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拔丝地瓜

作品:《你前男友我收下了哈

    陈葎的嗓音质地清澈,语调却偏冷沉,像极了上位者的命令。


    孟生意松开立麦,乖乖下台走过去,确认真是陈葎,亮灿灿的大眼睛里写满惊讶:“你怎么来了?”


    陈葎没答这话,看着她的眸光静邃如深潭。


    喝了酒的孟生意脑子不似寻常灵光,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也不在意他没回答自己,弯起眼睛笑问:“你会玩炸金花么?”


    陈葎神色漠然,“不会。”


    “那我教你。”孟生意笑容灿烂,拉起他的手腕往沙发走去,“输了要喝酒哦!”


    傅南洲一头雾水地跟在后面,完全没想到这俩人竟然会认识,看着还挺熟?


    路过周昔年时,他问:“你这朋友怎么认识的陈葎?”


    周昔年睁俩大眼睛说瞎话:“我不道啊,陈绿是谁啊?那个帅哥么?”


    而这边,蒋惑看着走过来的两人,疑惑道:“葎哥你咋来了啊?”


    大学期间陈葎倒是常跟他们玩儿,但他毕业后回上海搞金融联系就少了点,回东北这小一年也总是在忙正经事,能见着人的次数是真不多。


    “你们认识呀?”孟生意拉着陈葎,像导游似的将人安排在蒋惑身侧,也就是她刚刚坐的位置:“那你坐这儿。”


    “可不是认识么。”蒋惑说,转头吩咐适应生照例给陈葎送枸杞菊花茶。


    孟生意在刚刚傅南洲的位置坐下,拿起牌一板一眼地对陈葎道:“导游小孟来给你讲一下规则。”


    可能是职业使然,她正常时候的声音清脆利落,喝酒后尾音却若有似无地拖长,显得有些温软,陈葎神色在不知不觉间和缓下来。


    傅南洲回来看见自己的位置被占了,而鸠占鹊巢的小姑娘正叽里咕噜,生动无比地给陈葎讲炸金花的规则。


    惯来冷冷清清,谁也不搭理的陈大少,此时双腿交叠靠着沙发,竟然静静看着她,耐心地听她讲这些他明明都知道的事情。


    傅南洲觉得自己真是见了鬼,拨开沙发对角处的人,自己坐到了孟生意的左侧。


    这时侍应生送来枸杞菊花茶,刚往陈葎面前的杯子里一倒,孟生意便好奇问:“这是什么呀?”


    适应生道:“枸杞菊花茶。”


    “啥玩意儿?”孟生意扭头问陈葎:“你不喝酒么?”


    陈葎“嗯”了声。


    蒋惑炫耀似的补充道:“我们葎哥岂止是不喝酒,他烟酒一点不碰,不赌不嫖不蹦迪,除了养生就是养生,堪称二十一世纪五好男人!”


    孟生意蹙眉,放下牌嘟囔道:“不喝酒那还玩什么啊。”


    陈葎伸手拿了个空杯子,手背移走茶水杯后放下,闲散地道:“可以喝一点。”


    桌子一圈七八个人同时静下来,不可思议地看着陈葎。


    没听错吧?陈葎说要喝酒??


    ……真见鬼了。


    这女孩什么来头啊?


    和陈葎熟一点的傅南洲和蒋惑相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陈葎那个暗恋好几年的女孩。


    不会就是……她吧?


    孟生意对此一无所知,正笑眯眯地给陈葎倒酒:“这个酒可好喝哩,你尝尝。”


    陈葎又轻轻“嗯”了声。


    蒋惑实在忍不住,试探着问:“葎哥,你俩……啥关系啊?”


    陈葎却侧头看向孟生意,悠悠问:“我们什么关系?”


    “啊?”孟生意呆了下,后知后觉地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成了众人的视觉中心,显然所有人都在等她的答案。


    虽然她和陈葎现在……是伪装情侣的关系,可是这里又不是枫县,换作往常她大概会说句朋友关系打马虎眼。


    但……刚刚众人拿她和傅南洲开玩笑,还撺掇她跟傅南洲在一起,她又大放厥词说自己有对象,感情还挺好的……


    答案在孟生意不甚清醒的脑子里转了两圈,被她没有底气地小声说出口:“就……情侣关系呀。”


    说完空气好像更安静了。


    这小姑娘说有对象竟然是真的……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看傅南洲,再看看陈葎。


    所以他们刚刚,是开玩笑让她甩了陈葎,和傅南洲在一起?


    天呐,他们怎么敢的啊!


    怪不得陈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宣誓主权来了啊。


    一群人心照不宣地低头找地缝,这要是让陈葎知道他们开过那种玩笑,他们就完了!


    陈葎像是没察觉到这微妙的气氛,整个人闲适地向后靠住。


    傅南洲反应过来,惊讶地问陈葎:“小孟她就是你一直暗恋的女孩?”


    孟生意听见这话,倏然想起来,上次同学婚礼学委说,陈葎有个一直暗恋的人。


    有暗恋对象为什么还要跟她伪装情侣?于是她也跟着转头看向陈葎。


    朦胧光线落在男人轮廓锋利的俊脸上,投出的阴影格外立体清晰,他唇角勾出一抹浅浅弧度,“不能换人?”


