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丹恒一起吃过早饭,由辅助监督开车送到任务地点。


    正是下午的时候,本应该热闹的店面,现在却挂着“close”的门牌,店里只有店长在场。


    “欢迎各位,”店长主动迎接了他们,似乎是因为横滨有许多异能力者的缘故,普通人对咒灵、咒术一类接受度非常高。


    辅助监督是个非常可靠的大姐姐,主动帮岁汐做好交涉工作。


    辅助监督姐姐询问道:“您说后厨时常有奇怪的啃咬痕迹?经常光顾店面的异能力客人说这可能是咒灵所为?”


    店长无奈道:“没错,这种生物已经影响到本店正常营业了,毕竟被老鼠啃咬过的食物,我们也全部都无法售出。请各位随我来。”


    跟着店长来到后厨,这里主要是制作一些搭配咖啡的点心的场所,一般的咖啡制作过程都会在前台完成,来当作一种展示给顾客看。


    后厨环境干净整洁,看得出来经常收拾打扫,然而一股突兀的咒灵气息毁坏了这里的祥和的氛围。


    岁汐顺着咒力残秽打开橱柜,探进半个身子进去看了看,在里面找到一个老鼠洞。


    就是这里了吧……


    这种咒灵等级不会太高,很好处理。


    老鼠洞的边缘还有一些其他超能力者留下的痕迹,看来咖啡店一定是先求助了武装侦探社,只是他们的能力不是咒力,无法对咒灵起效吧?


    岁汐灵机一动,有了新想法。


    那她是不是可以开一家咒术事务所,专门清理那些没办法被其他人处理的灵异事件?


    事件有多难处理倒是还好,毕竟他们这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战力了。


    岁汐从橱柜里爬出来,在橱柜口放了些削好的芝士碎,召唤出幻影躲在角落等着。


    她对其他人说:“我们先去外面等着吧,老鼠会比较警觉,让它主动出来上钩就好。”


    店长点头,没有对岁汐的专业度有任何质疑,即便他看不到召唤出来的幻影。


    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普通人觉得他们是骗子的情况,岁汐感叹着,被超能力者包围的店长就是不一样啊。


    从后厨出来时,辅助监督和店长还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做交接,两个大人先去忙了,放着岁汐和丹恒随便参观店铺。


    说是参观,其实就是再检查一下,看看哪里还有没有咒灵作祟,争取一次性把事情办好。


    “店里其他地方没有咒灵了哦。”


    其中一个隔间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岁汐顺着声音看去,坐在那里的,正是那天向她搭讪的青年。


    青年笑眯眯地挥挥手:“快坐吧,别站着了,岁汐小姐。”


    真是够了,她又不是多有名的人!怎么每个人都一副认识她的样子!还知道她的名字啊!


    岁汐正要冲上去,和太宰治友好交流一番,丹恒伸手将她拦在身后。


    丹恒的声音听上去沉着冷静,即便他没有故意想要凶人的意思,时时刻刻亮起来的龙尊碧色眼眸,也总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你先报上名来。”丹恒道。


    太宰治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翻找着全身上下的口袋,最后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


    “武装侦探社的太宰治,就是我啦。”


    他一边摸着后脑说,一边笑得脸上有两坨红红的腮红。


    岁汐忍不住吐槽,太宰治才像是一个典型的三渲二游戏的角色嘛!看看人家的二次元腮红!


    再看看她这两位冰山一样的游戏玩家,不是乐子人也就算了,居然能把一款游戏玩出来在现实生活的感觉来,也是没谁了。


    丹恒先一步接过名片,左右检查过没什么问题后,才还给岁汐。


    两人在太宰治所在的隔间坐下。


    岁汐:“太宰先生,最好改一改你的开场白,动不动说殉情什么的,会被当作变态抓起来哦。”


    太宰治表示非常认同,化身q版小脑袋连连点头:“所言极是!上次和岁汐小姐见面,不知道你有男朋友,他当时的表情看起来可不太美妙。”


    ……


    岁汐动作一顿。


    不说她都要忘记这茬了。


    想起丹恒高达85%的好感度,岁汐顿时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丹恒的脸色一沉,余光察觉到岁汐的目光,又极快调整好状态,掩饰过眼神中的阴沉与失落。


