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练功

作品:《争做穿书女配白月光

    “那你可愿意做我的傀儡?”


    薛从澜盯着祈愿,他伸出手,想要达成一种契约,又似是勾引她一般,温声笑了起来:“做我的傀儡,以此作为交换。”


    “……”


    薛从澜以为,这不是怜悯,而是控制。


    控制一个活物,比杀一只兔子有趣多了。


    他眼底轻笑起来。


    裴观见薛从澜不为所动,只道:“其中利害我已尽数说与师兄,若师兄还是执意……”


    薛从澜笑道:“她将我错认时,说过,裴观你是这门派里最热心肠的一个人。”


    他觉得这很有趣。


    裴观嘴角一抽,不禁脸红了下,“她谁敢惹,她有一个得罪过掌门的父亲,谁粘上她都得倒霉。”


    “……”


    随安算着时辰,命祈愿起来,见她并不喊累,坚持下来,随安很欣慰,将为她打造的长鞭送给她。


    “这是鞭子。”


    “我原想教你握剑,后来又想,你的基础功不好,学起招式会慢许多,不如这鞭子来的快。便先用它吧。”


    祈愿从她手中接过鞭子:“多谢五师傅。”


    这鞭子是由红色与紫色的麻绳编成,手柄处,用金玉联合镶嵌,可见贵重。她将鞭子甩出去,随安说:“一个人的脖子,是你最好攻击的地方。”


    “等鞭子圈套住对方的脖子,你便可以用力拉紧它,再用力,直到他窒息死亡。”


    “来,试试。”


    随安站到她对面,陪她一起练功。


    倏然,祈愿的动作被一道声音所打断,她甩出去的鞭子并未成功套上随安的脖颈,而是拖拉在地上,偃旗息鼓。


    “五师傅,掌门正命人四处寻你。”


    随安看向身后的两个少年。


    “寻我?”


    她神色一动,而后转头朝一旁的祈愿道:“五师傅有事,改日再来教你用鞭子。”


    随安的话音一落,一旁便有人说道:“不若由我来教。”


    祈愿抬眸,看向一旁的少年。


    只见他温柔地笑了笑,抬眸间满是善意。


    这是她昨日夜里碰见的那人,裴观。


    而他身旁的另一个人,双臂环胸,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与裴观一起,还能这样傲气的人,莫不是薛从澜?


    看来,她选择先接近裴观,没有错。


    “你当真愿意?”


    听到薛从澜的话,随安有些意外。要知道在这栖山派,没有人喜欢祈愿就连最为好友的裴观都对她避之不及。而今,薛从澜却主动提起要陪她一起练功。


    “五师傅,徒儿自然愿意。”


    薛从澜在外声名颇好,是最为温柔体贴之人。许是此次祈愿的遭遇,也被他同情,所以才有这样的选择。随安如此一想,便放心下来,但还是提前警告他:“阿愿基础功薄弱,你教她时,切忌太过,避免伤了她。”


    “是,五师傅。”


    薛从澜恭敬接下话,裴观挑了挑眉,看向一旁的祈愿。以祈愿的资质,加之掌门故意不召见她,她很少与师门中的人接触,更不会见到他和薛从澜。但是她这样特殊的人,他见一次便记住了。


    比起记忆中,她更瘦了些。


    巴掌大的小脸,精致如玉,似是雕刻的般,一双杏眼圆润无辜,鼻头翘着,嘴巴因为这几日的磋磨而失了颜色,眼睫毛扑闪扑闪的,颇为可怜。


    裴观又想起祈愿错认之事,她特意去肇言台找人,想必找的人是他。若是知道,她找错人了,他从头至尾也没有想要帮她,她会如何想?


    裴观越想越觉得烦躁,转身便走。


    随安见状,也随他一起离开。


    山谷内的院子中,只剩下薛从澜与祈愿两个人。


    “裴师兄。”


    她唤了他一声。


    薛从澜没有提醒她,更改姓名,只是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唇角。


    “方才,五师傅教到何处了?”


    祈愿下意识握紧手中的鞭子,道:“五师傅教我用鞭子,去套她的脖子。”


    薛从澜说:“那便继续吧。”


    祈愿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昨日见到裴观的时候,他还一副冷漠的模样,甚至悄无声息地便离开了。如今他却很温柔,对她耐心有加。


    “裴师兄……”


    她犹豫开口,薛从澜眼神下移,盯住她的手,悠悠开口道:“我的时间并不多。”


    言下之意便是,他不想陪着她,在这儿一直浪费时间了。祈愿听得明白,提起鞭子来,甩了出去。


    第一次,她没有套到薛从澜的脖子上。


    鞭子没有控制力度,重重地抽打在他身上,祈愿有些手抖,慌乱地将鞭子收回来。


    薛从澜面不改色,“再来。”


    第二次,还是一样的结果。


    第三次……


    第四次……


    祈愿忐忑不安地,看向薛从澜,只好道:“对不住,裴师兄。”


    “是我太笨了……”


    薛从澜从不爱听人说笨这个词,亦或是蠢。


    他嗤了声,“不会便多练,难道,要这鞭子反弹到自己身上,等敌人的剑刺穿你的喉咙,你也只会哭着说,这是你的命,是你太笨了,所以你该死是么?”


