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作品:《[综武侠]艺术就是爆炸

    怜星满腔怒火冲过来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意外,甚至还做好了挨揍的准备。


    “你疯了?往移花宫带男人?!”怜星火冒三丈,嗓子都不夹了,母暴龙似的喷我。


    我指了指还没被关上的门,示意她小声一点别失去培养已久的温柔形象。


    怜星狠瞪了我一眼,过去关上门,小声骂道:“你知不知道让姐姐知道会怎么样啊!你还以为现在是以前她拿你没办法啊?!我姐姐现在的武功,打你十个都没问题!”


    我瀑布汗,至于这么夸张吗?她有进步我武功也没停在十年前啊,怎么还用十年前的老眼光看我呢。


    “别紧张,咱们不让阿月知道不就好了。咱们以前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对吧。”我暗示她想想以前的快乐时光。


    “?你什么意思?让我陪你骗姐姐?”怜星瞪我。


    “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叫骗啊,只是隐藏一点小小的信息,就跟咱们以前一样。”我坏笑着勾引她。


    小时候我可没少联合怜星坑邀月。


    原本怜星那见了邀月跟兔子见了鹰似的性格都被我练出来了。就是不知道十年过去,她当初练出来的胆量还在不在。


    怜星没好气地用手指头点上我的额头:“就你最坏!”


    我一看就懂了,她这是默许了,怜星以前曾经因为邀月那唯我独尊的性格被伤害过不止一次,令人最印象深刻的是有次她们两个抢桃子,邀月竟然因为这点小事将她从树上推了下去。要不是我接得及时,怜星不死也半残。


    从那以后,怜星就成了我通风报信的内鬼,虽然面前唯姐姐是从。但暗地里多次里应外合的和我一起给邀月添堵,硬生生地把邀月那不把人放眼里的性格给磨下去不少——虽然还是看不见外人,至少眼里有我们俩了。


    既然怜星同意了,那我说干就干。召来花月奴,让她偷偷出宫去把江枫带回来,再跟怜星说一下江枫的伤。可别才带回来人就死了,那也太白费我一番苦心了吧。


    和一门心思练武的邀月不一样,怜星更擅长医术一些。她只有跟我才会这么活泼逗比,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一个温柔可爱聪慧过人的女孩,所以她过去出绣玉谷的时候,还有不少被她医治过的人赞叹她为天上医仙下凡、菩萨身边的龙女什么的。


    当然邀月就不一样了,别管被没被邀月救过,他们对邀月的评价都挺一致的——变态。


    咳,我在其中起到什么作用就不说了,反正我这么说只是想表达,怜星其实是个很善良,医术很好的女孩。


    所以她这么认真救治江枫也很正常了吧……个鬼啊!


    她脸都红了!


    怜星去看江枫的时候,月奴简单地给江枫擦洗了下手脸。


    这样一来我辛辛苦苦抹的灰就一下子不见了。


    我看过去就发现,月奴还好,大概是由于这绝美容颜是自己亲手洗出来的还算有抵抗力。


    怜星就不行了,突然被美颜暴击,都有点站不住脚。


    有点理解,我第一次见到那张帅得没人性的脸时候脑袋也晕晕的。


    我拍了拍怜星的肩膀,示意她回神:


    “看见了吗?天下第一的美男,他要是死了,得有不少女孩能哭瞎。”我沉重地说。


    怜星点了点头,很明显理会了我的意思。


    “放心,我不会让他死的。”


    江枫的伤比我重多了。


    虽然我被“碎玉”带来的伤势难解,但“碎玉”某种程度上也压住了我当时急剧下滑的身体状态。


    被剑所伤时我还有点心理准备,关键时刻明玉功拦了一下黑衣人的内劲入侵,所以受到的都是利器带来的外伤。


    江枫就不一样了,也不知道他练的什么破内功,就跟个纸糊的一样,一击就破了。


    黑衣人的内力在他身体中游走破坏着,就像是洪水泛滥冲塌农田一般汹涌。虽然我通过点穴截脉的方式拦了一下,可毕竟他内力浅,底子薄,伤得还是重。


    怜星给他号了脉之后眉头紧锁。拿笔刷唰唰开了十来张方子让花月奴去熬药,这才抬头对我为难道:


    “他为何受这么重的内伤?”


    “菜呗。”我一点面子都不给床上躺着的大花瓶留。


    “我得把他身体里内劲运功驱散……”怜星没搭理我,依旧在思索救治方式。


    “运!”我肯定她的决策,然后痛快的把江枫扶起,在床上摆了个五心朝天的标准端坐姿态。


    怜星却没动手,她皱着眉看向江枫的身上衣服。


    我也看过去:


    行吧,和我这已经被洗过澡换过衣服的不一样,他身上衣服黑黢黢的一团,虽然月奴拍打过灰尘但还是脏。


    邀月怜星姐妹都爱干净,甚至爱干净到了洁癖的地步,就这么去碰江枫,哪怕他的脸再漂亮,怜星都接受不了。


    我摸着下巴寻思了一下,看向了客房右侧的隔间,那是入浴净身如厕更衣的耳房。


    我托着江枫的两条胳膊,把他从床上拽起来就往那方向跑。还不忘跟怜星交代:


    “你叫人搞点水送过来!最好再拿套衣服!”


