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24部分文案内容~宣无岐

作品:《娇软万人迷总遇修罗场

    “母亲,我有件东西忘了拿,我立刻就回来。”裴纤昧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脚往知音阁的方向小跑了去。


    季吟舒担忧地看着她的跑动,忍不住提醒道:“昧娘慢点,别急,莫要摔着。”


    “知道了,母亲。”


    裴纤昧目标明确,进了房间便径直往右侧屏风隔开的画室走去,拿起一封字画卷起来与季吟舒会合。


    季吟舒正在府门口等她,听见声音回眸,看到她怀里抱着的东西,立马就知道是什么了,“昧娘,这是给蓉姨准备的画像吗?”


    作为她的母亲,她深知她有认识一人便会画一副画像的习惯。


    “之前蓉姨送了我一个镯子,我也不知道蓉姨会喜欢什么,就画了幅画像。”裴纤昧颔首,伸出左手,腕上立时出现一枚精细华贵的玉镯,越发衬得肌肤胜雪如羊脂白玉。


    季吟舒握住她的手,扯了扯袖角遮好露出的手腕,以防灌风进去,“蓉姨一定会很喜欢的。”


    奴仆在车旁放好了脚凳,母女两人相继进入车厢并排而坐,贺姨和蝉鸣各自坐在自己主子的一侧,车夫则是由于叔担任。


    马车平稳地行走在街道上,一炷香后,车外逐渐传来嘈杂的人声,裴纤昧顺手挑起了车帘,侧了头观看窗外风景。


    与初来京城时的银装素裹不同,也与前两日积雪微化不同,今日的燕京街道显然已经经过特殊处理,屋檐树枝皆已褪去雪白恢复了原有的模样,唯有远处的山峰依然雪色尚存。


    季吟舒借着裴纤昧挑起的缝隙看了过去,定睛在渐渐冒出的嫩芽上,目色变得辽远,像是在看此时的燕京,又像是在回忆之前的燕京。


    过了一会儿,她有些感叹,“昧娘,凛冬即将过去,春日也就不远了。”


    从江南到燕京,明明只是相隔一个多月的时间,于她而言却像是过了许久。


    裴纤昧听不出季吟舒的话语里藏着的意味,只放下车帘挽紧她的臂弯,依靠在她温暖的肩头,声音娇娇,“母亲,我们是去做什么啊?”


    今日是距离大婚以后的第四日,皇帝休沐准许的三日蜜月期限已过,裴素已经如往常一样如期上早朝,季吟舒恰好收到了林雨蓉送来的请帖。


    她覆上裴纤昧的手,来回摩挲,“你蓉姨不久前递了帖子过来,再三叮嘱叫母亲一定要把你也带过去。”


