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秘方由来
作品:《我在明朝开医院(明穿)》 林大夫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枯瘦的手指死死抠住椅子扶手,青筋都暴起来了。刘明义赶紧给他拍背,心中隐隐不安。
“那年我十四岁,”林大夫缓过气来,继续说道,“在思过崖下第一次见到那人——”
“轰隆!”一声巨响。
小林子吓得差点把柴刀甩出去,他蹲在灌木丛后面,听着碎石哗啦啦滚落的声音,心里直打鼓。前几天猎户还说这山里有野猪,他本以为只是吓唬人,没想到今天真碰上了?
“这野猪动静也太大了。”小林子嘟囔着,攥紧柴刀,小心翼翼地拨开荆棘。碎石滩上,一个黑衣男人四肢扭曲地趴在那儿,活像一只被踩烂的蜘蛛。
“老天爷!”小林子腿肚子直哆嗦。这悬崖少说也有十丈高,这人居然还能动?他壮着胆子凑近,突然对上一双发亮的眼睛。
“小兄弟……”黑衣人喉咙里发出砂纸摩擦般的声响,声音沙哑得瘆人,“劳驾把我翻个面。”
小林子吓得尖叫着蹦出三步远,柴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黑衣人见他吓成这样,居然还扯了扯嘴角:“小兄弟,别怕,我手脚不能动,你帮我翻个身就行。”
林子虽然年纪小,但心善,二话不说就背起他,一步步挪回了自己的茅草屋。
“狗尾草三斤晒干,夏枯草只要根部,混着新鲜榨的蒲公英汁…”黑衣人瘫在草席上费力口述药方,声音像是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用新瓦片焙成焦炭,磨粉兑酒。”
小林子抓着刚采的杂草:“这些不是喂猪的野草吗?”
黑衣人突然剧烈咳嗽,蒙面布上渗出血迹,他声音更弱了:“按我说的做。”
小林子半信半疑,但看着黑衣人那副虚弱的样子,也只能照做。他每天天不亮就上山采药,回来要帮黑衣人擦身体、喂饭。
可接下来的事情,让小林子彻底服了。没过几天,黑衣人的伤势居然有了好转。那条断了的胳膊,摸上去好像慢慢接上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是一百天。这天清晨,黑衣人突然从草席上坐起,吓得小林子打翻了粥碗。只见黑衣人走到院子里,脚尖轻轻一点,竟然直接跃上了丈许高的枣树。
“这、这……”小林子手里的木勺咣当一声掉在地上,目瞪口呆。
黑衣人翻身落地,扑通跪在少年跟前:“恩公,这个接骨续脉的方子送给你,保管你后半辈子吃穿不愁。”他从怀里摸出张泛黄的纸,“记住,伤者要在十二个时辰内用药才有效。”
小林子攥着药方直咽口水:“这方子什么名号?”
黑衣人淡淡回答:“左右不过一个治伤药方,没什么特别的名号。”
“大哥,你摘下面罩让我看看脸?好歹告诉我叫啥名字?”小林子不死心地追问。
黑衣人却摇摇头,语气平静:“面目不过一具皮囊,名字不过一个代号,没什么要紧的。相遇即是缘分,后会有期!”说完转身就走,几个起落就钻进树林不见了,留下小林子站在原地,愣愣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
从那以后,林子再也没见过黑衣男。小林子按照药方配药,先试着给摔断腿的野狗治伤,发现骨头真的长好了。三个月后,县太爷的公子骑马摔断腿,他壮着胆子去试,结果五天就能下地走路。
乡亲们围着药方啧啧称奇:“这方子神了!得有个响亮的名称。”小林子挠着后脑勺:“那天是二月初八,就叫二八方吧。”说着在药包上歪歪扭扭写下“二八”两个字。
从此,“二八方”在十里八乡传开了,林子也因此成了远近闻名的医生。几十年过去,当年的小林子如今已是白发苍苍的林大夫。可不管时间过去多久,他始终记得那个神秘的黑衣人,还有那个改变了他一生的二月初八。
林大夫讲完往事,枯黄的眼角渗出一滴浑浊的泪珠:“他说我是他的恩公,其实他才是我的恩公啊!这药方让我一世衣食无忧,可如今林家断了香火,我终究成了罪人……”
“竹枕...夹层...”林大夫的声音断断续续。话未说完,老人却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卫斓闻声冲进房间,只见林大夫梗着脖子,手指颤抖着指向思过崖,整张脸憋得青紫。
“搭把手!”卫斓迅速托住老人的脖子,尽量保持其呼吸畅通。刘明义赶忙用布裹住手指,试图清理口腔里的浓痰,可痰液卡在气管深处,怎么也抠不出来。两人轮流拍打后背、按压胸口,却毫无效果。老人的气息愈发微弱,原本攥着刘明义衣袖的手,也渐渐失去了力气。
