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二合一)

作品:《当书突然有了意识

    “把他留在社里,在他醒来前,武侦能保证他的安全。”


    江户川乱步说完后,伸着懒腰点了国木田独步的名:“国木田,剩下的事交给你啦,乱步大人累了,不想管了!”


    国木田独步神情一肃:“好的,乱步先生。”


    乱步:“哦对了,记得给新人准备宿舍。”


    “是。可是宿舍不够了,要再想办法……嗯?新人?!”国木田独步应道一半,才猛地反应过来,疑惑道:“乱步先生,社里要来新人了么。”


    谷崎直美猜测道:“乱步先生说的人,该不会就是鹤见君吧。”


    乱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么明显的事,还用多说吗。”


    中岛敦的眼中满是敬佩,结结巴巴地说:“不愧是乱步先生!我是想让鹤见君加入侦探社,可还没来得及说出邀请呢……”


    安室透还想再问,名侦探却拿后脑勺对着他,无奈之下只好跟着国木田去了另一边处理后续细节。


    关于鹤见述是否加入武侦一事,也因当事人昏睡不醒而暂且搁置不提。


    国木田独步抽空给恰好今日出差的社长打了个电话,告知了社里发生的事。


    社长听完,淡淡道:“是乱步说的吗……我知道了,安顿好他,我会尽快处理完这边的事务。”


    太宰治和国木田独步,一个藏着掖着喜欢话说一半,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安室透跟他们聊了半天,基本上没套出多少有用的情报。


    他只好放弃,决定等鹤见述醒来后亲自问他。


    *


    鹤见述很少做梦,现在却又梦见了他刚诞生的事。


    在过去漫长的岁月中,「书」从世界核心中一点点显露形状,变成一张空白的纸张。


    随着时间推移,纸张上隐约出现一些特殊的字符,这些符号并非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种语言,是只有世界意识才能够看懂的字符。


    这些字符代表世界上大大小小的变化,它们逐字逐句地出现,而后又变得透明,沉入纸张里。每当凑够一页,才会出现下一页。


    如此循环往复,才形成一本厚厚的书。


    「书」承载着世界,还孕育出了自我意识。


    鹤见述是在黑暗中诞生的,他睁开眼,视线茫茫然地扫过四周,放


    眼望去尽是一片虚无的黑暗。


    连一块指甲大小的光束都没有。


    鹤见述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知道自己的诞生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意味着什么。


    他知道自己要承担什么——他要背负着这个世界的善与恶,他要永远忍受世界上所有生灵产生的恶念,维持理智不被冲垮。


    鹤见述伸出手探入面前的黑暗之中,黏稠的黑泥瞬间攀附在他的手指上。


    少年甩了甩手,嫌弃地把黑泥甩掉。可他的皮肤没有一寸不在黑暗里,黑影不断蚕食着他的理智。


    鹤见述没办法,蜷缩着躺下,用沉睡来抵挡世界之恶,全程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结界内是一片瘆人的死寂。


    鹤见述梦到自己仿佛回到还不懂得制造光源来驱散黑暗的时候,他傻傻的呆愣了一会儿,以熟悉的姿势木然地蜷缩着。


    好黑。


    鹤见述不可避免地想,为什么是他来承担这一切?他是世界意识没错,可这个身份带给他的似乎只有无尽的痛苦。


    鹤见述感觉自己的耳边有两个小人在不停地叭叭。


    头顶圆环的小天使说这是他的使命,他诞生出来就是要吸收这些无法消解的恶念,还世界万物一个美好和清净。万物欢欣喜悦,就算只有一个人,他也很高兴,不是吗。


    手持三叉戟的小恶魔怒骂说什么狗屁使命,凭什么要他当废品回收站和垃圾桶,就该原封不动地还回去,他一个人活得不痛快,那就全世界一起爆炸一起死。


    两边小人“打”过一架后,鹤见述的本体却从双方证词中察觉出了漏洞。


    什么一个人。


    他明明就不是一个人了啊。


    鹤见述的金眸中空洞无物,思绪混乱,大脑运转速度缓慢得如同乌龟爬行。


    他心想:他是记得的,有个人会温柔地照顾他,关心他,教他人类世界的常识,告诉他好与坏、是与非。


    这个人应当有一头金色的短发,紫灰色的眼睛,如同混血儿般深色的肤色,立体的五官,轮廓分明。


    他笑起来很好看,沉稳可靠,有时却也会带着几分孩子气。


    他的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指腹和虎口有一层茧子,但他从不告诉自己茧子形成的原因,


    而是想尽办法岔开话题。


    这个人是谁呢?


    鹤见述躺在黏稠的黑泥里,艰难地回想着。


    “……阿鹤?做噩梦了吗?


