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作品:《如何驯服偏执反派

    "姑娘,你醒了?"文潇的头昏昏沉沉的,艰难地睁开眼,便对上一张和善的老妇人的脸。


    面前的老妇人大概五六十岁左右,脸上是风雨操劳出现的皱纹,头上包着布巾,遮住了满头白发。


    "我这是……"


    "哦,姑娘你是遭了匪了吧?我和老头子今日出门见你晕倒在山沟里,便将你救了回来。"老人将手中盛着水的碗递给他。


    文潇想起昨日好不容易找到的受害女子的遗体,试探的开口,"那我身边那个……"


    老妇人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肩头,"姑娘还请节哀,你旁边的亲友已经没救了,我们喊了附近的义庄前去收了尸,现在应该就暂时停放在义庄,等你过去收敛。"


    文潇接过老妇递来的碗,饮了口水,润了润干涸的喉咙。


    总觉得嘴角微微皲裂,有些刺刺的痛,不知道是不是昨日在崖边刮伤了。


    "谢谢老人家。"文潇强撑着起来。


    "唉、唉……你家住哪里,要不要让老头子赶车送送你?"老妇人担心地看着她。


    "不用了。我没事了,谢谢你们。"她报以微笑。


    "你要去义庄吗?要去的话老头子正好要去城内,正好顺路。"


    正说着门外传来车轱辘声。


    只见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架着牛车停在了门外,老者笑道,"姑娘不嫌弃便由老头子稍你一程吧。"


    盛情难却,文潇终还是坐上了老者的牛车。


    "姑娘啊,以后没事不要一个人去城郊,我们那儿背后就是乱葬岗……阴气可重着呢……"


    "若是看到那好看的鬼,那很容易被勾去魂魄。"


    去义庄的路上,老者絮絮叨叨给她讲着,义庄不远,不过牛车慢慢摇着,比人走路快不了多少。


    等到了义庄,天也已大亮了。


    阴森森的义庄,在渐渐散去的雾气里,露出了门内一排排的棺椁。


    文潇拜别老者,进入了义庄。


    几只乌鸦哇哇叫着,飞上了一旁的枯枝上。


    在义庄的一个角落里,文潇找到了那个女子的遗体,她胸前确实有一个巨大的刀伤,伤口之深可见白骨,可周围衣服上却并无喷溅状血迹。


    更奇怪的是,死者的嘴唇呈黑紫色,似乎是中毒的症状,皮肤上更是出现了蛛网状的腐败像,不像是刚死一日的样子。


    怪不得崇武营会急于销毁这具尸体。


    文潇一喜,这说明人根本就不是英磊杀的!


    还有那屋内的那一撮毛发,说明当时还有别的妖物在那房内,说不定就是那妖物陷害的英磊。


    案件终于明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先让崇武营释放英磊。


    然而,当文潇着急地赶回天都城内,通往崇武营的道路却水泄不通地挤满了人。


    "发生什么事了?"文潇问路人。


    "就昨日杀人的妖物,要送到诛妖台行刑。这般罪大恶极的妖怪,就该给个千刀万剐!"


    "胡说!"文潇面色一沉,"他没有杀人!"


    "诶,你这人……"那人正要与她分辨,却听周围呼喝声起,一辆囚车正拉着玄铁制的大铁笼子,朝此处行来。


    笼内的人被四根巨大的锁链锁住了手脚,脖子上还套着沉重的枷锁。身上的衣衫因为行刑,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只能看到一层层干涸的血色。


    所有人都翘首想看看这恶妖长什么样,可他头低垂着,长长的金发遮挡住了面容。


    那女子不知哪儿来的力气,逆着人流,挤到了囚车旁,如飞蛾扑火一般随着囚车行进着。


    她用她弱小的身躯替那囚笼里的妖物抵挡着四处扔来的腌臜物。


    洁白的衣衫染上了污秽,可神情却依旧是那么慈悲。


    "英磊!英磊!"文潇用力拍着牢笼。


    熟悉的声音传来,英磊麻木的感官骤然苏醒。


    神女大人……是她的声音!


