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热气球?降落伞?

作品:《通古今了?那得养个皇子玩玩

    想的是很现实,陈音还是很有人情味的。


    就是谢鹤予的反应,明显有点奇怪。


    他的眼圈忽然微微的发红。


    这是感动哭了吗?


    “你……要不先去吃?”陈音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也得回家了,之后我基本上每天都会在这里,但时间不固定,就……还是按照老样子?”


    谢鹤予点点头,手里捧着的是几大盒毛肚和肥牛。


    “好的。”


    看到他这幅样子,陈音没忍住,扑哧一笑。


    也没什么。


    就是冰天雪地里,陡峭的山崖旁边,站着一个俊俏又脆弱的古装美男子……


    脆弱是正常的。


    谢鹤予怎么说也是历经磨难,挨饿受冻, 能活到今天实在不容易。


    还能站得起来,走得动,就已经很不错了。


    能不狼狈么?


    而现在,谢鹤予的样子就像是大家常说的战损妆,只是没有明显的伤痕血迹。


    可是苦难,都没少在他身上留下深刻的印记。


    像是一个,受尽委屈的病美男?


    也不尽然。


    他还是坚韧的,甚至苦中作乐,能笑给陈音看。


    而且还有一个很大的特点,陈音能够明显感觉到谢鹤予的感激,但是始终是不卑不亢,让人很舒服的。


    双方都在平等的位置,让她也能自在自如的和谢鹤予交流。


    这就是身为皇子,不显山露水的尊贵之气吗?


    一切的一切,都浑然天成,就像是从古画上面走出来的……


    但是手上,却抱着现代意味十足的包装食材……


    怎么看怎么违和,又有着一股,冲破时空的奇妙感觉。


    “嗯?”谢鹤予费解的挑眉,“姑娘今日很高兴。”


    “嗯。”陈音用力点头:“往后你要什么,大可以直接开口,只要是我能办得到的,一定都能给你弄来!”


    说完,她也没有多留,急急忙忙把四足敦里的东西掏出来,等一切恢复平静,回家去了。


    还站在另一个世界的山巅上的谢鹤予,惆怅而又苦涩的叹了一口气。


    想到陈音那副神采奕奕的样子,唇角才微微勾起一些。


    一切,都还有希望!


    “夜白。”


    “爷!”


    直到听见谢鹤予的传唤,夜白才从林子深处走出来。


    刚才隐隐约约的,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姑娘的声音……


    山神奶奶显露真身!


    不愧是他们的主子,换做旁人,谁能让山神奶奶显灵?


    “把这些拿过去,叫上兄弟们,吃顿热的。”谢鹤予的眸子沉了沉,“吃饱喝足,夜探栾都!”


    听到这话,夜白顿时慎重起来。


    他跟着谢鹤予的目光,看向山脚下近在咫尺的栾都。


    曾经繁华程度能和京城相较的栾都,现在却寂静的犹如一座死城。


    栾都郡守,丰家。


    那是谢鹤予的外祖。


    这世上无人比他们更清楚丰氏一族的秉性,越到这种全民皆苦的时刻,丰氏越不可能押兵封城。


    他外祖父是在全天下都出了名的大善人,恨不得把家底都掏出来资助百姓。


    这种时刻,能带着整座城陷入寂静……


    不论怎么想,此事都极为不对劲!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丰家出事了。


    谢鹤予没有拿出来明说,但跟着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的弟兄们,光是看到就能猜到。


    “那主子,咱就吃呗!”


    一群人乐乐呵呵的,见怪不怪的抱着东西就走。


    山神哪一次显灵,不是给他们一大堆东西?


    吃的喝的用的,只要主子开了口,就没有不到手的。


    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说明他们跟着的主子,那可是连神仙都选定的人!


    “可不是,这些可是山神奶奶给的,吃了特别有力气!”


    “也只有在主子面前,山神奶奶才肯显灵,换做咱们可没那个福气!”


    “都去吃吧!”夜白都气笑了,“又不是不知道,每次山神奶奶给的东西够你们研究的,还不快去!”


    谢鹤予这才想起来,提醒道:“竖方袋子里装着的,似乎是奶茶,直接喝。”


    上一回,这群糊涂蛋就险些把汽油倒进锅中。


    事后他问过陈音,说是真那样的话,轻则起火,重则吃下去中毒,然后一命呜呼。


    若是再闹出那样的笑话……


    其实也好,能逗陈音一笑。


    至于大家所说,神仙显灵一事……


    他想过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现在底下人达成共识,他带着四足敦单独走开,便是陈音要露面,没有一个敢莽撞。


    往后再要和陈音相见,也更方便。


    围坐在火堆前,看着兄弟几个正笨拙的研究‘火锅’,他也来了几分兴致。


    本身就是一路被追杀,除了这几个,其他兄弟几乎死尽。


    好不容易结伴到了栾都,前路却依旧凶险难测。


    能走多远,全凭运气。


    既然如此,倒不如就在此刻尽兴些。


    “这管子是做什么的?”有个兄弟在问。


    现在谢鹤予也习惯些了,想起先前陈音交代过的话,拿起吸管,轻轻用力,‘噗’的一下扎进奶茶杯里。


    “好香啊!”


    大家都眼巴巴看过来。


    谢鹤予笑了笑,随手递给最近的一个。


    “老幺,你先喝。”


    赫老幺,是年纪最小的一个,自小就跟着他,大家一直这么称呼他。


    到现在,本名都快忘记了。


    “多谢主子!”赫老幺赶忙接到手里,看到塑料膜上有一些溢出来的,想也不想凑上去舔。


    就这么一下,眼睛都亮了。


    他明知道所有人都在等自己的反应,就是一句话不肯说,起来就把剩下几个袋子都抱到手里,飞也似的跑开了。


    “都是我的,哈哈!”


    “混蛋小子,主子的那份你也抢了!”


    “臭小子,敢戏弄你这么多个老大哥?”


    “皮痒了这是,教训他!”


    “诶哟,哥哥们,小的知错知错……”


    看到这一幕,谢鹤予只觉得好笑。


    紧跟着就是阵阵心酸。


    他??驭下不算严苛,在皇子府邸之事,关起门来笑闹是寻常事。


    父皇和太傅更是多次有言,他待下太宽,心地太宽,到底难堪大任。


    如今想来,哪是他对下太好才难堪大任?


    是因为他看的太明白,不够狠,心里太顾及百姓,长不成父皇期许的样子——


    一心拓展宏图大业,不顾万民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