    似有轻柔的嗓音响起,近得仿佛就在耳畔,又遥远得如同从云端传下的声音。


    有什么轻轻擦过他的面颊、脖颈、手臂和脊背,阴冷的黑泥倏地退散了。


    鹤见述感觉自己轻松了不少,他又沉沉睡去。


    在意识再一次沉入黑暗之前,他总算想起来了。


    那个人叫[安室透],是他的透哥,他的zero。


    是他没有血缘关系的最亲近的家人,他的兄长。


    毕竟,除了兄长之外,鹤见述想不出第二个能承载这股深沉的依恋和喜爱之情的关系了。


    *


    鹤见述睡醒时,感觉四肢和大脑都无比沉重,手脚发软、酸涩。


    比被港口Mafia的芥川先生用罗生门追了整整一夜,还要累!


    少年鸦羽般的眼睫微颤,缓缓睁开,金眸还带着未清醒的迷茫。


    “……这是哪儿?


    入目所见的是白白的天花板,和四周垂着的帘子。自己正躺在一个床上,盖着白色的被子。


    枕头倒是很软。


    鹤见述忍不住翻身侧躺着,用侧脸蹭了蹭软绵绵的枕头。


    “哒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迅速接近,右侧的帘子被唰地拉开了,金发男人出现在帘子后,惊喜道:“阿鹤,你醒……


    鹤见述维持着蹭枕头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呆住了。


    ——呜,犯傻不帅气的模样,被透哥看见了该怎么办?!


    男人暗藏担忧的脸色也随着脚步一同顿住,神情微妙起来,像是在强压笑意。


    “不许笑。鹤见述底气不足地嘟囔道,“枕头那么软,我蹭蹭怎么啦?


    “咳……没事,阿鹤,这是你的自由。安室透嘴角依旧忍不住上扬,努力不笑出声。


    “快把刚刚那一幕忘掉!鹤见述严肃道:“透哥,你出去把帘子拉上,重新来过。


    ——精神不错嘛。


    见他神采奕奕的模样,安室透就放心了。他配合着重新演了一遍,连着急的表情都做到了完美还原。


    他再次唰地掀帘而入:“阿鹤你醒啦?”


    黑发少年乖巧地平躺在病床上


    ——演技也不错。


    安室透在心里发笑暗道不愧是连他都被骗了的演技阿鹤一旦认真起来就真的不得了了。


    安室透把人扶起又拿了个枕头垫在少年的背上让他靠坐得舒服一点。


    鹤见述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端着安室透递给他的水杯小口小口地抿着。


    金发男人搬了个凳子在鹤见述的床边坐下。他耐心地等鹤见述喝完水又仔细地问过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还有没有别的需求后才正式进入正题。


    “……阿鹤”安室透平静地注视地鹤见述轻声问:“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话脱口而出时安室透才察觉这个问句有点不合时宜。


    万一阿鹤突然想通了借机告白怎么办?


    安室透连忙补救:“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没有告诉我?”


    安室透不愿意他们之间的关系往另一个方向变化他也自认自己给不了鹤见述未来索性让一切断在还没开始的时候。


    长痛不如短痛阿鹤尚未开窍不懂情爱之事就不要让他在自己身上栽个跟头了。


    鹤见述听见一个问句时便想摇头猝不及防听见下一句联想到一些死死隐瞒的秘密顿时僵住了。


    “嗯?还不说么。”安室透的语气很温和压迫感也十足。


    如果现在面前的其他任何一个人鹤见述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反问道:“你说的该不会是我偷吃小蛋糕的事吧?我真的只吃了一个剩下的都留给你了呀。”


    可如今面前的人是安室透。


    若要说世间有谁能让鹤见述缴械投降那个人只能是安室透。


    黑发少年肉眼可见地心虚起来低着头目光就差把被子烧出一个洞。所有的伶牙俐齿对上安室透都被自动削弱。


    鹤见述紧张地连呼吸都乱了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看安室透。


    他故作轻松地说:“……透哥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


    话音刚落鹤见述的心


    里又懊恼起来。


    ——这样也太可疑了啊!


    果然,安室透根本不信。


    他沉声道:“阿鹤,这里是武装侦探社。你隐瞒的事,我已经知道了,现在想听你说实话。


    鹤见述的心一下子凉了。


    怎么想都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是被武侦背刺了!


    鹤见述唯唯诺诺:“我是瞒了你一些事啦……


    随口一诈就诈出来了,阿鹤也太好骗了。


    安室透暗自叹气,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追问:“例如呢?


    “例如……鹤见述想举个没那么重磅的栗子,但翻遍记忆库,瞒着安室透的都是些劲爆玩意!


