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正在路上的火锅

作品:《五年复仇,三年学厨(美食)

    两人商量了两三天,事无巨细地把分红、管理、联动菜品保密协议等等内容都写下来,最后签字结契。


    常来阁和暮沄小店拥有常来阁二楼左手边独立区,唤作“南山阁”。取自陶渊明的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而区域内共三个雅间,三个雅间分别又有各自的名字,截取数量是源自道家思想“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再俗一点,其实就是因为设置太多显示不出来人的高贵。此外,二楼还让渡了一些房间出来,用以在饭后给客户提供其他服务。


    总而言之,金卡客户的待遇必须好。


    忙前忙后五天有余,南山阁所有的事才算悉数完成。


    赵芍还夸呢,“妹儿你太有墨水了。”


    江暮归心虚:“我拾人牙慧而已。”


    但现在有个问题——


    该如何为南山阁引流呢?


    前头那种小传单的方式明显配不上南山阁的逼格,那不然,再就是……


    请一个代言人?


    代言人要人美声甜气质佳。


    思及此,江暮归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谢渡。


    不行,谢渡朝廷命官,公务员,怎么能接商业代言?何况他只是形象好,但是名声不大。


    如果要论名声的话,文人墨客欣赏的恐怕是大儒吧?


    锦城最出名的大儒——


    一斋书院的先生赵安忠,曾是先皇胞弟的老师。


    后来先皇登位,赵安忠为避免麻烦便迁居锦城。


    如果能那道赵大儒的一副墨宝往南山阁门口那么一挂,档次一下不就上来了吗!


    江暮归正思忖着,赵芍来了,“妹儿啊,我们这第一个菜品搞啥子喃?”


    江暮归道:“赵姐,这两天不急着开业,你先找技术好的铁匠打一个铁锅,铜锅也行。”


    江暮归直接给赵芍画了出来,“再一个这样的桌子。”


    桌子呈弧形,以瓷为桌腿,留一个通风口供小厮加柴火。


    “食材提前备好,客人好一遍煮一边吃。”


    赵芍瞅一眼,道:“哦,你这是想做一个拨霞供。”


    “嗯。”


    江暮归不知道拨霞供是什么,但相信凭赵芍的做饭经验,一定知道此物是火锅。


    南山阁虽只有三个小房间,但一个房间其实是由好几个殿组成。


    客人吃了火锅怕味道不礼貌可去沐浴间更衣,还有按摩服务。


    江暮归虽想到找赵大儒题字,但是完全没想到应该怎么说服赵大儒。而且还有一个更现实的问题——


    赵大儒凭什么见她呢?


    本朝开放,并不过分歧视商人,甚至商人可入仕,锦城离皇城根远,更不受约束。


    不过在读书人心中,商人确实难登大雅之堂。


    想来想去,江暮归没办法,只好求助谢渡。


    软下骨头求人真是难受,江暮归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才敲响驿站的门。


    谢渡晚睡早起,燃灯时便注意到有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在晃,以为是来监督他的人,烦的要死。但眺去发现是江暮归,又端坐于桌前,整理衣衫,略施香料。


    “江小娘子,这么晚来做什么?”平安问。


    “谢侍郎应该没歇息吧,我想见见他,如果觉得打扰,那我明日再来。”


    平安脖子一缩——


    此人真是厚颜无耻啊厚颜无耻!


    今夜不见还明日再来,她守在这儿了呗!


    “那我去通报一下侍郎大人。”


    不多时,平安就来:“幸而侍郎大人明日休沐,你去吧。只是江小娘子我提醒你一句,你虽十三,但半夜见你外男属实不合适。”


    “我知道了。”


    江暮归不怕丢名声,反正她也没打算要嫁给谁。何况,她的家人也不在意这种虚头八脑的东西。


    开门适逢夜风吹,瘦竹混着书卷气扑到江暮归鼻边。


    谢渡第一次见江暮归乖顺地对他行了一个非常标准的万福礼,大惊失色,不仅抬头望月——


    月亮不是往东沉,他没出现幻觉。


    “谢侍郎。”


    谢渡“哦?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不知谢侍郎可否能见到赵安忠赵大儒?”


    “本部院曾还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幼时得蒙先皇垂怜,还与德王上过他的课,论起来,本部院该唤他一声赵先生。”谢渡眼睛一眯收回视线,“此次来锦城,走前自当拜访恩师。”


    谢渡放了一只肥饵钓她。


    江暮归果然眼前一亮。


    “那谢侍郎可否帮我一个忙?”


    江暮归轻声细语,唯唯诺诺,让谢渡很是陌生。


    陌生的同时起一身鸡皮疙瘩。


    先前她可是敢叫朝廷命官“出去”的,如果不是在攒一个大的,怎会如此恭敬?


    “你想做甚?”


