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上药

作品:《太子妃为何三心两意

    太子看着那一团花枝,在门口顿了顿,最后还是进来了。


    进来也不说话,径直走到书架子前面,上下翻看。


    玉离笙奇怪地看着太子:他在她这儿找什么?上上下下就那么几本书,一目了然。


    “殿下……你在找什么?”


    “无聊找书看。”


    “哦……这上面的你原来都看过了。”


    “我就不能再看一遍?整个东宫,除了你这儿,我上哪去找这种话本子看去?”


    玉离笙无缘无故被呛声,又不敢回嘴,只腹诽道:今天跟吃了炽焰金似的。


    段书斐又找了一会儿,就在玉离笙怀疑他都要把书架子上有几粒灰尘数干净的时候,他总算抽出两本书,坐在靠窗的案几上。玉离笙刚把那一团玉兰花枝放在那儿。


    太子先是看着玉兰花一会儿,那眼神不像是欣赏什么,倒像是怕它一样;随后才翻开书,看了起来。


    说起来,这是太子自洞房那晚之后第一次来昌华殿。


    人家来找书看,玉离笙自然不会凑过去自找没趣。


    太子看了一会儿,随口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殿下,巳正了。”


    “我饿了,吃饭吧。”


    “你这么早就要……我马上去吩咐。”


    太子和太子妃一向吃得节俭,所以虽然吃得比较早,好在菜式简单,一会儿也就端上来了。


    段书斐坐在桌前,见玉离笙只是远远地站着,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却不上来,便淡声道:“这菜不合太子妃胃口,将苏尚食赶出……”


    玉离笙马上过来坐下,端碗,夹菜,送进嘴里一气呵成:“怎么可能不合胃口呢?这可是苏尚食照着我的口味做的。太子金枝玉叶,不嫌简陋才是。”


    “食不言。”


    玉离笙被他噎得够呛,心道:不是你自己在那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吗?


    段书斐一顿饭吃的,就像有人吃了他们家大米似的。


    玉离笙见今日太子的火气格外大,小心翼翼地将一勺糖渍樱桃放在太子的碗里。


    这是她最喜欢的一道菜,不知道太子是否也喜欢。


    段书斐将碗里的酸甜之物和咸香的笋衣鸭脯,慢条斯理地吃了下去。


    太好了,太子没说不爱吃。


    玉离笙不太饿,奈何菜肴可口精致,又有人陪着吃饭,不觉胃口大开。


    等吃完了,太子才道:“糖渍樱桃饭后食用最好。”


    玉离笙本是乡间长大,并不懂吃饭还要讲究顺序,不过太子没有拂她的美意,她自然是高兴的。


    “殿下要喝茶吗?青婉今早用去年的雪水给我沏了一杯茶,叫做‘雪松’,我觉得很好。”


    太子点头道:“好,你亲自去沏。”


    虽然他还是冷淡的样子,至少火气该是消了。


    趁她去沏茶的功夫,太子将袖子拉上去,看了看胳膊,并没有出现红点。


    那花苞还紧紧裹着,想必不会叫他出现敏症了。


    玉离笙奉茶,太子接过,浅尝一口:“不错。”


    玉离笙一高兴:“那您快喝。”


    太子抬眼:“很烫。”


    “哦……那还是慢一点吧。”


    “你有事?”


    “没有啊。”


    “盛锦门那边好玩吗?”


    “也……没什么好玩的。”


    “原来那地方是前朝冷宫所在,有好几个妃嫔死在那里,后来我朝改建了皇宫,在那里修建了一个花园。你别看白天那里鸟语花香的,一到晚上阴森得很,听说有宫女晚上只是从那边走过一次,第二天便生了病,全身发热打摆子,说胡话……”


    玉离笙听得一愣一愣的。


    段书斐看了他一眼,见她表情又惊又怕,嘴角微扬,然后又不自觉地去检查自己的胳膊。


    还是没有,也没觉着痒。


    “殿下,茶……冷了。”


    段书斐见实在拖不下去了,端起茶杯便灌了下去:“糖渍樱桃得饭后吃,茶要慢慢品,记住了!”


    咦?叫他喝茶怎么又来了火气?


    段书斐起身拂袖,刚走到门边,身体便感觉到一阵微弱的刺痒。


    他连忙拉起袖子,仔细看去,果真浮现了极小的红点。


    他不禁笑了,然后迅速收敛了表情,回头道:“你这屋里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没有啊……”


    “我身上都起了疹子了,来的时候可没有。”


    “我看看。”


    可不能叫太子在她这里遭罪,她立刻跑过来,太子便伸手将手臂给她看。


    玉离笙左看右看:“没有啊。”


    “怎么没有,我快要痒死了,这么大的红点,你看不见吗?”


    “好像……是有一些,真的有那么痒吗?“


    “我还能骗你不成?又疼又痒,一会儿会更加严重!”