    至于后来的话,她没有再细说。


    林雨蓉对于两家结亲家的事情,在十五年前,也就是她刚裴纤昧怀不久的时候就提起过,彼时宣无岐不过是个两岁的孩童,她就已想着要定下娃娃亲。


    在她多次的提及下,季吟舒当时也起了些心思,可谁料后来出了那样的事情,这也就暂时搁置了下来,一推就推了十五年之久,直到她们再返京城才旧事重提了。


    起初季吟舒仍是有些心有余悸的,所以才迟迟不应,毕竟裴纤昧上一世结局凄惨就是因为她把关不严,才会引狼入室。


    林雨蓉第一次来明国公府就带来了宣无岐,既是展现她的诚意,也是为了表明她从始至终都只想让自己的儿子和季吟舒的女儿结成连理的态度,延续两人的金兰情谊。


    季吟舒并未立即答应,直到她和裴素带裴纤昧一起出府游玩时,再次遇见了林雨蓉。


    在交谈之际,季吟舒从她口中了解了关于宣无岐的一些信息。


    身为大将军府独子,他因无兄弟姐妹而随性自由,意气风发,英姿飞扬,是别人口中津津乐道的小将军。


    即便如今天下太平,边疆稳定,宣无岐尚无上阵杀敌之机,可作为鼎鼎大名的抚远大将军独子,京城众人都毫无例外地将他视为下一届的武状元。


    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明媚张扬的少年郎,京中也有一部分贵女对其趋之若鹜。


    就算是季吟舒也无法幸免,因为她当年也是对这样风姿卓然的裴素一见钟情,直至久不能忘。


    听了林雨蓉悉数讲了宣无岐的过往,季吟舒心里开始动摇了,犹豫地欲言又止,裴纤昧的婚姻大事,不能再像上一世一般。


    林雨蓉再三向她保证,“舒娘你放心,日后若是昧娘嫁入大将军府,她不只是我的儿媳妇,更是我的女儿,我定将她视为亲生,绝对没有人敢欺辱她。”


    “若是无岐那混小子辜负了昧娘,我绝不会轻易饶了他。”林雨蓉察觉出了她神色的松动,立马趁热打铁,抓住她的手郑重承诺,而后又摇了摇头,“不,我绝不允许出现这一天的。”


    “驭——”


    思绪游离时,马车已经停在了玉妆阁门前,不远处的林雨蓉正翘首等待着,如约看见裴府的马车后,立马一脸笑意地招招手。


    下了马车,裴纤昧跟在季吟舒身畔,待走近些听完两人的简单寒暄后递出了卷轴,“蓉姨,这是我为你画的一幅画像,希望蓉姨能喜欢。”


    林雨蓉显然是意料之外,眉尾挑了一下,到底是母子血脉相连,与宣无岐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她双手接了过来,欣喜异常地道谢,“谢谢昧娘记着蓉姨。”


    林雨蓉展开卷轴细细看了几息,赞许之意甚浓,啧啧称奇道:“昧娘可真是心灵手巧啊,瞧把蓉姨画的,栩栩如生,跃然纸上,如此美若天仙,倒是比二十年前的我还要貌美,还真是——真是有点害羞了呢。”


    她的夸赞乍一听有点夸张,可配上她真诚恳切的表情,却让人不疑有它为之信服,反而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林雨蓉宝贝似的卷好,放到一旁年纪相仿的妇人手上,郑重吩咐道:“一定要好好收着,不可弄丢,这可是昧娘送我的礼物。”


    尹姨福了身,煞有其事地回应,“放心吧夫人,就算是我丢了,这画也是万万丢不得的。”


    尹姨是林雨蓉还未出阁时就带在身边的贴身丫鬟,如今已有三十年左右的相伴情谊,比寻常主仆的关系要亲密些。


    两人一来一往的对话无不体现出了对裴纤昧的重视和在意,季吟舒看在眼里,心里感激不已。


    纵使十二年未见只有书信来往,林雨蓉亦如当年一般,不曾因为时间和距离与她疏离,算是不幸中的又一幸了。


    闻言,裴纤昧双颊浮起淡淡的粉晕,羞涩地垂下头。


    林雨蓉见她这幅乖巧的模样,心里一软,拉着她往玉妆阁里走去,“昧娘,你初到京城,想来还没怎么好好玩过逛过,蓉姨一把年纪了,不能陪你玩得尽兴。带你游玩京城的任务就交给你宣表哥,改日蓉姨就让他带你去玩玩,别一直待在府里,迟早得憋成个呆木头。”


    季吟舒有多宝贝这个孱弱体虚的女儿,频繁来往的林雨蓉是知道的,“至于这个铺子嘛,玉妆阁是我大将军府经营的,主要就是为贵族夫人和小姐定制服务,我带你去瞧瞧可好?”


