开，然后下楼梯，甚至从那个老旧的房子大门出来的时候。


    他都幻想过对方会追出来。


    可惜。


    并没有。


    当他彻底认清了事实。


    已经接受了最后的结果，并且要上车离开的时候。


    根本没想到。


    在这最后的那么一分钟，甚至可能再过一分钟自己已经启动车子走了。


    柳如烟居然追了出来。


    李子浩回头看着这个哭的满是泪痕的女人，他恍然笑道：“怎么？”


    “舍不得我？”


    柳如烟哭着一咬牙，最后直接一把抱住了李子浩，然后浑身颤抖地开口道：“我不知道。”


    “我讨厌你。”


    “我恨你。”


    “但是，每次你要走，你要离开，我都好难受。”


    “好像心都要撕碎了一样。”


    “我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柳如烟哭的稀里哗啦，她用力地抱着李子浩，然后委屈抬起头来，看着这个混蛋。


    她咬着牙哭着声抽泣道：“你能不能别在伤害我了。”


    李子浩嘴角微微上杨，帮她擦了擦脸上  的泪痕，然后玩味地笑道：“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如何可以摆正的话。”


    “其实是可以不需要分开的。”


    柳如烟咬着牙，眼神透着一丝认真地问道：“那你想要什么关系？”


    李子浩玩味戏谑地看着这个女生，然后下意识地用手搂着她的腰。


    其实。


    柳如烟的身材是真的可以，主要是身高也在这，腿也长。


    虽然自己还没玩过。


    可以说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个女生她不是恋爱脑，她是那种爱恨分明的那种，之前被自己拒绝了加好友，就要找机会报复自己。


    而且她也不是那种拜金女，如果单纯的绿茶拜金女，其实也很好对付。


    更不是刘紫妍那种。


    会红着脸说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其他都无所谓那种女生。


    柳如烟的自尊心是很强的，她不愿意当小三，不愿意做第三者，跟李子浩有过暧昧的那段日子，也只是想要把这个男人抢过来。


    可当她发现自己在对方心目中根本没有那么重要的时候。


    也已经认清了事实。


    随后哭着挥泪斩断了青丝。


    所以李子浩感觉，真的没办法勉强，两个人不可能成为情侣关系，甚至无法成为情人关系。


    因为自己给不到对方真正的感情价值。


    李子浩笑道：“有点无耻，但是我觉得是唯一可行的关系。”


    柳如烟咬着牙红着脸问道：“朋友吗？”


    李子浩露出了戏谑地笑意，下意识地用脑袋贴着柳如烟的额头，两人几乎是暧昧到了极点，就差嘴巴亲在一起了。


    但是。


    最后李子浩侧着头到她耳边小声地调戏道：“是……可以上床的，红颜知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