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节在夜市，夜市在市里一条河流的旁边，河水清澈，虽在夜色的映衬下现出墨色，但并不显得污浊。


    在河面上，投着几道橙色的光影，那是河边小摊的灯光。


    夏悠带着优娜和苏洛来到了河边，本来宽敞的街道，因为花灯节的举办，满是行人。


    其中不少人，也和夏悠三人一样，穿着汉服。


    这个世界的传统文化，要比地球流行得多。


    即便衣服并不显眼，但由于优娜的可爱和苏洛的魅力，夏悠三人还是吸引了不少行人的视线。


    优娜和苏洛都不是常人，她们都不在意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两人打量着四周。


    优娜是在看路边的小吃，而苏洛则是在打量两边的人群。


    这个丫头，真是喜欢人类啊！


    夏悠来到其中一个小摊前，买了三盏纸花灯，纸花灯是用竹片和纸糊成的，里面放着一支小小的蜡烛。


    小摊上也有塑料的电池灯，但是纸花灯和汉服更加匹配。


    夏悠将手里的灯分给了优娜和苏洛。


    苏洛则一脸高兴，优娜则兴趣缺缺。将手里的纸花等给了苏洛，女孩跑到旁边小摊买起小吃。


    “现在只是闲逛，再过一个小时，有烟花看。”夏悠和苏洛介绍着，尽管他也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节日。


    “烟花？就是炸伤了年兽的那个？”苏洛有些畏惧。


    “那只是传说，而且是爆竹，不是烟花。”夏悠安抚着少女，“平时城里是不允许放烟花的，这可是一年难得一见的场景。”


    “我会努力的！”


    看个烟花，需要努力个什么啊！


    带着少女，夏悠跟在优娜的身后，三人一边吃着路边小吃，一边等待着烟花时间的到来。


    走到一座桥上的时候，苏洛指向河边，好奇地问道：“那边是什么？”


    顺着少女的手指，夏悠见到一群人围在河边，往河里放着莲花样式的小船，莲花上还有着小小的蜡烛，蜡烛放出微弱的橙光，朵朵橙光汇聚在河上，显得十分华丽。


    夏悠也不知道这种莲花灯叫做什么，他看着苏洛：“过去看看吧！”


    拉住了不肯回头的优娜，夏悠带着苏洛来到河边。


    河边的小摊上，有卖莲花小船的商贩，买了一些小船，夏悠三人一起放着。


    看着自己放出的莲花小船一点点晃到河心，汇成一片澄海，苏洛露出憧憬的神色：


    “人类真是太棒了啊！”


    “妖怪没有节日吗？”夏悠问。


    “妖怪的节日就是喝酒喝酒喝酒喝酒。”回想着自己参加的妖怪聚会，少女嫌弃着。


    “毕竟是妖怪嘛。”夏悠倒是一点儿也不奇怪，要是妖怪的聚会也像人类这样搞出种种形式的话，反倒不正常。


    “不要再走了，烟花马上就开始了，在这里看的话，也比较清楚。”


    在夏悠的提议下，三人没有离开，他们让开放河边的位置，立在旁边的一个角落，等待着。


    在他们的旁边，也有着同样等待着烟花的人们，他们不少人脸上，还戴着一个塑料面具。


    苏洛的视线不时扫过戴着面具的人们。


    夏悠于是在四周寻找了一下，锁定了一个卖面具的小贩。


    和少女和女孩说了一声，夏悠来到面具小摊前，买了三个面具，一个小猪面具，一个小丑面具，一个狐狸面具。


    小猪面具是小孩子的样式，夏悠递给了优娜，剩下的小丑面具和狐狸面具中，狐狸面具最为华丽，也正好和少女的本体对应，夏悠递给了苏洛。


    接过面具，苏洛有些迟疑。


    “不喜欢这个吗？”夏悠又将小丑面具递到了少女的面前。


    接过小丑面具，少女露出笑容。


    “狐面更加漂亮吧？为什么反而喜欢小丑？”夏悠问道。


    “因为小丑是人类啊！”少女举起自己的两手，她的两手上分别拿着小丑面具和狐狸面具，“虽然看起来是狐面好看，但我更喜欢人类呢！”


    “这样啊。”


    “嗯，多谢小悠！”收下了小丑面具，苏洛就要将狐面递给夏悠，但此时一道声响，打断了少女的动作。


    声音是在河对面响起的，同时，十几道白色的光芒升上了天空，散开的焰火将整个天空照亮。


    烟花，开始了。


    看着已经在看烟花的夏悠，苏洛将狐面系在了自己的腰上，戴上了小丑面具。


    “怎么样，好看吗？”少女问向夏悠。


    夏悠扭过头，看着少女。


    少女身上的白色汉服和她身后的璀璨烟火相映，显得格外绮丽。


    “那个小丑面具，果然还是很滑稽啊。”夏悠忍着笑，“还是换成狐面吧？”


    “不要，我就喜欢这个！”按住自己脸上的面具，苏洛发出清脆的笑声。


    ……


    美好的东西总是很快消散，在烟花结束之后，街道上的人们也三三两两地离去，陪着优娜将整条街吃完之后，夏悠三人走在了回去的路上。


    苏洛将腰间的狐面递给了夏悠。


    “你喜欢面具就留着吧。”夏悠没有去接，他并不喜欢面具，要不是看少女好奇的话，也不会去买。


    没有矫情，苏洛将狐面继续系在自己的腰间，带着小丑面具搞怪着。


    “哇——！”她突然将脸凑到了优娜的面前，试图吓唬女孩。


    “你那是小丑，不是鬼！”夏悠敲了一下少女的脑袋，少女一向稳重，但在参加了花灯节之后，却变得有些活泼起来。


    不管怎么样，活泼总是一件好事。


    三人走在路上，夜晚的路灯暗淡，三人手里的纸花灯也早就燃尽了蜡烛。


    现在三盏灯都握在苏洛的手里，少女想要留着作为纪念。


    过了一会儿，三人回到公寓楼，乘着电梯来到十二楼。


    公寓里十分安静，里面的住户基本还没有回来。


    三人来到公寓门口，却是见到走廊外面立着一个人影，苏洛一下子认出人影来。


    “阿蛮？你怎么在这？”


    男人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他慢慢扭过头，似乎不想见到苏洛，但又不能现在跑开。


    借着走廊的灯光，夏悠发现男人的面色有些苍白。


    “发生什么了？”苏洛也发现了不对劲，她紧张地追问着。


    男人苦涩地张开了嘴：“首领，去世了。”


    苏洛手里的纸花灯一下子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