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转正

作品:《嗷呜!你的豹来喽

    雪豹的求偶期[注]通常在冬末的1-3月之间,这个时候他们的胃口会受到身体上变化的影响,而变得食欲不振。


    不论雌雄,他们都会更热衷于在清晨和深夜发出高昂的叫声来显示自己的存在感,就好像吃了什么会促使身体兴奋的神奇果实。


    狼的发情期则通常在2-4月,生活在不同海拔的狼会在时间上有些差异。


    而身处高海拔地区、并已经在这里生活几年,逐渐受环境影响的黑狼,则正好与终于进入性成熟的小雪豹,撞到了同一时段的发情期。


    ——比如二月末。


    这对于生活在高海拔地区的狼来说,确实早了点,至少让自以为已经熟悉自己身体的戈尔有些意外。


    不过,用“撞时间”来描述这件事情或许显得过于巧合。


    但事实是,当戈尔处于2-4月发情的时间区间时,他本该因地域海拔而推迟这股热潮——至少也应在三月后、四月初才会彻底进入发情期,比如去年的他。


    可如今,他被自己心爱的小豹子,给勾得提前了日子。


    而这一切的开端,还要从顾祈安忽然有些不想吃饭开始说起——


    那是新年后深冬的最后一场落雪,雪花很小很小,像是洒在空中细碎的盐粒,只下了小半天,甚至不曾给草甸上融化一般的积雪增添新的惨白。


    这个时候,天气已经有了逐渐回暖的迹象。


    在顾祈安和戈尔合作狩猎到一头不算太强壮的岩羊后,向来对食物充满兴趣的小雪豹,却在舔了两口黑狼给他撕下来的肉时,懒懒打了个哈欠,毛茸茸的脸蛋浮现出一层不合时宜的倦怠。


    他咂吧着嘴巴,不论是胃还是肚子,亦或是他的味蕾,都同时对这些冒着热气的红肉产生了一丝丝的抗拒。


    倒不是厌恶,只是单纯的不想吃、没胃口。


    甚至比起张嘴咀嚼、吞咽,这个时候的顾祈安更想清清嗓子,让自己那心理性发痒的喉咙好发泄似的嚎一嗓子。


    放在小雪豹面前、被黑狼细心撕开的肉条又被推了回去。


    戈尔一顿,抬起脑袋,银灰色的眼瞳静静盯着发呆的小雪豹,眼底闪烁着思索与苦恼。


    很轻的低吼从黑狼口中溢出,唤回了顾祈安不知道游荡去哪里的神思,他慢吞吞重新聚焦视线,在对方戈尔担忧的眸光后,咧了咧嘴巴,小声“嗷呜”着告诉对方自己一切没事。


    可能是有点儿消化不良了,所以才不想吃饭。


    尝试为自己的胃口找原因的顾祈安这样想到。


    虽然从小雪豹的嘴里得到了“没事”的答案,但戈尔依旧有些担忧,毕竟在此之前他的小豹子都胃口极佳,这样对猎物爱答不理的状态,实在让狼有些在意。


    而这样的在意,持续了数天。


    期间,戈尔尝试过换一下猎物来引起小雪豹的用餐兴趣,比如野兔、黄鼠甚至是野鸡这一类的生物,他把自己所能从领地范围内抓到的小体型猎物们通通试了一遍,但效果微末——


    这只忽然开始挑剔的小雪豹依旧没什么胃口,即便是戈尔叼着鲜肉送到嘴边,对方可能也只吃下两三口。


    少得可怜。


    短短五六天的时间,本就能窥见猫科动物腰线的雪豹又瘦了几分,他的脊背、腰腹即便有绒毛做遮挡,依旧凸显出一种紧实、流线型的肌肉,当戈尔为之担忧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这只小豹子又长大了那么一点。


    也是这一份认知,让关心则乱的黑狼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猛然将懒洋洋趴在“石床”上打哈欠的小雪豹扑倒在自己怀里,在对方惊讶的蓝色虹膜中,戈尔像是个登徒子,将猝不及防的小豹子翻成了四脚朝天的模样,然后低头压下鼻梁,将整个吻部埋在了顾祈安的腹部。


