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 疯魔

作品:《我和死对头HE了

    1


    远处传来哀嚎声。


    声音凄惨。


    有人在受极刑。


    我隐约听到那人求饶,声音有几许熟稔。


    “国师大人,贱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求您饶了我。”


    “国师大人,求您,求您饶了我。”


    屋内,我被萧安瑄抵在了软榻上。


    国师大人好讲究,软榻上的狐狸毛毯出自西域进贡。


    还有桌子上摆放的茶盏。


    没记错的话,是吐蕃上个月专程派人送来给宫里那位享用。


    金玉夜光杯,入夜熠熠生辉。


    国师府连偏室都这么金玉满堂,可想而知,整个国师府得有多奢靡。


    而我,最看不惯的便是他这种奢靡。


    “怎么?国师大人这么急不可耐了。”


    萧安瑄垂眸打量我,眉宇间含着淡淡的笑意,“是有些忍不了了,不如时远从了我。”


    时远,是我的表字。


    非我亲近之人不能唤。


    萧安瑄他算个屁。


    “国师大人还是唤我周将军吧。”我冷声道。


    萧安瑄轻笑:“昔日时远可不是这般无情。”


    说话间他手探进我衣摆下。


    我一把摁住,“想浪找别人浪去,本将军不奉陪。”


    “啧啧。”萧安瑄皮笑肉不笑道,“一夜夫妻百日恩,时远这是打算不认账了。”


    狗屁的夫妻。


    “你这么浪。”我狠狠掐了他一把,“宫里那位知晓吗?”


    “他人知不知晓有何关系。”萧安瑄触上我薄唇,“时远知晓便好。”


    外面的哀嚎声更大了,伴着淅沥沥的雨声扰得人心烦。


    我没心思跟他斡旋,问他:“东西呢?”


    萧安瑄自解衣襟,“想要啊?亲我。”


    这他妈骚货。


    真是浪到没边了。


    萧安瑄是我见过最不像国师的国师。


    空有倜傥之姿,行事比豺狼还狠戾。


    我推开他,坐起,“萧安瑄,适可而止,别玩脱了。”


    萧安瑄顺势倒在了软榻上,单手撑头,侧着身子斜睨向我,冷白的脖颈拉扯出绵长的弧,锐利的喉结仿若刀子般。


    他明明在笑,周身却透着冷意。


    世人都说萧安瑄是只狐狸,在我眼里他更像蛰伏的雄狮。


    等待合适的契机,给敌人致命一击。


    而他众多敌人中,我是和他牵扯最多的那个。


    周萧两家二十年前是世交,之后因故变成了仇敌。


    无论是朝堂上还是其他,逮到机会便想着置对方于死地。


    凄惨的声音渐渐变弱。


    我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淡声道:“国师大人这是真打算把人打死?”


    “怎么?心疼了?”萧安瑄道,“时远还是这般心善。”


    最听不得他阴阳怪气讲话,“我心疼什么,又不是我的人。”


    “那要是你的人呢?”萧安瑄眼尾淡扬,“比如我,时远舍得动我吗?”


    “要是你的话。”我慢慢靠近,脸停在他脸前,眼睑垂下又抬起,唇角勾出淡淡的弧,慢声道,“打死才好。”


    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能打死的话,最好现在就打死。”


    “真没良心。”


    “对你不需要良心。”我失了耐心,问他,“国师大人还不打算把我的亵衣还给我?”


    萧安瑄笑着把衣襟扯开,露出里面的白色亵衣,我一眼瞧出是我那件。


    狗东西,竟然穿身上了,怪不得我怎么找都没找到。


    “要么?自己来拿。”他说着低头嗅了又嗅。


    我后退开,踩着他腿窝轻碾,“闻上瘾了。”


    2


    萧安瑄也不恼,淡声道:“是呀,上瘾了,时远给么?”


    一头乌发肆意垂在身后,不止倜傥还透着几许难言的魅惑感。


    同朝堂上剑拔弩张的他一点都不一样。


    要不是太过熟悉,我都要被这只死狐狸骗了。


    我用力踩着他腿窝碾,“不给。”


    “好无情。”他坐起,拂了拂云袖,神色恢复如常,再也不是那副嬉笑的模样。


    这才是我熟悉的萧安瑄,狠辣暴戾。


    “周将军这样闯进国师府,不怕我殿前参你一本?”


    “你会参吗?”


    “你怕吗?”


    “怕呀。”我道,“所以,你要参吗?”


