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手起刀落

作品:《被穿越者夺舍后重生了

    长平郡主,哦不,如今应称长平公主了。


    长平公主李元听闻宫女的一番言语,柳眉下意识地一蹙,旋即转身,向着卫渊的院子匆匆走去。


    尚未踏入卫渊的院子,一阵女子凄厉的哭喊声便直直地钻进了长平公主的耳中。


    那声音仿若尖锐的利刺,直直地穿透耳膜,令长平公主在院外便心头猛地一紧,眉梢眼角瞬间拧成了一团。


    适才脸上强忍着的平静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憎恶。


    长平公主径直闯入院内,刚一进去,便瞧见一名女子手中紧握着一把匕首,正疯狂地对着阻拦她的侍卫奋力挥舞。


    那女子瞥见长平公主,立刻嘶声大叫道:“殿下,求您救救屋子里的阿露,她被小侯爷硬生生地强行拖拽进去了。”


    长平闻言,大步一跨,瞬间闪至院中围堵的侍卫身侧。


    侍卫们尚未反应过来,她的右手便疾如闪电般探出,“唰” 地一声,精准无比地抽出侍卫腰间的佩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分拖沓。


    与此同时,左腿顺势一个凌厉的回旋踢,势大力沉,“砰”“砰” 两声闷响过后,那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仿若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狠狠踢飞,重重地摔落在地,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


    此刻的长平已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她飞起一脚,踹向那紧闭的房门。


    “哐当” 一声巨响,门扉应声而裂,木屑簌簌纷飞。


    屋内,那衣冠禽兽正压在宫女阿露的身上,衣衫凌乱不堪,丑恶行径昭然若揭。


    禽兽听到这惊天动地的动静,惊恐地转过头来,还没等看清来人是谁,长平已然冲至近前。


    她左手探出,一把揪住禽兽的后领,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往后一拽。


    这一拽之力,仿若有千钧之重,禽兽整个人硬生生地被扯离,踉跄着倒退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长平哪会给他喘息的机会,右手持刀,高高扬起,寒芒一闪即逝,狠狠朝着禽兽的下身劈砍而去。


    刀刃划破空气,发出 “嘶嘶” 的锐响,刹那间血花四溅,禽兽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双手下意识地捂住下身,脸色惨白如纸,冷汗如雨而下,整个人蜷缩在地,不停地颤抖。


    长平收刀而立,身姿挺拔如松,仿若战神降临尘世,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那如人渣般的禽兽,而后转过头,看向宫女阿露,柔声道:


    “别怕,有我在。”


    阿露眼中噙满泪水,拼命地点头。


    长平俯身捡起地上的衣物,轻轻披在阿露身上。


    随后长平拿起卫渊的衣物,缓缓擦拭着刀上的血迹,接着将刀随意丢在卫渊跟前,目光冷峻如冰,冷冷说道:


    “敢动我的人,今天只是割你二两肉,下次就是取你的项上人头。”


    言罢,长平大步迈出了寝屋。


    多亏卫渊平日里荒淫无度,声名狼藉,即便听到院内这般惊天动地的声响,其他房内的妻妾也只是战战兢兢,不敢派人前来围观,只当是卫渊又在糟蹋其他良家女子。


    所以此刻,卫渊院内唯有长平的人,众人都静悄悄地候在屋外,大气都不敢出,见长平出来,才敢小心翼翼地上前打探。


    长平看着面前义愤填膺的宫女们,神色淡淡地说了一句:“找个嘴严的太医过来给他瞧瞧吧。”


    实则长平恨不得一刀结果了这卫渊,可眼下这人还有利用价值,并非除掉他的最佳时机。


    况且,长平也丝毫不惧他四处宣扬,一来她有的是法子让他永远闭嘴,二来这流连欢场的花花公子一朝变成太监,他自己恐怕也羞于启齿。


    她目光缓缓扫过面前的众人,借着宫女手中摇曳的灯光,长平这才惊觉,刚刚在院子里手持匕首与侍卫周旋的,似乎正是自己此前收留的宫女 —— 王招娣,阿黎。


    长平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看错人,这阿黎果然有勇有谋,胆识过人。


    想来刚刚在大门口求情的小宫女,恐怕也是她一手安排的。


    即便自己今日未归,她想必也会差遣那小宫女去搬救兵,而她自己竟敢孤身一人闯入卫渊院里搏斗,只为拖延时间,当真是什么都不怕。


    若不是出身卑微,身份束缚了她,这阿黎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不过,她毕竟是背叛故主前来投靠自己的,不可全然轻信;但既然已收入麾下,也不该无端多疑。


