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作品:《欲之烈火》 当白兰汀的背影消失在卧室门口时,他脸上的笑容也彻底消失,又变回了从前那副森冷阴戾的模样。
打从他看到她看尹澈时那种浮动着欲望的眼神开始,他就知道她喜欢那种看起来温顺、纯良而又毫无攻击性的男生。
就像乖巧的、能被人轻易调.教的小奶狗。
为了讨她的欢心,他开始有意识地伪装自己,收敛起暴躁阴戾的脾气,在她面前做出一副乖狗狗的模样。
当他踏进浴室里看到她如玉一般雪白的身体时,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冲上去将她摁在水里狠狠地艹上一顿。
她那一身的肌肤,白得像玉一样,那细白的小腿搭在浴缸边上,或者是被他握在手里,水波蔓延着湿透她胸前雪白的肌肤......那画面,一定非常的美妙!
他就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鬣犬,虎视眈眈又充满欲望地盯着面前毫无防备的猎物。
那种从身体深处滋生出来的疯狂冲动让他的下腹迅速地火热胀痛起来,他在她惊慌的眼神里神色如常地走上前,将手里的手机递到了她的面前。
“姐姐,我看这手机一直响,来电的人一定是有很要紧的事要找姐姐。”他用他干净的少年音对她说道。
尽管身体里的欲望在疯狂地叫嚣,他下面其实很月长,月长得发疼,可他面上还是一派的平静,他像一条温驯的小狗一样蹲下来趴在她的浴缸边,用那双乌溜溜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她。
他的面容干净漂亮,像最纯净的雪玉雕刻成的娃娃。
可那双漆黑的瞳孔深处,却隐藏着最卑劣肮脏的欲望。
他原本没想真的从她那里得到一个吻,他深知逼得太急只会把她推得更远,但当她将草莓压在他的唇上时,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浮动的欲望。
那种欲望,跟她当初看尹澈时眼底的那种欲望一模一样。
于是他知道,机会来了。
他毫不迟疑地起身,朝着她嫣红的唇瓣吻了下去。
回忆起那温热柔软的触感,他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那清甜的滋味,令人流连忘返,他抬起眼眸,沉黯的眸光直扫向白兰汀卧室的门口。
反正她现在住在他的家里,他有的是时间跟她磨!
既然已经知道了她的点,那他就照着她的喜好去演就是了。
他已经通过这种方式从她那里尝到了甜头,可是现在,他还想要更多。
他盯着卧室的大门,眸色渐渐加深。
只要能得到她,他不介意在她的面前扮演小狗。
-
白兰汀站在卧室的窗边,她面前的地板上放着她那只小小的行李袋。
银色的月光从窗外洒落进来,落在她颈后玉白的肌肤上,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
她在那只小小的行李袋前蹲下来,拉开拉链的一瞬间,她的眼前忽然浮现出之前姜裕蹲在浴缸边看着她的模样。
少年生得唇红齿白,粉嫩的脸颊饱满莹润,像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
平心而论,姜裕的皮相生得很好,当他收敛起暴躁跋扈的性子时,那乖巧柔顺的样子看起来很像金夫人身边那个小鹿眼的少年。
白兰汀的唇角微微扯出一抹嗤笑。
所以当他蹲在浴缸边用那种湿漉漉的、渴求的眼神看着她时,她没有拒绝他。
反正是他主动的,她不需要对他负责。
白兰汀从行李袋里翻出一个装着白色药膏的玻璃瓶,她将那个药瓶捏在手心里,转身走出了卧室。
-
“姐姐,这是什么?”姜裕仰头看着她手里的玻璃瓶好奇地问道。
“疗伤用的,”白兰汀在姜裕身边坐下:“这种药对伤口愈合很有帮助。”
“你脸上有伤,我来帮你上药。”
说着她将手里的药瓶放在面前的茶几上,侧头问旁边的姜裕:“有药棉么?”
“有的,”姜裕靠在沙发里,抬手朝着沙发旁边的矮柜一指:“那边儿那个柜子,靠左边第二个抽屉。”
白兰汀点点头,俯身过去,趴在沙发的扶手上伸手去够旁边的矮柜。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短款的白色T恤,纯棉的质地,微微贴身的款式勾勒出她身上丰腴紧致的线条,因她趴在沙发上伸长手臂去够矮柜的动作,那件短袖T恤的下摆随着她伸长的手臂往上缩,露出一截线条弧度十分漂亮的腰身。
姜裕坐在旁边,看着她趴在沙发上,雪白纤细的手臂伸进抽屉里扒拉了半天都没找到那袋药棉,唇角不禁浮现出一抹笑意。
他的视线顺着她背后的曲线渐渐下移,落在她微微下陷的腰肢上。
淡淡的灯光里,她的腰肢纤细、线条曼妙,肌肤柔润如无暇的白玉。
那片雪白的肌肤活色生香地映在他漆黑的眼眸里,他殷红的唇角缓缓勾出一抹迷离的浅笑。
他放下手里的抱枕,伸手朝她裸露的腰间探了过去......
