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离开

作品:《[综武侠]艺术就是爆炸

    兵器谱排名第七位是什么概念?


    毫无疑问的当世一流高手,虽然离顶尖还有段距离,但是论实力,确实已经足够拿得出手了。


    百晓生的兵器谱排名即不完整也不公正,但是能在江湖上流传开来也证明这个兵器谱还是有一定参考作用的。


    蛇鞭西门柔,一手鞭法出神入化,人送外号:“鞭神”。


    他的长鞭有九尺长,如同一条乌黑的蟒蛇一样缠绕在他的腰间,他坐在那里喝酒的模样好像对世间所有的东西都不感兴趣,也不关心,竟有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西门柔,”我穿过人群走到他的身边,叹了一口气:“据说这二十年来,从没有第二个人能在软兵器上和你相提并论的。”


    西门柔又高又瘦,像一个竹竿,他长得也不好看,脸长不说,还有一大块青色的印记横在中间,看起来让他整个人跟夺命的无常似的。


    “所以我只和自己比。”西门柔缓缓地说。


    我瞧着他那有几分青惨的脸摇了摇头:“张海元那个嘴欠的家伙居然能有你这样的朋友,倒也算他幸运。”


    “他如何招惹你了?”


    “数不过来,不过最近一次是他因为嘴欠和我打赌欠了我五千两银子一直赖着不给……”


    “这钱我替他给。”


    “好……嗯?”


    等等?我那已经没戏了的五千两银子又回来了?我的表情一下子认真起来。


    就在我上下打量他,怀疑这个穿粗布又长得不好看的男人是不是真有钱的时候,他淡漠地问道:


    “点到为止如何?”


    “……都行。”我迟疑了一下,心里还在想那五千两银子。


    咳,我是真穷。


    “……”西门柔凝目看向我,突然道:“二小姐既然不用火器又是空手,那我也不必用武器了,仅以手上功夫过几招,算是替海元了结份恩怨。”


    我瞬间睁大眼——


    蛇鞭西门柔,一身功夫最厉害的就是他的鞭子了,没了鞭子,那不就像是苍鹰褪了羽,老虎拔了牙?


    更何况,我刚刚显露出的指法也已经很明显了:飘逸奇诡,近战极强——


    西门柔以己之短搏人之长,是有多想不开?


    “……为什么?”我锁眉疑问。


    “因为你帮了我一个忙,没有你张海元的仇报不了。”


    我笑了:“那你就更不能让我了。你应该很清楚,是我,想找上你打这一架。”


    如果我不想找他打架的话,当时吐槽张海元一嘴也就算了,没必要跟他下口头上的战书。


    “是,但我不明白为什么。”


    “一定要知道?”我问。


    “最好知道。”


    我捋了捋垂下来的发丝,将刘海吹上去:“其实也挺简单的,因为你和元十三限交过手。”


    他皱眉:“我不是他的对手。”


    “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西门柔顿了顿:“他的徒弟,文雪岸是死在你的手上的。”


    “对,而且还不止文雪岸一个徒弟。”


    我得罪元十三限的地方多了去了。尤其是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我很怀疑他会不会放下面子,亲自追踪万里来追杀我。


    “你有火器,应该不用怕元十三限的。”


    “不,我很怕。火器只能威胁惜命的人,我可比元十三限惜命多了。”


    元十三限疯得吓人,跟他同归于尽属于我血亏。


    “练武的人不应该怕死。”


    “恰恰相反,我觉得练武的人就应该怕死,不怕死的人不会珍惜生命,不珍惜自己的,也不珍惜别人的。”


    “所以你很少杀人。”


    “我说了,我很惜命。”


    西门柔缓缓地笑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的笑容:


    “你说的对,人有时候惜命一些更好。”


    ————


    和西门柔切磋完的第二天早上,我是坐着轮椅出来的。


    这个轮椅是老板的最新创意,可靠可躺,甚至可以自己行走,我从老板娘那里拿过来时还一次没用过,没想到这次倒是体验了一回。


    “你的腿?”狄飞惊把目光停留在我被雪白棉纱缠绕了一层又一层的腿上,语气是少见的讶然。


    我无视了他的问题,皱着眉问他:“你要走?”


    “嗯,”狄飞惊轻轻出声,墨黑头发下露出的下巴尖雪白,像是官窑烧出的薄胎瓷,透着一层莹润的冷光。


    他今天穿了一身青色带竹纹的长衣,窄袖,束腰。露出的腕骨伶仃得能盛住一汪月色,腰封细细勾勒出一截纤瘦的腰身。


    “我已经待了太久,”狄飞惊说,“我本应在上个月就到达京城的。”


    “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你是我爹钦定的大堂主了。”我挑了挑眉。


    “要不然你不要跟着他啦,老头在庙里出家,这辈子回不来了。咱们商量一下,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狄飞惊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昙花一现:“二小姐说的不对,雷老总很快就会回来了。”


    “嗯?”我目中精光一闪,“什么意思?”


