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夏夜朗朗》

作品:《克夫型万人迷[快穿]

    “你好,这位朋友。”


    可能是因为刚刚苏醒的缘故,肖涵的声音还有一些沙哑,但这样声音配上他的脸,又显得毫无违和感。


    沈弄尘并未回应,但他也不慌张,仿佛面前被五花大绑的人是自己的老友,他只是来老友家做客喝茶一般。


    简而言之,两人看着都非常松弛,也非常诡异。


    见沈弄尘默不作声,肖涵也不恼,继续微笑道:“这位朋友,能告诉我你的诉求吗?”


    这个微笑即不谄媚又不失礼貌,非常标准的商务微笑,看来肖涵已经准备进入商务谈判的模式了。


    看着面前这个只穿着一条冰丝内裤还被五花大绑的男人,此刻还能清醒的和“绑匪”谈判。


    别说,沈弄尘都有些佩服他了。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沈弄尘倒也省去了许多功夫。


    他光着脚走向肖涵,如猫一般悄无声息地靠近,然后举起手机对着肖涵拍了一张照。


    肖涵并未躲闪,甚至将他被冰丝包裹住的傲人器官向前挺了挺。


    沈弄尘:“...”


    险些被打断思路,沈弄尘将屏幕内的照片对准肖涵,问道:“如果这张照片流传出去,白帝的股价会跌多少?”


    肖涵轻轻一笑,“那我们来打个赌如何,我赌白帝的股价不降反升。”


    白帝集团的肖总,年轻有为的经商天才,他没有纨绔子弟华而不实的履历,大学毕业后立刻进入跨国企业实习,一路爬上管理层。


    就在众人以为他要继承肖家时,肖涵毅然决然宣布离开肖家,自立门户。


    自此,白帝集团问世,在高端酒店的行业中开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肖涵对外的形象一直是冷静自持的正面形象,今日沈弄尘得以掰开良玉、褪去躯壳,窥见禁欲的面容下隐藏着对欲望的无尽渴求。


    肖涵自然是不希望这样的形象传了出去,他不是不慌,他只是在打心理战。


    所以主动权还是在沈弄尘这边。


    明白了这个道理,那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


    沈弄尘将拍完照的手机收好,又去为自己泡了杯咖啡,毕竟这么昂贵的咖啡,不喝白不喝。


    见沈弄尘如此不慌不忙,肖涵额头已出了一层薄汗,他只能换一种方式。


    “这位朋友,你来我这里,是想找些什么东西?”


    沈弄尘喝了口咖啡,椅在桌沿,手漫不经心在肖涵的电脑上敲打着。


    他头也不抬:“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你需要钱,我的酒柜后面有保险箱,里面有现金,如果钱不够我们可以再谈。”肖涵停顿了一下,咽下一口唾沫,干渴的喉舌仿佛燃起一簇火苗。


    “如果你需要别的东西,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告诉我你的诉求。”


    听到这里,沈弄尘终于抬起了头,他放下咖啡,用手背撑着下巴问道:“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呵,我的命,”肖涵嗤笑,他这是在笑自己,死到临头了,他居然还觉得对面这个覆面歹徒的双眸真美啊,仿佛黑夜中唯二璀璨的两颗星星。


    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而且这刀攻速二点五,伤害八万七。不仅有暴击,还有AOE。


    肖涵狠咬了下舌尖,血腥和疼痛让他暂时清醒。


    他与沈弄尘继续博弈道:“如果你想要我的命,大可在一开始绑住我时就动手,你把我的命留在现在,只能说明你想要的东西还没到手。”


    “所以,说出你的诉求,节省彼此的时间。”


    沈弄尘看了下时间,他承认他被肖涵说服了,因为晚点他还要回去赶报告。


    重新走向肖涵,沈弄尘顺便拿了一条毛毯盖在他的腿上,傲人的器官有些太晃眼睛了。


    “X年X月X日,夏氏集团的总裁夏朗在白夜酒吧的露天停车场被一辆红色卡车撞击身亡,经过警方调查是卡车司机疲劳驾驶导致,后来审讯时司机又改口是受他人指使,当天下午司机在牢中绝望自裁。”


    “经过我自己的追查,司机的弟弟在司机死后第三天收到一笔海外汇款,虽然调查这笔汇款历经波折,但我还是查到了源头。”


    说到这里,沈弄尘身上的松弛感消失了,他看向肖涵,眸中仿佛刮起霜雪。


    “所以肖涵,你有没有雇凶杀人?”


    听完沈弄尘的叙述,肖涵深吸了口气:“两个问题,第一,那个司机有没有说是受谁指使?”


    沈弄尘回答:“没有,他只是承认是受人指使,并未供出具体是谁。”


    肖涵轻轻颔首:“第二个问题,你查到的那笔汇款,怎么证明是我汇的?”


