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彷徨者与水迷宫 (7)

作品:《无法退出游戏的我成了最强控制员[新怪谈]

    吴喜儿最后还是没有走。


    经过她为之而奋斗努力的一切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她依旧没能放弃这份工作。


    谁叫乌琮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爸实在有钱呢?


    乌琮将她的工资提了一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恳切地看着吴喜儿的眼睛,他说:“留下来吧,我母亲需要你的照顾。”


    不是因为心软或别的理由,吴喜儿只为钱。每当看到乌琮,她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个绝望心碎的医院之夜,乌琮站在她的身边,脸上是诡异的狂喜。


    吴喜儿依旧照顾着他那痴傻的母亲,却和乌琮保持了绝对的距离。


    她不会再和他聊天谈笑,说话也冷冰冰的不带感情。看向他的目光里不仅有厌恶……还有点隐晦的恐惧。


    琮再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地方,表面上,他尊敬长辈,实际上呢?乌琮也不知道。


    吴喜儿的脸总会出现在他的梦中,若即若离的态度不像母亲,而像……


    钱。


    吴喜儿总在想,只要有足够的钱,她就会立刻离开这里,离开漂亮疯癫的女主人和阴郁难懂的乌琮。


    而那天很快到来。她攒够了钱,平静地提出了离职。


    乌琮神色不变,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平静许多。


    他已经做好准备。


    “好的,吴姨。”乌琮说,心中已经在计划需要如何不着痕迹地永远留下吴喜儿,“下个月的今天你就可以走了。我会在这段时间内找好接替您工作的人。”


    不愿意留下,乌琮想,那就去死吧。


    乌琮已经快要成年了。他不再是曾经那个无力孱弱的少年,他已经足够强大、足够致命。


    母亲天生的智力缺陷丝毫没有影响这个得体的少年,他成绩优异、名列前茅,待人温和有礼,从不和人争吵。


    自从医院的那一夜之后,吴喜儿的巴掌落在他的面颊上,火辣辣得疼。第二天,他变得更加成熟,喜怒不形于色,他亲手抛下了自己最后一丝的天真,带好了乖孩子得面具。


    可他内心深处,始终是野兽而非人类。


    吴喜儿的逃离,瞬间唤醒了它。


    他开始准备。


    如果吴喜儿死了,他们一家肯定是最先被怀疑的。他需要一个完全的计策。毒杀、坠楼、车祸、疾病、爆炸、仇杀……无数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划过,最后留下的少年人脑海中的,只有“意外”。


    得足够像意外。


    她的死亡必须是个意外。


    乌琮漫不尽心地在草稿纸上算出最终答案,工工整整地将解题的全部过程撰写在习题本上,落笔的瞬间,他已经有了方法。


    只是,还不够完美,但也足够。


    ……


    一切都比他想象中的要顺利。


    以至于当浴室中传来巨响,吴喜儿痛苦的呻吟声从中传来时,乌琮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嘴角。


    他站在浴室门外,面带微笑地聆听起女人临死前的哀嚎,直至血液满出门外,被水晕开一滩粉红。


    吴喜儿的声音逐渐微弱下去,也许是她看到了什么,又也许是她明白了什么,回光返照般,她开始咒骂乌琮,那些恶毒的词语、攻击性极强的语句落在乌琮的耳中,这才稍稍平息了他心中永不熄灭、无源头的怒火。


    “……你会不得好死的。”这是吴喜儿给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确认浴室中不再有任何动静,乌琮心满意足地拨通了报警电话和急救电话。


    电话忙音消失的瞬间,他的泪水涌了出来。


    “她……她摔倒在浴室里了。”乌琮最后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抽抽嗒嗒地和电话另一头的人说,“我回来的时候……她……她就已经……”


    接线员只温柔地安慰着他,不知怎么的,乌琮心中的火苗又燃烧了起来。


    他想,接线员小姐真是个温柔的人啊。


    ……


    乌琮的父亲很快赶了回来,甚至比警察还要快。他很快接手了一切交涉,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得真的很疼爱这个儿子一样。


    男人不苟言笑,眉头紧蹙,西装笔挺。他的行李箱还放在门侧,像是随时会离开。


    送别了调查的警察,他关上门,回过头来紧紧盯着乌琮。


    黄绿色的眼睛冷得彻骨。


    “你真让我失望。”男人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他不带感情地吐露出真心,他的眼神冷酷,如同沾血的利刃,刺得乌琮不由得生出恐惧。


    他一直很害怕父亲。那个男人从来只给他留下高大沉重的身影,以及一双淬毒般阴冷的眼睛。


    男人冷冷一笑:“是你干的吧?啧……这种低劣的手段。”


