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会对你更好的。”

作品:《当书突然有了意识

    萩原研二拍了拍鹤见述的肩膀,手掌小心地悬在一寸之隔的虚空中,没有实打实地触碰到少年。


    于鹤见述而言,幽灵的触碰就像直面西伯利亚最凛冽的寒风,冷意会直入灵魂,让他狠狠一哆嗦。


    自从幽灵们发现了这一点,就再也没有碰过鹤见述。哪怕靠近,也会小心不触碰他。


    “他会知道你的心意的。”萩原研二真诚祝愿道,“真希望你们能够长长久久地、幸福地走下去。”


    鹤见述小声道:“谢谢你,萩原君。我和零哥结婚的那天,你要来呀。”


    “那当然!”萩原研二大笑。


    诸伏景光调侃道:“述君,我猜你一定在偷偷准备求婚的事了?”


    “咳咳,具体内容可是秘密哦。”鹤见述朝他眨眨眼。


    诸伏景光带着笑意:“需要我们帮忙的话随时都可以提。”


    鹤见述:“好哦。”


    躲在门后的降谷零觉得差不多到他出声的时候了,再装聋作哑,只会显得太假。


    他故意高声道:“阿鹤,你怎么还没来?”


    “零哥在叫我了!”鹤见述一惊,连忙应道:“就来!”


    他对其他人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幽灵们了然点头,表示会替他保密。


    鹤见述这才放心,小跑进房间内,降谷零果然已经在等他了。


    他还在担心对方多问,自己不知道怎么答,好在零哥只随口问了一句,并未深究。


    顺利蒙混过关。


    即便有玉牌,幽灵们也是不能跟进去的,被允许入内的只有降谷零一个人。


    鹤见述伸手轻触屏幕,水波似的涟漪从指尖接触的地方,一圈圈地扩散至整个屏幕。


    顺时针旋转的黑洞隐隐出现。


    鹤见述先跨入一步,半边身体进了[门]内。他半侧着身体,朝金发男人递出手。


    “零哥,”少年眉眼弯弯,金眸熠熠生辉。他唤道,“抓紧我,别松开。”


    降谷零有些许怔松。


    心跳如擂鼓般砰砰作响,隔着胸膛,他仿佛能听见自己心动的声音。


    无论多少次,无论已经有多喜欢他。


    他似乎永远会被鹤见述触动,永远会因为鹤见述一个再简单不过


    的动作、一声呼唤而心动。


    降谷零向前一步,用力握紧了少年的手。


    “……好。”他温柔道。


    我抓住你了。


    并且发誓永远不会松开。


    水波似的涟漪逐渐消失,在三位友人的注视下,这对狗男男若无旁人地手牵手钻入电视屏幕,通过空间隧道前往横滨。


    看降谷零的表情,他们差点以为面前的不是液晶显示大屏,而是婚礼现场的纯白拱门。


    三“人”面面相觑:“……”


    没什么好说的了。


    总之,带着他们的祝福滚远点。


    *


    [门]内,两人赶时间,降谷零来不及多看空间内的细节,就被匆匆拖走。


    “我在武侦有定位,可以直达。”鹤见述说,“准备好,零哥,我要开门了哦。武侦那边的电视机小一点,你出去的时候小心不要摔跤。”


    降谷零一边应着,趁机扫过四周。


    放眼望去,皆是一片黑暗。


    手臂传来一阵拉力,降谷零最后瞥过一眼。不远处的一个光团下,似乎摆放着一本书。


    他没看清书的样式,就被鹤见述拉进了[门]里。


    刺眼的光袭来,紧接着便是嘈杂的人声。降谷零身体一个前倾,却靠了个空。


    他极快地反应过来,右手抓了电视机的边框,稳住身形。


    鹤见述已经率先钻了出去,为了维持[门]的开启状态,右手臂还在门内压着门扉。


    降谷零判断好出口的大小,姿势潇洒地跳了出来。


    等男人脚踩实地,鹤见述才收回手。


    他们是临时起意回横滨的,没有提前通知,武侦的人被这变故惊住了。


    中岛敦放下手里的文件,冲到小伙伴跟前,有些惊喜:“述君,你回来啦!在东京过得怎样,还愉快吗?”