    沈弄尘打开手机,将那笔汇款的详细情况放在了肖涵面前。


    那笔汇款是走的公账,落款上还有肖涵的签名。


    “呵,”看到这笔汇款,肖涵苦笑着摇头:“杀人者突然改口又突然自杀,此时你又恰好查到一条指向我的线索。朋友,这也太刻意了,如果是我,我绝不会留下这些蛛丝马迹。”


    他继续道:“况且白帝是合资企业,并非我一人的铜墙铁壁,想伪造一份金额不算大的汇款太简单了些。”


    “倒是你,我的朋友,为了这么一份子虚乌有的证据,就来铤而走险。”


    其实这点沈弄尘自然是清楚的,但是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如果不查下去,只能坐以待毙。


    他回道:“你的话,我不会全然相信。”


    “当然,信任可是最珍贵的东西,”肖涵依然轻笑着,看向对方的双眸:“不过我倒有点欣赏你了,有胆魄、有手段、还有一点小温柔。”


    说完,肖涵看向腿上的毛毯。


    沈弄尘:“...”


    "你不相信我很正常,那让我们来谈点别的,"肖涵灌足了糖衣炮弹,开始乘胜追击:“我和夏氏集团的夏朗素不相识,公司业务上也没有什么往来,我为什么要加害于他?”


    “动机,你当然有,”沈弄尘并没有被肖涵的甜言蜜语腐蚀,思路依然清晰:“肖家本来打算与夏家联姻,夏朗突然悔婚,两家为此闹得很不愉快,身为肖家长子的你自然想为肖家出一份力。”


    其实这样的说辞也漏洞百出,但留出漏洞也能让肖涵吐出些有用的信息。


    可不料沈弄尘刚提到“肖家长子”四个字,肖涵的目光瞬间黯淡,仿佛没了电的台灯般,昏暗一片。


    “肖家长子啊,”肖涵垂下头喃喃,没了方才的气势:“新城都知道肖家有一个年少有为,自立门户的长子,却不知道他曾经活得有多水深火热。”


    沈弄尘清楚自己是触碰到了肖涵的雷区,并且看肖涵的表现,那种悲伤情绪仿佛山海一般压来,没有片刻喘息的机会。


    不像是演的。


    他与肖家似乎存在着很深的隔阂,或许夏朗的死真与他无关。


    就在沈弄尘理性分析时,肖涵再次开口。


    “我没有什么别的要说了,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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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告诉你,夏朗的死与我无关,如果你不相信,大可带着我的照片离开。今天是我大意了,我认栽。”


    肖涵看似破罐破摔,实则在稳住沈弄尘。只要沈弄尘离开,他会尽最快的速度找到沈弄尘,截取照片,将影响的范围降到最低。


    虽是下策,但也别无他法。


    “不,”沈弄尘拿出手机,将肖涵照片删除:“我相信肖总。”


    这下轮到肖涵纳闷,这美丽歹人怎么总不按常理出牌。


    “那我怎么信任你,朋友,”既然对方不按常理,肖涵也只能大胆跟注:“如果你还留有备份和录音呢?”


    沈弄尘偏了偏脑袋,揉了揉发酸的脖颈。


    “肖总又不敢赌了?”


    “赌,”肖涵仔细咀嚼着这个字:“那也要看对方的诚意。”


    “可以,我会表明诚意。”


    沈弄尘说完,优雅地抬起双手,将耳后的活扣打开,一声轻脆的响声后,皮质口罩应声而落。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皮质的口罩正好掉落在肖涵的白色浴衣上,宛如白色雪地上盛开的黑色莲花,分外妖冶。


    “你是沈弄尘?”


    还未等沈弄尘自我介绍,肖涵便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


    沈弄尘有些吃惊,也有些疑惑,但他并没有表露在面上,而是径直走到肖涵的身旁,将他身上的红绳解开。


    肖涵起身,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目光牢牢地被沈弄尘的脸吸引住。


    他再次确认,是那张让自己魂牵梦绕的脸。


    沈弄尘在新城小有名气,全凭那场商业晚宴。沈弄尘悄无声息带着那张绝世面容出现,肖涵也成为众多追求者之一,可偏偏让一个没落家族的长子抱得美人归。


    可如今求而不得的人却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还与自己进行了一场不可言说的“运动”。


    此时的肖涵脑内只有三个字:


    赚到了!


    “这诚意你看够吗?”沈弄尘问道。


    “够。”肖涵面上云淡风轻,心里是够够的。


    沈弄尘不知肖涵心中反应,只当对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双方都有个制衡。


    “所以你这样铤而走险,都是为了调查你丈夫的死因。”


    “是啊,”沈弄尘垂下眸,“我先生的死牵扯太多,如果我不尽力调查,只怕是不了了知。”


    “节哀,”肖涵捡起皮质面罩递还给沈弄尘:“您对您先生的感情可真让人动容。”


    对话听上去很正常,画面看上去可不怎么样。


    一个只穿着内裤的英俊男人将情趣用面罩递还给正在垂眸哀伤的美人,而这个美人前几天刚刚失去自己的丈夫。


    这是什么风流公子俏寡夫的戏码。


    此时,死后之线内,周非与贰拾正极力将夏朗拉住。


    夏朗一改往常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正对着屏幕破口大骂。


    “狗X的肖涵,老子尸体都没凉透你就在这勾引我先生,真是X了X的,你他喵的油死了,你们肖家全都油死了,烂X眼X...”


    因为骂得太难听,斯克鲁奇皱眉,手指轻轻一挥将夏朗禁言。


    可夏朗并未消停,蹲在地上开始有规律敲击起了地板。


    "···-···,··-···--·-·-·-"


    贰拾好奇:“他在干嘛?”


    周非听了一会,回道:“他在用摩斯电码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