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二十三章春满楼
作品:《被穿越者夺舍后重生了》 沈归荑在观览完那冗长且略显枯燥的和亲仪式之后,只感心中烦闷无趣。
她原本满心渴盼能够在街上邂逅皇室宗族子弟,然而现实却使她深感失望,竟连一个都未能得见。
不仅这般,就连那些俊逸男子,仿佛也都销声匿迹。
更为怪异的是,不知始于何时,街上的女子纷纷盛行以戴帷帽出行。
不过,沈归荑并未戴帷帽出行,并且为了行动便捷,今日特意拣选了男装出行。
她还为自己悉心妆扮,还刻意假模假样地贴上了一个小胡子,那模样瞧起来倒是有几分像男子。
不单是她如此,就连沈璃、越溪和芙莱也都被她妆扮成了小厮的模样。
沈璃见此绝好时机,眼珠一转,旋即提议沈归荑前往附近那声名远扬的官妓院游览一番。
沈归荑闻听此言,瞬间精神抖擞。
在她的认知当中,穿越女来到古代,首个必去的地点无疑就是青楼。
自己现今身着男装,正好能够去调笑那些娇美之人,说不定最终还能与一位帅气的公子相遇,成就一段流传于世的佳话。
况且在她所阅览的众多小说里,不皆是这般情节吗?
那些花魁往往是掌控绝大部分秘密的间谍,最终都会将自身所有的财富和秘密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主角。
既然如今沈归荑穿越至此,在这个世界之中,她自然觉得自己便是主角,一切事宜都理应围绕着她运转才对。
再者,对于莱倩(沈璃)提及的官妓院,沈归荑早有听闻。
据传,那里有一部分女子乃是被抄家的官家大小姐,她们所招待的客人皆是非富即贵之辈,普通百姓根本无缘踏入那扇门。
这无疑更为这家官妓院增添了神秘色彩与吸引力,令沈归荑愈发心向往之,迫不及待地欲要前去一探究竟。
当然,沈璃提议前往官妓院绝非是为了去凑个热闹,实际上,她从心底厌恶这种场所。
她的目的仅有一个,那便是找到自己的表姐杨海珠。
回想七年前,舅舅杨思治谋反。
杨家男丁之中,但凡年满十二岁以上者,皆被残忍绞杀,而未满十二岁的男丁,则被流放至遥远荒僻的黔州,自此生死难料。
杨家的女子更是命运悲凄,全部被收没为官妓,从此失去自由,任人摆布。
她先前在蜀都之时,就始终不遗余力地托人找关系,竭力试图探寻杨海珠的下落。
她省吃俭用,将自己所有的零花钱尽数投入其中,满心期待能够获取哪怕一星半点的线索。
然而,现实却是无比残酷,无论她怎样努力,怎样付出,都难以寻觅到一丝有关表姐的踪迹。
她也曾满怀期望地写信给父亲沈昂,渴盼能得到父亲的协助。
可沈昂却选择回避她的话题,对她的请求充耳不闻。
这几日来到京城后,沈璃亦未曾放弃,她独自探寻。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查到当年杨家被抄家后,杨家的女眷皆被遣往了这家名为春满楼的官妓院。
这春满楼与寻常春楼截然不同,全然没有那等艳俗之态,而是以高雅之名远扬四方。
春满楼的门外,不见那些常见的招揽客人的嘈杂景象,四周的墙壁之上只悬挂着一幅幅名家字画。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花香与墨香。
大厅的中央,更有一位花魁正在优雅地弹奏古琴,那悠扬的琴音恰似潺潺流水,萦绕于整个空间,令人沉醉其中。
春满楼向来都是只为达官显贵服务的奢华之所,然而,其独特的魅力与声名,同样也吸引着一些囊中羞涩却满怀才情的寒酸文人墨客。
沈璃她们一行人刚刚抵达门口,便听到一阵喧闹之声,只见一书生在门口声嘶力竭地号哭着。
据其自述,他乃是从其他州长途跋涉进京赶考而来的考生,家境本就颇为贫寒。
却未曾料到,在这春满楼中被名为紫荆的女子骗尽了身上所有的钱财,如今已然走投无路,连栖身之所都没有。
这家黑店竟毫不留情地将他驱赶而出,他悲愤不已,恳请围观的百姓为他主持公道。
春满楼的老鸨起初本欲直接安排人手将这闹事的书生强行驱赶出去,然而今日楼里来了几位身份尊贵的大人物,她也担忧如此作为会败了这些人的兴头。
再三权衡之下,老鸨只得强捺住心头的怒火,将人客客气气地请了进来,想着凡事皆可商议,总归不能在这关键时刻毁了春满楼的声誉。
沈归荑向来不喜瞧这种喧闹且拖沓的戏码,她满心只盼着赶快进去逛上一逛,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可带着这么多人一同进去,难免觉得不够自在随心。
反复思量之后,她最终仅带着芙莱走了进去。
沈归荑随手抛给了老鸨一锭银子,老鸨抬眸打量着她,虽说沈归荑身为女子,可这春满楼先前也常有女扮男装的小姐进来游玩观赏。
而且瞧她出手随意便是一锭银子,身上穿着的面料亦是上好的丝绸,老鸨暗自揣测,或许她便是某个达官贵族家中叛逆任性的小姐。
老鸨深知这类权贵招惹不得,便也不愿开罪,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进去了。
而越溪被沈归荑安排守在前门,一旦出现任何意外状况,就即刻提醒沈归荑。
沈璃则被她安排在了后门,万一出了什么事端,沈璃向来机敏,也好迅速冲进来搭救她。
当然这恰恰正合沈璃的心意。
沈璃来到后门之后,旋即编好了托辞。
她满面焦急地对看守后门之人说道:“我们家强势的主母要进来抓主子和小三,我是特意前来提醒自家主子逃跑的。”
这种戏码于春满楼可谓是司空见惯,看守后门之人对此亦不觉陌生。
并且,他亦留意到这丫头虽说身形纤瘦,但是身上所着的面料一眼便能看出是出自大户人家。
再者,这丫头瞧着娇娇弱弱的,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惹出重大事端之人,于是便悄悄放她进去了。
后门相连的后院乃是春满楼的打杂区域,专门负责春满楼各位姑娘的衣食住行。
放眼望去,大抵都是一群老妪或者残疾毁容的女子在此忙碌地洗涤衣物。
沈璃脑筋一转,又编了一个借口说自己是新被买来干活的小丫头,而后赶忙去帮此处看起来年岁较大之人干活,企图借此讨好关系。
当有人询问沈璃的来历之时,她佯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言道:
“我家原本是先前如日中天的杨家的家仆。
想当年杨家何其风光,怎奈后来杨家遭抄家,我家也受牵连,无奈之下只得回乡耕田勉强维持生计。
然而其后我家父母病重,家中实在难以为继,自己便被卖到了此处。
老鸨见我年纪尚幼,还不能接客,便先安排我在此干活。”
随后,她看似漫不经心地随口一提:“我听闻杨家的夫人和小姐皆在这楼里,不知现今挂牌为何?”
