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十九章

作品:《那个千禧年投胎的女鬼

    宋潭溪连忙跑过去扶起田颜楷。


    “表哥,你没事吧?”


    宋潭溪看着暴怒的玉腊,和她印象里偷吃剩菜和蛆虫看上有些迟钝的女鬼判若两鬼。


    “表哥...还是傅青梧?”


    宋潭溪把田颜楷交给沈齐山,自己站在他俩面前看着玉腊。


    “玉腊,我知道你和我说过你相信三生论。”


    只见玉腊都不等宋潭溪说完,挥舞着利爪过来,鬼身半掩在红色的气泽里。


    “我要杀了他,凭什么他今生还是可以保持着这副书生样快意生活!”


    扶着田颜楷的沈齐山看见眼前的景象不由得感叹。


    “这得是多大的怨气才能这样,我和宋潭溪认识她这么多天,她顶多在伞里泛一丝微弱的红光。”


    说着他问田颜楷。


    “你是怎么激怒她的?”


    田颜楷低着头不回答,沈齐山冷哼一声并未在意。


    玉腊威胁二人:“你们让开,否则别怪我伤及无辜。”


    宋潭溪被玉腊的怨气弹开,她知道对方这下是铁了心要杀死傅青梧。她也觉得傅青梧活该,但傅青梧早死了,现在要被杀死的是意外恢复前世记忆的田颜楷。


    她想到要是表哥就这样死在这里,舅舅舅妈、姥姥姥爷得伤心死,她起身猛地冲过去,在玉腊就要把田颜楷撕碎的瞬间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了玉腊的手臂。


    沈齐山和田颜楷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沈齐山惊呼。


    “宋水水,你居然能抓住鬼的实体!”


    宋潭溪顾不上答话,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抓住她。


    “玉腊,我刚刚都说了,那是因为傅青梧他上辈子活着的时候就遭了报应!”


    玉腊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后又反手把宋潭溪甩在地上。


    “什么报应,能抵消我心中的恨?”


    宋潭溪这一摔感觉一口老血快要吐出来,疼的她趴在地上起不来。


    沈齐山扔下田颜楷飞奔到宋潭溪身旁把她抱在怀里,神色紧张的询问。


    “宋潭溪,你没事吧?”


    此时宋潭溪在心中暗自祷告。


    “相宛啊,你赶紧千里传音什么的把傅青梧前世报应告诉我,不然我怎么跟眼前这暴怒的女鬼交代?我可不想仨人一起命丧这间小屋子。”


    只不过没人回答她。


    就在宋潭溪说不出个所以然绝望之际,一直低着头的田颜楷抬起头说了一句。


    “二十八岁那年,我被猎头分尸,妻和子均被分而食之,省城里有个博物馆,里边有个展厅里展出的头盖骨就是我的。”


    屋子里的两人一鬼听到这句话都震惊了。


    沈齐山震惊的脱口而出:“居然被...猎头...”


    宋潭溪不知道什么是猎头,但听到头盖骨心里也明白了几分怎么回事。


    “还有你一直痛恨的小脚女人,她死在了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尸体被厚厚的雪埋了好几日,直到雪化了人们才发现她被铁钉从后脑扎穿了眼球。”


    宋潭溪听的心里边发毛,紧紧贴着沈齐山。


    田颜楷一步一步走向玉腊跪下。


    “玉腊,如果你不相信,或者还不能解气,那么我今生这条命你也拿走吧。”


    宋潭溪听到这里挣脱沈齐山的怀抱冲向田颜楷用身体隔在一人一鬼中间。


    “傅青梧,你凭什么替我表哥做决定?上辈子的傅青梧没有权利决定今生田颜楷的命运!”


    这时宋潭溪感觉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她心想肯定又是玉腊的鬼爪,低头一看,却发现是一只纤纤玉手。转身一看,她发现玉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与正常人无二的小姑娘,周身的红色气泽也渐渐褪去。


    宋潭溪还站在原地愣着,沈齐山奔过去拉上她的手带她离开。


    “你别隔在那里打扰人家,宋水水你没有眼力见。”


    宋潭溪懵了:“那我干嘛?”


    沈齐山带她在一旁坐下。


    “看戏呗。”


    只见玉腊缓缓蹲下,伸手拉起田颜楷,眼泪滴落在二人的手背上。


    “傅青梧,你怎么会被猎头呢,那是多么残忍的一种方式。”


    “我都看到了,看到了二十八岁的你也不知道走到路上会被莫名其妙从草丛里窜出来的人一刀斩下头颅吧。”


    一旁的宋潭溪听到这不可思议的看向沈齐山。


    “这个猎头到底是什么,也太恐怖了。”


    田颜楷伸手拭去玉腊脸上的泪。


    “玉腊,我知道无论上辈子我多惨,都无法抵消对你的伤害。”


    玉腊摇头。


    “傅青梧,你知道我生前的信仰,我相信三生论,其实昨晚孟衮雨林里的暴雨、野象、蟒蛇都没取走你的性命我就应该接受一些事实。”


    宋潭溪大声问:“难道都是你干的?”