    他狂喜地抬起头来。


    透过杂乱的头发,当他看到她纯白的身上落满了污秽,瘦弱的肩头承受着路人的推攘,心口骤然刺痛得无法呼吸。


    "不要……不要管我!"他哽咽着嘶吼。


    "英磊……"她纤细的手伸进了牢笼,落在了他发间,她颤抖着拂开他面前的乱发,发红的双眼看着他的眼睛,"英磊,你没有杀人。"


    啪——


    一根长鞭破空甩来。


    皮开肉绽的痛令文潇猛地收回了手。


    殷红的血痕出现在她白皙的手上。


    "文潇!"他发出野兽一般的呜咽,那个在心头、在舌尖无数次萦绕,却无法呼喊出口的名字,终于在这种情景之下脱口而出。


    "何人在此喧哗,速速离开,不得干扰崇武营行刑。"一个皂隶骑着高头大马,趾高气昂看着文潇。


    "他没有杀人,我有证据。"文潇抬头望着皂隶。


    "罪人已认罪,且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你在此胡闹。"


    又一鞭打下,文潇侧身躲过。


    英磊颤声道,"没用的,那份供词也是他们迫使我签下的。你快离开!"


    崇武营,真的是欺人太甚!文潇怒极,不再争辩,只默默跟着囚车走到了刑场。


    车轮滚滚,片刻间已经到了刑场,观刑的人挤满了两边的道路。


    众人正伸长了脑袋想看那恶妖受刑。


    忽地,一声沉闷的鼓点凝固了众人的议论声,像凭空落下的惊雷,将所有在场的人的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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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线引了过去——


    有人敲响了鸣冤鼓!


    一声声的鼓点,仿佛敲在人的心头,让人绷紧了心绳。到底是谁这么胆大,竟然敢敲鸣冤鼓?!


    要知道在刑场前敲鸣冤鼓,那受刑之人便可暂停受刑,其所犯案件也可直接交由三司会审。可从没有人敲响过,因为敲鼓之人要先受杖责之刑!


    那几十棍下去,鸣鼓之人很可能会没了命,谁敢去鸣冤?而且受刑的不过是一只妖!


    众人伸长了头去看,然而人太多了,挡住了视线。


    场中一片沉寂,直到一声惊呼——


    一道纤柔瘦小的身影,走上了刑场。


    鸣冤人,竟然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子!


    她立于囚牢前,举起那鸣冤鼓锤,朝前面的监刑官道,"缉妖司文潇,状告崇武营滥用私刑,屈打成招!编造证据,刻意诬陷!"


    她俯身磕头的一刹,人群爆发出巨大的嗡鸣。


    "不过一妖耳,崇武营何故诬陷他?"


    "妖就没有好的,杀便杀了,竟然还替他申冤,真是……"


    "怕是恶妖的同谋……"


    ……


    监刑官万没有料到自己会摊上这样的事,缉妖司文潇,他知道,那是范大人的女儿,可是崇武营他更惹不起啊。


    他面上表情几经变换,沉声提醒道,"你可知敲了鸣冤鼓,便要受刑,若是一时激愤,本官可恕你无状,快快下去。"


    "民女知道,甘愿受刑。"


    监刑官倒吸了一口气,咬牙吵一旁皂隶道,"来人。"


    皂隶很快抬着一根蒙尘的长条凳放到文潇面前。


    随意擦了擦,便将文潇押到长凳上。


    巨大的震撼令英磊几乎无法发出声音,他用力想到挣脱牢笼阻止她,可是脖子上的缚妖锁,却令他无法调动一丝妖力,四肢更是被牢牢锁住,无法挪动分毫!


    "本官再问你一次,缉妖司文潇,你确定要为这妖申冤?"


    文潇的脸贴在冰冷的凳面上,声音却坚定而温暖,"是,民女确定。因为他不只是妖,他还是守护昆仑安宁的山神,是我的朋友,不论是人、是妖,都不该平白蒙冤!"


    监刑官无奈,只得扔下行刑令,朝一旁皂隶道,"用刑——"


    一声令下,皂隶举起了重重的笞杖,用力打了下去。


    撕裂一般痛瞬间将人攫获!


    文潇咬紧了牙关,泪意却不可控制地漫上眼眶。


    她的指尖捏到泛白,冷汗濡湿了两颊。


    监刑官示意暂停,问到,"本官问你,所为何求?"


    文潇疼得浑身轻颤,艰难地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要法理得以昭彰!我要以权逞凶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