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手杵着下巴思考,所以我究竟要不要当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发生呢?毕竟幸村同学跑这么大老远来看病应该就是想要一个人悄悄处理掉的意思。


    听着远处迹部景吾的呼唤,我放下水杯站起身,抬起手示意马上就来。最终还是决定:做个自由人不要掺和进这种复杂的事情比较好。


    毕竟连我这种信息闭塞的人都知道立海大网球部在中学部网球界的地位,要是立海大网球部部长受伤的消息传播出去,我不敢想象会造成多么大的轰动。


    至少不能经由我对外传播这个消息。


    做出这个选择,我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我拥挤的内心已经容纳不下第二个秘密了。


    总之,希望幸村同学一切顺利。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我极力想要避开麻烦,麻烦却主动找上门。


    我看着电脑上的好友申请,有点头疼地扶了扶额。


    不是,幸村同学。我甚至已经放弃用平A试探,倒也不至于直接把你的大招骗出来了吧。这样会不会太过于老实了呢?


    或者说,是想彻底排除掉我这个不安分的因素吗?


    我单手点了点桌面,最终右手还是妥协地放在了同意键上。


    没想到,那张无意给出的名片最终还是发挥出了作用。


    "幸村同学,有什么事情吗?"


    虽说我已经大致猜测出了他的意图,但还是礼貌咨询一下比较好,万一是我想多了呢。


    我抱着侥幸的心理发出了疑问,没想到对面倒是满坦诚的,直接甩出了一句关心但实际上目的性满分的话:


    “雾奈桑,今天下午是受伤了吗?”


    这,我该怎么回?


    我踌躇了片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今天下午陪宍户同学去了趟医院。”


    好了,点到为止吧。希望幸村同学可以意会到我不打算参与的想法。我只是一个俗人,只想埋头专心赚钱。


    我只想仰天长啸,世间的纷纷扰扰不要靠近我啊!


    但这个简单的愿望注定是不能实现了,我真的怀疑过,也许我就是天命所归,毕竟我可真是一天平静的日子都没有过。


    细数一下:


    刚出生就被扔到孤儿院门口,可以称得上天崩开局;


    按部就班的成长,开始捡瓶子,种花卖钱,倒也是中规中矩;


    摘花时结识在花丛中睡觉的慈郎,从此开始边兼职边为他擦屁股的日子;


    拒绝一波又一波因优异的成绩打算收养我的无子女家庭,成为院里最大的孩子,自然应该承担起最大的责任......


    说起来,还要感谢迹部同学这一位负责的‘男妈妈’,他可在照顾慈郎这件事上替我分担了不少,让我得以有更多的时间可以放开手脚做我想要做的事情。


    总之,回归现实,对面看起来应该是不允许我当作这件事情没发生了。


    “所以,幸村同学你需要我做什么。我可以听从你的安排,毕竟我没有掺和进这件事情的意愿。”


    我打算主动退一步,交出主动权,争取早点解决这件事情。


    我想幸村同学现在的情绪应该是恐慌的,毕竟自己最大的秘密被暴露,特别是会因此牵扯到他最关心的部员们以及一定要维护的属于立海大的荣光。


    我回来时查了那个医生的资料,发现是研究一种名叫‘格林-巴利综合征’的神经方面的病症的专家。


    著有‘神之子’一称的幸村同学在中学部最重要的网球比赛来临前查出神经方面的病症......


    在院里习惯于照顾孩子的我此刻也不由得泛起一阵莫名的情绪,而且幸村同学似乎和慈郎同龄哎。


    在慈郎整天只知道找最舒服的地方睡觉的时候,幸村同学已经承担起了整个立海大网球部的责任。


    少年的他现在甚至孤身一人来到不熟悉的城市治疗对于网球选手而言十分恐怖的病症......


    完蛋,我捂住额头,越想越怜惜该怎么办。


    而对话框那头态度十分强硬的幸村精市看着我发过来的明显让步的消息时,愣了愣,把对话框里看似谈判实则威胁的话语全部删掉。


    他思考片刻,决定转换思路,打算试试从最开始就被放弃的卖惨路线,甚至在末尾不熟练地加上常被发的卖萌颜文字:


    "雾奈桑,我联系你是因为只能想到你可以帮助我了QAQ"


    毕竟幸村精市认识的人里只有我的立场是完全脱离于网球的,他也很庆幸是我发现了秘密,这对于他而言损失无疑是被降到了最低。


    所以他需要让我坚定地倒戈进他的阵营,帮他掩饰病情直到身体完全恢复为止。


    他已经和医生商量好提前进行手术,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加上复建时间,应该正好可以在全国大赛前恢复全盛实力。


    立海大的无数前辈打下的关东大赛十六连胜、全国大赛三连霸绝不能断在他的手里。


    反观我面对完全没有准备的直球攻击,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不会吧,怎么看这个语气,都像是在那头偷偷红了眼眶。


    还有这略带歧义的‘只能’,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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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有点暧昧了,哥。


    我连忙


    按下暂停键,本人实在是不擅长应付这种感情攻势怎么破:


    “停!幸村同学只需要说需要我怎么做就够了。”


    比起主动示弱的幸村同学,我还是更习惯温柔中满是强势的他。


    幸村精市惊讶中带着了然的看着我发过来的话,似乎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难得扬起一抹笑容。


    “我希望雾奈桑可以替我保守秘密,同时......”


    我看着省略号,猜想幸村同学应该不想麻烦我,还在纠结要不要提出真正的诉求。


    感动,这是多么懂事又惹人爱怜


    实则幸村精市正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想着:看来雾奈桑是很是吃软啊,那这样的话可是不由自主的想要更过分一点了。


    他敲了几下键盘:“我下周五开始要独自一人住院做手术,如果雾奈桑能在空余时间来医院看看我就再好不过了QAQ”


    他其实私心里想着最好我可以在手术那天一直陪着他,也许他就不会因为孤独而害怕了......


    我和幸村精市确认了具体时间,对了对时间线:“下周天正式做手术的话,我可以来陪你的。其余时间里我也会抽空来看你。”


    我忍了忍,还是委婉建议:“幸村同学如果不想要丸井同学他们知道的话,其实也可以找靠谱的长辈陪同的。毕竟除了手术那天,其余时间我不能一直陪着你的。”


    我觉得手冢同学就不错,沉默寡言的样子一看嘴就很严实,我在心里默默推荐。


    虽然当时我在医院里莫名控制不住地发癫然后一口咬定他们是‘异地恋’,但我敢说这种话肯定是觉得他们两个的关系不一般的。


    我摸着下巴给出结论,至少得是惺惺相惜的死对头吧。


    幸村精市看着我认真地为他考虑,倒是有点不习惯了。毕竟这种角色站位一般都是他。


    但找长辈这件事情注定还是要让我失望了,他的父母忙于工作抽不开身、妹妹太小、祖母的身体也承受不住刺激与奔波,他也不想让陌生人来照顾他。


    至于找朋友的话,迹部操心起来可能全都让人知道了也说不定。


    幸村精市心里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么算起来,似乎只有我比较靠谱了。


    我看着幸村精市发过来的消息,有点震惊又对他的叛逆有点无奈。


    没办法,只能我多挪出一点时间了,我妥协地想着。


    那不然还能怎么办呢,都是要做手术的人了,除了宠着还能有其他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