    安排妥当之后,长平转身离去,她深知,此刻必须回皇宫请罪。


    沈藜在长平离开后,心急如焚,立刻冲进卫渊屋内。


    幸好来得及时,才堪堪阻止了阿露轻生的念头。


    沈藜紧紧抱住阿露颤抖的身躯,试图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这个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可怜姑娘。


    阿露却拼命挣脱沈藜的怀抱,哭哭啼啼地诉说着:“你让我死,我已经脏了,《女诫》上面说了,被玷污之人是失了妇德,应沉塘以洗刷污垢。”


    沈藜闻言,气得眼眶泛红,抬手便给了阿露一巴掌,这一巴掌下去,阿露才终于止住了叫嚷着要自杀的话语,只是迷茫地望着沈藜。


    沈藜双手紧紧扶着阿露的肩膀,迫使她直视自己的眼睛,而后一字一句缓缓开口道:


    “如果被男子强迫就是脏了,就是被玷污,那男子才是这世间脏污的源头。真正的脏污之人都不被沉塘洗刷,反倒好生生活在这个世上,你又有什么理由不能活下去呢?”


    “可是……” 阿露还欲辩解。


    沈藜却不打算听她多说,径直问道:“你可有喜欢的人?”


    见阿露摇头,沈藜又追问:“那你可是有婚约?有要嫁之人?”


    阿露再次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从未想过嫁人,只想一辈子跟在公主殿下身边伺候。


    沈藜趁热打铁,继续劝说道:


    “既然如此,你大可求殿下做主,抬你为卫府的贵妾,往后既能继续伺候公主,还能大小做个主子,有下人伺候。


    之后殿下肯定会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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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公主府,你以姨娘的身份继续跟到公主府伺候主母,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况且这卫渊已成太监,你日后也不必与他接触,这人恐怕也活不长久,到时候你还能分得一份遗产,之后就算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也可以寡妇的身份二嫁。


    有钱,有身份,有公主作为靠山,何必寻死觅活呢?”


    阿露听了这番话,心中有些动摇,但一想到长平公主,还是弱弱地补充了一句:“我这般要求感觉是对不起殿下……”


    沈藜一边帮阿露穿衣服,一边耐心说道:


    “殿下冒着天下之大不韪来救你,为了你还差点弑夫,你因为这种男人自杀才是最对不起殿下的好意。”


    阿露彻底被沈藜的这番理论说服了,早已将寻死觅活的念头抛到九霄云外,只是呆呆地愣在原地,任由沈藜帮自己穿戴整齐,脑海中反复思索着沈藜的话语。


    再说长平这边,刚踏入皇宫,便被新登基的晋王传召至长生殿。


    这长生殿,长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往昔,自己的皇祖母 “病故” 于此,而如今,皇伯父李乾的棺木也停放在这座宫殿之中。


    长平公主李元,此刻被罚在这长生殿中跪上整整两天两夜,且需不吃不喝,为皇伯父李乾守灵。


    这般惩处,只为平息卫府的怒火。


    对外,新登基的圣上颁布诏令宣称,是长平善妒,撞见卫渊与家中妾室白日宣淫,一气之下,两人扭打在一处,互伤了对方。


    但念及当下正值国丧期间,卫渊白日宣淫,行径实在有违礼教,有错在先,虽说他伤势更为惨重,可仍旧只罚二人各自禁足两个月。


    至于那卫府妾室,除禁足一年之外,还需抄写《女诫》和《女训》各五百遍,交由长平公主亲自教导处理。


    如此一来,卫渊变成太监这事,自然被巧妙地瞒天过海。


    众人皆以为,此番冲突里,长平的伤势必定更为沉重。


    毕竟在众人心中,早在三年前,长平便与安乐一同失足跌下悬崖,自那之后,武功尽失,身体孱弱不堪,如何能是卫渊的对手?


    长平身着素白的孝服,身姿单薄而又倔强地跪在长生殿内,眼神空洞地凝望着皇伯父的棺木,思绪仿若飘远。


    殿外,春雨淅淅沥沥地洒落,那雨丝飘进殿内,带着丝丝凉意,打湿了她的裙摆。


    此情此景,与八年前的那日如出一辙。


    同样是春天,同样伴随着声声惊雷与绵绵春雨,同样是在这长生殿,彼时,殿内也有着她与皇伯父李乾的身影,只是如今,独独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


    皇祖母杨明空。


    那一日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长平的膝盖早已跪得麻木,雨水混合着泪水,悄然滑过脸颊,她却仿若未觉。


    雨,还在不停地下着,打在长生殿的琉璃瓦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似是在为这宫中的悲欢离合奏响一曲悲歌。


    长平缓缓闭上双眼,任由回忆与现实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