那老妪先是一脸惊诧,随后即刻压低声音,神色紧张地小声说道:
“你竟不知?杨家的夫人和两位小姐在七年前刚来之时,就不堪受辱而上吊自尽了。
你可千万要谨慎些,就因这事,这春满楼里不时地还在闹鬼呢。
金姨最厌别人提及这闹鬼之事,倘若让她听闻了,定然没你的好下场。”
沈璃听闻此消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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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满是惊愕,整个人顿时呆住了。
她清晰地记得前世乃是在晋王登基数年之后,彼时沈归荑已嫁给三皇子数年,突然收到这春满楼送来的杨家遗物。
故而沈璃一直以为杨海珠是在那时才离世的,可此时细细思忖,送来遗物之人也确实未曾言明杨海珠是当时方死。
沈璃竭力强忍着内心的起伏,即刻调整好情绪,又佯装若无其事地问道:
“你说这杨家女子着实可怜,死后亦无人敢祭拜她们,不过也是,她们的遗物想必也定然早已消逝不见。”
老妪听到沈璃的这番慨叹后,脸上浮现出一丝茫然不解的神情,她抬起手,指向后院狗窝旁的垃圾堆说道:
“这楼里所有姑娘的遗物皆在那里呢,无人索要亦无人丢弃。
毕竟楼里诸多姑娘皆是从前的官家小姐,谁也难以断定她们家会不会东山再起,届时来此寻衅滋事。
所以楼里姑娘的遗物依规矩皆不丢弃,不过值钱之物都被金姨拿走了。”
沈璃听到这番话寻了个借口,冲向这垃圾堆,开始急切地翻寻起来。
这垃圾堆虽说混乱无序,但好在皆为一个个用布包裹着的物件,并且包裹外还精心绣有姓氏,倒也为找寻提供了些许方便。
沈璃心急火燎,双手不停地于垃圾堆中摸索,翻找了良久良久,终于从最底部艰难地觅得了一个绣有“杨”字的包裹。
沈璃双手颤抖着赶忙打开一瞧,瞬间,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里面虽说尽是一些看似不值钱的物件,诸如粗糙的木头簪子、略显陈旧的木头镯子之类,可沈璃却对这些物品记忆深刻,只因这些皆是她亲手雕刻而出送给杨海珠的。
沈璃擦了擦眼角即将滑落的泪水,又继续打开包裹仔细搜寻,然而,找寻许久,却怎么也未找到前世沈归荑拿到的遗物中有的六瓣梅花图。
沈璃清晰地记得前世那图腾乃是画在一小块布上的一幅画作,根本不值什么钱财。
可如今这包裹里面全然没有这般东西,沈璃忽然惊觉,或许前世有人故意将图塞给沈归荑,欲给她某种暗示,只不过沈归荑当时根本未曾在意罢了。
可这个人究竟是谁呢?会是春满楼的人吗?
就在沈璃陷入深沉的思索之时,忽然听闻前院传来一个尖利的女声的惊叫:“杀人了!有人杀人了!”
这声惊叫打破了沈璃的思绪,令她的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
随后,紧接着又是另一道女声的尖叫响起,那声音尖锐难听。
沈璃仔细倾听,心头猛地一揪,这声音仿若沈归荑的。
她不敢有半分耽搁,赶忙将包裹重新包好,匆匆扔回垃圾堆里,而后拔腿朝着前院疾驰而去,欲要查看究竟发生了何种状况。
沈璃全然不知的是,就在她匆匆离去之后,有一道神秘的身影悄然靠近了这堆包裹。
此人将沈璃刚刚扔下的包裹拾起仔细察看,脸上随后流露复杂的神情,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沈璃这边心急火燎地冲入前院,抬眸望去,只见二楼已然被围得密不透风,人群熙攘纷杂。
她使尽浑身解数,费劲地拨开人群,奋力地往里挤。
好容易挤进去之后,眼前的一幕令她惊诧万分。
只见沈归荑双手沾满鲜血,手中还牢牢握着一把染血的匕首,神情木然地坐在地上。
在她面前,还躺着一个女子,那女子身下涌出大量的鲜血,将一片地面染红,场景怵目惊心。
沈归荑见到沈璃后,口中一直不停地嘟囔着:“有鬼,这里有鬼。”
她的眼神空洞无物,仿佛遭受了极大的惊吓,整个人都深陷极度的恐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