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最佳状态

作品:《请注意,这个女人叫耀祖

    男人袅袅亭亭走到包间中间的舞台,迈着极其魅惑的步子走了上去。


    他脸上用赭红色的颜料画着奇异的花纹。


    纤长手指抓住台上的银色钢管,身子贴着,做出勾人的姿势。


    随着他的舞动,他先是撩起紧身裙摆,露出白花花的挺翘臀部。


    又做了几个高难度管上动作,将肩带褪下。


    深红色的紧身纱制布料一点点离开他的身体。


    整个过程充满着肉体和欲望,伴随着音乐的节奏,动人心魄。


    沙发上的关耀祖和陈文生都看着脱衣舞男郎。


    顾白白心不在焉地,眼神放空目光游移。


    他出生在舞蹈世家,对他来说,这样的舞蹈,低俗,缺乏内涵。


    而且就从技术性来说,这样的舞蹈也是极为粗糙的。


    因此,他根本不屑一顾。


    在场的另一个男人,赵萌萌,坐在陈文生旁边,他也没看脱衣舞男郎。


    但理由和顾白白不同。


    顾白白是从舞蹈技术和高雅艺术的角度出发,根本对此没有兴趣。


    而赵萌萌,却是因为顾白白。


    陈文生即使看着脱衣舞男郎,她的手也搭在顾白白的肩膀上。


    赵萌萌作为她的未阍夫就坐在她的身边,她却和他一点亲密的肢体接触都没有。


    ——他陪在她身旁十几年,却还不如刚重逢的儿时玩伴。


    因此,他哪里有心情看那脱衣舞男郎,目光只是紧紧盯着顾白白。


    即使是包房内暖黄的灯光,也能看出他脸色白得吓人。


    气的,但又怕陈文生骂他作天作地心胸狭窄,便只得憋在心中。


    以前他欺负顾白白,因为他就像个瘦猴子,纯粹嘲笑和恶意。


    那时,仅有十几岁的赵萌萌已经抽条长高了,已经有了美人的雏形,而顾白白还是又干又黑又丑。


    因此,尽管那时候,顾白白偶尔靠近陈文生,赵萌萌生气,但也不会有太大危机感。


    但如今却不同。


    大为不同!


    顾白白在国外究竟吃什么了,竟然变得这么白,白得发光。


    这么美,美得即使他赵萌萌同样是个男人,也不得不承认顾白白确实出落得亭亭玉立,让人很难移开目光。


    顾白白就这样坐在沙发上,即使是在充斥着肉欲的夜店小酒馆,浑身上下也都散发着一股冷清和淡然的美。


    一曲毕,关耀祖和陈文生鼓掌,顾白白和赵萌萌各怀心思,勉强跟上。


    那脱衣男郎赤果着,为关耀祖和陈文生倒酒,又拿起酒杯,就要坐到关耀祖身旁,想要依偎着她喂她喝下。


    关耀祖连连拒绝大声喝道:


    “退!退!退!”


    脱衣男郎脸上尴尬神色一闪而过。


    关耀祖勉强笑了下,从那男人手中接过酒杯,挥挥手:“你先下去吧。”


    男人拿起衣服在角落里快速套上,施了个礼,离开了。


    赵萌萌也从桌上拿起酒杯,柔柔笑着,递给他身旁的陈文生。


    她是左撇子,而她的左手正放在顾白白的肩头。


    她的左手已经揽着顾白白肩头很久了......


    赵萌萌心在滴血。


    他希望她能够接过酒杯,别再抱着那个男人!


    陈文生看了赵萌萌一眼:“你放那吧,我自己知道喝。”


    当一个人委屈的时候,他的心会痛,嗓子会沙哑,嘴巴里也会满是酸涩的味道。


    赵萌萌咽下口腔中满溢的酸楚,勉强笑道:“就当是我敬你。”


    陈文生目光扫过赵萌萌的脸,皱着眉头道:“我说了现在不喝,能不能懂事点?”


    她还补了一句:“你看看人家狗蛋,怎么没像你这么唧唧歪歪?”


    顾白白其实不是很喜欢这个名字,每次听她们口中叫出来,总觉得像是在喊一只狗。


    小时候也就算了,现在他都长成了这样一个男儿了,狗蛋这名......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笑,如秋水般温柔又带着一抹微凉。


    赵萌萌听到陈文生这话,更是感到委屈,握着酒杯的手不住地收紧,指甲都仿佛要抠进杯中。


    手指上传来的疼痛却抵不过他心里的百分之一。


    从来约束着自己,自律的不喝酒的赵萌萌,怔怔地看着陈文生几秒,


    随即将那酒精一饮而下。


    喝酒,损伤青子质量。


    他知道。


    他一直努力的想当一个好未阍赘夫,想要尽力为陈文生贡献最好的青子。


    但质量的下滑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可逆地发生。


    他改变不了变老变差的事实,于是只能在其它方面约束自己。


    他不喝酒、不抽烟。


    饮食健康、规律锻炼。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期望有一天,陈文生想起他时,他能保持最佳的状态,他还是那个最好的他。


    但他心里的焦虑还是逐年增长。


    尤其是当他看到陈文生怀抱着比他更年轻的男人,言谈甚欢、气氛暧昧的时候。


    对那些年轻男人的愱殬就像一根毒芽,在他心底滋生。


    不断滋生。


    他也跟陈文生提过,但陈文生总说他想太多。


    她说她会对他负责的。


    但......


    真的会吗?


    午夜梦回之时,他看着已陷入香甜美梦中的枕边人,


    当他用目光抚摸着已经刻入他灵魂深处的她的脸庞,


    他总会在心底忍不住问出那个问题:


    你真的会......


    赘我吗?


    每当这时,他都感觉自己已经烂掉了。


    从心里到身体。


    都已经全部腐烂掉了。


    赵萌萌已经二十五岁了。


    这是他青子质量下降的最后、最关键的一年。


    如果今年,他还不能献出自己的青子,那么,从客观上来说,陈文生以后再考虑使用他的几率就会更小了。


    他甚至提过,他不要那张结阍证了,只要她用他,他便心满意足......


    但陈文生还是摇头。


    她说她还没玩够。


    她说她暂时还不想要小孩子。


    他在心底设想过很多种办法。


    比如不吃避青药,但告诉她自己已经吃过了。


    或者趁她睡着,偷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