    他来晚了是吗。


    这一切的变化都逃不过太宰治的眼睛。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这里面的感情纠缠。


    太宰治和岁汐的眼神对上。


    岁汐也捕捉到了太宰治眼中那份隔岸观火的幸灾乐祸。


    岁汐:别,别说


    太宰治:收到


    太宰治转移话题:“说来,岁汐小姐的男朋友可能是一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呢。”


    为什么还要称呼男朋友啊……


    真的是……


    岁汐能明显感觉到身边的丹恒气场变化,尽管他还在很努力地克制着表情,让自己看上去一切如常,但那条平常收起来的龙尾,此刻却幻化出淡淡的虚影,不受控制地左右摇摆着。


    光滑的鳞片时不时刮过岁汐的小腿,有些痒。


    岁汐强装镇定道:“特意把我们从东京叫过来,总不能就是来问他的下落吧?想把我当作人质?先说好,这恐怕难以实现,其次,我不觉得他会是凶手,你们一定是搞错人了,第三,退一万步,就算他真的是,我又有什么立场告诉你?”


    “非常丰富的猜想,但很可惜——没有一个猜对哦!”


    岁汐不解地望来,希望太宰治可以解答。


    丹恒也在这个间隙抓住机会,问出一直以来想问的问题:“岁汐小姐的男朋友是谁?这个人又是怎么成为凶杀案嫌疑人的?”


    是刃吧,丹恒猜测着。


    毕竟岁汐就是为了他才特意跑一趟,现在他只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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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一个求证。


    答案即将浮现水面,丹恒仍旧渴望会有谁说出“岁汐其实没有交往对象”这种话。


    岁汐只恨她不是丹恒肚子里的蛔虫。


    我真没有谈恋爱啊!别再胡思乱想了!


    太宰治单手托着脸,笑得眯起来的眼睛睁开:


    “那我们说回正题,是我们受到一份特别的委托,要求我们在这位不在的期间,保护好岁汐小姐。


    “又因为岁汐小姐身处环境特殊,敌暗我明,逼不得已出此下策。”


    委托?


    岁汐:“为什么要委托保护我?”


    “根据我们这边专业人士的推理,下一个受害者很可能是岁汐小姐。”


    太宰治将视线转向丹恒,又笑眯眯地轻松道,“委托是岁汐小姐的男朋友发布的哦,不过他现在消失了,所以嘛,你……”


    太宰治对着丹恒挤眉弄眼:你很有机会,抓紧了


    “够了!我不是让你别说的嘛!”


    “可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什么,总需要有代词称呼的吧?”


    丹恒:“所以……他的名字是?”


    岁汐:“……他的名字是刃,还有我和人家不是那种关系!你们别给人家添麻烦!都怪太宰搭讪开场白太恐怖了,我才不得不拉着刃帮忙打掩护的。”


    -


    景色荒凉破败,天空永远被厚重的灰云笼罩,压得人透不过气,也非常方便躲避云骑军的追查。


    刃站起身,胸口传来熟悉的痛感,带着某种麻木的酸楚。


    支离剑被镜流从胸膛中拔出,剑刃与□□分离时发出湿腻的声响。


    伤口裂开、愈合、再裂开,像是恶意循环的诅咒。每一寸新肉长成的同时,仿佛都在嘲笑他的执念,讥讽他对“结束”抱有的奢望。


    刃目光涣散,望向天空。


    一片荒芜,毫无生机。


    这里是现实,可现实叉有什么意义?他活着,却像死去。


    十三天了。


    从那个虛拟的世界离开已有十三天。


    他不是主动离开那个世界的,而是迫不得已,他没有办法控制离开与进入的时间。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何时还能回去,或者是否还能回去。


    都过去这样久,真不知道岁汐怎么样了……


    她活下去了吗?


    那些人能做到保护好她吗?


    会不会在想我去了哪里?


    会不会以为我抛下了她?


    这里是现实,是他无法逃脱的炼狱。支离破碎的世界,支离破碎的自己,无究无尽的痛苦这是他必须承受的代价。


    可那个“游戏”世界呢?那里虽然危险,但岁汐的存在让一切都鲜活起来。她偶尔的抱怨,她看似天真的提议,她眼中无意间流露出的信任与倔强……


    相遇短暂,他似乎真正拥有了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


    在那个世界,他似乎偶尔也不再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