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作品:《仙尊他一心求死

    门外,丹珩被玉秽惊天动地的话震骇,脚下未及收力,一下踹开了虚掩的门。


    门内,舟行晚被这动静吓得及时噤声,侧眼看到外面气氛尴尬的三个男人,背后浸出一层冷汗。


    不是……这些人走路没声吗,他怎么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形容虚弱的青年脸上没什么血色地侧靠在床头,因是坐着,舟行晚在后腰上垫了一个枕头,枕头的线条并没有跟他的身形完全贴合,腰与枕之间空了一小段空隙,有些凌乱的衣服勾勒出他略显纤瘦的腰线,看上去风一吹就能倒似的。


    因为刚才的话,元慎有心避开他的视线,玉秽依旧笑意吟吟,仿佛没受到丝毫影响,丹珩则撇着嘴,眼前蒙的红绸都挡不住脸上的怒气。


    舟行晚:……


    这是要干什么,三缺一吗?找他打麻将来了这是?


    舟行晚看似平静实则慌得一批地扫了三人一眼,还没开口,丹珩率先走到床前,高大的身影居高临下,通身压迫倾袭而来:“你到处跟别人说吾是你的外室?”


    舟行晚:?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


    男人脸上直观的惊诧比任何回答都要有力,玉秽将他反应看在眼中,行至窗前看似通风,实则是将外面的情形扫了一遍。


    ……后院一切平整,先前栽的那株梅树好端端站着,也感觉不到丝毫灵气波动,不像是才刚有人从这里逃出去的样子。


    料到舟行晚刚醒没多久,玉秽贴心地为他倒了杯水,温声询问:“刚才谁来了?”


    “没谁。”舟行晚一猜就知道肯定有这种垃圾话,脸不红心不跳地接过了玉秽递来的水喝完,“刚做了个梦。”


    玉秽挑眉:“才醒?”


    舟行晚从容点头,浑然不顾自己看上去完全不像刚醒过来的样子,并理直气壮地质问起他们:“你们怎么都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就连他刚穿过来、知天厉亲自提审他那次过后,舟行晚都没见过这种三人一起来找他的这种阵仗。


    玉秽跟元慎也就算了,丹珩是三个人里对他意见最大的。自问审过后舟行晚住进藤斋,丹珩唯一一次主动找来也不是因为他,舟行晚料想对方应该很不愿意见到自己,怎么这会子又跟着一起来了?


    蹊跷,绝对有蹊跷。


    舟行晚身上很少发生什么好事,因此对坏事的雷达感应格外灵敏。果不其然,这句问话一出,对面的三人对视一眼,元慎张了张嘴却没出声,丹珩抱胸笑了一下,虽然没有说话,嘴角下垂的弧度却仿佛出了声在质问舟行晚:你在装什么?


    舟行晚被这古怪的气氛搞懵,于是转头去看疑似是三个人里最靠谱的玉秽,后者淡淡一笑,沉静道:“游蕤死了。”


    舟行晚:?


    他跟游蕤不熟,饶是觉得这死讯突然,也没想通跟他有什么关系:“所以呢?”


    玉秽道:“挖心剖丹而死。”


    舟行晚:……


    几乎是立马反应过来,舟行晚瞬间冷下了脸,才刚睡醒的惺忪气全没了,他紧紧抿唇,墨色的琉璃眸往下一压,不可置信里带了一两分好笑:“你们觉得是我做的?”


    他灵力都没了还在外面养伤养了近一个月,这也能跟他扯上关系?


    “师兄自然是不想怀疑蘅晚的。”玉秽声音温和如常,照旧不带半点情绪起伏,“只是如今外面闹翻了天,一众弟子都想要个交代,慎儿……也有话要问你。”


    话音落,舟行晚的目光浅浅然点在元慎脸上,少年脑子里犹然荡着刚才的“妻妾”言论,蓦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才堪堪醒过神来。


    见余下三人都看向自己,刚才玉秽的话悠悠地飘在耳边,元慎眼底暗了下去:“你是怎么做到的?”


    舟行晚:?


    反应过来自己表达不太清楚,元慎顿过之后又重复了一遍:“你人在藤斋,我问了这几日照顾你起居的弟子,都说你没出去过,那你是怎么杀害游蕤的?”


    舟行晚:……


    他他娘的也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根本就不是他做的呢?


    舟行晚指着自己,差点气笑:“你的意思是,游蕤死了,你们没有证据,但还是跑到我这里来问罪了是吗?”


    元慎理所当然道:“不是你吗?”


    这句话看似在问,实则说的是一个陈述句。舟行晚目光一寸寸变冷,说:“哪怕先前在迷迭境内我为了救你差点死在那,你也觉得是我?”


    元慎这回迟疑了,看他的表情应该是很想说“是”,但先前逆境里舟行晚救他是事实,碍于情面,他说不出过于难听的话。


    恰这时一道嘲弄的声音从旁边插了进来:“你那时候若不挡着,元慎自己就能躲,哪儿还用得着像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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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平白欠你一个人情?”


    是丹珩,他从进门以后就没给过舟行晚好脸色,那句说他造谣的诘问倒是令人莫名其妙,舟行晚开始不解,现在是不想了解了。


    好,很好,好得很。


    狭长的眼尾分明地扫过三人,舟行晚依次看向丹珩、元慎,还有他的那个好师兄身上。三人神色不一,眼底——哦差点忘了,丹珩的眼睛没露出来——但总归外泄的情绪都明晃晃挂着对他的不信任,像是一把把凌迟的刀,把他割得鲜血淋漓。


    ——很奇怪,这些人对他来说不过只是几个不重要的npc,脱离世界就能被丢掉的那种,但这么被人误会,舟行晚还是很不好受。


    【宿主,别管他们怎么想的了,抓住机会,冲啊!】感觉到他情绪低落,003及时跳了出来,【他们爱给你安罪名你就揽着呗,反正你走了谁还认识谁啊,现在完成任务才是最重要的!】


    舟行晚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他更知道玉秽三人对他的恶意来源于原身而非是他,随便装装样子演一演就过去了,但他就是不愿意这么……憋屈。


    是的,憋屈。


    他前面的人生已经憋屈惯了,如果脱离了那重身份,就算借了别人的身体仍不能肆意妄为,那他这辈子好像也挺可笑的。


    没听到他的回答,对面三人又咄咄相逼,003有些急了:【宿主,宿主?】


    舟行晚敛眉,琉璃一般剔透的眼眸被浓密的鸦羽覆盖:【你确定我揽下这一重罪责,他们就会杀了我吗?】


    003愣了一下,像是觉得他这个问题奇怪:【那肯定呀,那可是一条人命欸,而是对他们来说你不是初犯,如果这次再不把你就地正法,整个宗门都不好交代吧?】


    舟行晚却觉得没那么简单:【可是上次……】


    话说一半,看着对面防贼似的三个人,舟行晚突然没了为自己辩解的兴致。


    算了,就这样吧。


    系统说得没错,几个纸片人而已,说不定这种蠢笨和猜忌就是他们的设定,他何必为了几个假人这么当真呢?


    “对啊,是我。”


    舟行晚坐在床上,他牵过离自己最近的玉秽的手带到自己胸口,任人将跳动的心脏攥在掌心,等待随时对方拿命。


    他明明笑得温和,却莫名添了几分让人说不清楚的恶劣和挑衅:“你们要怎么样呢,敢杀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