    鹤见述:“东京超好玩,就是经常会遇到一些乱七八糟的案子。不过看侦探破案也很有趣,敦君,下次我带你一起去看呀。”


    中岛敦:“真的吗,哇——我还没看过除了乱步先生以外的侦探呢,他们也很厉害吗?”


    泉镜花默默道:“我也想看。”


    鹤见述很爽快:“镜花也一起来!”


    “哼!


    ”乱步在一旁不爽地小声道“有什么好看的我才是世界第一名侦探啊!”


    鹤见述等人并没有听见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兴奋地不像是围观侦探破案像是要看猴戏。


    降谷零无奈又纵容地笑笑对面前的黑发鸢眼青年微微颔首:“太宰先生下午好打扰了。”


    “嗨——下午好哦安室君。”太宰治迅速接近竖起手掌挡住嘴唇:“你们是来干嘛的呀?是我想的那件事吗!”


    降谷零目光一凝不愧是赫赫有名的太宰治消息如此灵通。他不动声色:“大概率是的。”


    太宰治:“那我问你……”


    室内突然安静了很多降谷零敏锐地察觉到不少目光半遮半掩地看了过来就连迫不及待想看猴——不对


    降谷零拧起眉头。


    鸢瞳青年故意拖长了嗓音手臂在降谷零和鹤见述中来回比划问:“你们……是在一起了对吧?”


    “对。”降谷零说“这次回来是为了……”


    “砰!!”


    与谢野晶子一脚踹开医务室的门直直闯入现场。她目光幽幽活像降谷零抢走了她儿子。


    “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们要结婚了现在是来派婚礼请柬的吧?!”


    鹤见述一惊连连否认:“还没有结婚呀!这次回来是有别的事。”


    安静。


    足足有三秒办公室内落针可闻。


    在鹤见述和降谷零茫然之际太宰治率先打破寂静。


    黑发青年一拍大腿搓手手笑得很荡漾。


    “来来来输了的交钱别耍赖啊。”


    就这一句话办公室内哄地一声闹翻了天。


    “可恶我猜的是已婚啊。”有人哀嚎。


    “还好我在参与太宰先生的赌局前留了一个心眼拿零食贿赂了乱步先生。乱步先生让我压‘已告白未婚’赢了的分成要给他一半。”有人庆幸。


    “乱步先生自己怎么不下注?”


    那人:“据说社长不喜欢赌局一旦被发现会被训。”


    “原来如此……”另一个人说“那乱步先生不是最大赢家?无成本参与还能赢一份零食和半成分红!”


    但其实,最大赢家还有一个,那就是太宰。


    谷崎直美输得最惨,很不情愿地从钱包里抽出六张一千日元,拍进太宰治手心。


    三千一注,她连哥哥的份一起下了两注,猜他们会以已婚的身份回侦探社。


    太宰治喜滋滋地将钱收好,安慰:“直美桑,赌博十赌九输,下次别赌了呀。”


    要不是你公然开赌盘,她才不会下注呢!


    谷崎直美怒瞪太宰治。


    另一边,鹤见述和降谷零:“……”


    不是吧,这群人无聊到拿他们来开盘?


    鹤见述眼神一利,迅速往社长办公室冲刺。


    边跑边喊:“社长!!太宰带头赌博,你快管管!”


    太宰治的鸢瞳睁大,就要上前拦截,却被降谷零提前一步堵住。


    金发男人似笑非笑:“太宰先生,赌是不好的,你觉得呢?”