    比如他曾在同一段时间内,被港口Mafia和异能特务科追捕;独自一个人硬刚森首领和中原干部,还坑到了一比不多不少的医疗费。


    又比如他能看见幽灵,还有那些不科学的异能力。


    最重要的秘密是……他不是人啊!!


    想想这些,哪一件是能对透哥说出口的?


    例如不出来啊!


    鹤见述欲哭无泪。


    他绞尽脑汁地编着话时,突然看见安室透的表情——轻轻挑着眉,目光深沉,叫人看不出深浅。


    如往常“审问他时一样,别无二致的表情。


    鹤见述却眉心一跳,猛地掀开被子跳起来,叉着腰怒气冲冲地喝道:“透哥,你骗我,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安室透:“……


    啧,这只猫怎么在不该敏锐的时候格外敏锐。


    鹤见述光着脚站在床上,比安室透高处一大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哼了一声。


    安室透头疼:“你下来,别站那么高。下午才刚晕倒,你就不怕摔倒?


    鹤见述被安室透拽下来时还在生气:“摔倒算什么,我觉得透哥你诈我这件事比较严重。


    安室透:“哦,所以你还是承认有事瞒着我对吧?还不止一件。


    鹤见述哼哼唧唧地不出声,往安室透的手臂上靠,黏黏糊糊地像一只正在撒娇的幼猫。


    安室透反应极大,倏地把手抽了出来。


    鹤见述一愣,茫然地看着他:“……透哥??


    安室透:“……


    安室透冷静地扯回正题:“我问,你答。”


    鹤见述不情不愿,被男人威胁地捏了捏脸,才总算老实下来。


    安室透问:“红绿灯路口,那个西装男人找的人,其实就是你,对不对?”


    鹤见述大惊,没想到透哥真的知道点实情!


    他沉痛点头:“对,他叫坂口安吾,有好几次都差点追到我,不过还是被我甩开了。”


    安室透:“他是什么组织的人,为什么要抓你。”


    鹤见述:“安吾先生是异能特务科的人啦。他们抓我,是因为我身份特殊。”


    “什么身份?”


    “……不能说。”


    “你跟特务科之间有仇吗?”


    “有!”


    “什么仇?”


    “……不能说。”


    “……是因为他们一直把你关在漆黑的房间里吗。”


    鹤见述瞳孔地震,转瞬就猜出来了罪魁祸首,气冲冲地说:“我就知道敦君看到了我的记忆,但他怎么能把这种事告诉你!可恶!”


    安室透垂眸望着鹤见述的目光中有一丝愠怒,以及藏得极深的疼惜。


    “就是中岛敦不告诉我,我早晚也会知道的。”安室透沉声道,“阿鹤,你别忘记了,我可是一名侦探。”


    鹤见述嘟囔:“一些黑历史,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


    安室透想要抬起手把这只令人心疼的猫崽子揽着抱进怀里,垂在身侧的手指刚动了动,又立刻惊醒了。


    他既不该,也不能。


    最终只是很轻地摸了摸鹤见述的头。


    安室透问:“身份的事,是连我都不能说的机密吗?”


    鹤见述不安地:“对不起,透哥,我……”


    “不用道歉。”安室透打断少年的话,“不想说,就不说。”


    面对至亲和好友也必须守口如瓶的感觉,他可太懂了。


    安室透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知道的,要么是他自己查出来,要么是事情告一段落或阿鹤看开了决定坦白,总之,他想要知道的事早晚会知道的,永远如此。


    “武侦向你发出了邀请。”安室透说,“询问你是否要加入他们,成为侦探社的社员。”


    “诶?”鹤见述惊讶一瞬,毫不犹豫地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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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室透的意见,“透哥,你觉得呢?”


    安室透却不再打算替鹤见述做下任何决定。


    幼猫总有一天要学会独自狩猎,幼弟总有一天要学会离开兄长独自生活,鹤见述需要摆脱名为安室透的影子,学着长大。


    “我不会帮你做决定,你需要自己想。想加入,就自己鼓起勇气去侦探社面试。不想加入,就找到国木田先生诚恳地道歉,并委婉拒绝。”


    安室透说:“我能为你提供部分支持,比如和你一起分析加入与否的利与弊,但绝不会替你做出决定。”


    “阿鹤,我不能时时刻刻都留在你的身侧,你有你自己的人生,你该自由地选择你想走的道路。”


    安室透把道理掰碎了跟鹤见述讲,声音放得尽可能轻柔温和,生怕鹤见述接受不了,更怕他会难过到哭。


    但鹤见述没有哭,也没有当场化身十万个为什么缠着安室透不放。


    鹤见述只是静静地品味了一下安室透的话,末了,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透哥,你说得对。我的事情,我应该自己拿主意,不该事事依赖你。”


    “我从小黑屋跑出来就是为了体验一把自由精彩的人生,不能把自己限制住。”


    “我要学会长大和独立。”


    安室透大受震撼。


    他自己从小到大都是叛逆的代名词,见到的接触到的也都是一群问题少年。


    在警校时,有什么事是他们五个人不敢做的?天不怕地不怕,松田还认真地考虑过该如何揍警视总监一拳。


    安室透哪里见过这么乖的猫崽子?他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被软化了。


    “Goodboy.”