    得到答案的众人立即发出咦嘘的调侃:


    “果然啊,哪个男人能一棵树上吊死?咱们葎哥也不例外。”


    “我还真以为你能为了一个人一直守寡呢。”


    蒋惑甚至连嫂子都唤上了,视线越过陈葎,对孟生意道:“嫂子你早说你对象是我们葎哥啊,玩了大半天原来是一家人!”


    “嫂子”这个称呼宋京择那群兄弟没少喊,时隔多日冷不丁再听到,孟生意愣了下,有些不美好的记忆一闪而过,连带着那些难过的情绪也被唤醒,又经酒精作用放大开来。


    她忽然就有点不开心,讪笑了下,“刚刚也不知道你们认识呀。”


    “那现在知道了啊!”蒋惑看起来有点兴奋,招呼着大家继续玩游戏。


    孟生意虽然兴致减少,但也不想扫兴,如常地抽起牌,不料刚开就输了,她拿起酒杯要喝,却有一只手越过肩膀伸来,将酒杯从她手上劫走。


    孟生意转头,看见陈葎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直的,距离极近,近到她稍稍抬眼,便清晰看见他的喉结在冷白的皮肤下滚动。


    孟生意有点懵,而众人像看见什么了不得的奇观,峨眉山猴群一般闹起哄。


    “葎哥可以啊,我还当你说喝酒是说着玩的!”


    “我开始好奇你俩咋认识的了,处了多久啊?”


    陈葎漫不经心地将酒杯扔回桌面,接着那只手便顺势握住孟生意搁在大腿上的手。


    他的手仅仅温热,孟生意却像是碰到炭火,下意识往回收缩,不料被他紧紧握住,骨节分明的五根手指充满强硬的占有欲一般,毫不掩饰地沿着她的指缝扣住,握紧。


    孟生意惶惑抬头,对上陈葎漆黑的凤眸,向来清冽的一双眼,此刻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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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氤氲着不甚清明的雾气,神情松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难道是……喝醉了?


    就一杯,不至于吧?


    孟生意抿了下唇,稍稍凑近他,甜糯的声音小声问:“你到底暗恋谁呀?我觉得你要是喜欢她,就大大方方地告诉她,说不定她也喜欢你呢?这样你就不用和我伪装情侣来应付家人了。”


    陈葎微微偏过头,定定地看着她,凤眸天生清冷贵气,可此时他眼尾微垂,鸦翎般的睫羽拖长,自有七分含情意。


    可惜孟生意未有察觉,继续问:“难道是孟圆圆?”


    陈葎蓦地笑了下,懒怠地向后靠住,握着她的力度却是丝毫未松,“孟圆圆是谁?”


    “我堂妹。”


    “不认识。”陈葎看着她,说:“她太笨了。”


    “我也觉得。”孟生意赞同:“她从小就傻不拉几的。”


    陈葎:“……”


    ……真够笨的啊。


    “你别握着我了。”孟生意朝他示意相扣的手,认真道:“你是不是喝醉了?”


    她的眼眸清澈剪水,要不是说话的语调越来越酥软,看起来比正常时候还要清醒。


    陈葎心说咱俩到底谁喝醉了,脸上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头,“有点。”


    好在喝醉的人不会直接甩开他的手,也不会骂他不要脸耍流氓。


    “你酒量怎么这么差?”孟生意挣脱不开,索性道:“你应该去坐小孩那桌。”


    两人挨着坐,凑着脑袋说话的画面在其他人看来,和咬耳朵没什么两样。


    轮了一圈终于又到孟生意抽牌,她偏头问陈葎:“你为什么不玩?”


    陈葎轻描淡写地看了她一眼,说:“我会算概率,没意思。”


    孟生意眼睛一亮,如获至宝似的低声道:“那你悄悄告诉我。”


    陈葎嘴角上扬,“好。”


    孟生意选中一张牌,示意陈葎,他在她耳畔说了个答案。


    这回变成了真的咬耳朵。


    淡淡的草药香和温热的气息触动嗅觉和耳侧敏感的触觉,孟生意觉得耳根有点热,呼吸也有点热,轻轻缩了下脖子,但立即被游戏分走注意力。


    翻开,赢了,对面喝酒。


    “出老千”收获的快乐难以言喻,孟生意弯下眉眼,对面人叫苦不迭。


    不知不觉间,不开心的情绪被蒸发得一干二净。


    几轮下来,孟生意仅输了一次,酒被她自己喝了。


    而身边陈葎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玩弄起她的手。


    她自小被娇惯着,细皮嫩肉的小手不大,柔柔软软的,陈葎仔仔细细揉捏她的手指,沿着指腹和手背摩挲,像是在研究为什么女孩子的手能软成这样。


    专注游戏的孟生意发现这一点时,这人已经玩了好一会儿了,指尖正乐此不疲地沿着她手背细嫩的皮肤缓缓描摹,异样的触碰带来细微的酥痒感。


    “你在干嘛?”孟生意受不住地收回手,却又被他抓住手腕。


    他的手比她大出好大一圈,力道也像钳子一样,手背上的筋线因为用力而微微绷起。


    “疼……”孟生意皱了下鼻子。


    陈葎恍若未闻,垂眼盯着自己锢住的这只手。


    掌心下的手腕对他来说,细得好像他再一用力就能折断。


    没人知道陈葎脑子里现在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