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太好了,不用嫁了

作品:《虐文女帝

    宴会上一阵寂静,所有人瞠目结舌地看向秦渝清和陆景川,而他们中间还坐着一位,再也不会睁眼的人。


    就在秦渝清思考该如何是好,突然秦悠然走上前,挡在陆景川面前,朝着皇上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秦渝清:???


    陆景川:???


    两个人困惑地对视一眼,皆从双方的眼中看出了不解。


    “父皇不可!”秦悠然害羞地看了一眼陆景川,羞涩道,“还望父皇三思,小陆将军绝非六妹妹良配,且六妹妹刚从寺庙中回来,是否有些操之过急?”


    秦渝清看着此时此刻的秦悠然,她这才想起来,原书男主还没有出场,所以秦悠然还是喜欢陆景川。


    可惜了可惜了,陆家明显是个烫手山芋,而五公主秦悠然的娘亲余贵妃,母家三朝为相,更不可能嫁给陆景川此等家世背景。


    说到底,不受宠且生母早逝的六公主是最适合接烫手山芋的人,不仅是皇室中人,且容易拿捏好控制。


    这时陆父也开口道:“正如五公主所言,况且犬子品行不端,乃是一届武夫,是粗鄙之辈,实在是配不上公主。”说着陆父重重地磕头道,“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品行不断,粗鄙之辈。


    秦渝清没想到这两个词会用在陆景川的身上,但恰恰是因为陆父的话,让秦渝清回想起她无意间丢弃的原书角色描写,不管现在的陆景川和她有什么关系,在原书的陆景川可不就是这般的人。


    假借迷路的借口私闯后宫,整日留宿在红楼小官中,又偏偏长了一张不爱讲话的嘴,整个人气质冷冰冰的,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


    这是原书中对陆景川的描述。


    可,秦渝清第一次动摇了,她所认识的陆景川真的和原书中的陆景川是一个人吗?如果不是一个人的话,那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小说世界《女帝》,这世上没有两个陆景川,宿主不必怀疑。】


    冰冷的机械声突然出现,秦渝清猛地回过神,是啊,她在怀疑些什么,怎么到了这里还多愁善感起来,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就是重回现代吗?


    现代,才是她秦渝清真正的家。


    “清儿,你是怎么看呢?”皇上并没有理会陆父的话,转而将目光转向秦渝清,看似询问,实则是在逼她做出选择,“朕也想好好弥补你,这陆景川虽有些顽劣,但为人品行是极好的,你嫁过去不会吃亏的。”


    【宿主,回神。】


    微麻的电流刺激着秦渝清的神经,她的脑袋开始飞速运转,她目光瞥向自宴会开始便置身事外的皇后,明白此刻靠不了皇后,那她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对策。


    这婚,绝不能结,就算拖,也要拖过去。


    秦渝清深吸一口气,坦然直面皇上探究的目光回答道:“儿臣刚回来,对诸多事物还未熟悉,且儿臣也想在父皇母后身边多待几日,敬孝道。”


    皇上点了点头,也不做回答,最后把目光看向陆景川,被赐婚的当事人之一:“景川,朕听闻小皇子对你赞赏有佳,想来你也能照顾好朕的小六。”


    陆景川沉默着看向秦渝清,漆黑如墨的眼瞳中流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但她心底似乎涌起一些不太好的预感。


    这陆景川,不要做出什么违背合作的事情吧?


    “臣。”陆景川珍重地拱手作揖,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宽大的袖子挡住他的脸庞,让人看不清神色,“接旨,谢陛下赐婚。”


    “什么?”秦渝清很想上去掐着他的脖子质问他,是不是疯了,想干什么!说好的合作呢!说好的结盟呢!


    “不可以!我不同意!”秦悠然手指掐进肉中,死死地盯着秦渝清。


    “景川,不可胡闹。”陆父显然没想到,一向知轻重的陆景川突然答应这桩婚事。


    要是成亲了,她还怎么参与科举,她还怎么完成任务,还怎么,回家啊?


    秦渝清还来不及多想陆景川到底要做什么,她看到一旁侍女端着的酒杯,直接拿了过来摔倒在地上,一边快速地摆弄着,一边说道:“父皇,可是儿臣还是想陪父皇下棋,方才儿臣突然想到,这棋局还有一种解法。”


    “哦?”皇上并没有打断秦渝清的话,反而是饶有兴致地看向秦渝清道,“何解?”


    “儿臣忘记了绝处才能真正的逢生。”秦渝清一边说着,一边摆弄着地上的酒杯碎片道,“与父皇的解法不同,这种解法虽然会折损一些棋子,但打开的局面会更大。”


    “况且,儿臣看这陆家公子,相貌平平,实在是入不了儿臣的眼,若是让儿臣和此等姿色平平的人在一起,儿臣会郁郁寡欢的。”


    这话秦渝清没乱说,在现代她的好闺蜜总是带着她去一些奇怪的地方,美名其曰,就算成了董事长也不能忘记真正的快乐。


    虽然但是,她从来都融不进去,只能尴尬坐在一旁喝冷酒,反正也喝不醉。


    最后都是她捞着醉醺醺的闺蜜回家,听着闺蜜喃喃自语道:“这个酒量太差了,喝酒都不痛快!”


