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两全法

作品:《太子妃为何三心两意

    “崔姑娘,等大婚之后,殿下便和您一起回云水族,助您登上国主之位。您最好与他一起去熟悉熟悉仪程,免得到时候出错!”


    “………”


    陆太峰大感头痛,正要好言相劝,段书斐从他身后走来,拍了拍他。


    “会不会说话,不会说滚。”


    陆太峰如释重负,立刻拱手滚了。


    段书斐面对崔狸,满脸陪笑着走了过去。


    自上次耍狠把人从梧桐丘带回来,崔狸便没有再正视他一眼。也一步没离开过杜若宫。


    倒显得那些时隐时现的侍卫多余。


    “阿狸不是想回家吗?这就要回家了,不高兴吗?”


    崔狸转身看着段书斐,他已经换了服色,仍是极简,却显得更年轻。


    风清月朗,眉目俊逸。此刻眼里更是只有她。


    崔狸收回神思:“殿下为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值得吗?”


    “我索性卸下那些身外之物,全心对你,不希望因为我的身份让我们之间老是横着那些不愉快的事。”


    “是不是你表现得无欲无求,我就可以相信你了?”


    段书斐叹息道:“我只想陪你回家。”


    崔狸冷笑道:“回去了又如何?我们注定做不成夫妻,你还不死心?”


    “问题会解决的,阿狸不用担心这一点!”


    段书斐甚至带着笑意说这句话。


    崔狸一见他那表情,知道他误会了自己惦记那个,脸上泛红,心中暗骂了一句。


    段书斐继续笑得暧昧:“阿狸再耐心等待几日。”


    崔狸终于绷不住:“呸!”


    段书斐蹲下身子。握住崔狸垂在椅侧的手,诚恳道:“你哥哥的事情我会查明,你放心。


    不知道为何,虽然段季旻与他很不对付,又的确模仿过他的字迹,他却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崔狸抽回手:“我要睡了,殿下请吧。”


    段书斐暗暗叹了口气,想当初,他可是想在杜若宫赖多久就赖多久。


    “那阿狸早点歇着,我去想怎样才能顺利洞房的法子。”


    这么露骨的话,他竟然说的一本正经。


    “你……谁要跟你洞房!你想得美!”崔狸伸手狠命一推,正好推在段书斐的胸口处。


    “啊……!”


    “你怎么了?”


    崔狸本能地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扶住他的身子。


    “这里……裂开了。”


    “我看……”


    崔狸已经伸手了,又生生停在半路。


    段书斐痛苦地蜷着,像是痛得不行。


    崔狸见他面色苍白,额上汗珠滚滚,不似作伪,终是忍不住道:“我去叫太医。”


    “不,不用,”段书斐疼得直抽冷气,“你那妆镜下的抽屉里有生肌膏和绷带,拿来给我自己用就好。”


    崔狸急切地跑了过去。


    段书斐在她身后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崔狸一打开抽屉,里面各色急用的药物倒是不少,她倒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这些。


    等她一转身,段书斐又立刻蜷缩身子,紧皱眉头。


    她将两样东西递给段书斐,段书斐便当着她的面解开衣物,露出胸口缠着的绷带。


    他一手持药,可怜巴巴地看着崔狸,那表情,就差没摇尾巴了。


    崔狸狠心道:“我可不会给你换药!”


    下一刻,当陆太峰正要进来禀告事情之时,便看见崔狸半跪在段书斐身前,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便像是段书斐搂着她一样。


    气氛不对,陆太峰赶紧退了出来。


    终于把一圈又一圈的绷带解开了,段书斐毫不客气地把生肌膏递了过去。


    崔狸也就很自然地接了过来,用指尖挑出一点,沿着那伤口的四周小心地涂抹去。


    段书斐感到熟悉的悸动,眼睛便追逐她的嘴唇。


    崔狸也这样帮段季旻上过药,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但是在段书斐这样热烈的注视下到底不自在起来。


    崔狸不断地让开距离,已经被他逼得跪坐在地上了,一点也不敢与他对视。这个时候哪里能看得出段书斐还有一点疼痛的样子?


    “你能不能坐好!”


    段书斐终于往回撤了一点,笃定道:“阿狸到底还是疼我的。”


    崔狸板着脸,手上的力道却加重几分。


    太子疼得抽了一口冷气:“……疼!”


    “我才不信你!之前你不是说我刺得很准吗?当我不知道要害在哪里!还有你这伤口哪里裂开了,哪里?哪里?”


    如今脱了衣服,崔狸看得真切,自然知道当日没伤到要害,但是当时却的确吓了个半死。


    “阿狸果然聪慧。”


    “谁和你嬉皮笑脸的,穿上衣服赶紧滚。”


    “思正殿的炉子坏了……”


    崔狸叹了口气,以往他就是老以炉子坏了为借口,赖在她这里不走。


    “殿下,现在才八月天气,用不着炉子。”


    “哦,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这都八月份了,思正殿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蚊子,昨晚咬得我一身是包,你看这胳膊上,这肩膀上,还有着胸口上……都是蚊子咬的包。”


    段书斐指着自己身上各处,叫崔狸不得不看着他身上无一处不结实完美。


    虽瘦,却有着极其流畅的线条,力量呼之欲出。


    崔狸恍神了,不知不觉咽了咽口水。


    段书斐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阿狸你怎么这般有趣?”


