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梦游

作品:《争做穿书女配白月光

    穆舒瑶提剑上楼,仔细排查起来,裴观没有注意到薛从澜,抬眸看向穆舒瑶,挑眉啧了一声,而后,他同一旁的祈愿道:“今夜歇在此处,睡个好觉,明日便可启程。”


    “嗯。”


    祈愿咬了下唇。


    吃过八宝鸭,他们各自回了房间。


    这里与谷中不同,在谷中的时候,随安可以看着她,如今没有随安了,她便要自己看着自己。如此一想,祈愿入睡前,仔细将房门上了锁,并用绳索将自己手脚捆绑住。


    到了深夜,她没了意识,也忘记自己是如何睡着的。


    窗外披幕,猫头鹰发出凄惨的叫声。


    与此同时,一阵银铃声响起。


    祈愿的房门被人打开,她解开并甩去自己身上的绳索,从里面走出去。


    月牙白袍的少年凭栏倚靠,纤细的手指上挑着一个铃铛,他乜看向她,只见少女墨发不加拘束地披散在身后,走到他身旁时,她抓住他的衣袖,轻轻踮起脚尖,抬手碰住铃铛。


    薛从澜手指向外移开,铃铛被她碰得一阵清脆声响。他不禁勾唇笑了起来:“想与我抢这铃铛吗?”


    祈愿没说话,只是固执地伸手。


    他脸上的笑意愈深。


    倏而,他眼神一变,用手臂勾住祈愿的脖子,将人拉到怀里,低声在她耳边说:“嘘,有人来了。”


    铃铛声静止。


    似有风,也似无风。


    那人小心翼翼地走过长廊,停在一间屋子的门外。薛从澜认出那是穆舒瑶的房间,眼睛眯了一下。


    他趴在祈愿耳边说:“用你的鞭子,像我教你的那样,甩出去,勾住他的脖子,让他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


    祈愿解开挂在自己腰上的长鞭,站在那人身后,握住长鞭的手,始终犹豫。薛从澜将这一切尽收于眼底,他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从她的手中,将长鞭甩出去,然后精准的勾住那人的脖子,迅速拉紧。


    “别让他叫。”


    薛从澜缓缓松开自己的手,莫名地,他手心觉得热,视线从那人的脖子上收回,落到祈愿的手背上。


    她的手很小,贴在他手掌时,只有三分之二大。


    “啊……”


    那人不可置信,想要回头看看是什么人,一边又疯狂挣扎着,想让旁人听见动静。可是,他忽然意识到什么,空气里,有迷魂香。一早就有人将迷魂香散满了整个客栈。


    不会醒的。


    没有人会醒来救他。


    薛从澜扭了扭脖子,觉得自己很热,他盯着祈愿的手,悠悠叹了一句:“再用力啊。”


    “砰。”


    原本挣扎的人彻底没了力气,软绵绵地倒下去,祈愿手上的力道却还没有松开。


    薛从澜走上前,只见她红着双眼,像是彻底失去了理智。他抬起手,挡在她眼前,遮住了尸体。


    “你把他杀了。”


    “你做的很好。”


    祈愿顿住,没有了任何的动作。


    薛从澜站到她面前,温柔地蹲下身,看着她。


    脑海里忽然想到一个词。


    他要求她:“祈愿,叫我主人。”


    祈愿抬起头,机械地看着他,眼底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主人。”


    薛从澜挑了下眉,满足地笑起来。


    -


    临近正午时,才有人悠悠转醒。


    “今日怎会睡的这样久?”


    好多人觉得奇怪,换作往常,鸡鸣时便起。如今,已经要接近午时了。


    而不久后,便听人惊叫了一声。


    祈愿就是被这个声音吵醒的。


    她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绑在身上的绳索不见了,房门倒是关的好好的,她觉得奇怪。


    走出去时,只见穆舒瑶房间门口,倒着一个死不瞑目的男人。


    她下意识想要躲,不巧,薛从澜正走过来。她躲到了薛从澜身上,下意识道:“不好意思。”


    薛从澜低头盯着她,眼神镇静又无任何波澜。


    “此人是何时死的?怎么一点声响也没有。”


    “这位姑娘,为何他偏偏死在你房间门口?”


    穆舒瑶也觉得震惊,她一醒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她吞了吞口水,低头看他的尸体。


    “此人是被人掐死的。”


    “不,是被人勒死的。”


    她得出这样的结论,裴观也赶过来,他同穆舒瑶问:“昨夜,你有听见什么动静没有?”


    穆舒瑶摇了摇头。


    裴观说:“你想要调查昨日的事,结果第二日,这个人便死在你门前了。”


    说罢,裴观顺着那人的胸口摸去。


    摸出来一盏白瓷。


    他将白瓷瓶上的豁口打开,嗅到其中的味道后,判定道:“这是催情香。”


    “如果我所料不差,此人便是昨日将郑崔房间钉死的幕后之人。听说你要继续查下去,他想对你动手。只是不知为何,死在了你的房间门口。”


    穆舒瑶神色凝重,在四周扫了一圈。


    祈愿低下头,有什么画面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可惜,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这么说,是有人替天行道?”


