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江纯目光紧盯权杖顶端所镶嵌的「宝石」。


    认真思索片刻之后给出了答案：“对不起，我拒绝！”


    “难道就是因为上次从我这里偷走的东西给了你自信？”


    “游戏中的事情，怎么能叫做偷呢。”


    江纯一眼就认出了权杖顶端所镶嵌的东西，那是一枚完整的神格。


    作为现场玩家中唯二神格拥有者，艾丽卡的神情也有些激动。


    紧紧握住江纯的手掌，小声嘀咕：“你偷了他什么东西？”


    “不知道，或许是奖励结算的神格？”江纯也只能如此猜测。


    但令人意外的是，这家伙手中竟然还有一枚。


    来都来了，不抢上一波就有些说不过去。


    还有刚才理查德提到的，他似乎见过其他的「自己」？


    事情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今非昔比了，我的朋友。”


    理查德高举着权杖，神格散发出来的强光有些让人睁不开双眼。


    穹顶再次降下无数的细密的丝线，迅速朝着下方玩家急射而去。


    “快闪开！”


    有感知灵敏的玩家高声预警，可还是慢了一步。


    将近三千名玩家毫无防备之下，直接被侵入了大脑。


    “轰！”


    无数枪弹法术齐齐轰向了理查德。


    性命攸关，就算打不过也要拼上一拼。


    稳固的空间终于出现波动，玩家重新回归到各自所在楼层。


    可诡异的是，每层都能看到理查德的身影。


    “真是出神入化的空间运用。”


    作为概念级空间技能掌控者，江纯给出了极高的评价。


    “多谢夸奖，希望你玩得尽兴！”


    理查德笑着说道：“当然，如果你愿意面对并杀死那些曾经活着的玩家。”


    话音刚落，先前被丝线入侵大脑的玩家们齐齐转头，看向了曾经的队友，毫不留情一出手就是杀招。


    “卧槽，这些人被操控了？”


    “兄弟醒醒，咱们可是自己人啊！”


    “快出手，他们现在是敌人。”


    完全用不着理查德和他的机器人出手，玩家们立刻战做一团。


    spx大厦高层瞬间爆出滚滚浓烟，无数道人影浮现在高空。


    遮天蔽日的战斗机器封锁了整片空间，但没有任何想要出手的举动。


    只是作为看客或者是裁判，目睹下方玩家们的内战。


    不但要面对昔日队友，而且来自于空中的压迫更是让玩家感觉像是悬在头顶上的利剑，随时会给予致命一击。


    “轰！”


    胸前冷不丁遭受重击，一名玩家从高空被击落。


    这还是自己所熟悉的队友？


    不管是反应速度还是对于战局的把控，都远不是从前可比。


    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从深坑中一跃而上。


    这位玩家发现，旁边还围观了不少普通民众。


    “快点闪开，这里会很危险！”


    没有人回应，只是瞪大了苍白的眼眸面无表情看着他。


    嘴角挑起一抹戏谑，开口发出了理查德的声音：“你是在提醒你自己吗？”


    玩家：“？？？”


    ......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不是吗？”


    理查德站在破损的大楼边缘，目睹满城烟火四起：“在这里我就是掌控一切的神，他们每个人都代表了我的意志。”


    “很神奇的能力，你控制了那些人？”江纯好奇。


    “这种能力我称之为「机械降神」。”


    “啥玩意？”


    “我就是本我，而他们，同样是我的一份子！”


    “同化？”


    理查德面露狂热，高举起了双臂：“没错，他们都有幸成为我神国的一份子，永不背叛！”


    神国？


    那么自己当时在副本中杀掉的「理查德」，也应该是类似的分身？


    江纯心中一动，他是想要创造一个类似于深空的纯虚拟现实世界，让世界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志来运转。


    “哈哈哈哈，不管我走过了多少个世界，只有你，一直是你能猜透我的想法！”


    理查德见到江纯的表情，内心隐隐激动：“怎么样，你难道不觉得有一个志同道合的创业伙伴，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吗？”


    神特么创业伙伴。


    他可不想放弃自己的肉身，然后将意识塞进机器的体内。


    眼看下方玩家已经开始出现不小的伤亡，江纯问出了他的最后一个问题。


    “你在其他世界见到的我，结局都是如何？”


    “他们？或许早已化作轮回中的一缕尘霭吧。”


    “你为何能够保留不同的记忆？”


    “人类的记忆终会消散，但知识不会！”


    理查德感觉自己透露的情报已经太多，便再次发出了自己的邀请。


    “来吧，加入我们光荣的飞升进化，一切都会消亡，但唯有意识会永存。”


    “看看下面这些迂腐的人类，我不但赐予了他们肉体上的永不衰败，而且还有最高维度的永恒！”


    艾丽卡嘴巴张了张，一时间接收的信息太多，有些让她不知该从何说起。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下方那些被控制的人类，已经完完全全没救了。


    串联五国，虽然疆土并不算大。


    这里有多少人？


    数千万人都成为了他的实验工具，这家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承认你说的永恒很有诱惑力。”江纯眼眸微微眯起，周身的空间开始剧烈震动：“但是，我拒绝！”


    “可惜了，这可真是个不明智的选择。”理查德语气冷冽。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三人之间的空气突然被撕裂出一道幽黑的裂痕。


    湮灭之力翻腾，令人窒息的毁灭之力蔓延开来，江纯朝着前方一步跨出，拳锋带着宛若实质的杀意。


    无限的空间折叠没有生效，而是在强烈的波动下砰然碎裂。


    理查德撑起的能量护盾也在一瞬间被洞穿，胸前留下沙包大的拳印。


    “！”


    这家伙，比之前碰到的江纯实力都要强悍。


    他所研发的最高强度BR-V合金，竟然留下了一丝凹痕！


    空气爆鸣出一圈圈的涟漪，天空中的人形战机被撕裂出一道缺口，整个人狠狠撞击在穹顶护罩之上。


    江纯：“咦？”


    好夸张的金属材料，竟然能硬撑自己一拳不爆。


    既然如此，那就多打几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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