白兰汀趴在沙发的扶手上,只感觉到一股炽热的气息朝着自己的后腰压了下来。
那股气息,滚烫而又炽热,像是男人掌心里的温度。
她意识到什么,猛地朝身后回过头,却见姜裕仍旧维持着之前的坐姿老老实实地抱着抱枕坐在沙发里,看见她回头朝自己看过来,他抬眸迎上她的目光,清澈的眼睛里尽是茫然。
雪白、漂亮而又无辜。
白兰汀一时有些讪讪,可她方才的感觉并不像是错觉,她狐疑的目光扫过他那张雪玉漂亮的脸庞,神色如常地对他说道:“姜裕,抽屉里面没有药棉。”
姜裕放下手里的抱枕,倾身朝她这边靠了过来:“没有么?”
说着,他伸手就要越过她的身体去够沙发旁边的矮柜。
她想要起身让开,却被他先一步罩在了身下,他单手撑着她身侧的沙发扶手,俯在她上方,另一只手拉开柜子的抽屉去找药棉。
她纤柔的身体被他结结实实地罩在身下,连一丝动弹的余地也无,他的手臂撑在她身侧,袖口挽在手肘处,露出肌理分明的小臂,她的目光只在他手臂的肌肉上匆匆一扫便低下了头。
月白色的灯光里,她的睫毛低垂,像振翅轻颤的蝶。
她在他的怀里十分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虽然她整个人被他圈在臂弯里,可他全身上下却没有一处触碰到她,这种将触未触的感觉太要命了,因为她不知道哪一刻,他的身体就会触碰到她。
因她在怀中不安地扭动,她白嫩的耳廓不经意地擦过他殷红柔软的唇瓣,意识到那温热柔软的东西是什么时,她整个人都在他怀中绷紧了。
她听到耳边传来低低一声嗤笑,紧接着他炽热的掌心轻轻在她发顶拍了一下:“笨。”
他从她身上起来,重新坐回了沙发里,冲她扬了扬手里的袋子:“这是什么?”
她也跟着从沙发上起来,摸了摸被他拍过的发顶,她看了一眼他手里那袋药棉,又疑惑地回过头去看身后的矮柜,当她看到矮柜上那个被拉出一半还没关回去的抽屉时立马便明白过来自己被他摆了一道:“姜裕,你刚刚跟我说的是左边第二个抽屉!”
她就说怎么找半天也找不到,原来药棉根本就不在左边的第二个抽屉里!
“哦,”姜裕挠了挠下巴,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记错了。”
他将手里那袋药棉塞她手里,人重新往沙发里一靠:“来吧。”
白兰汀:“......”
她撇了一下嘴,打开那袋药棉,从里面取出一支棉签沾了一点药瓶里的白色药膏,轻轻涂抹在他脸上的伤口处。
那药膏冰凉,用药棉轻轻触碰在肌肤上,像是温凉的白玉,他有些舒适地眯了眯眼睛,侧眸朝她脸上看了过去。
“你忍着点儿,这里的伤口有点深,”她又用一支新的棉签沾了一点药膏,轻轻点在他嘴角的一处伤口上,温柔地对他说:“要是疼的话就说出来。”
她用棉签沾着药膏轻轻在他刚刚凝结着红色血痂的伤口上涂抹开,疼痛伴随着微微的凉意在他的唇角晕开。
他看着她认真专注的眼神,心里的某一处突然不受控制地陷了下去。
白兰汀坐在姜裕身边,仰头看着他唇角的伤处。
之前在姜裕赶到澡堂之前,她就特意叮嘱过花臂男他们,一会儿姜裕过来不要让他赢得太轻松。
因为越是艰难,他才会越加珍惜他好不容易救下的她。
这样,她在他心里的分量才会更加的重要。
这些人不愧是在社会上混的,下起手来真的是毫不留情,姜裕脸上那几处伤,她光是看着就觉得疼痛。
可是也只有疼痛,才会一遍又一遍地在他心里烙下痕迹。
她看着他脸上破皮流血的伤痕,眼底泛起了一层柔柔的心疼。
那种心疼看在姜裕眼里,就成了某种含蓄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
他一时情动,伸手便握住了她那只捏着药棉的手。
少年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汹涌澎湃的情绪混合着青春期身体里的躁动在他体内剧烈地激荡着。
他漆黑的眼眸凝视着白兰汀,想要去吻她嫣红的唇。
她离他那么近,又微微仰着头。
呼吸就在彼此的唇齿之间......
“松手。”她忽然说道。
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松手。”她又一次说道。
她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语气并不凌厉,相反十分的温柔,像是在哄一个胡闹的孩子。
可他哪里是在胡闹呢?
难道他在她的眼里,就只是个孩子吗?
他不甘心,握着她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他迫切地想要向她证明,他不是孩子。
他是个男人。
他翻身朝她压了过去,可她一点也没有动,甚至没有丝毫的躲闪,就这么任由他像个胡闹的孩子一样在她面前情绪失控,她在他急促的、紊乱的呼吸里,伸手轻轻触碰他蓬松乌黑的短发,细白的手指试探性地摸了摸他的头:“乖,听话。”
她又在哄他了。
他把心一横,直接将她扑倒在沙发上。
她乌黑的长发像缎子一样在她身下铺开,在月光里流泄着温柔的光泽,客厅里的灯已经熄了,他伏在她身上,呼吸急促如一头大型的犬。
“姜裕,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你这样。”
她的声线渐渐冰冷。
他伏在她上方,双眸如猎犬一样锐利,紧紧地盯着她水润的眼眸。
他抿着唇,喉结危险地上下滚动着。
啪嗒,一滴滚烫的汗水从他的额角滴落,落在她胸前雪白的肌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