    太宰治眼睁睁看着鹤见述掀翻了无数试图阻拦的人,一路冲进了社长办公室。


    他:“……”


    “很遗憾,太宰先生,恐怕福泽社长才是通吃的庄家。”降谷零微笑道。


    太宰治:“……”


    忘了述君最擅长告状,可恶。


    *


    “用别人的隐私打赌下注,成何体统!”


    社长果然很生气,将大家都训了一顿,没收了所有赌资充公,最后还扣了始作俑者太宰治一个半月的工资——一个月上交,另外的半个月用来请两位受害者吃饭,赔礼道歉。


    侦探社的月薪很可观,被扣了一个半月的工资,正常人是会非常心痛的。


    太宰治除外。


    因为他的钱要么根本没去银行领,要么都在钱包里随着河流飘走了。


    社长一个不落地训完一轮,最后才将目光移向乱步。


    乱步迅速:“我没有参与哦,太宰的‘账本’可以替我作证。”


    “账本”上的确没有乱步的名字。


    社长的气顺了很多,隐隐有些欣慰之意:“能够坚守本心,乱步,做得不错。”


    乱步:!!


    被表扬了!


    社长温和道:“不过,下次这种事要及时制止,你是前辈,有义务规范社员的行为。”


    乱步大声:“是,社长!我知道了,以后会盯紧太宰的!


    太宰治:“……


    可恶,好想戳穿乱步先生的诡计。可如果告密了,后果会更惨吧。


    算了算了。


    社长代替社员向鹤见述和降谷零道歉,两人大方地表示原谅。


    临走前,他叮嘱鹤见述:“武侦联合特务科向港口Mafia施压,有关合约已经在罗列和签署阶段了。你可以回横滨,但要小心,不到最后关头,不要靠近港口Mafia。


    免得森鸥外兵出险招,挟鹤见猫猫以号令天下。


    鹤见述懂事地:“我会远离港口Mafia的。


    “嗯。


    社长处理完纠纷,双手拢在和服的宽大衣袖里,步子沉稳地走回了办公室。


    社长离开后,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鹤见述对他们做了一个鬼脸:“活该,嘿嘿。


    这个“嘿嘿就很招仇恨。


    大家:“……


    算了算了,是自己有错在先。


    国木田独步揉揉眉心,后悔得要命,他就不该被太宰治蛊惑加入这个破赌局。刚刚社长用失望的目光看他的时候,国木田差点扛不住。


    虽然自己也有错,都是太宰的错更大!


    他坚信道。


    国木田的目光移向黑发少年,问:“述君,突然回横滨不是为了派结婚请柬,那是有什么事吗?


    大家:“……


    国木田桑,太直白了啊!


    鹤见述:“……


    “的确是有急事找太宰。他面无表情地把信封塞进太宰治手里,咬牙切齿:“太宰先生,请你务必·仔细·认真地看看这封信。


    “什么东西……


    太宰治垂眸,接着倏地收声,表情一变,眸光极冷。他周身的气压在瞬间低下来,仿佛还藏着几分杀意。


    太宰治沉默地把相片翻了个面,看到了背后的两行花体英文。


    他安静地看完了,思索了一会儿,全程没有半句嬉笑,就连唇角都不再上扬,看上去是在冷静理智地思考问题。


    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火山爆发的前奏,暴风雨前的平静。


    没人敢出声,人群互相对视一眼


    ,悄悄解散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乱步自然是不惧的。


    他朝太宰伸手:“给我看看。”


    太宰治将相片和信封一起递给他。


    鹤见述紧张地等待两个智商天花板的推理结果。


    尤其是当他看见乱步摸出黑框眼镜,一边嘟囔着“异能力——超推理”,一边睁开碧绿眼瞳时,更加紧张了。


    乱步看了几秒,说:“你被老鼠盯上了啊,述君。”


    太宰叹气:“果然是他啊。”


    鹤见述茫然:“老鼠?”


    “是一个组织。”太宰治接话,并顺势拿回了相片,他晃了晃相片,说:“这个可以交给我来调查吗?”