    “小清儿,咱们下次换个地。”


    思绪回到现在,秦渝清略微紧张地看向皇上。


    皇上垂眸看着地面上的酒杯碎片:“有趣有趣。”随后抬眼仔细端详着秦渝清,眼眸深邃,让人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看来是朕小瞧了清儿,也罢了。”皇上摆了摆手,脸上重新带着笑意说道,“是朕着急了,清儿刚回宫理应先熟悉熟悉。”


    秦渝清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不用嫁了!


    陆景川垂下眼眸,为什么,不想嫁给我?


    皇上眼角带笑地站起来,走到碎片旁边,无视一旁太监的劝阻,捡起一块碎片放在一处位置上:“若是下这,是不是更好?”


    秦渝清猛地睁大眼睛,她点头朝着皇上鞠躬道:“是儿臣棋艺不精,还望父皇恕罪。”


    “朕高兴还来不及。”皇上看向陆景川,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你也看看这棋局,好好学学,将来还是要你接替的。”


    说完皇上走到中间座椅上的位置,伸出手拍了拍陆莲的肩膀道:“一路走好,珍重。”


    皇上摆了摆手,太监们走上前,将陆莲的尸体连着座位带了下去,装在马车中送往陆府。


    “既然成不了亲,那便由陆景遇挂帅出征吧。”皇上一锤定音,“三日后,整装待发。”


    “臣,陆景遇接旨。”陆景遇走出来,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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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静地接受了这本不应该属于他,但又必须是他的命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着一声声恭贺的声音,这一场荒诞而又悲伤的生辰宴会到此结束了。


    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今日本应该是两位,哦不,是三位公主的生辰。


    不过想来都不重要了吧。


    宴会结束,秦渝清沾染一身酒气,她今日与吏部尚书郭尚书交谈,得知一些关于科举相关事宜。


    这科举,比她相信中的麻烦很多。


    秦渝清并没带春桃前来,而是独自提着灯笼,走在黝黑的道路上。


    就在这时,前方不知何时亮起一道光,秦渝清快步走上前,看到光源的主人。


    “你好慢。”陆景川并肩走在秦渝清身边,两盏宫灯照亮了这漆黑的夜晚。


    一瞬间,秦渝清的郁闷被光亮照散了,她何必为书中世界的人投入太多的感情,只要不妨碍自己完成任务就行了。


    “小陆将军,这是又迷路了?”秦渝清打趣地问道,她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笑起来狐狸眼微微弯曲,给人一种亲近感觉,但周身却萦绕着一股疏离气息。


    陆景川轻轻“嗯”了一声,他嗓音很淡,“麻烦六公主带路了。”


    “你就不怕,我带的是一条不归路?”


    “可我,早已上了船。”


    “那就只能一条路走到底喽。”


    “嗯。”


    二人在路的尽头看到一直陪伴在皇上身边的张公公,他笑意盈盈,迈着小碎步走上前道:“六公主、小陆将军,陛下已经在等诸位了。”


    当时在宴会上,皇上明明有更优解落点,却选择落在了正上方,若是换做时间对应起来,那便是此时此刻了。


    御书房内,皇上穿着宽松的衣裳坐在书案前,头发随意地用一根发簪挽住,而他手上正看着一本小册子。


    “不必如此拘谨,坐吧。”皇上放下手中的册子说道。


    秦渝清注意到张公公离开时特意检查了窗户,确实都关上,才关上房门离开书房。


    方才在路上,秦渝清也没看到宫中守卫,说明是皇上特意嘱咐的。


    “看看吧。”皇上将陆莲带来的纸条放在桌面上。


    纸条上详细地记录了陆忠将军是如何发现内应,又是如何设计铲除内应,且将猜测和认罪都写在这纸上。


    秦渝清一边感慨古文浓缩的魅力,一边眉头渐渐皱起来。


    原书中的陆忠出现不过一段话,像是为了过渡剧情而出现的,非关键性人物。


    而此时此刻,陆忠的出现、他的书信都是关键性线索,是能够改变这个朝代发展的事物。


    秦渝清余光看向陆景川和皇上,他们的脸上表情并不是静止的。


    皇上的目光中永远都会有一份考量与探究。


    陆景川是宛如深潭的池水,清冷疏离,给人淡漠的感觉。


    那种诡异的感觉又来了,这里也是原书中没有的剧情,可一切发展又和原书中的接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里到底是哪里?


    她究竟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还有,如果这里不是原书世界的话,又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