    说话间,林雨蓉已经带着裴纤昧走上了二楼,季吟舒笑着跟在身后,仅隔了一两步的距离。


    林雨蓉一一指着各处向裴纤昧介绍,“玉妆阁大多都是售卖的胭脂水粉,各有各的分区,样式款式都有许多种,你可有瞧上的?喜欢的?莫要客气,都告诉蓉姨,我命人都送到明国公府去。”


    裴纤昧弯唇,摇了摇头,委婉道:“谢谢蓉姨的好意,昧娘铭记于心,只是这些东西太过贵重,不好叫蓉姨破费。”


    林雨蓉拍拍她的手,“这有什么破费的,你若是喜欢,这间铺子也一并送了你。”


    裴纤昧受宠若惊,檀口微张,看着她真诚的面容,一时哑然说不出话来,“蓉——蓉姨,你还真是财大气粗啊。”


    第一次见面送了她一枚精细贵重的玉镯,第二次见面就要送她一间玉妆阁,若是第三次那岂不是……


    季吟舒顿然听到这番话,也是一脸惊讶,不禁失了笑,“蓉娘,你对昧娘的心意我们都收到了,莫要打趣昧娘了,这铺子可不是玉镯,哪能说送就送?”


    林雨蓉一听这话,立时扬起了脖颈,“这是我淮阳侯府的陪嫁,自然是由我说了算,即便是宣远,他也不能阻拦。”


    宣远正是抚远大将军的姓名,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她敢这样直呼那位威严凌厉、不苟言笑的大将军了。


    裴纤昧和季吟舒跟着她走进了长廊右侧的房间,推门而入便迎面吹来一股清幽花香和融融暖意,房中青铜四角祥瑞炉飘出袅袅紫烟,氤氲得整个房内宛若仙境。


    房间尽头用汉白玉围出一曲浅浅清池,池内栽种着淡黄色的莲花和碧绿的荷叶,有的已然盛开,有的则是花骨朵的模样。


    清池中并排摆放着三张玉质小榻,并分别置了三个玲珑玉枕,玉床的八个角边刻着云纹、缠枝花纹,精美无比。


    恭敬等候的女侍穿着统一的轻纱白衣,仿若仙子,林雨蓉抬了手,“宾客已至,拿出你们的拿手绝活,千万不可怠慢。”


    “是,夫人。”


    话音落毕,女侍分别带着裴纤昧和季吟舒去屏风后后换衣。


    再次出来时,三人皆褪去了繁重的华服,仅仅一身雪白的抹胸轻纱,如雾一般轻薄,内里肌肤若隐若现。


    裴纤昧躺在季吟舒和林雨蓉的中间,阖着双眼任由女侍在她脸上捣鼓,时而用玉滚,时而敷面脂……


    大多都是保养肌肤的工序,就是有些繁杂,不过非常舒服,身心犹如置身云端。


    其间,林雨蓉回想到了过往,不禁喟叹一声感慨道:“昧娘,你可知我同你母亲从前可不是闺中密友,反而是互相看不顺眼,对,更像是不打不相识。”


    这确实出乎裴纤昧意料,在江南时她和季吟舒隔三差五就会收到来自京城的礼物。


    有一次裴纤昧疑惑询问时,季吟舒只说:“是京城的旧友送来的。”


    再到她们母女回到京城,林雨蓉的热情熟络让她以为,她与季吟舒应该是从小一起长大一直亲密无间的金兰姐妹,却不曾想两人竟是这般过往。


    一时间,裴纤昧心生好奇,“蓉姨,你和母亲当年是如何不打不相识的啊?”