    安室透轻声呢喃着,终究还是情难自禁地把人揽进怀里,手掌心贴着少年轻薄的脊背,非常克制地抱了一下。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道,这只是亦兄亦友的挚友间的拥抱。


    兄长给乖巧的弟弟一个鼓励的拥抱,这再正常不过了,没什么不妥的。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鹤见述习惯了贴贴和抱来抱去以及被抱来抱去的日子,现在却有些脸红心跳。


    他自己也觉得疑惑,他有心脏这一器官,却从未像正常人类一样跳动过。


    可安室透的手掌抵着少


    年的后心微微用力将他压向自己的胸膛金发男人低头垂眸时望过来的那一霎鹤见述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动了一下。


    非常细微转瞬即逝。


    当鹤见述想要细细去感受胸膛中的心跳时又已经熟练地贴在安室透的怀里了。


    耳朵里只能听见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也许是错觉吧。


    鹤见述不再去想这件事他仰着脸问道:“……透哥要走了吗?”


    安室透没问他是怎么猜到的也没隐瞒干脆利落地点头道:“对和我一起工作的同事刚刚还在催我让我尽早回去上班。”


    鹤见述试探:“如果我想跟你一起……”


    安室透保持了沉默。


    沉默有时候就是也是一种回答这种不成文的规则鹤见述早就被安室透教过了。


    但被教官本人反用回学徒身上心情总是很微妙的。


    鹤见述有些委屈他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那我要留在武装侦探社!”


    安室透松开这个持续时间过长的拥抱问道:“决定好了吗?”


    “嗯!”


    “我能知道你做下这个决定的原因吗?”安室透想了想说“不愿意说也是可以的就像之前说的那样你有权决定自己的人生轨迹。”


    “不过要注意安全这里毕竟……不太平。”安室透委婉道。


    要不要说呢?


    鹤见述犹豫片刻:“我想在侦探社学习增长自己的见识。”


    这么官方正经?安室透不由讶异。


    “这个初衷很好哦。”安室透笑着鼓励完还不忘细心叮嘱道“面试时要是有人问你这类问题你就把这句话再说一遍给他听。记住态度要像现在一样真挚、诚恳。”


    “哦好。”鹤见述茫然一瞬“我只是想着要尽快长大而已……”


    黑发少年的神情专注认真


    “我想着要是长大了我就有能力地毫无顾忌地留在透哥身边了。”


    鹤见述小脸严肃:“我以后是要养透哥的。”


    安室透差点被自己呛到。


    万万没想到阿鹤还对养他的事念念不忘。


    他哑然失笑:“好好好……我等着你养


    我。”


    “要抓紧哦我赚钱可是很厉害的。”安室透调侃道。


    鹤见述眉头一皱严肃地点点头:“好我会加油的!”


    “嗡……嗡……”


    安室透口袋中的手机微微震动。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迅速摁息屏对着鹤见述抱歉笑笑:“我临时有点事阿鹤先在这里睡一晚明天再来接你好吗?”


    鹤见述乖巧道:“我可以自己回酒店的。”


    安室透略一迟疑答应了。


    临出门前鹤见述突然喊住安室透。


    金发男人回头问:“怎么了?”


    鹤见述:“透哥


    安室透:!!!


    安室透:“这件事……”


    鹤见述可爱一笑:“透哥刚刚把抱抱补给我啦我很开心哦。”


    安室透欲言又止:“……”


    “透哥的怀抱就像兄长一样温暖呢!”鹤见述开心地说“每次和透哥贴贴我都特别激动心脏还会砰砰砰地跳!我以前都不会的!”


    安室透艰难地:“……嗯。”


    鹤见述满脸写满乖巧:“有哪里不对吗?”


    安室透:“…………”


    安室透抹了把脸坚定地把这件事锤死在兄弟的定义上。


    “没有不对阿鹤。我们本来就是好兄弟。”


    “嗯!”鹤见述灵机一动大声道:“不仅是兄弟更是挚友!”


    此时安室透的心情非常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


    鹤鹤:我们是好兄弟!!


    透子:……嗯。


    ——


    今天肥一点啦!诶嘿嘿嘿;D(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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