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请允许我爱你。”

作品:《当书突然有了意识

    暖色的夜灯,炽热的氛围。


    仿佛只要一个眼神、一个亲吻,就能点燃两个人。


    黑发少年的双手被高举过头,细细的手腕被银色手铐禁锢着,想要挣扎,又被男人轻而易举地压制下。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风夹杂着雨珠拍打着窗户。雨丝先是亲吻窗户的最顶端。


    而后渐渐向下,水珠蜿蜒而下,直到将窗户的每一寸都染上自己的痕迹。


    雨势渐急,从春风细雨逐渐变成狂风骤雨。


    鹤见述如暴雨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晃晃,随浪花浮浮沉沉,不断被浪头高高抛起。


    浪花一层凶过一层,仿佛绵延没有尽头。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掌舵人,因为他在最初就主动交出了小舟的掌控权,把自己锁死了,连跳船逃跑都做不到。


    会被掐着腰拽回来,一遍又一遍地被问:


    “猫猫,想去哪里?”


    “不是要和我在一起么?跑什么。”


    鹤见述只能死死抱住面前唯一的浮木。


    “不……”


    喘.息中带着细弱的哭腔,但不惹人怜惜,反而让上方的男人心底又生出几分强势占有的欲.望。


    鹤见述闭了闭眼,绝望地说:“为什么雨下的更大了?窗户真的不会坏吗。”


    金发男人安慰他说不会的。


    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鹤见述觉得他在骗猫。


    据说猫都是液体动物,鹤见述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一只猫,而且是柔韧性很好的猫。


    可不可以不要把他折来折去的,腿都架在肩膀上了,还愣是要凑过来亲他。


    窗户最后坏没坏不知道,窗架快断了可能是真的。


    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


    少年金眸一眨,眼泪突兀地大滴大滴地落下,打了降谷零一个猝不及防。


    眼泪也分很多种情况,现在很明显是需要认真对待的情况,不是欲擒故纵,也不是欲迎还拒,而是真的哭了。


    降谷零强忍着,停住了所有动作。


    他哭笑不得地问:“怎么真的哭啦?不是你自己要玩的吗。”


    鹤见述可怜巴巴地举起手手:“布条上的毛毛不舒服,刺的手腕发痒。”


    降谷零仔细看了看,皱着眉头起身去床头柜摸来钥匙,帮他打开了手铐。


    少年白皙的手腕果然蹭红了一片,降谷零心疼地捧着他的手:“怎么不早说……也是我不好,没能及时发现。抱歉。”


    “其实……”鹤见述吞吞吐吐地含糊其辞。


    降谷零没听清,疑惑地“嗯?”了一声。


    “其实,我是骗你哒!!”


    鹤见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把男人的双手拷上,手脚上一个巧劲——


    降谷零反应过来时,上下已经颠倒。


    鹤见述得意洋洋地昂起头,像只志得意满的小猫。


    “你骗人不眨眼,我起码还是会眨眨眼提醒你的。可惜,是你自己没看出来,嘿嘿!”


    “……哦?”降谷零不动声色地转了转手腕,身处劣势依旧保持着翩翩风度:“阿鹤想要做什么呢?”


    鹤见述谴责他:“你太凶了,我要自己来。”


    降谷零看他的目光就像看一只不知死活,在老虎身上拔胡须的猫咪,惊奇,但纵容。


    “行,你来。”


    又是新一轮的风吹雨打。


    鹤见述中途就没力气了,慢慢吞吞地干坐着不肯动弹。降谷零催了几声,他都装死当没听见,仗着降谷零失去行动力为所欲为。


    降谷零轻笑了一声,依旧很好脾气:“没力气了?”


    “嗯……”鹤见述问:“可以申请中途靠站休息吗?”


