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进展


    一旦忙起来，时间就会过得特别快。


    圣诞假期的最后一天，薇莉安带上需要用的书和手稿，与庄园里的丝丝还有尤丽拉告别。


    斯内普又把之前分给薇莉安的魔药清单要回去重新整理了一下。


    这次分给薇莉安的只剩下了一小部分，包括卢平教授的狼毒药剂和校医院需要的魔药。


    炼金阵的嵌套要做很多计算。薇莉安一整个沈浸在数学的支配里，每天光演算用的草稿纸都有好厚一大摞。


    斯内普的药剂好像已经进行到第十几版了。


    改进药剂的过程中魔力和药剂配比也需要不断地重新计算，一时之间，魔药办公室变成了整个霍格沃茨消耗羊皮纸最多的地方。


    《预言家日报》报道了古灵阁有人闯入的新闻。古灵阁宣称没有任何财务损失，但那个真正的魂器金杯已经被邓布利多妥善存放在校长办公室了。


    所以老校长应该是和雷古勒斯一样，整了个外表差不多的赝品把真的赫奇帕奇金杯换了出来。


    格林德沃把伏地魔设置的每一个黑魔法陷阱都拆掉了，最后又给金杯连下了好几个隔绝黑魔法波动和影响的咒语，杜绝这个魂器侵蚀影响邓布利多的任何可能。


    薇莉安记得邓布利多去古灵阁的那天，霍格沃茨正好在举行魁地奇比赛。


    所有去看魁地奇比赛的人都知道老校长就坐在教授区的看台上。


    那天的比赛刚好是格兰芬多对拉文克劳，薇莉安也去了。


    她隔着一段距离看到了坐在教授看台区揣着手手的邓布利多校长。


    但那其实是格林德沃。


    不得不说格林德沃的变形术也是真的好，他根本用不着覆方汤剂，就能把自已完全地丶没有破绽地伪装成另一个人。


    而且薇莉安觉得格林德沃真的伪装谁就像谁。


    他连老校长平常最细微的小动作和小习惯都伪装得没有任何分别。


    如果不是薇莉安闭上眼睛用了感知，她也看不出来邓布利多校长换人了。


    二月初，炼金阵的嵌套卡了瓶颈。


    薇莉安想了很多种办法，但不管她怎么调整嵌套逻辑和顺序，关键点计算出来的结果跟理想值总是差上那么一点。


    但要想整个炼金阵没有卡顿丶完全按照预期和设想工作，那就一点都不能差。


    薇莉安在魔药办公室连续熬夜的第五天，斯内普终於忍不住了。


    他在薇莉安再一次抱头看着草稿纸陷入沈思的时候，站起来走到了小工作台的旁边。


    “去睡觉。”斯内普轻声道。


    薇莉安从满脑子数字的状态里回过神来。


    斯内普用变形术把办公室里面的小沙发变成了一张单人床，又把两个抱枕变成了枕头和被子。


    他指了下小单人床，又重覆了一遍，“先去睡觉。”


    薇莉安：“在办公室睡？”


    斯内普：“不然呢？现在已经后半夜了，你保证自已一定能回寝室？”


    薇莉安：...不太能qaq


    她前两天就被卡在门环外面了，后半夜也没有同学院的小夥伴能捞捞，最后狗狗祟祟地游荡到有求必应屋睡了半个晚上。


    要是门环问数学题她一定行，她最近数学特别好。


    薇莉安把摆了一桌子的书和草稿收起来，等坐到床边上还在想那个数为什么算不对。


    斯内普擡手蒙住了薇莉安的眼睛。“别想了，清空你的脑子，明天随便去哪放松一下。”


    他说了句很久之前就说过的话。


    “累了就该休息。霍尔特小姐，恕我直言，你应该还没到肆意紊乱作息的年纪。”


    薇莉安没忍住笑了：“教授，你也没到这个年纪呢。”


    屋子里忽然短暂地沈默了片刻。


    “我可以去卧底。”斯内普轻声道。


    薇莉安一把握住斯内普的手腕，把他蒙着她眼睛的手拉下来，“不去！”


    她望着斯内普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我们不去。”


    斯内普笑了一下，“我是自愿的。没有人能逼迫我做自已不愿意的事情。”


    她当然知道他是自愿的。“那也不去。”


    他们都清楚。


    邓布利多校长同意斯内普不去卧底的前提，是薇莉安真的能把汤姆·里德尔的魂器制作成能精准定位魂片位置的炼金物品。


    如果她做不到，未来唯一有机会知道魂器信息的办


    法就是让斯内普去卧底。


    让他抛弃尊严和自由，冒着生命危险去换根本就无法保证也无法确认的信息。


    斯内普拍拍薇莉安的手臂：“你现在睡觉，我就不去了。”


    薇莉安：...哄骗小孩呢？


    她直视斯内普的眼睛，“别说这个随便哄我。”


    斯内普叹了口气，“你能把定位做出来，我就不去。”


    薇莉安：“我能。”


    斯内普笑，“那就不去。”


    薇莉安看着他，“你保证，只要我能把定位做出来，你就绝对不会到汤姆身边做卧底。”


    斯内普点头，“我保证。只要你能把定位做出来，我就不去。”


    他说完这句话，擡手熄灭了办公室里所有的灯。


    “晚安，薇莉安·霍尔特。”


    宁静的黑暗里，薇莉安听到了他轻轻走回卧室的脚步声。


    ...


    ...


    人在研究某个事物的时候，很容易陷入一个死胡同。


    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是先短暂地把自已的注意力移开，随便做点什么新鲜的事情，给些时间让思维退回到进入死胡同之前。


    然后找到之前没能发现或是没能理解的误区。


    总之，那之后的第二天，薇莉安去找了哈利丶赫敏和罗恩。


    在三人的友好建议下，她又跟着一起去禁林边缘找了海格教授。


    他们一走进海格小屋的院子，看起来很凶的大狗牙牙就蹿了出来，追着哈利要舔他的袍子。


    然后哈利跟牙牙开始闹着玩一样绕着海格小屋跑圈。


    赫敏简单概括了一下薇莉安现在的困境，罗恩则向海格提议让薇莉安随便做点什么新鲜事儿。


    於是热情的海格派出了漂亮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巴克比克。


    薇莉安之前在上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时候就和巴克比克互相鞠过躬了，所以她和巴克比克算认识。她还摸过巴克比克的羽毛，软乎乎的很好摸。


    海格：“骑上巴克比克飞一圈怎么样？我想只要你尝试过一次以后都不会忘记。”


    飞了一圈回来的薇莉安：确实不会忘了...最后那两下旋转她有种肾上腺激素飙升的感觉。


    但好消息是，在自已的心跳声中，薇莉安忽然一下就想通了炼金阵的嵌套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思维的死胡同打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