    父亲直截了当地点名了他的恶行,居高临下的、鄙夷的看着冷汗涔涔的他。


    乌琮的大脑一片空白。空气似乎在这一句话之后变得粘稠,拼命地涌入他地每一个肺泡,以至于他几乎要无法呼吸。


    他站在父亲身前,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恐惧,手指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


    被发现了!还是被这个家伙……要不要连他也……可根本没法反抗……


    无数的思绪掠过头脑,他的表情一片空白。


    他想逃,可脚像生根了。他想否认,可却无法在这人面前说出谎言。


    “……你要告发我吗?”乌琮本想拼尽全力地怒吼,可最后却只是蠕动嘴唇,颤抖地说出这具带着恳求的话语。


    是的,他所恐惧的只有这个。


    父亲没说话,只是看着他,那眼神里没有震惊,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冷漠得几乎残忍的审视。


    良久地沉默过后,父亲只是将双手按在乌琮的肩头。他露出如设定好的程序一般的柔和笑容,声音却依旧冷的彻骨。


    “……不会。”父亲说,“高考完后就和我走吧,你该了解我的……事业了。”


    “什么事业?”衡念打断了乌沉雪的叙述,她有种不太妙的推测。


    “就是你猜的那个。”乌沉雪说,“[窥隙]。”


    ……


    那年,他三十岁。


    当他带着谦逊温和的笑容重回柳泉市时,这个城市已经和他印象中的大有不同了。


    霓虹点亮夜空,高架桥上车水马龙。喧嚣而美丽,这个城市如同宝石,坐落在国家的中心位置,凝结了一切人类对“现代化”的美好映像。


    拒绝了同事的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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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他笑着说自己回去还要带孩子呢。


    在[窥隙]本部的数十年里,除了学习大量繁复偏门的知识之外,他还有了个孩子。


    他不知道那到底是父亲对自己的安排,还是他们的血脉就是在这样肮脏的传承中不断延续的。


    总之,他和一个陌生的漂亮疯女人,生下了一个同样有着金绿色眼睛的男孩。


    漂亮的疯女人早已死去,他将那个孩子亲手待在身边养大,如今不过三四岁,乖巧可爱,他很喜欢。


    乌琮有时会想,他应该是个比父亲更称职的父亲吧。


    最起码,他爱过那个自出生起就别无依靠的孩子。


    在消防通道里,他点燃了烟,盯着那明亮又黯淡的火焰,他想,是时候完成父亲交给他的任务了。


    [窥隙]似乎想将他培养成什么特殊的东西,给他了一份复杂到恐怖的任务列表,让他在里面随机挑一个完成。


    “化身为行踪成谜的连环杀手,并在都市中留下绝对恐怖的传闻。”


    他一眼就选中了这个。


    杀人。


    这让这件事变得不那么无趣。他的眼睛落在手机上,是李迎欢。


    也是[窥隙]派来的助手,是个才毕业的年轻人,畏畏缩缩的,也不知道怎么加入了这种邪.教组织。


    他很不喜欢这个人,因为李迎欢有个好母亲。


    [李迎欢:目标已到达指定位置。]


    简短的一句话,是一个提醒他该动手了的信号。


    他捏了捏口袋中的小刀,看向放在身侧的公文包,那里面放了他需要的全部东西:两件雨衣、手术刀、剥离钩和骨刮匙等等利器。


    心中不熄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几乎要让他的心脏从口中蹦跳而出。


    ……接线员小姐,你真好运。


    能够成为这个将会如乌云一般持久笼罩住柳泉市,让每个人都无比恐惧的盛大传闻的……第一章节。


    ……


    过程稍微有些不顺利。


    乌琮有些烦闷地看着眼前地一片狼藉,血液喷溅,脂肪和肌肉软趴趴地搭在骨架上,甚至那张他花了大心思剥下的人皮都显得坑坑洼洼很不好看。


    接线员圆睁着眼睛,她还活着。


    不过那又如何呢?反正她很快会死去。


    她有些老了,声音不再如同年轻是那样温暖好听,在反复地嘶叫中,声带损毁,变得更加难听。


    但乌琮还是很有耐心,他一边活剥着人皮,一般慢条斯理地讲述着她被选中地缘由。


    在听到只是因为在一起意外死亡之后,她安慰了无措的案发人几句这样的原因后,她甚至连哀嚎都不再发出,只是流着悔恨的泪水。


    最后,他为这位脸呼吸都困难的小姐穿上了雨衣,小心翼翼地收起了刚刚剥下的人皮。


    解除了笼罩着他的虚幻空间,他哼着小曲,熄灭了手中点燃的烟蒂,不到十分钟。


    还可以回宴会上露个脸。


    乌琮的心中有了几丝隐秘的快感。


    他永远不会被抓到,永远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他从不在现实作案,又怎么会被这个唯物的世界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