“用竹管试试!”卫斓撕开老人的衣领,抓起一截空心竹管贴着喉头插进气管。只听“噗”的一声,带血的痰块喷到管口,可深处还有更多黏液。最终,老人的手无力垂落下来。
卫斓摸了摸老人冰凉的脉搏,摇了摇头。
她凝视着林大夫的脸,突然意识到,他刚才精神那么好,竟是回光返照。他的器官早已衰竭,即便抢救再及时,也无力回天。
刘明义合上老人的眼皮,“大夫只能治病,治不了命。”既是在安慰卫斓,也是在安慰自己。
卫斓声音有些哽咽:“要是我们早一点来,早一点发现周大虎的恶行,也许林大夫就不会……”未尽的话语里满是懊悔和自责。
“天时未至,因果缘法。”刘明义叹了口气,“我们没有提前过来的契机,今天算是替他完成遗愿。”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林大夫一生行善,他的恩德与善行,早已在人间留下痕迹。”
两人沉默片刻,卫斓擦去眼角的湿意,“我们好好安葬他吧。”
“嗯。”刘明义点了点头,“他临终前交代,要把‘二八方’的真正来历写进书里。注明是神秘侠客传的医术,不能算林家独门秘方。”
“难怪周大虎偷不到诀窍。”卫斓看向墙角堆积的空药罐,若有所思,“原来重点在火候和配比。”
收拾遗物时,他们在竹枕的夹层里找到一张发黄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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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卫斓展开一看,边角有一行褪色的小字:二月初八,思过崖下,救命之恩。
“周大虎要是知道我们公开药方……”卫斓低声说道,将药方小心揣进怀里。
刘明义道:“这是林大夫的遗愿。周大虎拿不出证据说我们偷师,倒是他苛待师父的事,该让长沙府的同行们评评理了。”
停灵的三天里,医庐门前人头攒动,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拄着拐杖的老人步履蹒跚,抱着婴孩的妇人满面哀伤,衣衫褴褛的樵夫也赶来送最后一程。
“师傅啊!你怎么不等等徒弟!”周大虎刚进门,便扑在棺材上干嚎,声音震天响。他额头紧贴棺木,可眼珠子却在乱转,满心都是急切。
他听说林大夫咽气,便急忙骑马赶来,却发现卫斓等人已经给尸体换上了寿衣。这三天要是再找不到秘方,等棺材钉死,就彻底没戏了。
卫斓抱着胳膊,冷笑一声:“你还有脸来?林大夫生前你是怎么照顾他的?他饿得皮包骨头,连口水都喝不上,这就是你的孝心?”
周大虎却说得理直气壮:“我天天往山里送米面,师傅自己吃不下啊!”可他的眼神闪烁不定,显得底气不足。
送葬的铁匠啐了一口唾沫,怒道:“上个月我亲眼看见,你给林大夫送的发霉粟米里掺了石子!”人群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纷纷指责周大虎的无耻行径。
到了第三天大清早,周大虎再也按捺不住,揪住刘明义的领子,吼道:“你们把秘方藏哪儿了?”这三天,他几乎把医庐翻了个底朝天:药罐被砸成碎片,棺材底板被戳出窟窿,甚至连林大夫的寿鞋底都被撕开,可那写着“二八”的纸片却始终没有踪影。
刘明义用力甩开他的手,当众宣布:“林大夫早就交代了,‘二八方’从今天起归天下人所有。秘方我们会写进新医书,让所有大夫都能学。”
“放屁!”周大虎脖子涨得通红,急得口不择言:“定是你们害死师傅抢秘方!”
话音未落,十几个汉子已经一拥而上,将他按倒在地。他这才发现,今天来的全是受过林大夫恩惠的穷苦人,没有一个是自己医馆的富贵客。
卫斓抖开黄纸,大声念道:“狗尾巴草晒三斤,夏枯草只要根……”周大虎听着听着,神色逐渐慌张,突然跪倒在地。当卫斓念到“新瓦片焙成炭,兑黄酒”时,周大虎彻底瘫成一团烂泥,满脸绝望。他喃喃自语:“完了,一切都完了,我的医馆……”
正午,刘明义带着四个村民抬棺上山。棺木是连夜用祠堂的旧木料打的,虽然简陋,却足以让林大夫和妻子团聚。坟坑早年间就挖好了,林大夫妻子下葬时,他就给自己留好了位置。
刘明义特意把药方副本叠成方胜,摆在棺盖上,算是兑现老人公开秘方的承诺。
棺材入土时,周大虎趁乱溜了。后来听说他新开的医馆被愤怒的乡亲砸了招牌。如今人人皆会配“二八方”,谁还会为这秘方花冤枉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