    他的声音并不大,只是很厚重。


    原本抽在薛从澜身上的鞭子被他扔回去,甩到祈愿身上,重重抽了下。


    祈愿的眼睛唰地一下就湿了。


    面前的薛从澜也被泪水所模糊。


    她抬起头,将鞭子用力甩出去,套在薛从澜的脖子上,清泪从她眼眶中掉下去。


    薛从澜低头,看见套在自己脖子上的鞭绳,嘴角上扬,然后用近乎蛊惑地声音,说道:“用力,收紧。”


    “继续。”


    薛从澜低吼了声:“用力!”


    祈愿不敢,她抬头,看着薛从澜脖颈处红了一圈,慌乱地收了力,鞭子“砰”一声落到地上,她跑到薛从澜身边,仰头察看他的脖子。


    “裴师兄……”


    纤细的手指未经过他的同意,沾了上去,薛从澜的视线斜低下来,乜向祈愿。


    祈愿走近,这才注意到,薛从澜脖颈上有一颗痣,长在他喉结的下方,会随着他喉结上下移动。


    她将注意力从痣上移开,手指轻轻揉上去,一边呼气:“疼么?”


    薛从澜眼神跳跃了一下,“不疼。”


    “那你学会了么?”


    祈愿眼睛眨了下,没有直接应下,“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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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心得了。”


    薛从澜问她:“方才,你是故意松了手,是么?”


    祈愿没有欺骗他:“我方才学会握鞭,不知轻重,生怕伤了裴师兄,故而松开了。”


    薛从澜看她不忍伤害他,留了余地。


    表面看起来温和的眼神下,藏了几分凶杀之气,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好生善良的姑娘。”


    他弯下腰,笑盈盈地看着她。


    一边,他歪头想着,既是他的傀儡,便是他的刀,这样善良,可不是好事。


    要磨的锋利一些,才好用。


    祈愿仰起头,与他对视上,他的眼神温柔地像是水一般沁人心脾,与此同时,独属于他身上的松木香的味道窜进鼻腔之内,似有一种蛊惑人的味道。


    祈愿不禁想,这样的人,当真不是男狐狸精吗?


    霍地,她摇了摇头,同时,她步子往后退了退,远离了薛从澜一些。


    薛从澜看她的模样,像是被什么惊住了一样。


    终于发现他不是裴观了么?


    -


    随安赶至随敬的院子,裴观已经走了。


    她发现其他三位主事掌门也在其中,她先与他们点头示意,最后才抬头看了眼坐在上位的随敬。


    “兄长。”


    随敬见她过来,愁眉不展的脸上,没有任何神情的变化。


    “听说你将那孽畜救回来了。”


    所谓的孽畜是谁,随安明知肚明,可是她不愿意承认。


    “不知兄长在说什么。”


    “随安,你非要与我作对么?”


    随安咬牙,“兄长,我何时与你作对了?那件事,本就不是阿愿的错,她从未与那弟子相恋,是兄长,为了把她赶出栖山派,找的借口!”


    “当初,她父亲何尝没有不顾对错,赶我出栖山派,我从山脚跪到山顶,生生跪了十个日夜,他才肯松口。如今,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奉还给她的女儿罢了。”


    “她若撑不下来,死了便是。”


    “兄长!”


    随安不敢相信,自己敬重的兄长会如此不近人情,公报私仇。


    “当初是因你私涉朝廷之事,掌门才罚你。栖山派的门规便是不涉朝政,可你公然违抗,更在自己做了掌门之后,改了这规矩。”


    “你的意思是?当年,都是我咎由自取?”


    随敬厉声呵斥她:“看来,是我将你惯的无法无天,敢对我如此不敬!”


    随安红了眼睛,不由道:“兄长,我只是不忍看你一错再错,即便你再恨先任掌门,稚子也是无辜的,阿愿不应该承受这些本不属于她的错。”


    “若兄长还想处置她,那便杀了妹妹。”


    “那么,从此之后,便再无人敢阻拦兄长了。”


    “你……”


    随敬气的发颤。


    其余三位主事劝说道:“掌门,您注意身子,不能这般动气啊……”


    “此次掌门会事,本就不是为了那个丫头。何必为了一个丫头,误了正事。”


    二掌门打了个酒嗝,一边说道:“裴观此次下山,帮户部找回了遗失多年的账本,圣上记我们栖山派一功。也更加倚仗,派人来传话,让我们再查一桩沉积多年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