    萧安瑄仰视我,声音极缓,“要。”


    四目相对。


    迸射出的不是火花,而是刀光剑影。


    “好啊,那你参。”我轻笑道,“顺便把你私自羁押人的事情一并告知陛下。”


    “你就不好奇方才被打的人是谁?”他仰视我,眼神里有我读不懂的异样。


    这只老狐狸八成又在算计。


    “不好奇。”


    “但我想让你知晓。”


    言罢,他拍拍手。


    脚步声传来,门打开,有人被拖了进来,血水拉扯出两道冗长的线。


    看上去很是触目惊心。


    我侧着身子,眸光落在那人身上。


    下一瞬,眼睛骤然眯起。


    周瑾玉?!


    怎么会是他。


    萧安瑄站起,走到我身侧,唇贴着我耳畔低语:


    “周郎,你堂兄,总该认识吧?”


    3


    周瑾玉是我大伯的庶子。


    整日混迹花楼,结交了很多纨绔子弟。


    我本以为他只是喝花酒,岂料他竟然敢跑国师府自荐枕席。


    当真是嫌命长了。


    萧安瑄道:“你说巧不巧,另兄前脚刚来,后脚陛下赐我的金樽盏便不见了。”


    “那可是陛下最钟爱之物。”


    “周将军,你说本国师要不要如实禀告呢。”


    “陛下知晓了,会不会治另兄一个行窃之罪。”


    “你身为云仓国护国将军是不是也有失察之罪,继时整个将军府……”


    “有屁快放。”我打断他,“说吧,要我做什么?”


    “今日殿前议事,北夷之战,我主和,将军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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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这么多,原来是为了这事。


    近日北夷举兵来犯,连破三城,早朝议事,我主战,萧安瑄主和。


    大臣也分成两派。


    主战和主和。


    殿前争论,天子被吵烦拂袖而去。


    最终结果,则是没有结果。


    原来他在这等着我。


    “不如何。”我道。


    “将军的属意?”


    “主战。”身为武将不战则退视为懦夫,而我周瑾言向来不做懦夫。


    萧安瑄轻笑两声,挥手示意众人离开。


    等人都走后,他道:“若我执意主和呢?”


    “社稷并非儿戏,我劝你不要乱来。”我轻捏他下颌,“若是你真敢做出危害国本的事,我连你都杀。”


    话落,萧安瑄笑起,“想杀我呀,好啊,来吧。”


    “你今夜杀了我,明日整个将军府便会为我陪葬。”


    “黄泉路上有时远作伴,足矣。”


    萧安瑄如今是天子的宠臣,诸多事宜天子都会过问与他。


    他是天子的心尖肉,掌中宝。


    诚如他所言,我若真杀了他,天子雷霆之怒,势必会降罪将军府。


    我不会傻到为了一个佞臣把整个将军府搭进去。


    “只是玩笑话罢了,国师大人怎么还当真了呢。”我指尖落他侧颈上,虚虚触着,言语里暧昧不明,“再说,我怎么舍得杀你呢。”


    “萧郎。”


    若说做戏,谁又比谁差。


    他会演。


    我亦会。


    萧安瑄抓上我的手,清冷的眉眼渐渐弯起,勾着唇道:“时远果真不是无情之人。”


    “倒是我错怪你了。”


    握着我的手慢慢下行,从侧颈滑到了衣襟。


    最后落下时,在侧颈上留下了重重抓痕。


    他肌肤冷白通透,瞬间溢出了血渍。


    我心道不好,抽手离开,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他偏着头问道:


    “若我明日如此上殿,陛下见我这般又当如何。”


    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


    步步为营,都在算计中。


    我箍紧他的细腰,把人扯到眼前,质问:


    “周瑾玉真是自己闯进来的?”


    “凭他也敢闯我国师府。”萧安瑄轻哂,“真当我国师府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地方。”


    “是我命人绑来的。”


    我眼眸眯着,好个阴险小人。


    “金樽盏真丢了?”


    “没,在我房间摆着。”


    “抓他就是为了逼我就范?”


    “不愧是我的周郎。”萧安瑄眉梢淡挑,“一眼便能看穿我的心思。”


    “今夜我若是不来你又当如何?”


    “周郎肯定会来,若是真不来,那我便带着这件亵衣上殿,说你欺辱与我。”


    “我想陛下定会为我做主。”


    我伸手锁上萧安瑄的喉咙,“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是不是?”


    “不,你敢。”他不急不慢道,“但你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