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作品:《要我跟那狗东西结婚?!

    “裴言之。”


    宋屿迷迷糊糊地意识到他正被裴言之公主抱,挣扎着想要下来。


    “再走两步就到了。”


    裴言之把他放到床上,伸手探向他的颈侧,“你身上好烫。”


    宋屿自己完全没有感受到,反而更觉得层层冷意。


    裴言的脑袋凑了过来,抵住了他的额头,这次短暂的停留宋屿有了更多感受的地方,他望进了裴言之的眼底,似乎从中读出了温柔和担忧。


    横冲直撞的大少爷温柔?


    大概是生病生傻了的假象吧。


    “你这里有体温计吗?”


    宋屿哑着嗓子说:“在储物柜的最下面一层。”


    裴言之去客厅拿来医药箱,用体温计测量耳蜗温度。


    体温计冒着红光,上面显示38℃。


    宋屿拉过毯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使唤起裴言之毫无负罪感:“你帮我去倒杯温水。”


    “好,你等一会。”


    裴言之的脚步声去也匆匆,来也匆匆。


    等他把水端来的时候,宋屿已经从药板里扣出一枚药攥在手心。


    裴言之没有把水给宋屿,而是拿起宋屿手边的铝板看了看,是退烧药。


    “你今天喝酒了,六小时之内不能吃药。”


    是哦,忘记了。


    宋屿松开手,药粒落入了裴言之的手中,他接过水一饮而尽,暖意从腹部蔓延。


    “晚上睡觉闷闷汗就好了,你之前说的。”


    “嗯。”


    宋屿又窝回被窝里,毯子拉得盖住了半张脸,露出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裴言之,整个人病恹恹的。


    闷闷的声音从毯子底下传出:


    “那我先睡了,晚安。”


    “好。”


    裴言之摸了摸他的脑袋,在宋屿凝滞的目光中转身离去,关上了房门和灯。


    房间陷入黑暗,宋屿闭上眼,陷入睡眠,房间静悄悄的,只有中央空调轻微的出气声。


    大概是生病的缘故,脑袋昏昏沉沉的睡眠却很浅,他听到房门轻轻打开,随后床柜边响起沉重的声音,像是水壶放下时传出来的。


    随后脚步声从耳边移到了床的另一边。


    床边一沉,宋屿再也装不下去了。


    “你......你干什么?”


    “你没吃退烧药,发烧又喝了酒,我不放心。”


    裴言之躺在旁边,宋屿立马抓住旁边的毯子掖在身下,“我又不是小孩,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我这不是怕你晚上不好好盖被子么。”


    不好好盖被子?宋屿瞬间想到了裴言之发烧的时候,他把整个毯子团成球抱在怀里的画面。


    所以,不好好盖被子的到底是谁啊?


    “我又不是你。”


    宋屿的声音很轻,带着感冒后的无力感。


    裴言之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宋屿拉下点被子,大声说:“我说,我又不是因为踢被子才着凉感冒的。”


    “那你还能因为什么原因感冒?”


    这问题问得好,宋屿是绝对不会说他是因为冲了个冷水澡才感冒的。


    说到底还是这幅体质,怎么就这么经不起造,洗个冷水澡就能感冒了。


    发烧带来的连锁反应还在加强,宋屿也懒得现成想一个原因去应付裴言之,干脆直接将被子拉过头顶,拒绝回答他这个问题。


    裴言之也不是非要问个因为所以然出来,宋屿没有表现出反抗,他就心安理得地盖好了自己捧来的毯子。


    半小时后后,裴言之往中间挪了挪。


    一小时后,裴言之又挪了挪。


    两小时后,宋屿感觉自己正在被一个火炉熏着。


    他扭头一看,裴言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两人只占了半张床,他搁着被子贴在他的胸膛,裴言之的胳膊搭在他的腰际,掌心贴着腹部。


    宋屿的体质常年偏凉,就算是再热的天,他的手臂摸上去都挺凉爽的,但他却很怕热,本来还发冷的身体,此刻黏得毯子里全是汗。


    在虚空的黑暗中,宋屿因为发烧而通红的脸庞再次加热。


    宋屿忍了两秒钟,实在忍不了了,这毯子里实在是太闷了。


    他两只手伸出毯子外,刚透了口气,裴言之的自然地拉开毯子将他的手藏了回去。


    宋屿:“......”


    “裴言之,你装睡呢?”


    没有回应。


    睡着了?


    宋屿再一次把手伸出去,裴言之再次上演了一遍他是如何盖被子的。


    这是......睡着了还记得给我盖被子呢?


    自己半夜被子都不知道跑哪去的人居然记这么牢,真是令人感动啊。


    但前提是,他不被闷死的情况下。


    宋屿拉开裴言之的手,这会裴言之是真的醒了,嗓音还带着睡醒后的粗厚:“我就说你是半夜没盖好被子感冒的。”


    “裴言之,你抱着我不热吗?”