    降谷零:“不可以。”


    下一刻,男人猛地挺.腰。


    猫咪受惊,惊叫一声。


    小舟被浪花抛起又随重力落下,反复多次。


    一瞬间,鹤见述的脑子一片空白。


    回过神来,就看见金发男人揉了揉手腕,银白色的手铐被随意地甩到了一边。


    “你、你是怎么……”鹤见述不可置信地问。


    降谷零:“你不会以为这种东西就能锁住我吧?”


    早就挣脱了,留着最后一点金属链接伪装着骗你罢了。


    因为猫猫主动的样子也很可爱。


    他们吃了一个甜滋滋、水汪汪的脐橙。


    隐约能听见几句调侃。


    “原来猫猫喜欢吃脐橙,早说啊。”


    “嗯?怎么又哭了……坏孩子,这次不会被你骗了哦。”


    鹤见述欲哭无泪:没骗你啊!这次是真的想哭了!


    *


    猫猫被恶劣的坏人逼着喵喵叫了很多次。


    直到窗外雨势渐歇,月朗风清,一切才慢慢平静下来。


    鹤见述困倦地睁不开眼,被洗干净后塞进被窝里。他枕着软软的枕头,抬手圈住了降谷零的手腕。


    “不准走哦。”


    鹤见述慢慢阖上金眸,话语软绵绵的,尾音慢慢低下去。


    “要一直陪着我……”


    降谷零微微一怔,温柔地亲吻少年的鬓发,轻声说好。


    他拿了药膏,帮少年擦红的手腕上药。肤如凝脂的肌肤,此刻红了一圈。


    被人看到还以为受了什么虐待。


    降谷零嫌弃地瞥了一眼地上的银色金属制品,心想那个一点都不好,戴起来不够舒服。


    回头去买几个合适的皮革制品吧。


    其他的款式也可以看一看……


    阿鹤好像很喜欢这个调调的样子。


    嗯,自己也很喜欢就是了。


    降谷零一边考虑着,一边利落地收拾完了房间,简单洗漱后也躺回了被窝里。


    他头一回没有在睡前处理工作,而是陪着鹤见猫猫一起入睡。


    临睡前,降谷零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可他仔细一想,从组织的想到公安,挨个排查了一遍,也没想起来。


    大概是错觉,降谷零把鹤见述往自己怀里搂了搂,闭上眼陷入睡眠。


    可惜,这个本该一觉到天亮的美觉中途被打断了。


    后半夜,凌晨四点钟的时候。


    “嗡——嗡——”


    恼人的手机震动就在枕边,降谷零倏地睁开眼,像是从没睡着过一样,眼底一片清明。


    他把手机捞过来一看,是风见裕也。


    降谷零的表情凝重许多,风见很少在这个时间给他来电话,是发生什么重要的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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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是我,怎么了。”他的声音压得极低。


    怕吵醒鹤见述,他抽出抱着少年的手臂,无声无息地下床,走出卧室。


    鹤见述原本睡得很沉,任何动静都闹不醒他。可就这么一个瞬间,他感觉到温


    暖他的热量在逐渐远离。


    梦里,鹤见述觉得自己渐渐被一团黑暗吞噬,他惊慌失措地向着前方唯一的光亮奔跑着,那束光却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光圈慢慢缩小,看似触手可及,实则咫尺天涯。


    “别走、别走呀!鹤见述跌跌撞撞地追着,喊道:“等等我——


    “等等我!


    “zero!


    鹤见述猛地惊醒,坐起,惊魂未定地低低喘着气。他缓了一会儿,自然而然地扭头去寻找身旁的金发男人。


    想要拱进男人的怀里,寻求安慰。


    “零哥,我……


    鹤见述的话音一顿,凭借本能,茫然地把剩下的话续完:“……我做噩梦了。


    “零哥?