    原本青涩、生嫩的气味变淡,取而代之是更加浓烈、清晰的甜腥,在与动物被晒暖后的毛发上的气味交融后,创造出了一种奇妙而独特的气味信号。


    至少戈尔压抑着的兽性正在为此而着迷。


    他等候着的小果实,即将熟透。


    腹侧的短绒毛被黑狼鼻间的吐息吹得东倒西歪,一个激灵瞬间蹿过全身的顾祈安抖了抖,连尾巴根都生出一阵战栗的酥麻。


    在戈尔的动作下,食欲不振将近小一周的顾祈安也同样猜到了某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同时被黑狼和小雪豹埋在心里的答案并没有墨迹太久才水落石出,也就是之后的两三天后的傍晚——


    太阳向西落下,当日光一点一点被远处的地平线所吸收时,因为没胃口而瘦了好几斤的顾祈安忽然有种莫名的心悸和燥热。


    口干舌燥的小雪豹舔了舔嘴巴,当他准备舔舔旁侧石块上稀薄的、已经快彻底消失的积雪缓解一下干渴时,忽然从自己身上嗅闻到了一股特别的味道——


    有些腥,是动物发情期特有的,甚至他并不陌生,毕竟上一年、上上年的春季他都在黑狼的身上闻到过,就是他的好像更淡一些,没有那么浓、那么有攻击性。


    只不


    过此刻,这股熟悉的味道,正完完全全地出现在他自己的身上。


    从头到脚。


    哦吼!


    顾祈安眨了眨眼,他吞咽唾液浸润自己干渴的喉咙,然后扭头,在黄昏之下对上了一双发出幽光的银灰色眼瞳。


    嗯……狼哥,你的豹好像发情喽!


    大多数动物,在没有伴侣的时候,他们的发情期都算不上好过。


    以活动在深林、草甸上的猎食者为例——


    脾气暴躁、食欲不振不仅仅是发情之前的预兆,更是因为动物们在遭受生理反应时对身体产生的影响。


    甚至如果发情期的动物无法得到正常纾解,那股又沉又憋的劲会一直涌动在身体深处,为了自己的健康与状态,只能通过舔舐的办法来缓解,但却无法根治。


    ——发情期寻找伴侣是他们在此阶段的最优解法。


    而此刻,今年冬末第一次迎来发情期的顾祈安,也真正体会到了人类从未有过的感知。


    简而言之,有点新奇、有点奇怪、有点火热,也有一点点的难受;像是肚子里憋了一团火,更下一些的部位胀胀、热热的,莫名从尾巴根开始有点儿痒,总想抱住什么蹭一蹭,好纾解这股难耐劲儿。


    顾祈安:(发出惊叹的声音)哇,发情原来是这种感觉啊(恍然大悟)


    在此之前,还是个孩子的小雪豹只见识过戈尔在发情期时段的反应——


    相较于平常的暴躁以及热潮期间的难耐,那些粗重、滚烫的鼻息,以及黑狼夜不能寐的反应铸就了顾祈安对动物发情期的一切理解。


    虽然狼哥能覆在他身上蹭蹭蹭,但这并不意味着不难受。


    故而对于这份动物无法避免的特殊时段,顾祈安在期待自己性成熟之余,还是有些忐忑与轻微抗拒的。


    矛盾到他自己都无法具体确定自己的想法。


    这种紧张又期待的心情持续在顾祈安心里,而一直陪伴在他身侧的黑狼,则早已经嗅闻到了小雪豹身上渐成雏形的独特气味。


    比顾祈安所能察觉得更早、更早。


    这头耐心十足的狼,终于等来了他这颗即将彻底成熟的果实。


    在顾祈安单纯地以为自己已经进入发情期时,对气味感知更敏锐的戈尔则很清楚,现在只不过是小豹子性成熟的前奏,至于真正的发情期……


    戈尔眼瞳闪了闪,鼻头抽动。


    这股还未完全成型的味道,还需要时间来继续发酵,但也正是这股淡淡的腥味,提前引发了戈尔那本该在一两个月之


    后到来的躁动。


    同样开始涌动的热潮出现在黑狼腹部深处,他舔着锋利又尖锐的獠牙,以耐力取胜,压下了那股蠢蠢欲动的劲。


    他并不着急。


    他会等待到这只美味的小豹子彻底准备好的那一天。


    并不会太久的……


    此刻——


    原本静谧安适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紧张,属于成年雪豹性成熟的气味正一点一点从顾祈安的身上溢散上,从前幼崽、亦或是亚成年期才有的青涩在此刻散得干干净净,一切最明显的变化只发生在顷刻间。