    沈齐山捂住她的嘴。


    “别打扰人家。”


    “你看她周身的怨气全散了,还恢复了初见傅青梧的形态,按照正常剧情她一会儿就应该放下执念投胎去了。”


    宋潭溪掰下捂着自己嘴的手。


    “你电影看多了吧你。”


    “不过套路都来源于生活,你说得对。”


    玉腊伸手把田颜楷抱入怀中。


    “傅青梧,我原谅你了。”


    田颜楷的眼泪滑落在玉腊的肩上,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玉腊在田颜楷额间落了一个吻。


    “傅青梧,无论在哪里都要好好的。”


    说完,玉腊化作几缕烟消失在了房间里,只留下田颜楷一人在原地泣不成声。


    沈齐山使了个眼色:“你看,我就说吧。”


    宋潭溪感叹一声。


    “在小说电影里看过无数这样的情节,第一次在现实中切身体验,感觉是不一样的。”


    “那玉腊去哪里了呢?不会立马投胎去了吧。”


    沈齐山点头:“或许就是那么快。”


    宋潭溪耳边响起了相宛的声音。


    “她去了,今天是今生的傅荔月生产的日子。”


    宋潭溪听到这里惊了,原来那惨死的婴儿早已轮回,不由得感叹因果轮回的神奇。


    “一个执念,让她背着棺材做了近百年被人唾弃的食腐女鬼。”


    宋潭溪起身去拉起地上的田颜楷。


    “起来吧,一切都过去了。”


    田颜楷取下眼镜抬头向上看,模糊中他似乎看到一束光,又看到玉腊十八岁时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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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了民国时那一个叫傅青梧的男子外出游学时的一场邂逅造成的错误。


    田颜楷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表哥!”


    宋潭溪和沈齐山守在床边,宋潭溪一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了。


    “你说咱俩还能赶上喃婉家的晚宴吗?”


    沈齐山抬头看了下墙上的钟表。


    “当然来得及,现在才刚喝起来吧。”


    “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先担心一会儿醒过来的会是你表哥,还是傅青梧?”


    宋潭溪伸手拍了拍田颜楷:“表哥别睡了,赶紧醒过来。”


    是的,经过他俩检查,田颜楷只是睡着了,并且怎么都叫不醒。


    宋潭溪见还是叫不醒田颜楷,百无聊赖中想起了刚刚一人一鬼提到的猎头。


    “沈齐山,什么是猎头?我只知道招聘里的猎头。”


    沈齐山迟疑了一下。


    “猎头是某个少数民族的一种祭祀文化,在文明被开化以前他们通常会在路边埋伏,瞅准时机一刀斩下过路人的头颅拿回寨子里祭祀。”


    宋潭溪震惊:“那过路人也太无辜了,遭此横祸。”


    沈齐山点头:“确实很没有人道,所以现在都改为用牛头祭祀了。”


    宋潭溪继续问:“那他们用人头祭祀什么?”


    沈齐山把手里剥完的荔枝递给她。


    “祭祀谷神、祈求丰收?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宋潭溪想到傅青梧的头盖骨还在博物馆里放着,她灵机一动。


    “我们到时候去看看傅青梧的头盖骨吧。”


    沈齐山拒绝她:“咦,我不去,你带你表哥去,让他看看自己前世的头盖骨。”


    话音刚落,田颜楷醒了,嘟囔着问:“什么头盖骨。”


    宋潭溪连忙把他扶起来,试探性的问:“表哥?”


    说完二人都齐齐看着田颜楷,似乎期待得到一个答案。


    半晌,田颜楷掀开被子下床。


    “宋水水,你俩给我盖这么厚的被子干嘛?”


    “还有,我为什么会躺在床上?我记得我在洗澡。”


    宋潭溪见醒来的是她表哥,长吁一口气。


    “没事,你洗澡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摔倒晕了过去,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二人从研究院离开,宋潭溪蔫巴在座位上。


    “累死我了,折腾了这么久,终于把玉腊送走了。”


    说着想伸手摸瓶水喝,却摸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


    “那把伞怎么还在这里!”


    沈齐山看了一眼。


    “或许是玉腊送给你的离别礼物。”


    宋潭溪看着手里的礼物,心有余悸,生怕伞里还有什么。


    “我在想这把伞万一也是谁送给她的呢。”


    两人驱车回到寨子里,刚到喃婉家门口就能感受到里边的非凡热闹。


    喃婉看见二人连忙迎上来。


    “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等你们好久了。”


    就在宋潭溪笑着往院子里走时,她看见了桌上坐着一个人,正注释着自己,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她是......”


    “她是那天寺庙里有一面之缘的小琼仙的曾孙女,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