    身旁的枕头空空荡荡的,像是最近半夜偶尔会惊醒的夜晚,也像是梦中怎么追都追不上的光芒,更像是从前无数个蜷缩在结界内的日子。


    如同海市蜃楼,南柯一梦,醒来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鹤见述茫茫然地伸手摸了摸床单,还有余温,看样子男人刚离开不久。


    意识到这一点时,鹤见述猛地跳下床。


    他还有点腿软,落地时踉跄了一下,险些崴了脚,好在反应及时扶住了柜子。


    这个意外让他多少恢复了几分理智。


    鹤见述本想直接跑出去,目光触及可可爱爱的猫猫拖鞋,脑海中又想起了降谷零三令五申的叮嘱——“不能光着脚在家里跑来跑去,家里又没有每一寸都铺上地毯,当心着凉。


    鹤见述认真地把鞋穿好,才用力所能及的最快速度跑出卧室。


    说是跑,其实是稍微快一点的快走,毕竟……走快了真的会扯到疼。


    他找遍了二楼的每一个房间,连哈罗睡觉的狗窝都没放过,连一根金发都没找到。


    哈罗摇了摇尾巴,不清楚为什么妈妈半夜把灯打开,把他薅醒。


    “哈罗,你爸呢?有没有看到他啊?


    鹤见述认真地问。


    哈罗:“汪汪!没看见哦!


    “好吧,他可能在一楼,你继续谁吧。


    鹤见述扶着楼梯扶手,一步


    步往下挪。


    耳尖听到了一楼传来的动静似乎是玄关那边大门的声音。


    幽灵是碰不到家具的所以只能是降谷零。


    鹤见述睁大金眸想都没想开口喊道:“零哥!!等等我!”


    玄关处降谷零也正准备出门。


    听见动静他扭头回看。


    “阿鹤?”降谷零疑惑地扬声问道


    “是我!”那头传来应答。


    降谷零脱掉自己刚换好的外出球鞋往里箭步走去刚走出玄关就看见了“极速跑来”的少年。


    “别跑慢点。”降谷零皱着眉上前扶住他:“怎么醒了?”


    鹤见述紧张地问他:“你要去哪里?又是任务吗。”


    他们两个人的动静有点大一楼客房陆续飘出三只揉着眼睛的幽灵。


    “大半夜的这两个不睡觉在客厅干嘛?”松田阵平无语。


    降谷零没空理松田他在安抚鹤见述的情绪。


    “是做噩梦了吗慌慌张张的。”降谷零轻轻吻了吻少年的眉心摸了摸他的脸颊、手臂和后背。


    还好没有虚汗。


    鹤见述乖巧点头。


    “别怕梦境和现实都是相反的。”降谷零朝他伸出双手“来我先抱你上楼再出门。”


    “不用我可以自己回房的又不是走不动路。”


    鹤见述揪住他的衣袖他知道轻重没有硬要拦降谷零。


    少年鸦羽般浓密的眼睫颤了颤金灿灿的眼眸就这么直直地望过来软绵绵地问:“零哥你是要去哪里呀?是任务么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降谷零摸摸他的脑袋:“很快天亮前就能回来了。”


    他刚转身袖子被拽住。


    降谷零回身相望耐心道:“怎么啦?”


    鹤见述慢慢松开手很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眼巴巴地跟着降谷零身后往外走把人送到了玄关。


    三个幽灵你看我、我看你挠挠头不约而同地跟了上去躲在玄关柜后面偷看。


    想知道这对小情侣又在闹什么矛盾。


    降谷零看出了鹤见述有点不对劲但几个小时前少年还乐呵呵地跟他说晚安除了有点过分粘人情


    绪还算平稳。


    鹤见述看着他穿鞋,忍不住追问:“零哥,是任务吗?如果是机密任务,我不用知道细节,只需要告诉我是任务,就可以了。”


    他问了降谷零两次是不是任务,这是第三次。


    前两次全都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是没注意到,还是故意回避的。鹤见述才想着再问一次。


    如果是,他就放人。如果不是什么紧急的事,为什么不能告诉他,为什么不能留下来陪他?