    当初把老头坑到出家,可是费了我好大的劲。


    狄飞惊不吝啬透露机密:“朝廷马上会有新的安排了。”


    我一瞬了然,但又忍不住的有点生气。


    当初我把老头坑到不得不出家,实际上是靠着打了一个时间差。


    那时候老头气势正焰,整个京城黑|道几乎都要听他号令。人若一张狂难免要犯错。就算他自己再谨慎,也难免有人要给他挖坑。老头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杀了一个不该杀的大官。彼时朝廷震怒。连蔡京这个赫赫的丞相都被惊动了。


    但我爹有一点还是很厉害的。老头子能屈能伸。愣是在蔡府门口吃了半个月闭门羹后求到了蔡相的门徒替他说情。


    这件事本来就这样过去了。偏偏就在此案马上翻篇时,一直和雷门不怎么对付、还和那个大官是同派系的青州知州被炸死在了自家府内。


    这一下不管是谁替我爹说情都没有用了。


    作为雷门在京城最显眼的人,几乎每天都有官员上奏,说他气焰嚣张,颠倒纪纲,视朝廷法度于无物,坑害忠良……直到我爹不得不出家为止。


    只是我没想到朝廷风水转得这样快。我记得之前那个大官所在的派系挺强力的呀,怎么这么快就把这么大的冤仇给忘了呢?


    我的眼睛转了转:“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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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要还俗,那你就更不能跟着他了呀。你这次在杭州帮我,他肯定知道的,他疑心病可重,到时候你就惨了。”


    狄飞惊是现在六分半堂的大堂主,他眼看着我以雷门的规矩收拾六分半堂的堂主雷天名却没有站出来阻拦,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默许,这也是我那天为什么能这么快收拢雷天名手下的原因之一。


    “我并没有帮二小姐,我只是两不相帮,我马上要离开了,京城事务繁忙,容不得我在杭州多做停留,雷天名死后六分半堂的事情………”


    狄飞惊的声音带着柔柔的笑意,有点调皮:“在下有心无力,爱莫能助罢了。”


    我顿时眼睛一亮。


    差点儿忘了这件事了。


    “咳,那你还是快走吧,京城六分半堂那么大的地方等着你呢。”杭州这边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肯定会把老头儿气到暴跳如雷的。


    狄飞惊轻轻的摇了摇头,嘴角自然而然的带着一丝笑意:“就算我离开了,杭州的六分半堂也不是那么好降伏的——”


    “雷天名的心腹不敢直面于你,不代表背后没有心思,”


    “雷藤、雷劈五人齐聚杭州,必然是奉了总堂主的命令,自昨日雷天名死后,这五人不见踪影,而杭州六分半堂分堂失了堂主,却不见半点慌乱,定有人捷足先登主持大局——”


    “二小姐听我一句,收拢不了的势力,不如直接打散重建,更多时候在一张白纸上画画,要比修改一张完成的图画简单多了。”


    狄飞惊的话很直白易懂,但我却若有所思。我本打算留六分半堂的杭州分堂原构造保持不动而后吸血的,听了狄飞惊的话后却让我有了新的想法。


    雷藤、雷劈、雷腾、雷鸣、雷山……我都把他们五个给忘了。如果真的如狄飞惊所言,他们五个私自跑到了六分半堂里去,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


    和狄飞惊今日的交谈,大概是他跟我见面以来最真诚透彻的一次,我不由得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一时不住的上下打量他。


    “别看了,”他笑了笑,用手指掩住唇角,“我走了?”


    “好吧,我就不送你了。”我拍了拍轮椅。


    他转过身去走了两步,但突然又停下了。


    “怎么了?”我好奇地问。


    “二小姐,你会到京城去吗?”他没有回头地问道。


    我有些疑惑:“你这个问题问的好奇怪,就算不提六分半堂,金风细雨楼也在京城,我肯定要去的啊。”


    就苏梦枕那个病秧子,哪怕他愿意我都不敢让他换地方跟我住,万一他到江西水土不服死掉了,算谁的呀?


    “……这样啊。”他像是想说什么,却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声音温柔地呢喃了一声。


    “有话快点说,不准藏着掖着!”


    “……你到京城的时候要记得小心青衣楼。”他想了想说。


    我直觉他一开始想说的不是这个,但是又被青衣楼这三个字吸引了注意力。


    “青衣楼?薛笑人不是追杀我爹去了吗?难道他反悔了?”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薛笑人和青衣楼并不是一起的,青衣楼的势力更隐秘也更庞大。”


    “好了,京城见,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