    降谷零一愣,他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形容,竟然成真了。他有些犹豫:“相片暂时借你也不是不行,但是……”


    相片已经被他里里外外研究过一遍了,找不出别的信息。可关于那个组织的信息,他没有头绪。


    降谷零说:“作为交换,你得将知道的情报告诉我。”


    “可以。”太宰说,“我们去那边详谈吧。”


    两人跟着太宰治转移了位置,这里更私密隐蔽。


    他们听太宰治诉说关于那个组织的事,太宰并没有说的非常详细,只给了组织以及首领的名字,并简单提了提他们的作风。


    太宰很清楚,给降谷零一个绳索就够了,他自己就能爬上去。


    把组织名字和首领名字告诉他,约等于把底透了降谷零,只不过方式更委婉罢了。


    “死屋之鼠和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么。”降谷零若有所思。


    太宰:“直接说费奥多尔·D就行了,你把他全名念出来,不累得慌么。”


    降谷零干笑几声。


    “他躲在横滨够久啦,说不定还看了我们不少好戏。”太宰治埋怨道:“可恶的老鼠,又给我添加工作量,真讨厌啊。”


    鹤见述却在担心另一件事:“织田作怎么办?万一他对织田作下手……”


    太宰治的鸢瞳黑茫茫的,眼中没有光。


    他轻声道:“那我会杀了他,不惜一切。”


    “……”


    “开玩笑的啦,杀人犯法,我可不会做那种事。你可不要误会哦,安室君。”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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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宰治笑起来,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他语气轻快:“织田作已经搬离横滨了哦,不过你说得对,老鼠跟狐狸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多少要防着点。我会通知织田作的,也会做好防范措施的。


    鹤见述提议:“要不要我去一趟织田作的家里,只要有定位,万一出什么事,我们就可以极速抵达救援。


    人不在横滨的弊端就是赶过去都要花时间,救援都来不及。


    太宰治想了想,是个好主意。他把织田作的地址抄在纸条上,交给鹤见述。


    降谷零探头一看。


    [长野县]


    ……是长野啊。


    hiro的哥哥,似乎就在长野县警本部工作。


    他的神情复杂了几分。


    鹤见述把纸条收好:“我会抽空过去一趟的。


    “织田作那边不用你过多操心。太宰治说:“述君,你要担心的是自己。


    鹤见述:“诶?


    太宰治叹息一声:“老鼠跟猫才是不死不休的死敌啊。


    再问下去,太宰却又不肯多说了,一再表示自己还在查,有结果了才告诉他们。


    倒也正常,太宰治是武侦著名谜语人,基本上没人能从他嘴里打听到他的计划和想法。


    鹤见述没办法,只能狠狠讹了太宰治一餐饭。吃的他捂着钱包喊心痛,才勉为其难地放过他。


    他避开降谷零,跟太宰治凑在一起说悄悄话。


    “如果我想复活几个人,太宰先生,你可以帮我吗?


    太宰治问:“复活谁?跟安室透有关?


    “这你也知道……鹤见述承认:“就是透哥的几个朋友。


    太宰:“几个?


    鹤见述:“三个……不,也可能是四个……


    太宰:“到底几个人呀?


    鹤见述小声:“保底三个,如果你有余力,那就是四个人,三男一女。


    “职业?怎么死的?


    鹤见述愈发小声:“三个警察,一个银行职员。死的……死的都很不低调。他星星眼:“太宰先生,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吧?


    太宰治无语:“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但我是人,又不是神,能力还是有限度的啊。


    鹤见述扣手手:“趁着灵魂还在,能救就救嘛,等灵魂消散了,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他努力撒娇:“太宰先生,拜托你——


    太宰治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连声喝止:“停停停!快停!


    鹤见述从善如流地停下。


    太宰治颇为头疼:“最近真的抽不出空帮你编剧本,你让那几只鬼撑多一段时间吧,等我闲下来。


    “等费奥多尔的事情过去吗?鹤见述问。


    太宰:“不然呢,而且我还要找外援。要是让我一个人写,工作量太大了,我才不干!