    客栈之内有人说:“若他不死,还不知道要有多少好姑娘被祸害至死呢。”


    -


    离开客栈之时,穆舒瑶还想不通。


    裴观见她一脸凝重的模样,“若他不死,死的人,便是你。剩下的,交给衙门的人便是,不必再过于揪心此事。”


    穆舒瑶没搭理她,倒是朝着祈愿说:“昨日,多谢你了。”


    祈愿不知道穆舒瑶谢她什么事,穆舒瑶提醒道:“若不是你将屏风拉来,尸检也不会顺利。”


    “不是什么大事。”


    祈愿笑弯了眼睛,嘴上说的不是什么大事,心里却十分高兴,这是不是能证明,她获取了一些穆舒瑶的好感度?


    她上前勾住穆舒瑶的手臂,同她悄悄说:“说不准,昨夜那人是裴师兄替你杀的。”


    穆舒瑶摇摇头,瞥头看向身后的薛从澜,“不是。”


    “此举,倒像是大师兄的作派。”


    薛从澜么?


    祈愿不以为然,他是正派人士,怎么会用这种办法?


    还不如当场抓个现行。


    勾上穆舒瑶的手臂,祈愿觉得围在自己身上的那股松木香淡了,她神智也变得清醒过来。意识到这一点,祈愿勾着穆舒瑶的手,也不愿意分开。


    在现代,她们好朋友的手,都是紧紧拉在一起的。


    她与穆舒瑶在一起,宽慰她,裴观与薛从澜走在她们身后。


    薛从澜的眼睛,落在她和穆舒瑶牵的手上。


    又不自觉回忆起了昨夜,他的手触碰上她时的感觉,那种燥热的,不受自我控制的感觉。


    他不喜欢这种不受自我控制的感觉。


    但他想占有那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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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嘴角渐渐勾起,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


    花季少女的一只手被他砍下来,血滴落在地上,另外一只手颤颤巍巍地躲在身后,她想要跑。可脚上是他绑住她的脚链,还有他一摇铃铛,她便会朝着他走来。


    他蹲下去,温柔地笑着,告诉她:“你放心,我会将你的手放在宝盒里,仔细珍藏。还会用上好的玉髓将它供养。”


    -


    “大师兄?”


    薛从澜被一道声音唤醒,他转头看过去。


    裴观手上拿着一个罗盘,不停地辨认方向。


    “这罗盘可是坏了?”


    “你看看。”


    薛从澜接过裴观递到他手上的罗盘,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对准,辨认,罗盘上的指针抖动着,无法固定。


    “罗盘没坏,是这山里有大矿。”


    “大矿?”


    裴观欣喜道:“那岂不是要上报朝廷?”


    薛从澜笑了声,穆舒瑶和祈愿同时看向他。


    “我可以找到矿山的位置。”


    裴观:“那我们去找。”


    薛从澜顿了声:“你确定要去吗?”


    裴观捏紧了剑:“自然要去。”


    祈愿渐渐明白过来,自古贪赃枉法的事常有,若这山里有矿山,是地图上没有标明的,那必然有人在守这座山。


    守山之人不允许任何人将矿山的秘密说出去。


    那么,他们若是此时去找矿山,便是自寻死路。


    穆舒瑶道:“大师兄,你我此行虽是为了京城的案子,但我们栖山派弟子,授的是伸张正义之道。不可怕麻烦便就此放过。”


    “嗯。”


    薛从澜没什么情绪,只道:“那今夜,便歇在不远处的县衙。”


    “县衙?”


    “那不是离矿山更远了么?”


    祈愿拉着穆舒瑶走开,笑了声:“大师兄说的有道理,什么事情都不如吃好睡好,说不定在县城之内,会发现新的线索。”


    穆舒瑶无奈,“好,听你们的。”


    裴观走在一旁哎了声,薛从澜问他还有什么不愿,裴观凑到他身边说:“你没发现,穆舒瑶明显更愿意与祈愿亲近么?祈愿说的话,她便不争,若换作你我,她就要争一争。”


    薛从澜应了声:“嗯。”


    裴观摇摇头,“我还是与大师兄一处罢。”


    他凑近他,薛从澜不悦地蹙了蹙眉,往前走,离他远了一些,裴观一个人落在最后。


    到了县城,四人穿过城门。


    一队官兵查验他们的身份,穆舒瑶张口便要报出自己栖山派弟子的身份,裴观上前拦住,笑了声:“这是家妻和妻妹。”


    说罢,他扭头看向身后的薛从澜。


    “这是家兄。”


    “我们四人来城中探亲。”


    穆舒瑶抬头瞪向裴观,什么家妻?编都不会编么。祈愿站在一旁,忍不住想笑。


    刹那间,她看向薛从澜,只见他脸色是病态的白,手指捏着剑柄,微微颤抖,像是犯病了一样。祈愿脸上的笑收住,松开穆舒瑶,走到薛从澜身边去,她没有直接问他到底怎么了,只是开口道:“大师兄,我帮你提剑吧。”


    一个剑客,若是拿不稳剑,很容易被人看出来。


    薛从澜侧眸,低睫,警惕地看向她。祈愿凑近的时候,闻到他身上的异香,眼神下意识地朝着他喉结下的痣看过去。只见那里滚了滚,梅花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