    当顾祈安抽动鼻头,又一次嗅闻空气里的味道时,他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个熟透的、已经开始流出果汁的浆果。


    顾祈安有些紧张。


    他眼巴巴盯着戈尔,试图在对方严肃沉默的狼脸上找出一些表情。


    毕竟从此刻开始,他已经不是气味柔和、纯粹的亚成年雪豹了,而是一头真正意义上、已经具有繁殖能力的成年雪豹,或许对于任何一个雄性生物来说,他身上散发的气味,都是无声的挑衅与威胁。


    母兽会因为刚出生的幼崽沾染上陌生的气味而拒绝接纳,雄兽会因为同类之间涌动的气味而产生矛盾与摩擦。


    因此,气味对于动物来说,一向是很重要的信息来源。


    这像是一场行刑前的审判。


    顾祈安舔了舔发干的嘴巴,他尝试安慰自己不能用人类的行为方式来要求一头狼,可过往戈尔那些送出祝福与礼物的举动,又叫他忍不住抬高期待。


    咕嘟。


    不知道是紧张的顾祈安咽了咽口水,还是沉默盯着他的黑狼在吞咽唾液。


    当两个毛茸茸的视线彼此专注在对方身上、当顾祈安依旧处于紧张和等待的情绪中时,静默的黑狼忽然动了——


    他如同沉默的山体忽然崩裂,抖动在黄昏下的毛发染上一层薄薄的鎏金,像是燃烧起来的火焰。


    在这些金橘色吸引着顾祈安视线的同时,趴卧着的雪豹的世界猛然旋转起来,瞬间倒换方向,仰头看向了整片深蓝、橘红交错的天空。


    成年的雪豹颊髭颤动,在他喉咙干渴着想要发出什么叫声的同时,另一道很暗沉、更有压迫性的影子沉甸甸降落,截断了他卡在喉咙里,疑似有些询问意味的“嗷呜声。


    然后,在这一刻,失去全部挣扎手段的雪豹被强壮的黑狼抵住了胸膛和腹部。


    他善于攀岩、跳跃的四肢此时无法撼动分毫,紧张情绪之下的尾巴下意识想要缠住什么,便也随着主人


    的心思,而圈在了黑狼的后肢上绕了两圈。


    大片深蓝与暖橘渐变的天空下,顾祈安又一次对上了戈尔发亮的银灰色眼瞳。


    复杂的情绪瞬间蜂拥,在炽热向下靠近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感受到了黑狼落在自己腹部绒毛上的鼻息。


    从帮助小雪豹清洁毛发开始,戈尔就知道以小雪豹那古怪的嫌弃劲,即便是进入了发情期的早期阶段,也不会低下脑袋去舔自己的###。


    不过没关系,戈尔想,他会为自己心爱的小豹子代劳一切。


    所以,他的小豹子只要躺着享受就好。


    黑狼的舌面最初的落点是在这头成年雪豹的腹部,舌头上粗糙又细微的凸起卷着短短的绒毛一点点向下,最终辗转到更隐秘的位置。


    只是很轻微的舔舐,但初初长大的顾祈安还是忍不住有了更为明显的感觉。


    人类的羞耻心作祟,这只刚刚成年的雪豹有点想合拢自己的后肢。


    但戈尔则习以为常,他习惯性压制住了小豹子的动作,俯身低头,精细又温柔。


    嗯……虽然春天还没有彻底到来,但属于豹的春天,已经来了。


    喉咙里有些黏糊的哼唧声断断续续在这片黄昏下飘得更远,仰躺在野猪皮上的成年雪豹睁着一双湿漉漉的漂亮蓝色眼睛,倒映出整片天空的颜色。


    他的尾巴牢牢缠在黑狼的后肢,一会儿松、一会儿紧,偶尔会因为感官刺激而来回拍打对方结实的后腿肌肉,以提醒戈尔到底应该是如何去拿捏力道。


    而戈尔向来善于去感知这只小豹子的任何变化。


    他做得很好,比对待自己的时候仔细一千、一万倍,似乎知道那里的脆弱,因而也乐于用自己的全部耐心与温柔去对待。


    ……


    裸岩山体的半山腰上,在那被黑狼和雪豹当作是“石床”的石壁角落,小竹筐里插着一截前几日才替换的新鲜松枝。


    即便是冬末,这松枝依旧绿得厉害,只是比起春夏的翠绿而更加深沉、灰暗,像是从青年走向了更加稳重的中年,沉淀着浓绿,缀着一枚圆鼓鼓的松果立在那里,偶尔会因为雪豹尾巴甩过来时的风动而颤动。