    “找谁?


    太宰治一副理所当然地表情:“当然是乱步先生,除了他还有谁。你可以开始想怎么贿赂说动乱步先生了。


    鹤见述:“乱步先生很好说服呀。我请几只猫猫去社长家住几天,或者找一只胆子大的小猫崽让社长从小养起……我听得懂猫语,可以帮忙沟通翻译嘛。


    太宰治:“……


    被这小子找到拿捏社长的方法了!


    社长都被拿捏住,要请乱步先生出马岂不是很简单!


    鹤见述探头看见降谷零正在找他,连忙中断和太宰的秘密会谈。


    两人告别武侦众人,钻电视回东京。


    *


    回程不赶时间了,降谷零说想看看内部空间,有些好奇,鹤见述欣然应允。


    两人便没有立刻出去,而是留在了[门]内。


    这是降谷零第一次仔细打量[门]内的情景。


    整个空间都是黑沉沉的,除了几簇拳头大小的莹白光团,几乎没有光线。黑暗向远处绵延,一眼望不到头,满目寂寥。除了他们二人的脚步和呼吸声,再也找不到别的活物。


    降谷零问:“阿鹤,这就是你的安全区?


    “对呀。少年牵着他的手,神态天真又乖巧,完全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笑着说:“这是我被锁在保险柜里的时候,为了方便以后跑路创造出来的。


    “说来很巧,我才许了一次愿,再睡醒时,就发现自己积蓄的大部分灵力都消失一空,反而多了这个东西。


    鹤见述说:“为了补上损耗的灵力,我只好又睡了很久。


    少年诉说着[


    门]的创造历史,降谷零越听越心疼。他几乎能想象到空间内为什么是这幅鬼样子。


    因为保险柜里的空间就是这样——黑暗、狭小、寂静无声。


    如果不是因为[门]携带了空间传送的特点,导致这里看起来更广阔无边,阿鹤的安全区会不会变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小黑屋。


    降谷零紧紧握着鹤见述的手,唇也抿得紧紧的。


    鹤见述倒是兴致勃勃:“我带你参观一下吧?”


    降谷零说好。


    说是参观,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地方。


    鹤见述带着降谷零,把地上分门别类放着的东西一一看过去,样样如数家珍。


    “这是那双猫猫拖鞋,哎呀,我都忘记把它拿出来了……”因为搬进新家后,降谷零给他买了更加舒适更加可爱的拖鞋。


    “这是一些大家送我的礼物,我都收好放在这里了……”


    礼品区里,被单独放置出来的一堆物品很眼熟。


    降谷零半蹲下,从盒子里拿起一张已经不算崭新的便利贴。


    上面写着:“我出去一会儿,阿鹤记得按时吃饭早点睡觉,晚安。”


    落款是安室透。


    字迹并不工整,因为那时候他接到了组织的电话,急着出去执行一项任务。


    降谷零记得,当时他买了晚饭,才刚走到酒店大堂。时间很赶,他甚至来不及打电话,又担心让人带话会有疏漏,就写了张便利贴。


    将米色的纸张粘在餐盒上,委托酒店的工作人员送去房间后,就匆匆离开了。


    没想到会被如此珍而重之地留存着。


    这只是一张便利贴啊。


    鹤见述蹲在男人的身侧,他连蹲的姿势都很乖巧,是膝盖并拢,像小蘑菇一样的蹲法。


    “这是你写给我的便利贴,”鹤见述不解地问,“怎么盯着看这么久。”


    降谷零沉默片刻:“没什么,只是有点意外。”


    “意外?”


    “这只不过是一张便利贴,却被你珍而重之地收藏起来了。”


    鹤见述笑道:“什么呀,这是你的心意。工作再忙碌也有抽出一点时间给我,这份心意难道不珍贵吗?”


    “零哥,你看。”少年指了指另一边放着各种零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