    崔狸羞愤交加,猛然站了起来:“那殿下晚上睡这边,我不招蚊子,我去思正殿睡!”


    段书斐一把抓住她:“还是我去吧,我哪里忍心叫蚊子咬你?”


    崔狸便站了起来,做出送客得样子。


    “当真不能留宿我一晚吗?毕竟我现在又不能真做什么……”


    崔狸忍无可忍:“殿下!”


    “好好好,我走,我走。反正,过几日你就没道理撵我走了。”


    段书斐今日真是太无赖了。


    他闹到现在才走,杜若宫又变得寂静下来。


    熟悉的桂花香味传来,崔狸猛然觉得,这几日郁结于心的烦闷竟然驱散了不少。


    只是,还真要在杜若宫等着跟他成亲洞房不成?


    段书斐从杜若宫出来之后,便立刻去找沈疏。


    她如今住在西大街一所宅子里,段书斐打听了地址,决定亲自登门。


    他这次去,是求她的。


    沈疏暂不在家,他便在院子里等着。


    不短的时间后,他听到身后有动静,便转过头来。


    明亮的日光下,沈疏穿着家常的裙衫,也没怎么上妆,倒是恢复了往日那清丽的样子。


    她一开口,声音还是柔柔弱弱,就是语气有些冷。


    “你怎么来了?”


    段书斐当然不指望受到她的热情款待,只是今日看到沈疏,叫他多少想起她小时候的模样。


    说到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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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变得这般疯癫极端,都是他的原因。


    虽然他对自己做过的事从不后悔,但毕竟不希望伤及无辜。


    他直奔主题:“我来求一件东西。”


    他特地用了“求”字。


    沈疏却不回应,只是看着他。


    “我要成亲了。”


    沈疏之觉得有什么猛然攫住她的心脏,疼得她有些站立不稳。


    “我需要解药。”


    沈疏面色发白,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抱歉了,我没有。”


    “如今只有你才可以成全我们。”


    段书斐不知道他越是为此事卑微,就越是叫沈疏深恨。


    沈疏笑得惨然:“你倒是快活了,我呢?我不高兴!我家人都被你杀了,我有什么道理让你快活去?再说,你不是想要炽焰金吗?有必要把戏做得那么足?”


    段书斐心下不悦:“我喜欢她,与炽焰金无关。”


    沈疏道:“我不信,殿下明明是个没有心的人;不然,我与殿下一块儿长大,我有倾城之姿,有出众之才,人人都以为我们是一对,殿下有什么理由不喜欢我却喜欢那个野丫头?你若是为了炽焰金,我也不怪你,你便与她做一对掩人耳目的假夫妻,白天与她逢场作戏,晚上到我这里来。”


    沈疏越说越疯了。


    “阿疏……”


    “你叫我阿疏……你真的是很久没这么叫我了。”


    段书斐立刻觉得不妥:“沈姑娘,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


    “谁放过我,放过我爹娘,我哥哥!”


    沈疏情绪激动起来!


    段书斐实在不想激怒她:“我本不该来见你,可是你既然恨我,有为什么要给我种下那种蛊!”


    “你管得着吗?我喜欢不行吗?那样我很快活!很刺激!不行吗!难道你非我要说我对你余情未了,到现在还做梦想要嫁给你,你才满意!”


    几句话的功夫,沈疏又像是变了个人。


    段书斐对不相干的人向来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十日后我成亲,你若是感应到了,不妨给我一个圆满,不要催动那蛊虫。”


    “跟她睡真的有那么重要?太子丢下自己的国家去那个蛮夷之地,只为了跟她睡?”


    段书斐竟然点头道:“是,很重要。”


    “哈哈哈,殿下你这辈子得不到她了,我沈疏发誓!”


    段书斐已经没耐心了:“别逼我。”


    “除非,你先给我啊……先跟我,再跟她,说不定我一高兴,也愿意把殿下施舍一点给她呢?中原男子三妻四妾很平常,你若真喜欢她,自然是什么都愿意做的呀!殿下快活的样子,我沈疏又不是没见过,也不至于那么委屈吧?”


    沈疏越说越疯。


    “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都不嫌弃她,她有什么资格嫌弃我?”


    段书斐完全失去了与她交流的兴趣。后退了几步,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回头经过抄手游廊之时,他突然闻间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接着便看见有侍女端着一盘好看的点心迎面走了过来。


    侍女并不认识他,从他身边经过时,那气味愈加浓烈。


    侍女径直走向沈疏,沈疏便从盘子里拿起一块,咬了一口。


    她突然抬眼,对着段书斐一笑。然后慢条斯理,一口一口地,将那花饼吃了下去。


    那样子,就是咬在段书斐身上。


    段书斐在那阵熟悉的欲望到来之前,几乎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