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回

作品:《夫君今日身体欠佳

    “呦,对不住了二哥。”魏瑾假意道歉,实则想故意让人看魏迟的笑话。


    仅一扇之隔的肖韫玉早就注意到了男席的动静,她竖起耳朵听着。将魏瑾那些嘲讽的话全都听了个真切。


    都如此说了,这个魏二公子了居然都不曾还嘴,他当真是无所谓还是假装听不见呢?


    要说魏瑾为什么能如此放肆,这就得归功于魏家最小的儿子魏太傅的三弟魏康之,此人排行最小,魏老太爷老来又得一子,更是宠的不得了,再得益于他的两位哥哥都是有出息的,他格外无法无天起来,娶妻一年未到,便纳了房小妾,天天厮混在一起,不多久生下一儿一女,那小妾,有了儿子后,在魏府更是嚣张跋扈,最后居然活活把原配给逼死了,然后这位“三弟”马不停蹄的将妾室抬成正妻,原本只是一个庶子,处处遭人嫌弃的玩意,没想到居然有一天成了魏家嫡子。可惜的是,魏老太并不喜欢三房的两个孩子,唯独将魏迟带在身边。


    “我们瑾哥儿,如今好歹也是你们魏家的嫡子,老太太平日里不爱护我不怪她,可是如此偏心实在让人咽不下这口气。”万姨娘时常这样和魏康之哭诉,她想不明白,那魏迟乃是外室所生,魏府上上下下的孩子加起来少说都六七个,偏偏宠那个最下贱的。


    “是不是魏家的骨血都不知道,还当宝贝似的护着。”万姨娘这样说着,魏瑾便听在了心里。


    定是因为魏迟,所以祖母才不喜他,就连打碎一只碗都要去祠堂罚跪上一天,而同样的事,祖母只会拉过魏迟的手,一边细细检查有无划伤,还安慰道:“碎碎平安,碎碎平安呐。”


    “无妨。”魏迟抖掉魏瑾洒在他身上的酒水,神色寡淡,仿佛并未将魏瑾的话放在心上,连眼神都未曾在他身上停留片刻。


    这已经不是能忍的程度,这是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所以并不在意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权当不懂事的狗在叫罢了。


    其他人能明白过来的道理,魏瑾自然也能明白,他白白做了这一切,本以为今天终于逮到机会可以好好羞辱魏迟一番,却没曾想这人根本不在乎他的三言两语。


    又过了一会儿,魏迟酒足饭饱后,端起酒杯朝席上众人作礼敬了一杯酒,便要告辞,他素来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用的事情上。


    像是知道他要走似的,那边正席上的小厮立马就过来同他说:“夫人让二公子先坐着,不可先行离开。”


    宋氏平日里虽也管他,但也只是言语上稍加提点,平时里魏迟做什么,都随他性子由着去了,今天却大不相同,像是故意看着他一般。


    魏瑾见此,心中又生一计,但不言语,只是漫不经心的饮了一杯酒。


    饭毕,魏夫人差人收拾去了碗筷,又命人泡来茶,邹氏也陪在一旁,见宋氏浅饮,才端起杯子也抿上一口。


    “不知二姑娘身子好些了没。”宋氏放下杯子,突然提及肖韫玉,邹氏放下茶杯,赶紧回道:“多谢魏夫人记挂,前些日子,魏夫人送来的血莲心堪为一计神药,韫二服下后,身子一下子好了许多,如今只需每日用药仔细调养着,想来不多久便能痊愈。”


    “二姑娘是我儿未过门的妻子,我自当也是尽心尽力。”宋氏皮笑肉不笑,“二姑娘可在席上?”


    邹氏才想起来,肖韫玉今日一天都未曾在她身边,一旁的丫头道:“肖二姑娘同三小姐赏花去了。”


    邹氏嗔怪:“这丫头,自小在田间长大,不懂什么礼数,也不知道过来给魏夫人请个安。”


    “无妨,”宋氏神情淡淡的,“你差人将二姑娘请来,一起喝些茶。”随后又叫住小厮道:“慢着,将三小姐,二公子还有瑾哥儿他们都叫来。”


    不大一会儿,正堂之上,除了肖韫玉,站的便都是魏家的子嗣了。


    宋氏瞧着面前这些孩子,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瞧见肖韫玉,便向她招了招手,“你来。”


    邹氏立刻冲肖韫玉使了一个眼色,“韫儿,快些见过魏夫人。”


    肖韫玉上前行礼,不曾抬头,宋氏将她从头到尾打量完全,颇为满意的点头,言语间又满是关照:“二姑娘生的什么病,怎的如此消瘦。”


    “回夫人,韫二因小时候风寒,大夫开错一剂方子,适才导致了韫二留下咳疾一直未能痊愈,”她顿了顿又说,“加之莱阳天寒,吃药也不见好,反而愈加严重了。”


    宋氏听她说完,脸上多了一丝关切,嘴角却始终噙着一抹笑意。特地叫人拿来椅子放在身边给肖韫玉坐。


    邹氏立马附和:“如此一看,韫二倒像是魏夫人的嫡亲女儿了!当真是缘分啊!”