    再不济,带他一起走啊。


    只是别留他一个人。


    在感情里,鹤见述从来都没有危机感,直到西格玛的凭空诞生,他才突然意识到感情并不是没有破裂的可能,两个相爱的人也可能因为一些观念不合而被迫分开。


    在此之前,他从未有过类似的想法。因为他跟降谷零太契合了,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他们都是真正的灵魂伴侣。


    鹤见述目光灼灼,等待着降谷零的回答。他今天一定要得到答案。


    但鹤见述不知道,降谷零这个时候其实内心很尴尬,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他此行的确不是任何与任务有关的事……


    而是为了那台B超机!


    他委托风见裕也替他采购的,最新款的B超机!


    一旦说真话,必然要解释买B超机的始末,进而会暴露自己误以为阿鹤怀孕的黑历史……


    降谷零明明可以撒谎,他演技一流,奥斯卡都欠他一座小金人。


    可对上少年水汪汪的金眸,他又倏地心软了。


    对爱人,就是要坦诚啊。


    “不是任务,是一件私事。”降谷零温和地说,“处理完就回来,不危险的。”


    私人行程!


    鹤见述眼睛一亮,脱口而出:“那就带我一起去!”


    降谷零一口拒绝:“不行。”


    众人大跌眼镜,只因在原则之外的大小事,降谷零基本没有拒绝鹤见述的时候。


    连鹤见述都愣住了。


    “为什么啊?”他犹犹豫豫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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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不是正事,带我一起去,不好吗?”


    “难道零哥在外面有什么瞒着我的事吗?”


    少年的声音很软,因为哭过且刚睡醒,还有点哑。


    平平静


    静还有几分温顺,却让人头皮发麻。


    萩原研二等人疯狂朝降谷零使眼色:是女友的死亡提问,要好好答啊!


    降谷零看不到萩原研二使的眼色,就在一分钟前,牛眼泪的时效正好过了。


    但他情商在线,不用提醒也能意识到。


    他很想说不,可他又不想撒谎。


    犹豫的这一秒,鹤见述不可思议地提高音量:“还真的有?!”


    一个谎言尚且要用一百个谎言去掩盖,何况是被当场抓包。要是任由小猫发散脑洞,那估计能歪到外太空。


    降谷零叹了口气,社死就社死吧,他决定坦白了。


    “其实我约了风……”


    “不许去。”


    鹤见述仰起脸,金眸越发夺目。他咬牙道:“除非是正事、大事、跟你的事业有任何关联,否则你不许出门,不许去见那个人——无论是谁!”


    降谷零试图上前:“阿鹤,你冷静一点。”


    鹤见述冷静不了。


    他克制不住了。


    “不准去……”


    那双从未将锋芒对准降谷零的金眸,第一次以另一个方式将男人完全映入眼底。


    金眸中似有异光一闪而过。


    降谷零对上了那双眼睛,脚步当即顿住了,神情恍惚了一瞬,四肢僵硬无法动弹。


    但降谷零此时还算清醒,眼中满是震惊。他想说点什么,却死活无法张开口,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述君!鹤见述!你要做什么?!”


