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念旧情掉入圈套

作品:《侯爷,你的通房丫鬟又跑了!

    酆栎听说兰妃的父亲来了玉京,瞳孔倏地微缩。


    皇帝本就思念兰妃,觉得对她有愧,若是她的父亲在这时站出来指认,对宁嫔非常不利。


    李邺成笑道:“侯爷果然非同常人,无论听到什么都很镇定。不过,我想你也很好奇那位老爷子会怎么和皇上说吧,到时朝堂上见。”


    酆栎的呼吸加快,掩在袖中的手微微弯曲了一下,不得不承认,他开始紧张了。


    不管兰妃的父亲给出了什么证据指认宁嫔,就算不做实她的罪名,也会对她造成很大的打击,不知到时会产生什么后果。


    他深呼吸一口气,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且看看他们出了什么招。


    大殿之中,皇帝坐在高台接受群臣朝拜。


    李邺成上奏夸赞汉南月在甘州无私奉献,救济难民,即便遭受了伤害依然不愿露出身份,可见她爱民之深,品洁如莲。


    朝中多是李邺成的人,早已私底下商议好沆瀣一气,在他上奏后,其他大臣也纷纷出列夸赞仙人,说了大通神灵降世是皇帝洪福,大盛基业永世延绵等漂亮话。


    皇帝听得很高兴,不时发出笑声,当即表示要大赏汉南月。


    礼乐奏响,百官朝列,礼监宣汉南月进殿。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汉南月进殿了,她穿了一件素白齐胸襦裙,衣服上用金丝线绣了大朵的莲花,头戴白纱,低眉垂眼,安静祥和。


    大殿里的人看得呆了,真有一种菩萨临凡的错觉。


    高台上的皇帝也看得目瞪口呆,平日里的汉南月总穿得素净,现在她换了一件雅致又透着华贵的衣服,更加显得她雍容端丽,熠熠发光,在他眼里就与寺庙里壁画上的菩萨一样。


    汉南月轻轻福身:“见过陛下。”


    “仙子快快请起,说了见我不用行礼,这样会折煞我的。”


    “陛下是人间的天子,是最至高无上的人,我不过是小小使女罢了,理应要拜。”


    “这是哪的话?仙子是天上的人,俗尘的人怎能与你相配?这次甘州受灾,多亏了你去安抚灾民,为我解忧,请接受我的薄礼,表示我的谢意。”


    太监会意宣人带来了赏赐的东西,是一架紫檀木雕刻的八仙过海镶金屏风,上面雕刻的人物栩栩如生,精巧别致,散发出淡淡的木质香气。


    汉南月很是惶恐:“陛下,我万不能收如此贵重的东西。”


    “仙子福佑民生,再贵重的也是收得的,何况只是薄礼一件?收下吧,不然我心不安。”


    推脱再三,见推不掉,汉南月只好接受了皇帝的赏赐。


    刑部尚书温煦出列禀道:“陛下,兰妃的生父已经到了殿外,是宣还是不宣呢?”


    “自然要宣,听说他有重要的证据,朕想听听是什么。”


    听到宣旨,兰妃的父亲进了殿。他是第一次进宫见皇帝,战战兢兢,路都差点走不稳,见到皇帝后扑通跪到地上叩拜:“草民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回话。”


    “谢皇上。”


    兰妃的父亲俞大盼站起身,眼光立即被汉南月的面孔吸引了。


    他瞳孔睁大,整个向前倾,十分震惊道:“兰儿,你,你怎么活过来了?”


    温煦:“休得无礼,此人并不是你的女儿,莫要胡说。”


    皇帝念及他当年的岳父很早就失去了女儿,汉南月虽然已经没有了兰妃的记忆,但是前身又和她有关联,他也不算完全认错了人,便摆摆手道:“算了,温卿不要怪他。老丈人,多年不见,看到你身体康健,朕很是宽慰。不知你说要进京见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俞大盼觉得汉南月与自己的女儿长得太像了,勾起了他对女儿的思念,好不容易才拉回神思:“是,陛下,草民这次来确有要事要说,请陛下先看这些信。”


    皇帝从太监手里接过信,一一拆开看,眉头越皱越紧。看完后脸色已经黑沉无比:“原来兰妃与宁嫔早已有了这么多龃龉,朕竟然那时一点都不知道,让她受苦了啊。”


    俞大盼叹口气:“这也不怪陛下,深宫里嘛,争斗是难免的,哪能顾忌到那么多呢?要怪只能怪兰儿命薄啊,享不起陛下赐予的福气。”


    皇帝重重一掌打在扶手:“哼,宁嫔看着老实安分,没想到私底下这么多算计。”