    傍晚时分,太阳下落的时间很快,尤其是在冬天的时候,天黑速度加快,不过十多分钟,原本涌动在西方的橘红就一寸一寸被深蓝色的天空所吞没。


    当天边的最后一缕薄光彻底消失时,半山腰“石床”上的野猪皮子被蹭着出现了很多褶皱,剐蹭着几缕来自雪豹深山的灰白色短绒毛,那条长长的尾巴也


    晃动着,似乎找不到具体的落点——


    最初这条生长着黑色圆环状花纹的尾巴本是缠在黑狼后肢上的,一松一紧地盘绕着。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雪豹那略微尖锐的嗷呜声后,那条尾巴泄了力道,软趴趴从狼的后腿落了下来,只没精打采地瘫在石面上;偶尔翘一翘末端,掀起一阵柔和的小风,又被垂落而下的狼尾巴蹭着,最终彻底躺平。


    等半山腰那断断续续的微弱哼唧声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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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消停后,眯着眼睛、仰躺着瞧了许久太阳下山,以及星星出现的小雪豹短短喘了口气。


    成年雪豹发情期时的腥味依旧萦绕在他的周身,顾祈安撑着脑袋轻微抬头,恍惚的视线下落,便瞧见了慢条斯理舔过牙尖的黑狼。


    然后,豹豹的圆耳朵爆红,隔着一层绒毛都能看到那柔和的浅红遍布在满是毛细血管的耳廓之上。


    太、太超过了……


    这只白白净净的雪豹几乎没怎么弄脏自己,全部功劳有赖于黑狼周全的照顾与服务——


    不论是略窄的吻部还是粗糙滚烫的舌面,这一切为性成熟初期的顾祈安保证了最基本的干净,只需要再稍微舔舐着清理一下周边濡湿的毛发,便已经足够了。


    而此刻,细心又温柔的戈尔正准备给他的小豹子进行下一步的清洁工作。


    他总是很贴心。


    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烧起来的顾祈安眼睛一闭,彻底躺平了,他觉得自己需要时间来消化一下。


    落在绒毛上的舔舐感很清晰,但顾祈安的大脑却有些放空。


    有些小满足和小舒服,但却谈不上纾解后完完全全的餍足,与人类的感官差距很大,不至于夸张到“舒服得要死,只能说有快乐,但没那么多。


    顾祈安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


    纪录片诚不欺我也。


    在自然界,绝大多数的动物交配只是单纯地为种族繁衍,因此他们很难与人类一般感受到这项运动中的快乐与愉悦,只有那么一小撮物种能从繁衍行为中感受到“快乐


    如今顾祈安和戈尔,一个占了猫科动物,一个占了犬科动物,他不确定狼哥蹭自己的时候会不会同样感受到这份不是非常明显,但也确实存在的愉悦,但就初体验的顾祈安来说,似乎也还行。


    不是大鱼大肉,而是清粥小菜里加了一点点肉末。


    只是……该说不说,雪豹是真的不持久……


    但频率还蛮密集的。


    顾祈安:。


    总之,辛苦狼哥为豹服务了!


    腹部上的短绒毛被戈尔舔干净后,这头体格健壮的雄性黑狼舒展着四肢,又一次靠近依旧仰躺着的小雪豹。


    在对方拉近距离的同时,顾祈安鼻头微动,忽然感觉到有股特别浓郁的、属于自己的味道在靠近。


    他睫毛颤动,视线落在了戈尔略微濡湿的嘴部毛发上,连颜色都被洇得更暗了一点。


    那里的……潮湿痕迹、嗯……懂的都懂。


    不管是狼哥嘴巴上的湿痕,还是属于豹的气味,在此刻都显得过于涩禽了。


    说真的,对于人类来说这味儿可能很一般,可对于毛茸茸来说,顾祈安不得不承认,他自己的味道还是有点好闻的。


    比较柔和,即便是彻底转变成了男子豹,在发情期散发腥味的同时夹着甜,也怪不得之前遇见公狼和公雪豹,他们都会下意识略过戈尔,将视线和注意力放在这只小豹子身上。


    当然他狼哥的其实也蛮不错的,就是有点太浓了、太有压迫性和侵略意味了,那会让豹有种肉垫都扣地里的诡异羞耻感。


    快乐过后开始胡思乱想的小雪豹逐渐感受到几分困倦,他喉咙里发出很轻的呼噜声,耳尖微颤,肚皮一起一伏,没坚持几下,就因为黑狼轻轻拍打着他肚子的狼尾而进入了昏昏沉沉的睡意酝酿阶段。