    肖韫玉汗颜,又不能抽回手,只得毕恭毕敬坐着。听魏夫人同邹氏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这是未来的大嫂嫂?”那姑娘生的极为水灵,一双大眼滴溜溜的转,脸蛋红扑扑的,梳着双丫髻,声音糯糯的,“大伯母这么欢喜她,自然就是了。”一旁回答姑娘生的同样的面容,也梳着双丫髻,看起来略微高了那么一些,是二房的同胞姐妹。一个唤做魏露,一个唤做魏霜。


    两妮子声音不小,堂上一干人等,自然都听得了,“魏露,魏霜,不得无理。”这魏家共有三房,出声制止的正是魏露魏霜的母亲,肖韫玉嫁进来,得叫她一声二伯母。


    宋氏脸色一沉,别过脸去同二房的说:“你先带着魏露魏霜下去吃些点心,一会再差人叫你们过来。”


    那二房的恭敬行了礼,便领着魏露魏霜下去了。


    “这是三房长女,”宋氏介绍着,“刚刚进来,瞧见你们熟稔,怕是已经认识了?”


    话说到此,魏以安便又将今日怎番如此认识的肖韫玉说了一遍,这下,宋氏的脸色更不好看,她在人群里搜寻一番:“桂婉这孩子平日被我娇纵坏了。”


    魏珍当听个笑话,宋氏才舍不得教训这个宝贝侄女,不过是嘴上放几句狠话,最后敷衍了事。


    随后宋氏又介绍了三房的一个孩子,都和肖韫玉差不多年纪。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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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说起魏迟的时候,不见他身影,怕是不晓得何时已经出去了。


    魏珍帮着跟宋氏解释道:“如今这个时辰了,二哥需回静轩吃药了。”


    魏瑾不服气小声抱怨道:“他哪是回去吃药了,怕不是又去哪儿风流快活了。真不知道他怎么有脸的,整天无所事事还一身的毛病。”


    魏珍听不下去,狠狠地捻了魏瑾一脚。


    等这些人都告退了,宋氏又拉着肖韫玉说了一些话,无非就是让她多注意身体,又说待魏姝回来,便可定下日子成婚。


    肖韫玉听着众人说起自己这个传闻中的丈夫已不下百遍,却无以得见一面,实在是太好奇了些。


    到了傍晚,天阴沉沉的飘起小雨,宋氏就叫肖韫玉和邹氏一同留下吃了饭再回去,邹氏推托不得就答应了。


    魏珍又来将肖韫玉叫,在府中游廊亭中煮些茶喝,


    闺中夜话,肖韫玉又说起了魏姝。


    “我大哥平日里寡言少语,小时候都是被大伯母养在别院,我虽也不曾见过他几面,”魏珍突然压低嗓音神秘的说道:“但也是生的极为好看的。”


    “比你二哥如何?”肖韫玉也不知道自己如何要这样问。


    魏珍只感觉自己心中一抖,整个人都冷了几分,“自然是比二哥…”


    “比你二哥漂亮些?”


    魏珍几乎要跳起来,激动道:“自然是二哥更漂亮些!二哥还比大哥高些,若不是小时候生了场重病落下病根,我二哥也能当个将军!”


    得此妹,真是他魏淮序的福气!


    两人说笑间,从对面怒气冲冲一瘸一拐走来一人,凑近一看,只瞧得他衣衫不整,发髻松松散散,鼻青脸肿,尚且瞧得出人样,是魏瑾。


    不等魏珍和肖韫玉开口询问。他将手中已经残破的折扇甩至湖中破口大骂:“那些挨千刀的,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不过是丢了荷包而已,我堂堂魏府嫡子,还付不起他十两银锭?”说罢,狠狠地瞪了魏以安肖韫玉一眼,走开了。


    魏珍不恼,只是瞧着那走姿颇为滑稽的背影不屑的笑了笑,“一招飞上枝头成凤凰,得意过了头罢。”


    肖韫玉将温好的橘子递给她,“瑾哥儿同二公子不合?”


    魏珍塞了一半橘子进嘴,又将手张开坐在炉子前烤火,“祖母在世时素来不喜万姨娘,连带着瑾哥儿也厌恶,原以为是因为瑾哥儿是个庶子,所以祖母才不待见他,只是…”魏珍收回手,深深叹气,“今日瑾哥儿说的那些话,你应当听着了。”


    肖韫玉点头。


    “但祖母偏偏最喜欢二哥,瑾哥想要同祖母亲近,祖母却将他隔开,狠狠骂了一顿。因此,瑾哥儿才记恨上了二哥,觉得是因为二哥,祖母才不疼惜他。”


    又坐了一会,宋氏便差丫头来叫二人过去吃饭,一大桌子的人,邹氏同宋氏同坐,肖韫玉搜寻一圈,没瞧见魏迟身影。魏珍侧身过来:“二哥不和我们一起吃。他的饭都是静轩用小厨房单独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