    温煦:“陛下,现在宁嫔咬死了不松口,案件审理一点进展都没有,臣等念及她没有削掉妃位,对她要诸多顾及,事情实在有点难办。”


    “朕今日就下旨废掉她的位份,若她还是不肯招,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是,陛下。”


    酆栎一直冷眼瞧着,等着看他们到底会使出什么杀手锏,现在明白了,原来是兰妃之前寄给家里的家书。


    这些家书不定是真的,可是皇帝现在思念兰妃心切,迫切想要找到凶手,加上又很信任兰妃的家人,若是当场提出质疑,恐怕只会继续惹怒他。


    但是现在皇上已经答应要废了宁嫔的位份,还默许了可以用别的手段让她开口,那不就是说可以对她用刑了吗?


    他的心猛地往下沉,脑海里浮现出宁嫔瘦弱的样子。若是动刑,不知她能撑过几天?


    现在离皇上给的查找凶手的期限不到两日了,要是他还找不到证据可以帮宁嫔脱罪,此事几乎没有转机了。


    这场朝会很是煎熬,酆栎好不容易等到散朝,匆匆往外面走。


    他心里装着事,心不在焉,都没看到赵乾在一处拐角等他。


    等他经过,被赵乾一把拉到旁边,然后往里走一点,进了个小屋子。


    酆栎被他紧紧钳着挣脱不开,到了屋里后赵乾才松手,关上了门。


    “你要干什么?”


    “与我们结盟吧。”


    “你说什么鬼话,结什么盟?”


    “你看不出来吗?我是三殿下那边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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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公爷一辈子不站党派,生了你这么个逆子,怕是要气病。”


    “酆栎,有时候不结党未必就算清正。你看看现在的局势,李彬绝对不中用,只能是李邺成和三殿下争夺皇位,现在三殿下的母亲被废,他被禁足,李邺成就快要得逞了。你难道日后想在他那样的主君下俯首为臣?”


    酆栎想了想,李邺成狂妄自大,骄奢淫逸,轻贱百姓,绝对不是储君的人选。


    “帮你可以,但是我只忠于陛下。”


    “有你这句话也行了。我和殿下会想办法打点牢狱的人,尽力让他们不要伤害宁嫔。但是剩下的事只能靠我们去做了。你现在有办法吗?”


    “陛下给我的期限只剩了两天,时间紧迫,本想再求他宽容几日,可是我和他之前闹了点不愉快,他现在对我没有那么信任了,加上又对兰妃有旧情,完全偏信了他们那边,事情很难办。”


    赵乾露出一丝探究的笑容:“你与陛下产生嫌隙,是为了尊夫人的事?啧啧啧,没想到以前那个不沾红尘的侯爷变了,还会为了女人顶撞皇上。”


    酆栎锐利的眼刀砍向他:“闭嘴,现在情势这么紧迫了你还有心说这些?”


    “嘿嘿,这个先留着以后再说。现在确实很难办,我看陛下看着汉南月的眼睛都要拉丝了,对她的情感不言而喻,现在又搬出来兰妃的父亲,又加深了皇上的旧情,还有那些信。哎呀,还真是令人头大。”


    “兰妃当年唯一在世的知道内情的人也死了,我想来想去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办法。”


    “是什么?”


    “开棺。”


    “开,开棺?开谁的棺?”


    “你蠢啊,当然是兰妃的。”


    “不是,你不要命了?你知道她对皇上意味着什么,开棺的事他要是知道了,不仅会扒了你我的皮,搞不好还会迁怒到家里人,搞个株连九族!”


    “我知道这件事太过冒险,所以从一开始就没往这上面想。可是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我只想到了这个有可能翻案的办法。当时宁嫔的丫鬟咬定宁嫔用的是红莲焚心,我怀疑她说了假话。红莲发作快,若兰妃当年服了这种毒,不到半时辰就会殒命。可是据兰妃当年的丫鬟说,她是在宁嫔走后的几个时辰后才过世,而且中毒的症状也不像红莲焚心。”


    赵乾若有所思:“这确实是他们很大的纰漏。但是开棺一事还是太冒险,就算开棺后确实不是曼陀罗花毒,我们要怎么解释这件事?难道告诉皇上我们去验尸体了?”


    “口口声声说要帮三殿下,你现在就怕了?这是唯一能证明宁嫔是清白的证据了,我只能豁出去试一试。”


    “我怕什么?为了大盛的将来,我不要命了都行。”


    “既然你答应了,我先去做准备,到时等我的消息。”


    “一言为定。”


    两人商议定后出了屋子,这时,一个一直躲在外面偷听的人看他们走后,从柱子后走出来,眼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