    才是发情初期就已经让他很累了。


    落在成年雪豹腹部的狼尾,就像是家长哄睡孩子时轻拍的手掌一般,一下一下的力道很轻,让已经彻底闭上眼睛的小雪豹发出了满足又满足的呼噜声。


    而在那条狼尾巴下方,小雪豹腹部的绒毛因为尚未彻底干燥而一缕一缕贴在一起,有股隐秘的甜腥。


    不过,在彻底睡熟之前,猛然想到了什么的顾祈安“唰”地睁开眼睛,前爪掰住黑狼的脑袋,睁着一双迷迷糊糊的眼睛盯着对方。


    被惊了一下的戈尔疑惑:?


    心里惦记着事情的雪豹清了清嗓子,用困兮兮的叫声“嗷呜”了几句,然后顾不得检查他狼哥在“服务”之后有没有漱口,就猛地抬头,“吧唧”一声亲在了戈尔的嘴巴上。


    顾祈安在心里大声地说:狼哥,你转正啦!


    这回,终于完成使命的成年雪豹松了力道,重新睡了回去,只留黑狼还垂着脑袋,静静盯着对方,温柔十足。


    虽然不知道小豹子在说什么,但戈尔却莫名有种踏实的满足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祈安的呼吸彻底沉了下来,戈尔才收回自己的尾巴,无声蹲坐在小雪豹的


    另一侧。


    熟睡的小雪豹下意识侧身,抬着爪子将黑狼的尾巴捞在了自己的怀里,埋着鼻尖嘴巴蹭了上去。


    戈尔眼瞳银亮,明明他是施予照顾的那一方,可餍足却藏在他的眼底,促使他无声低头,又碰了碰小雪豹湿漉漉的鼻头。


    见对方睡得沉,戈尔悄无声息,他因“服务”而吻部笼罩着一股甜腻气味,像是无数只小爪子似的,一阵一阵刺激着他。


    戈尔侧身,嗅闻着自己的腹部。


    小豹子初次的热潮同步引发了戈尔情动,不过在狼的发情期尚未彻底到来之前,他依旧可以维持理智和耐心,静待果实到完全熟烂的阶段。


    草甸上的夜已深,悬崖上酣睡的高山兀鹫或许是因为白天翱翔得太过疲惫,以至于他不曾察觉半点儿动静,一觉直至新一天到来。


    在太阳于东方扬出一道金边时,睡饱的兀鹫伸展着长脖子,抖了抖翅膀,简短地清洁了一下自己的羽毛,这才晃了晃脑袋,准备清晨遛弯去。


    离开之前,他偏头看了看半山腰的两个毛茸茸。


    嗯,依旧搂在一起,又是磕到了的一天啊!


    高山兀鹫:满足.jpg


    大型禽类拍打翅膀飞向天空的动静让戈尔慢吞吞掀开眼皮,这一晚他似乎并没有睡得太熟。


    或许是因为前一夜舔到了小豹子,也或许是因为他被雪豹的性成熟而催动了发情期的提前,明明春天的讯号还不曾彻底出现,但这头向来沉稳的狼,却偷偷愉悦了一整晚。


    光是闻着小雪豹成熟后的味道,都够他兴奋很久很久了。


    正当戈尔沉浸在这份愉悦里时,难得没睡懒觉的顾祈安打了个哈欠,露出了小雪豹那桃心状的嗓子眼。


    他懒洋洋哼唧了一声,随后偏头,用自己的鼻头蹭了一下黑狼的鼻头,发出娇娇气气的“嗷呜”声。


    这头终于迎来性成熟的雪豹,在他完全成年后的第一个清晨里,迎着日出的暖光,冲着那头黑狼说——


    早安呀,豹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