    裴言之调整了姿势,箍得更紧了,他用实际行动证明并不热!


    但仔细一看他的鬓角全是汗珠。


    还说不热。


    裴言之回答:“不是你说的,发发汗有助于降温。”


    可宋屿是一秒都坚持不下去了。


    难道他是想用这种方式让他再熟一点吗?!


    他猛得坐起,抓起靠枕搁在两人的中间,“我自己会盖被子的,你不许超过这条线,听到没。”


    莫名的,宋屿好像能看到裴言之无辜与错愕的神情。


    宋屿深呼吸,耐心道:“我的意思是,你体热,我怕热,我们不合适。”


    “那你怎么不说你体凉,我不怕冷,我们是绝配?”


    裴言之想到今天手机上看到的诀窍,又补充道:“我倒是没有说你的观点不对,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一种可能转换一下角度看问题。”


    这句话生生制住了正打算反驳的宋屿。


    转换角度?不都一个意思吗。


    “强词夺理,”宋屿打亮床头灯,拎起水壶倒了杯热水捧在手里,“反正不管怎么样,一人半边床,要是不满意,就滚回去睡你那三百多万的席梦思。”


    裴言之迅速地挪到另一边床沿,老实道:“那这样可以吗,其余的位置都给你。”


    宋屿不置可否,吹凉了水小口喝着,喝完之后又去了趟卫生间,才拉开毯子重新躺下。


    他侧眼看,裴言之从刚才都保持着那条界线不动,宋屿也懒得管了,毕竟裴言之可不是那种会那么遵守规则的人。


    灯关上。


    房间再次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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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出过汗的缘故,这一回宋屿睡得很沉。


    梦中外婆温柔地抚着他的额头,轻拍他的背哄睡,幼年宋屿嘟囔着难受,眼角溢出泪花,外婆就会边给他讲故事,边拧干毛巾帮他擦拭着颈侧,额头。


    他不禁呢喃出声:“外婆,我好难受......”


    “好难受......”


    这个梦境越做越逼真,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抬了起来,毛巾擦拭着腋窝,甚至衣角被掀开,冰凉的触感在小腹处停留了好一会,取而代之的是同样冰凉的指尖撩过。


    外婆会擦那个地方吗?


    宋屿印象里是没有的。


    但他来不及细想这个问题,燥热的温度被抚平的舒适把他带往更深的睡意,不安地眉头展平,乖巧地窝在被子里一夜好眠。


    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宋屿就算不生病,平常睡眠也浅,一有点什么动静就会醒,昨晚难得有个人躺在身边,竟然能睡得跟个猪似的。


    连裴言之什么时候起得都不知道。


    宋屿先是用体温计量了下温度,已经恢复正常,再看了眼时间,七点不到。


    离上班时间还早。


    宋屿起床洗漱,烧是退了,后续的症状接踵而至,喉咙有些胀痛,鼻子也跟着塞住了。


    接下来吃点药,多喝热水过两天应该就能完全恢复。


    宋屿擦干净脸,走出房间,吧台凉着杯热水,这会温腾得刚好入口,灶台上有锅,他绕进去掀开锅盖,里面的热气像是得到解放似的逃出。


    里面的粥泛着金黄的色泽,从卖相上来看,可以打满分。


    不会点的外卖吧。


    宋屿瞄了眼垃圾桶,意外地没有看到包装盒。


    他与眼前的粥对视了一分钟,咽了下口水,最终还是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用舌尖试探地尝了尝,淡淡地甜味混着南瓜香让他胃口大开。


    宋屿这下放心地盛了满满一碗,往嘴里送的同时满屋子寻找裴言之的踪迹。


    卧室里没人,卫生间也没有,杂物室更不用说,宋屿晃荡到阳台,就看到裴言之站在洗衣盆前,搓着两条内裤......


    靠。


    宋屿嘴里的粥卡开喉咙口,吞不下去,吐不出来。


    “你干嘛自己洗?”


    宋屿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贴身衣物不应该自己搓么?”


    裴言之坦荡地回头,手上动作没停,宋屿就看着自己羞耻的纯白内裤落在他的手里揉搓,怎么也忽视不了。


    妈的,怎么就没有一条缝能给他钻。


    要是晾着了他也还能忍,好死不死还刚好撞见他在洗,“裴言之,你作为国内顶尖的科技公司CEO,有没有了解过专门洗贴身衣物的迷你洗衣机。”


    宋屿单手打开橱柜,露出并排放着两台迷你洗衣机,皮笑肉不笑地介绍。


    裴言之也有一瞬的沉默,直起腰杆问:“那你有没有想过,放在橱柜里,我根本就看不到呢?”


    他也不是故意想让他害羞的,只是看宋屿发烧难受,他承担起家务是很正常的事,要是看见他肯定是会用的。


    宋屿歪头思考了一会,发现......


    他讲得好对哦~


    这下他可怪不了别人了,他只能安慰自己:没事哒没事哒,这辈子很快就会过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