    身后似乎传来惊疑不定的高声质问,间或夹杂着让他冷静下来的呼喊。


    鹤见述做不到。


    他压抑太久了,已经压不住了。


    如果说一般人类的情绪阈值上升和下降都有迹可循,鹤见述没有,他承载的黑泥太多太重。


    情绪只会是两个极端:压住了,那就永远是快乐小猫。压不住,那就会在瞬息之间变成偏执黑化猫猫。


    若一定要说有什么痕迹表明他开始不正常。


    当他坚持用手铐想和降谷零拷在一起的时候,圈着男人的手要求他答应自己绝不会离开的时候,就该知道鹤见述的精神状态岌岌可危。


    松田阵平等人一拥而上,顾不得其他,伸手触碰鹤见述,


    想用这招唤回鹤见述的理智。


    少年的肩上背上传来刺骨寒意,让他的身体止不住的打颤,时间长了,连牙齿都在发抖地磕在一起。他依旧不管不顾。


    鹤见述已经想清楚了,倘若西格玛和降谷零终究无法兼得,他会选择降谷零。


    虽然有点对不起西格玛,但他会为西格玛找一个离自己最近的房子,和他当邻居。


    他会努力赚钱养西格玛,供他读书生活,也会时不时带着礼物去看他,或许降谷零心情好点头了,他们还可以坐在一起吃一餐饭。


    除了无法喊降谷零一声“父亲”,无法跟着他们住在一个家,鹤见述会主动承担起单身爸爸的责任。


    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只求降谷零不要因此离开他。


    鹤见述踮起脚尖,双手捧着金发男人的脸,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他的理智和情感在极限拉扯,痛苦不堪。


    ——我在对零哥做什么?我怎么可以怎么做?用这种手段把人留下来,我跟道德败坏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可零哥三更半夜急哄哄地出门要见谁?什么私事不能带我一起!欺骗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谁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孩子的事耿耿于怀,出门买醉?!


    鹤见述颤抖地开口,低哑的嗓音中满是挣扎。


    “别去。”


    “留下来。”


    鹤见述几乎站不住了,整个人半挂在降谷零的身上。他对上男人的眼睛,却又像烫到一样,坚持不了两秒便落下泪来。


    泪水模糊了视线。


    “拷住我也好,把我锁在身边也好,厌恶我也……不,这个不行……唯独厌恶是我绝对绝对不能接受的……”


    鹤见述越是眨眼,泪水就越是往外涌出,视线糊成一片,根本看不清降谷零的眼睛。


    可他依旧执著地注视着他,抖着嗓音,坚定地往下说。


    “西格玛会由我单独照顾,我不会再强求了——不要孩子也无所谓了!”


    在无数次亲吻中,但凡是鹤见述主动的吻,百分之八十都是闭着眼睛的。他害羞,不敢多看,几乎形成了条件反射。


    这一次也不例外,鹤见述条件反射地阖上双眸,狠狠吻上了降谷零的嘴唇。


    鹤见


    述在这个破碎的吻中尝到了血腥的气味,是他咬破了降谷零的嘴唇。


    他又慌慌张张地用舌头去舔掉没一丝血迹。


    鹤见述哽咽地说:“别丢下我,让我留在你身边。


    降谷零依旧被他控制着,一动不能动。男人的神情似乎有一丝复杂,他垂在身侧的指尖很轻微地动了一动,但鹤见述没有发现。


    黑发少年仰着脸注视着降谷零的眼瞳。


    他近乎虔诚和卑微地说:“降谷零,请允许我爱你。


    说完,鹤见述又想起自己控制着不让降谷零动的事情,连忙放松了一些对男人身体的操控。


    他听见男人哑声说“好。


    鹤见述甜蜜地笑起来,内心却破了一个大洞,踉跄地倒退,碰都不敢碰降谷零一下,更别提像之前一样吻他。


    他在得到想要的糖果后,蓦然惊醒了。


    理智回归之后,他意识到自己用能力操纵了自己的爱人。


    那是降谷零,是他的爱人,伴侣,未婚夫,不是什么Mafia,不是敌人!


    鹤见述几乎无颜面对在场或惊愕或拧眉的幽灵们,也无颜面对尚未完全解控的金发男人。


    “几分钟后,他就会自动解除控制。他会失去这一段记忆,你们什么都不要跟他说!鹤见述深吸一口气,“……至于我……我先回房间冷静一下……他如果要出门,就让他去忙吧,不要让他来找我。


    鹤见述头也不回、逃命一般往楼梯的方向跑去。


    他背对着所有人,因此没有看见,[被控制的]金发男人面上复杂的神情。


    作者有话说:


    暗示的应该很明显了,其实零哥全程是清醒的。


    另外,你们要我放飞,这一章我真的放飞了!


    感觉如何(探头)(递话筒)(发出想要评论的声音)


    ——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