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梦境


    薇莉安走过去把门打开，哈利进了魔药办公室跟两人打招呼。


    哈利：“晚上好，斯内普教授。晚上好，薇莉安。”


    他擡手摸了摸自已头上的伤疤，“我这两天做了个梦。”


    见斯内普和薇莉安都在等他继续往下说，哈利把自已的梦简单描述了一下。


    “一个很昏暗的房间，有一条蛇，一个背对着我的椅子，我好像听见了汤姆的声音。”


    “那种感觉很奇怪，像是有什么入侵了我的脑子。我下意识地用了大脑封闭术，然后我就从梦中醒来了，汤姆说的什么，我也没听清。”


    哈利说完从自已的兜里掏出了一年级的时候薇莉安做的那个能抵挡恶咒的金色飞贼，“我才注意到这上面的符文已经报废了，但我不太确定金色飞贼是什么时间变成这样的。”


    薇莉安从他手上把金色飞贼拎起来观察了一下。她现在对炼金掌握的比两年前好了太多，大致一看金属上留下的痕迹就能反推。


    “就是这两天，我估计就是你做那个梦的时候。修不好了，后面做个新的吧。”


    薇莉安指了下桌子上的那瓶灵魂稳定剂，“你来的时间刚好。我正想去找你呢。斯内普教授熬的魔药，可以杜绝你身上再发生这种事情。”


    哈利见斯内普抱着手臂站在办公桌旁似乎默认了薇莉安的说法。


    他走到办公桌前把药剂拿了起来。


    哈利：“直接喝就行？”


    斯内普：“不然？大名鼎鼎的波特先生是需要你的魔药教授先为你唱诵一段咏叹调吗？”


    哈利语气轻松道：“谢谢您，斯内普教授。但我想我不需要听咏叹调就能把魔药喝进去。”


    薇莉安：...大家都好会说话啊。


    哈利拔掉玻璃瓶的塞子，然后咕咚咕咚地把魔药喝掉了。


    薇莉安：“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哈利拿着玻璃瓶思索了下，“怎么说呢，感觉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难喝。”


    他恍惚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什么影子变成灰尘消散掉了。”


    那就是成功了。


    斯内普说话的语气听起来也变得轻松起来：“恭喜你，波特先生。我想你以后都不会再有像之前一样的困扰了。但希望你常记得清空自已的脑子。”


    哈利：“好的，斯内普教授。我不会忘记继续练大脑封闭术的。”


    ...


    ...


    出於谨慎，薇莉安又去了趟校长那。跟他汇报了一下哈利的情况，又用金杯定位确认了一下。


    哈利身上的魂片已经彻底消散了。


    最让人担忧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大家全都肉眼可见地变得轻松起来。


    人在长时间处於高强度压力之下，骤然放松之后其实很容易生病。


    距离期末考试没几天的时候，斯内普病倒了。


    那天上午的魔药课上，薇莉安觉得斯内普好像精神不是很好，她下午上完课去了魔药办公室，看到斯内普坐在办公桌前，用手抵着太阳穴闭目养神。


    听到薇莉安进来，斯内普睁开眼睛把手放了下来。


    薇莉安感觉他好像在发烧，大概这会儿有点头疼。


    她走到他旁边轻声道：“去医务室看看？”


    斯内普垂下眼睛：“没必要。一会儿喝份提神剂就好了。”


    但薇莉安记得办公室里其实没有已经熬好的提神剂，而且说实话她觉得比起提神剂，斯内普可能更需要躺下好好睡一觉。


    她拽了下斯内普的袖子，用变形术把办公室里的沙发变成单人床，“去躺一会儿，我给你熬魔药。”


    也许生病会让人的思维变慢，斯内普很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於是她又重覆了一遍，“躺下休息一会儿吧？我给你熬药剂。”


    薇莉安稍微调整了一下提神剂的配方，她之前感冒的时候就是给自已喝的这种，也是治感冒的，但不会让耳朵两边直冒蒸汽。


    喝了会有点困，只要好好睡上一觉，醒了就能完全恢覆健康。


    斯内普盖着薄毯子躺在床上，耳边是办公室里熬制魔药发出的细碎声音。


    他觉得自已的脑子现在一团乱麻。


    眼前一会儿是愤怒地朝他甩出钻心咒的汤姆·里德尔，一会儿是上学时不停地找他麻烦的四人组。


    尖叫棚屋里的狼人向他伸出尖锐的利爪，很多年前邓布


    利多问他你愿意付出什么。


    天花板上的顶灯一如平常，光线却好像在他眼睛里扭曲成了一团混乱的线条，无序地乱跳晃得他眼睛好痛。


    薇莉安把熬好的魔药递给斯内普，看他喝了之后昏昏沈沈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她看了眼办公桌上斯内普拿回来的学生作业。


    今天的魔药课是一二三年级，薇莉安参照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对斯内普教授判作业的全部理解，把那摞急着批出来的作业给处理了。


    有几份不太确定的她就单独放到了一边，最后整理好用一本书压住作业们，免得作业被开门带来的空气流动吹走。


    ...


    ...


    斯内普做了个梦。


    梦没有严格的逻辑。


    他发现自已回到了父母还在的过去。他们在蜘蛛尾巷爆发激烈的争吵，小斯内普就站在屋子外面发呆。


    梦里的他不认识薇莉安，但梦中和他看起来一样年纪的薇莉安却忽然出现拉着他到处乱跑。


    他们到了一片很大的空地，空地上长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和藤蔓。如同落满霞光的金红色缠心藤将整个世界映出温暖的颜色。


    斯内普不知道自已为什么忽然开口。“我想学习黑魔法。”


    梦里的薇莉安正在编花环，她“哦”了一声。


    斯内普：“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薇莉安看着他眨了眨眼睛，“那，你加油？”


    梦里的斯内普觉得这个回答好像有哪里不对，“你不觉得我做错了吗？”


    薇莉安低头继续编那个花环：“魔法只是手段，生存才是目的。黑魔法可以用来救人，白魔法也可能会被用来害人。你想学就学喽，想变强又没有错。”


    梦没有完整的时间线。


    他上一秒还在漂亮的花海，下一秒就出现在了一场莫名其妙的舞会上。


    薇莉安问他要不要一起去跳舞，斯内普楞神的片刻，薇莉安忽然不知道从哪变出了一个花环戴在他的头上。


    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眼前的一切都消散了。


    斯内普从梦中醒来。


    他睁开眼睛，回到真正的现实。


    他还躺在薇莉安用变形术变成的单人床上，办公桌上是摆放整齐好像已经被批改过的学生作业。


    屋里没有人，只有一只巨大的丶银白色的守护神猫猫。


    猫蹲坐在床前，睁着漂亮的大眼睛歪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