    玉离笙扫视了一眼房间,莫名道:“没添置什么啊……除了几束花枝。”


    “一定就是那花枝的原因,弄走!快弄走!”


    “好好好!”玉离笙还从来没见过太子这般紧张,连带着她自己也紧张起来,立刻跑到案几边,连花带瓶,一股脑儿抱了出去。


    太子就这么撸着自己的袖子,返身坐到里间的床上。


    等玉离笙回来,太子还捧着自己的手臂,皱着眉头在那里看着。


    玉离笙走过来看了一眼,这下子终于看到胳膊上一层密密麻麻的红点了。


    印象深刻的那种疼痒渐渐来临,太子虽然大了,可还是有些怕的。


    “殿下……你怎么了?”


    玉离笙也去捧着他的胳膊,非常自责。


    看到她总算知道疼人了,段书斐这段时间的闷气总算好了些:“去叫太医来。”


    “好!我立刻去……”


    “你去做什么?张海蝉在外面,吩咐一声就行了!”


    “好,我去叫青婉。”


    她放下太子的手臂,跑到外面喊人。


    太子顺势躺了下来,还扯上被子将自己盖好。


    玉离笙一回来,就看见他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除了那条泛红的手臂搭在床沿上,仿佛在昭示着太子的委屈。


    “对不起……我不知道殿下不能招惹玉兰花。”


    “知道错了?”


    玉离笙连忙点头。


    “下次还乱跑吗?”


    玉离笙茫然点头,又猛然摇头:“我再也不去盛锦门那边了。我保证这昌华殿再也没有那种花出现!”


    “嗯……我胳膊很痒,你给我吹吹。”


    “哦……”


    玉离笙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手臂轻轻吹拂。


    太子受了伤,原是这么的可怜。


    “脖子,你看脖子红了没有?”


    玉离身又起身,去看太子的脖子。


    层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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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领,看不见殿下的脖子有没有出现红点。


    玉离笙便伸手去扒。


    “也红了……”


    “也给我吹吹。”


    玉离笙便俯身,对着脖子上的红点吹拂。


    “胸口也痒……”


    “……”


    玉离笙愣了一下,就在段书斐以为她觉察出什么的时候,她竟然索性解开太子的腰带,将衣服褪至腰部。


    玉离笙倒没怎么,段书斐的脸却更红了。


    从脖子到腹部,一层密密麻麻的红点。


    “殿下……全身都是了。”


    听她语气里的心疼十分明显,段书斐心情大畅,几乎都不觉得疼了:“我打小便怕花粉,不过,这敏症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会叫太医……你干什么!”


    玉离笙伸手去扯他的裤子,段书斐大惊失色。


    “我看看殿下下身有没有。”


    段书斐吞咽口水:“有……不过这大白天你怎么可以脱我的……裤子!”


    “有什么关系?我们是夫妻了。”


    段书斐愣住了。


    有她这一句,他再也怪不起她了。


    明明那天是自己促使段季旻去行宫找她的;可那天看到她和段季旻一起出现在客栈,还是……


    也许在自己的心里,对她委身段季旻一事,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大度。


    “阿狸……”


    玉离笙还在检查他的疹子,不时吹上一下,为了让他舒服点。


    段书斐艰难道:“阿狸……晚上再看吧,先叫太医看过。”


    他顺手扯过被子,重新盖在自己身上。


    “哦……”


    很快,太医来了,放下帘帐,便替太子上药。


    因为太子有这种敏症,是以宫中早的就配好药,只需要涂抹全身即可。


    过程中,太子妃一直在一旁看着,也没人叫她回避。


    太医全神贯注,只是看着身上的红疹子,完全不敢看太子比身上哪处都红的脸。


    “殿下,两个时辰后老臣再来给你上药。”


    “不用了……太医院离此甚远,只是涂药,我叫张公公来就好。”


    “是。”


    太医收拾了东西,正要出去,又突然停步对太子妃道:“上药之前,用烧滚的水放凉了清洁一遍,再去涂药方更有效。”


    “知道了。”


    太子用手盖脸,被人看穿了心思,到底有些尴尬。


    玉离笙倒没觉得什么,太医一走,她坐在床沿上:“现在痒好些了吗?”


    “好多了。”


    “我叫人把屋子全都清洗一遍,保证一点花粉不留。”


    “好。”


    “殿下觉得无聊吗?”


    “还好。”


    “要看之前的书吗?”


    “那书上可能沾了花粉。”


    “对哦,我去扔掉它。”


    “叫下人去吧。”


    “好。”


    “我这边没事了,一会儿你要是困了,便自己去歇息。”


    段书斐知道玉离笙有睡午觉的习惯。


    “我不困。我给殿下读话本子吧……我重新去拿一本。”


    “好。”


    玉离笙取来一本书,摊在自己的腿上,然后便读了起来。


    好几次,殿下感觉到中间衔接不上,去看玉离笙,她的表情倒是一本正经。


    段书斐扭过头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