    江暮归谄媚,谄媚得十分勉强,因为她知道她这次是真的有事相求,而且如果谢渡不帮自己会费很大力气。


    她从袖中拿出一卷纸,“烦请谢侍郎看望恩师时帮我把此物转交给赵先生。”


    谢渡心还半悬着,“你这里头不会是什么……”


    “谢侍郎多虑了,我怎会做不利于谢侍郎的事情呢?这纸张里面不过一句话。”


    “本部院为何要帮你?”


    江暮归郑重其事地说道:“此后七日工人的午膳我请了。”


    谢渡不语,浓眉深蹙。


    这人,伶俐的时候真伶俐,笨的时候真笨。


    她托自己帮忙却请工人吃饭是什么道理?


    江暮归一下反应过来,又道:“往后谢侍郎到锦城来,伙食我包了。”


    谢渡这才取走纸张。


    “对了,谢侍郎。”


    “如何?”


    江暮归思索片刻,开口:“除夕夜,要来吃饭么?”


    “带上平安。”


    “你是在邀请我吗?”谢渡眼睛被镀上一层明亮清润的月光。


    “嗯。”


    她还准备了礼物给谢渡,以感谢谢渡对她拿着谢渡的名义在商场上讨价还价谋福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做法。


    “谢侍郎为民奔波辛苦,却不能和家人团圆,所以我想……”


    “我没有家人了。”谢渡淡淡道。


    江暮归猛地抬头,看到月光被流水冲淡,然后消逝,他垂眸,嘴角还是勾着的。


    谢渡说这话的神情让她的心抽痛了一下。


    啊……真是莫名其妙的。


    怎么会?谢渡不是说他还和德王一起上过课吗?


    谢渡没继续说,江暮归也没继续问。


    江暮归走近谢渡,抬头去寻觅他迷失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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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妄图把他拉回来。


    她道:“那谢侍郎暂且把我当做你的妹妹吧。”


    谢渡眼神猛一聚焦,背身去挡那不讲礼貌闯进他窗户的月光,睫毛影子被一侧的烛火拉到高挺的鼻梁上,嘴角平放。


    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好像所有的思绪都被汇到一处,残缺的感官被慢慢捡起拼凑,拼出了“江暮归”这三个字。


    然后,他想用力把这三个字紧紧攥在手心。


    谢渡心里不想江暮归当她妹妹,于是回道:“你已经有一个哥哥了。”


    “可是你还没有妹妹啊。”


    谢渡敲了敲她的头,无奈道:“笨。”


    江暮归笑:“那谢侍郎答应除夕来吃饭了?”


    “嗯。”


    谢渡紧绷的肌肤慢慢张开,道:“以后别在夜里乱跑,危险。我待会儿派人把你送回去。”


    “多谢谢侍郎~”


    翌日,平安以为终于可以在驿站里躺一天,没想到谢渡又要出门!


    “大人,今日去哪儿?”


    谢渡前几天累得慌,淡淡“嗯”了一声当作回答,然后便上车闭目养神了。


    平安:我问你去哪儿你嗯是什么意思?


    都怪江暮归啊,一点儿不体贴自家大人才让他如此奔波劳累。


    谢渡今日出门没用马车,用的牛车。


    见旧日恩师必须低调,他不想招摇过市被人抓住把柄。


    虽然御史参他的折子已经堆成山了。


    锦城人杰地灵,山清水秀。阳光好时,抬眼就是西岭雪山,山间上点缀白雪;路边溪水河流环绕,清澈见底。


    谢渡下牛车后感叹了一番。


    正对着谢渡的就是赵安忠的宅子了,不算奢侈,但也不是特别简朴。


    整体风格简约大气,虽不大,但精致总是藏在细节处。


    “赵先生。”


    “谢侍郎怎可对某一布衣行礼?!快快请起。”


    谢渡道:“来锦城二月有余,却迟迟未拜见先生,实在是学生考虑不周,还望先生莫要唾弃。”


    赵安忠客套道:“侍郎大人来锦城救灾修工程,造福百姓,功在千秋,怎可为一无用老翁耽搁。”


    两人客套得平安打了个寒战方才坐下喝茶。


    “今日除了来拜见先生之外还有一物想交给先生。”谢渡取出纸张,双手递上。


    赵安忠打开,只见纸张上用巨丑无比的字写着气势磅礴的诗。


    诗曰: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赵安忠拿纸的手抖了抖,伸长脖子看谢渡。


    谢渡以为他见鬼了,江暮归写的什么诗让他反应这么大?


    谢渡泰然自若道:“诗长而纸短,若有机会,想和赵先生一起探讨。”


    赵安忠眼珠子都要炸开了,问:“安回,这诗,这诗可是你写的?!”


    他父亲母亲就是广元人。


    剑南关险峻,可谓是鬼斧神工,他一直想为家乡题诗可觉得怎么都写不出剑南关的霸气。


    但这句诗可是真正好。


    谢渡道:“并非我所作,我适才所说之话不过是在转述另一人想对先生您说的话。”


    赵安忠大喜,老泪纵横,从语间得出这只是诗的一部分,更迫不及待地想拿到全诗。


    “此人是谁,带我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