    怜星瞪大了眼睛:“你要干什么?”


    我头也不回:“给他洗干净啊!”


    楠木的浴桶就摆在房间角落,人半身来高,八仙桌那么宽。


    我把浴桶拖到房间中央,然后把江枫扔到了椅子上,解起他的衣服来。


    又不是第一次扒了,手熟得很。


    像过年给鸡鸭褪毛一样,我除了给他留条底裤之外,把他的衣服全扒干净了。接下来就是把他往桶里一扔。


    齐活!


    怜星命人备的水很快就到了,都在门前放着,没敢让人送进来。


    毕竟是偷偷摸摸的,越少人看见江枫越安全,反正没人敢好奇移花宫的二宫主在研究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一趟趟地把水拎进来,兑好冷热然后倒进浴桶,而怜星就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颇有些手足无措。


    我拿她没办法,无奈指挥:“愣着干嘛啊,去把澡豆拿过来!”


    怜星同手同脚地去了。


    黑豆粉揉了菊花叶,桂花蕊,白芷,白蔹,白术,茯苓,沉香……等多种名贵药材才制出来的澡豆,放在手心里喷香扑鼻。


    我把澡豆搓散然后拍江枫身上给他像洗狗子一样搓洗一通后就让他全身都恢复了白净的状态。


    就是一点不好——他胸口的伤又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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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流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我太粗暴的原因。


    拎小猫一样把他从水里拎出来,但是由于他体型太大,我不想自己身上沾水不太方便,所以一不小心手滑了一下。


    “当”的一声巨响。


    额……


    不好意思,江枫的头撞桶边沿了。


    我汗了一下,赶忙把他扶正。


    撞得有点狠,一块淤青几乎是当场从他额头上浮现,跟撞柱自尽没敢用力似的。


    →_→当没看见好了。


    用宽布把他除了脑袋外全部裹起来。然后我就惊讶地发现江枫的眼睛好像有点颤动——


    ……不会是醒了吧。


    我有点尴尬。


    洗一个意识清醒的男人和洗一个半死不活昏天暗地的男人还是有区别的。我放缓了手上的动作,拍了拍他的脸。


    “……”眼睛闭得更紧了。


    可以确定是醒了。


    我回顾了下手感,很快就确认了他是被那一下给撞醒的,一时之间尴尬不已。


    我微微加了点力又拍了拍他的脸:“咳,醒了就自己穿衣服吧。”


    说着我把怜星手里捧着的衣服接过来放到他身边的椅子上。然后拉着魂飞天外的怜星讪讪而去。


    门外,星光满天。


    我看着漫天的星星心情沉重:“阿星,我觉得我的一世英名和节操全都没了。”


    怜星魂可能还没回来,脸红红的,只是下意识拌嘴:“不是早就没了吗?还用等今天?”


    “………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形象啊?”


    再次回去的时候我俩已经调整好了状态。


    怜星温柔似水,天真活泼。


    我英姿飒爽,成竹在胸。


    “江公子,可准备好疗伤了吗?”我一本正经的样子可以去当武林盟主。


    “公子切记,不要运功抵挡我的内力,要身心皆忘,气住脉停,集于中宫方可……”怜星温柔殷切地叮咛他疗伤的要点,像天女下凡。


    对面的江枫目光复杂地看着我们两个,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到我们两个开始不知道说什么,感觉到空气有点尴尬了,他才挤出一个不是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那就麻烦二位了。”


    “……”我和怜星艰难地点了点头。


    给他疗伤是怜星动手。怜星专精明玉功又通一些医术,肯定比我这个不能擅动内力的重伤号合适。


    治疗内伤不能被人打扰,我被赶出屋子去守门放风。


    期间月奴过来送了一次药,但看里面没什么动静就又离开了,独留我一个人对着院里开放的菊花发呆。


    移花宫里四季名花开花不辍,现在正是十一月,这院里的十丈珠帘开的又盛又香。


    十丈珠帘花型硕大,雪白泛粉的花丝应名如珠帘般垂落,飞瀑般的清美飘逸。我顺手掐了一支在手里,正打算回去找花瓶供上,就远远地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仿佛在往这个方向过来。


    我手里的十丈珠帘一下子就掉落在了地上,花瓣摔落得四散。可我却无暇顾及了——


    邀月怎么过来了?


    难道她知道江枫事了?


    靠,不会有人通风报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