    季吟舒骤然失笑,记忆回到了当年,“这个事情都是你蓉姨自己闹的乌龙,若非你母亲我从小跟你表舅舅学了些武功,只怕就被这个闺中小姐给弄的灰头土脸了。”


    裴纤昧的表舅舅,也就是如今的英武将军肖遥,那个时候,季吟舒还是暂居府邸的表小姐,因为时常在京城住,加上性格爽朗率真,与他情似亲兄妹。


    那时,肖遥与宣远算是军中同等年纪的佼佼者,惺惺相惜下成了好兄弟。


    季吟舒跟着肖遥学了些功夫,自然而然、久而久之也与宣远熟络了起来。


    谁知淮阳侯府的小姐林雨蓉早就倾慕宣远多年,机缘巧合之下将她视为了情敌。


    一次猝不及防的见面,林雨蓉赫然拔剑相向,“我们来比试一番吧,若你赢了,宣远归你,若我赢了,你就再也不能缠着他了。”


    季吟舒一开始有些懵,听了这话后哭笑不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她什么时候要宣远了,她明明想要的是裴素好不好?


    季吟舒正要开口解释,林雨蓉却是个急性子,猛然就持了剑过来,幸好她不是个花拳绣腿,面对她的三脚猫功夫,三两下就制服了。


    林雨蓉的剑拿得歪七扭八,几招撞击下就落了下风,剑脱了手“哐当”落地,她面上浮起羞恼,“你放开我。”


    季吟舒擒着她的两只手反手箍在她背后,微微向前探头,望着她因羞愤而猝然红透的侧颜,手下力道渐渐松了下来,“林小姐,我可什么没都做,你肯定是误会了。”


    天地可鉴,她心慕之人从一开始就是裴素,何曾与宣远牵扯上关系,即便有,那也只是表哥的好兄弟,委实冤枉啊!


    林雨蓉慢慢停止了挣扎,不自然道:“真的?”


    季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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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点头,“千真万确。”


    林雨蓉梗着脖子,“那我怎么听说你总是和宣远见面啊?”


    季吟舒凝眉,仰头思索了一会儿,“那你有听说肖遥也每次都在场吗?”


    “……”


    气氛凝滞了几息,林雨蓉皱紧了眉心,“不记得了——”


    当时她从那些人口中听见宣远和季吟舒两个名字时常一起出现,立时就心里起了怒火,也许她们有提到肖遥,但她已经愤怒地忽略了。


    从那以后,林雨蓉出于愧疚,渐渐地多与季吟舒往来,一来二去,反倒是成为了至交好友。


    “哎呦……”


    双肩骤然被女侍掐揉按摩,裴纤昧没能忍住叫出了声。


    季吟舒立时睁开了眼睛,担心道:“怎么了,昧娘?”


    “没事,就是太舒服了。”裴纤昧咬了咬唇,这手法确实了得,按得她身心舒爽,竟直达天灵盖。


    主动提及和季吟舒少年时的事情已经做了铺垫,林雨蓉开始试探裴纤昧的口风,旁敲侧击道:“昧娘,你觉得你宣表哥如何?”


    林雨蓉暂且还不知道裴纤昧对宣无岐是什么样的态度和看法,是以今日挑了个时辰送消息去明国公府,叫季吟舒带她过来,好探一探她的想法。


    不过总不能太过直白,得先做些事情让人放松下来,降低防御线,拉进距离,这才不算太过突兀。


    林雨蓉突然发问,裴纤昧认认真真地回想了一遍与宣无岐的相处细节。


    第一面时,她当他是个风流不羁、倜傥不群的俊美少年,有些小奇怪,喜欢冬日爬树。


    第二面时,宣无岐不由分说拉着她跑去明国公府的一角爬上墙,虽然行事看起来不着调不稳重,但到底心细,起码没有真的让她掉落受伤。


    裴纤昧煞有其事地点评,“表哥行事略有跳脱,不过心地是好的。”


    林雨蓉心脏忐忑紧张地跳动,抬手暂停女侍的抹香脂,微微侧过头去看她,继续问道:“那昧娘喜欢你宣表哥吗?”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是在问宣无岐,怎么搞的好像是自己?


    裴纤昧暂时还不知喜欢是什么感觉,半晌没有应答。


    林雨蓉换了一个话术,“那昧娘讨厌宣表哥吗?”


    裴纤昧摇摇头,讨厌倒也不至于。


    “既然不讨厌,那就是喜欢了?”林雨蓉循循善诱。


    裴纤昧犹疑地点了点头,不讨厌就是喜欢,好像也说得通。


    因为她在小榻上躺着,动的幅度不大,但林雨蓉看得清晰,笑脸吟吟,满眼都是喜爱和希冀,“昧娘,给我们家做儿媳妇吧!”


    若她能够成为抚远大将军府的少夫人,这个玉妆阁将是她这个未来婆母的第一份聘礼。


    保养流程已进展到尾声,三人在女侍的侍候开始更换衣裳,梳理妆发。


    季吟舒收拾好后,过来帮忙拢紧裴纤昧的衣襟,动作轻柔地将她些许散落的鬓丝捋到耳后,“昧娘可愿意与宣表哥定亲?”


    上一世是她识人不清,才会把玉娇花柔的裴纤昧交给了表里不一的负心汉,这一世她想和自己的好姐妹结成亲家,如此也算知根知底。


    抚远大将军府家风严明,大将军宣远一身正气,又与明国公府离得近,日后两家人也好走动,若是裴纤昧受了欺负,她也不介意亲自去为她撑腰。


    想到这里,季吟舒不由失了笑,摇摇头挥去这些思绪。


    这门亲事本就是林雨蓉率先向她提起,她对裴纤昧的爱有目共睹,断不会让她受委屈。


    如此一来,林雨蓉定然会是个温和的婆母,也就不会有婆媳关系的隐忧,况且宣无岐是独子没有兄弟姐妹,自然就更没有了妯娌姑姨之间的矛盾。


    几番思量下,宣无岐是目前来说最好的选择。


    裴纤昧对于定亲一事没有太大的抵触,但是她舍不得,“母亲,定了亲是不是就意味着要像母亲一样离开外祖母,我就要离开母亲去蓉姨的家了?”


    季吟舒怜爱地摸了摸她的侧脸,“昧娘,定亲是定亲,成亲是成亲,定亲只是先占了个未婚夫妻的名头,离成亲还有段时日呢。”


    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亲尚有流程要走,成亲就更不能马虎了,必须得尽心竭力。


    裴纤昧似懂非懂地点头,一切事毕,三人在女侍的引路下走到了对面的一间会客茶室。


    刚坐下不久,作为未来岳母季吟舒精挑细拣、严格甄选的女婿,宣无岐就大步走了进来。


    他自踏进门槛便迎来三人不约而同的注视,面色如常,挨个行了礼,“母亲,舒姨。”


    林雨蓉唤他到木桌边坐下,与裴纤昧相邻,与季吟舒相对,正好让他未来的岳母大人好好瞧瞧,仔细看看。


    宣无岐是一早就知道自己母亲的心思的,是以坦坦荡荡地让季吟舒观察打量,余光则在注意着裴纤昧的神情和举动。


    自从上一次明国公府匆匆离别,再次见面已是三日后,如今一见,她的容颜更加引人注目,一遇到那清澈明亮的眼眸,仿佛有一种引力,能叫人不由自主地坠落下去。


    这厢,季吟舒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满意。


    且不说宣无岐是自己好友的独子,品性有保证,单是那一身风华气度,便是千里挑一,与裴纤昧并肩而坐时像极了一对仙侣佳偶。


    他穿着一袭张扬的黑红刺绣窄袖锦袍,勾勒出罕有的宽肩窄腰,越发显得风流恣意,相貌更是极好,俊眉桃目。


    季吟舒唇角的弧度就没下来过,眼里温柔如水,“昧娘,母亲为你定了一门亲事,这是你将来的夫君,从今往后,他会代替母亲保护你。”


    宣无岐眉梢微挑,眼波流转时睨了她一眼,笑意邪肆,一句话说得耐人寻味,“吾妻昧娘?”


    未婚妻也是妻。